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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微微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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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除夕前一晚,她和那位主管有这么一出二重奏。

  周是安微微阖目,波澜里早该沉淀的一些碎沫又浮出水面,某年冬日暖阳里,她的猫伏在周是安的脚背上,光里能照出微尘,她一曲拉毕,问他如何?

  不懂。周是安说。
  俗人。她嗔他。

  可是我愿意听你,也许总有一天,我能听懂。

  周是安放下手机和杯盏,往厢房的落地窗边去,躲一屋子人的谈笑,也避他人的目光,到头来,成百上千的日子后,他还是会为那个人红了眼眶。
  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周是安扬起手,要甩舒木槿一耳光,终究落在自己脸上,也许从头至尾该清醒的是他自己。

  *
  三月的S城,浸润在烟雨里,还未曾在寒冬里尽数更迭出来。
  湿漉漉的,熬过了工作日,也没个朗朗晴天,来供你晒干些陈旧潮湿。

  言晏和潇潇出公司大楼,刚过闸口,言晏说她忘记带伞了,得再上去一趟。
  那厢刚踏出去几步路的潇潇追喊言晏,“卧槽,卧槽,言晏……”

  言晏在电梯口,只以为外面雨下得多大多大,潇潇大惊小怪而已,侧首过来,顺着潇潇的视线,看到一人一身轻便的黑色羊绒大衣,单手落在仔裤口袋里,大衣里是件最素人的白色圆领印花T恤。
  潇潇“卧槽”是为此人——周是安。

  言晏来不及说什么,电梯旁边有人要上行,厢壁里喊她,“走嘛?”
  她匆匆从不远处周是安身上收回目光,迈进电梯里,去拿伞,这在他人眼里,会觉得言晏怂得躲着他。

  谁料她再从楼上下来,潇潇还在!
  在和周某人,谈笑风生!!

  言晏一副我只是路过的,快路过他们的时候,潇潇一把拽过她,“你拿个伞怎么这么慢?”
  言晏怂着一张脸,潇潇一脸笑颜,周是安波澜不惊。
  “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潇潇话音刚落,周是安无缝连接,“好,谢谢你,岑小姐。”
  言晏:????谢什么?!

  当然她不会问,尽管她有些求知欲,他与潇潇聊了些什么。
  言晏还在垂首,从头发丝到脚指头就别扭地不知道说什么,头顶上听周是安淡漠的声音,“那晚,药多少钱,还你。”
  言晏抬起头,用一种你开什么玩笑的目光瞅周某人,后者浮浮嘴角,眉眼温润潺水,再话道,“不要还?”
  言晏没吱声,拾步往大楼外走。

  玻璃门沿边下,一城春雨,扑一城湿。言晏撑开一把直柄伞,才发现,周是安没有任何雨具。
  挂在脖子上的系带手机里,有潇潇发过来的微信:大佬什么来路,来接人,十一路公交腿过来的?

  隔一条街,风雨里,潇潇拦到了计程车,言晏举着伞,张张嘴,能吃到雨里微尘的味道,“你是要等你的司机?”
  周是安偏首望她,左手尤为自在坦然地“接”过言晏手里的伞,身形略微往她肩首边靠了靠,“来的时候没有下雨,眼下,你可不能抛下我,我这个人偶像包袱重,脸比命看得都要重!”
  言晏:……

  伞在他手里,身高差的分明,即便周是安迁就着扣下伞沿,言晏不时还是被绵绵细雨打湿了些,她脸颊上沾了两颗雨珠子,自己不觉,周是安看在眼里,左手的伞换到右手上去,伸手作势要替她揩。
  腾出的左手拇指指腹刚碰到言晏的脸,她就惶错后退两步,门沿下不时有人走过,始作俑者的人,一瞬不瞬地凝望她,仿佛有些不满言晏的不配合,而言晏浑然不觉周是安的意图,庭众之下,她也不好声张,脸颊上的那两滴水珠,也早化开在她的肌肤上。

