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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已经被调到点上,陈易澜趁机拿乔,她微微沉下眸,双拳却用力攥起,泛白的指节宣示了她内心的愠怒和隐忍——这种情绪完全是合理的,某种程度上而言,是完美毫无瑕疵。
她整个人很冷漠,但又透着一股高深莫测:“一个字,要还是不要,我不想浪费时间。”
关晟还是不说话,似乎正在琢磨。夏瑶用眼神示意。
陈易澜注意到她细微地点了下头,心里不禁露出一个微笑。很好。
但关晟还是不进套,竟提出一个要求,“你跟他的视频,有吗?”
他显然是想留着视频当陈易澜的把柄,她一下就看穿这个意图,但装作没看出来,直接端起手里那杯水,猝不及防地给关晟迎头一泼。
怀里的女人尖叫着抱头窜开,甚至连夏瑶都震惊不已,看得目瞪口呆。
陈易澜疯了,居然敢对关晟泼水!
他脸色迅速阴沉,但陈易澜比他还火大,眼里的暴怒和屈辱的泪水混在一起,可怕地发着红,“姓关的,你不来就不来,别想侮辱我第二次!”
她把杯子重重摔在地上,“砰”——迸发骇人的回响,四分五裂!
她猛地转身,大步朝外,似乎根本不想多做停留。
“站住!”关晟威严地发话。
但陈易澜根本不听,哐啷打开门。她这才发现门外竟然站了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之前明明是没有的。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死死盯着门外这些人。
离她最近的保镖低声说道:“没有关少的允许,建议您不要迈出这个房门,后果很严重。”
没有虚张声势,语气平常得像在谈论天气,甚至还对她用了客气的敬语。
然而这才让人觉得可怕。
陈易澜顿生出几分不安,就怕自己刚刚演得太过,对方信是信了但却被触怒。
但此刻并不能回头,回头就不像了。
“给我回来。”关晟再次命令。
陈易澜现在只能背对着,没法通过琢磨他表情来揣摩他的态度。
说真的,那一刻她的确有点慌,因为不确定性太大。
短暂的一分钟,她脑海里已经闪过十几个念头和十几个脱身的方案,然而就在这时,夏瑶开口了。
“陈律师,我们再好好谈谈,”她怕陈易澜真的拗脾气上来,所以格外好言好语,“过来坐一会儿,就一会儿。”
夏瑶这种态度令陈易澜悬着的心脏放了下来,她缓缓松开门把,折回。手心全是一层冷汗。
差点以为自己露了馅。
她又走回来,步子十分利落,并没有因为畏惧而拖泥带水,她往沙发上一坐,动作堪称霸气,尽管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冰冷。
“到底想怎样?说。”她语气没有傲慢也没有低声下气。
从整个人的态势来看,她虽失控地发泄怒火,但依旧那么沉着,就算有危险、威胁,也没让她轻易地情绪失控和害怕。
关晟原本是一副所有尽在掌控因而懒洋洋的神情,但此刻终于变了,那种目光愈发有侵占性。
那个受到惊吓的女人正颤巍巍地举着毛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脸上、身上的水渍,但关晟一把将她推开,她整个人往旁边一掀。
陈易澜下意识地想扶,但还好,理智让她忍住了,冷冰冰地看女人摔倒在自己面前。
关晟盯着陈易澜,一字一顿,“成,交。”
对方说出这两个字,她心里彻底松了口气,简直想要微笑,但面上仍分毫不漏,冰冷而低沉,“名单。”
关晟犹豫片刻,对夏瑶点了下头,然后夏瑶出去了。
他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陈易澜皱眉,把脸略微侧了一下。
关晟一直盯着她,所以当然没有错过这个细节。
“我还没有说我的条件呢,陈律师。”
“滚,”陈易澜眯起眼睛,一派冷硬,“一百万和五十个女孩,就这些,你敢多提一个。”
关晟把打湿的衬衣随手扔在地上,露出健硕的上身。
“我可没说条件就是这个,对付美人,我向来温柔,尤其你又吃过苦,我实在不忍心。”
陈易澜没说话,耐心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他慢悠悠地开口:“陪我,一晚就够;要么,给我去会所坐台,每天都得去,坐到什么时候,我说了算。”
“不可能,”她寒声否决,侧脸线条绷得紧紧的,“我已经对男人生理性厌恶。”
关晟假惺惺地疼,“我可以抚慰你。”
陈易澜简直想笑。
夏瑶取了电脑过来。
陈易澜感觉内衣里的微型蓝牙轻轻震了下,心头一股喜悦涌上,很好,它开始拷贝这台电脑的数据。
夏瑶不能看,自觉退到一边。陈易澜坐那岿然不动,看到关晟打开了一个什么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人名,后面还跟着好几串数字,毫无顺序和规律。但她却能轻易辨出,其中一串是日期,另一串是入股金额,第三串什么都不是,只是用来混淆视线。
电脑的页面变成一片蓝色,关晟说:“按指纹。”
陈易澜有些犹豫,因为之前听说这种取指纹,相当于把个人信息全交代出去,尤其是银行卡。而且据说,细小电流传导到身体里时,能让携带的微型蓝牙失效。更有甚者还会发出“嗞”的一声而被识破。
关晟看她有犹豫,眼神瞬间变得很不妙。
但下一刻陈易澜就把心一横,食指摁了上去。的确有电流通过,她指尖微微发麻。
屏幕上出现了指纹的形状,但只是一部分。
关晟说:“继续。”
陈易澜又摁了两次,三次……同时心里不停念着,快点取好证,快点,快点。
她在焦急和紧张中仍保持清醒头脑,但莫名觉出有些不对劲,这一举动真的对自己有利?而且她感觉这一切来得太快,关晟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有透露就已然同意,这真的合理?
正在这时,保镖突然推开门。
关晟眼疾手快地合上电脑,怒斥:“谁让你进来的?”
保镖连连抱歉,但神色凝重,“关少,警察突然闯进来,底下都乱成一片。”
关晟却丝毫不怕,甚至都不意外,“他们又来抓嫖?”
保镖点头。
关晟笑了。
但下一刻他脸色突然十分凌厉,拿着电脑直往外走,似乎要离开这里。
陈易澜当然没跟,只是拧着眉,在想刚刚是否已经录下?
停留片刻,她突然有点不安,不能再继续待,立刻起身离开。
关晟跟保镖在那等电梯,结果门一开,竟然是韩纵。他应该是在下面等得焦心,忍不住亲自上来确认她是否安全。
电梯一开,他一眼便看到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脸上又急又喜。
陈易澜很怕他上来就给自己一个拥抱——这不就穿帮了吗!
电梯已经到了,但关晟却不下去,竟好整以暇地等着那里,目光灼灼。显然是想看他们会怎样。
韩纵正欲伸手,但陈易澜比他更快,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她把胳膊抡起又重重挥下去,真是用了百分之两百的力气,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韩纵被打得脸都侧过去,她更是整条手臂都发麻。
韩纵转过头,嘴角竟都出了血。他脸上的神情陡然沉下来,眼里结着一层寒霜,整个人十分可怕。
但陈易澜发狠地瞪着他,“滚,别碰我!”
他蓦地皱眉,一步上前,猛地揪住陈易澜衣领。
“你他妈真把自己当大小姐?能进检察院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所有人都该把你捧在手心?!”
陈易澜拼命挣扎,“放开!”
“你取悦我是应该的!我能给你案子和权势,别人能吗?不知好歹!”
陈易澜气地嘴角抽搐。
“不让我碰,我偏要,我今晚就要干你!让你再一次认清楚,你就是给我泄欲的母狗!”他抓着她腕子,竟直接把人往电梯里拖。
陈易澜爆发一般疯狂挣扎,“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歇斯底里,额上的青筋都凸着,兴许假戏真做,借此宣泄压抑的怨恨。
几个保镖都有点被吓到,低声请示关晟要不要上去阻拦一下,关晟微蹙着眉,点了下头。
结果那保镖才刚碰到韩纵的肩膀,他猛地转过身,抄手就是一拳。还好那人闪得快,不然这一拳下去,鼻梁都要碎。
周围瞬间一片寂静,没人敢上前招惹他。
陈易澜的帽子已经掉了,整个人狼狈不堪,窒息一样不停喘着气。
韩纵狠起来真是比黑社会还逼真,就这样众目睽睽地单手钳制她,强行把她拖进电梯里。
陈易澜从不是苦情的人,恰恰相反,她擅长把自己经历过的苦楚直接拿来用,不论是上次打官司还是这回跟关晟过招,她都用了自己的伤疤。这种外人看来近乎自虐的手段,却让她的心理越来越强大,并且每一次都让她赢得漂亮。
今晚朝关晟泼水还砸杯子,当暴躁坏女人的感觉真心不赖,至少比上回当小蜜要爽快。后来还扇了韩纵一巴掌,挺解气的,但那点出血量不及他强要自己的第一次。
电梯门一关上,韩纵也没有掉以轻心,把摄像头拧下来砸掉,才彻底舒服。
他闷痛地嘶了声,“陈易澜,你下手真重,我口腔里面都破了,”他朝她龇牙,里面果然都是血,“真他妈的疼。”他可能还没从暴君的角色里缓过来,身上仍有股戾气。
“你是本色演出。”
韩纵不乐意,“为了配合你,我就当坏人。”
她不说话,冷漠的,不以为然。
韩纵即刻压上去,“对付你这样的性冷淡,我坏一点也是应该的。”
她蹙眉侧过脸,“滚开。”
“刚刚那么配合你,被你打成这样,”他硬拽她的手,摁到自己颊边,“都肿了。”
“我总能收取一点报酬。”他声音变得十分低柔,温热的鼻息在她脸上撩着。
陈易澜毫不客气,准备再扇一巴掌,但这回他没有纵容,精准无误地握住她腕子。然后低下头,凶悍地吻住她。
刚刚她一边挣扎,一边吼着“我恨你”,他心里竟有说不清的欲望迅速膨胀,生长,蔓延……
简直无可救药。
每次案件过后的接吻,都是一股血腥味。上回是,这回亦是。但不同的是,上次她惊惶恐惧,但现在,她并不。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很悍,可以备好强心剂。
☆、【一更】活像已经被上过
53
陈易澜一个人应付关晟,韩纵一个人在底下揪心了两个多小时——他讨厌这种感觉; 甚至觉得自己很没用。
她这回是脱了身; 但下次; 下下次呢?
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也从事很危险的工作; 就算是她的梦想也不行,他不知道自己的“怜悯”还能维持多久; 等心里那点柔软的感动都耗尽; 他可能还是会选择折断她的翅膀。
陈易澜不适合出去闯; 准确来说,是韩纵觉得她不适合。一般女人被吓着都会躲回来,多吓几次不就自然放弃么; 她倒好,居然越挫越勇,实在不够柔弱; 总会一次次变强。对韩纵来说; 这是相当不好的。
他松开她时,她不再慌乱; 只是抬起手背略带厌恶地擦掉唇上的痕迹; 脸上除了冷漠就没有别的情绪。
他顿时心情很糟; 于是心肠就变得很硬。
陈易澜想去会所看看什么情况; 他只蹙眉说了句“很乱”; 然后就握着她的腕子,不让她下电梯。于是电梯一直开到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