  *
  周是安约过她好几次,都被言晏冷处理了。
  言晏也万万没想到,他会有这个闲暇来她公司楼下等她。
  计程车里暖洋洋的,言晏心里软绵绵、空落落的。
  她这些天其实算心思重重,公私都有不痛快横在心头上。

  上了车,收了的伞尖落雨水在脚下塑胶地垫上,周是安问,想去哪里吃饭?
  恍了恍心神,言晏从脚边的伞尖上移开目光,纯善且固执的一双眼睛,迎上周是安的目光,“我请你吃,你帮我个忙?”

第21章 第七章、侧耳倾听(2

“然后呢?”

  周是安在听清言晏的诉求之后,不说应不应允,只施施然问她一句,“然后呢?”
  “如果,你的继父真如你看见的那般,你预备如何?”

  “他不是我继父。”言晏的目光在杯烛间,稍显沉着,纠正周是安的措辞。
  “嗯,未来继父。”
  “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嘛?”她不想在这个没影的称呼上浪费口舌,牵引着周是安回到原本的话题上。

  “还是那句话,然后呢,我帮你可以,可是也不能帮得糊里糊涂。倘若你求这个真相,单纯只是见不得你母亲好,那么,我想,我没必要蹚你们这母女不睦的浑水。”
  言晏丝毫不意外,周是安对她们的家务事了如指掌的样子。
  一时间忘了进退,一副没所谓,低头切牛排。

  周是安与她面对面地坐着,继续道,“无论是单枪匹马地跑去和那位莫先生据理力争,还是拿着所谓的证据,对你母亲落井下石,我觉得都不可取。毕竟那是你母亲自己的事,母女俩本就不太亲睦,你若再胡闹一通,更是雪上加霜;再者,说句不中听的,你母亲未必就不知晓,你还年轻,要知道,有些扮糊涂,情非得已,但也无可奈何,所以,我不主张你贸贸然替母亲要个公道。”

  “周先生的意思是,如果哪天你父亲背叛了你母亲,总归有情由的,肯定是你母亲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你也会劝你母亲,情非得已,但也无可奈何?!”言晏重重放下手里的刀叉,手劲大了点,刀具落盘的声音,引来邻桌的注目。
  周是安冲她嘘声,示意稍安勿躁。

  “我父亲已经七十了,即便有那个歹心,估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换个人作比方吧,嗯?”周是安毫无脾气地回她的不敬,笑吟吟,眼波无限宽容之色。
  言晏骤起的气焰,就这样莫名地被他拂平了。
  且还无穷无尽的悔色,她又冒失唐突了。

  “我找朋友帮你查,不过你答应我,如果属实,不要闹脾气,心平气和地与你母亲谈一谈,她原谅与否那位莫先生,也请你尊重她的选择。”
  眼下的立场,周是安比言晏更像个晚辈。

  言晏无情地塞一块牛肉到嘴里,鼓鼓当当的,含糊一声,“我哪次不尊重她的选择。”
  周是安清楚看到,她垂首时,一颗泪掉进她的餐盘里。

  *
  三天后,周是安那边有了答复,他打电话给言晏,说已经让小汪去公司楼下接她了。
  “可是,我今天得加班,你就直接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无妨,小汪在楼下等你,你忙你的。”
  他永远一副答非所问。

  “我只想知道一个事实。”
  “你过来,我告诉你。”
  二人较劲。

  言晏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拿住她的短,故意算准了,她不会拒绝。

  她忙完手头的工作,下楼的时候,已经薄薄夜色,小汪还特地下车给她开车门,言晏万分惶恐,“你不要把我当你老板的客户了。”
  “嘿嘿,”小哥哥憨憨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言小姐可比周总那些客户矜贵多了,上次送你回家,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报平安,他已经电话打过来了。”
  言晏微微一窘,要不是知道周是安的脾性,她严重怀疑,是他教唆下属这样说的。

  斑驳陆离的夜城光耀,落在奔驰的车窗上,言晏浮空心神看了会儿,眼角生疼,收回目光,心里一直盘算着一个问题,却也不敢贸然问出口。
  小汪很有眼力价,“言小姐有话说?”
  “没有。”言晏嘴硬。

  小汪笑,“关于周总的?”
  被人猜中心思,言晏脸即刻烧了起来,她抻抻脖子,作没所谓状,“就是有点好奇,我舅舅那边也不曾听说过,……,周、他,是不是有腿疾,所以才不能自己开车?”
  “抱歉,言小姐,可能你问我些周总平时有没有别的女性朋友什么的,我还能准确回答你,关于他的这个问题,我确实没怎么过问过,我只是个司机。”
  “明白,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小哥哥,请你不要跟他提起刚才的事。”
  小汪被后座上这比他还小几岁的妹子弄得没啥脾气,后视镜里瞄一眼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言晏权以为他答应了。

  小汪在会所停车场泊了车,亲自送言晏上去。
  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他们长包的那间厢房,言晏本以为会一屋子的人,乌烟瘴气的那种,推门而见,冷冷清清,算上周是安才四个人。
  胡闹的只有冯淮生,他清脆地吹了个口哨,说,女主角登场。

  没人响应他的玩笑,周是安不急不徐地站起身,关照一行的人,“你们自便,我和朋友说个事。”
  “小朋友!”冯淮生继续拆周是安的台。

  周是安听进了这句话,一身黑色衬衫,隔一些距离,招呼还在门口的言晏,神色里依旧贯日的自若,他很清楚这一点,但不妨碍他招惹她。

  包厢里间,还有一小耳房,周是安领言晏进来,随即掩上了门,所有的喧嚣全隔在一门之外,突地的安静,让言晏不觉吊着一口气在喉咙间。
  周是安没有和言晏卖什么关子,也没什么宽慰之言,就这么刻板地扔一叠资料与照片在言晏眼前。
  给她自己去消化。
  ……
  白纸黑字,没言晏不认识的,照片对她而言,也是成年人都能领会的。
  偏偏她始终不说话了。

  周是安转转杯中的酒,她坐着,他站着,“别蔫,这应该与你料想中的没啥区别,只会好一点,对方只是莫敬的一个非精神层面情人,应该是与你母亲确认关系后,依旧藕断丝连了而已,那女的不只莫敬一个姘头,这一点莫敬也很清楚。”
  言晏依旧不说话。
  周是安也随她,陪她这么静悄悄地待着。

  良久,她看着他搁置下的那杯酒,嗓音哑哑的,问他,“我能喝一杯嘛?”
  周是安默声,起身倒了杯红酒给她。
  “你等一下,我去外面……”他是想说,我拿点东西给你垫一垫,没成想,妮子心急得很,一口全吞了。
  继续沉默了会儿,言晏开始摸眼泪,她需要一个宣泄点,需要一个不亲不疏的人,不必要理解她家庭的千头万绪,只希望能听一听她的牢骚。

  “我四岁,父母就离婚了,我基本上算没见过我爸,家里仅有几张的全家福,也被我妈全撕了,……,记事起,我妈就对我很没耐心,没说几句就会动手,可是她对那个男人却是千娇百媚的那种,我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无意间撞破了她和那个男人……,她只会把我丢给外婆,自己活得跟个花蝴蝶一样。后来,那男人骗了她,卷走了她所有的家当,她一气之下,服药自杀,我跟着外婆赶到医院的时候,当时满心满意的只是希望她不要死,不然我就没妈了。”
  “后来偷听到外婆训斥她的话,说她但凡有点良心都不会想要一了百了,她有个十岁的女儿,她死之前就没好好想过嘛,她当这个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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