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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微微挑起了唇角,看着吴义慢声道。“什么东西?只要值钱就行。”吴义倒是挺好说话,贼溜溜的目光已经盯上了夏云岚薄袖下若隐若现的翡翠镯。夏云岚缓缓走到吴招弟身边,突然出手在吴招弟肩头一点,封住了她的穴道,浅笑道:“你女儿的命,你说值不值钱?”“姐姐,你……你要做什么?”吴招弟万万没想到,刚刚还在夸她可爱聪明的漂亮姐姐,转眼间竟会面不改色地对她动手。吴义人虽无耻,对这个女儿倒似乎还有几分顾念,见了夏云岚的举动,黑了脸色道:“不许动我女儿!否则你们别想得到我妹子的半点儿消息。”夏云岚摸了摸吴招弟的脸,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道:“姐姐不是针对你,只是你有一个贪得无厌又无义无耻的父亲,姐姐很想瞧瞧,在他心里究竟是你重要一些,还是五百两银子重要一些。”言罢,夏云岚抽出腰间匕首,沿着吴招弟的脖子虚晃一周,扭头对吴义道:“怎么样?说还是不说?”吴义显然在犹豫,一双眼睛里三分紧张,三分恐惧,还有三分算计。五百两银子,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数目。相依为命的女儿固然重要,然而有了钱,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成亲,儿女还不是想要几个有几个……不等吴义开口,夏云岚已经看出了吴义的心思。人性的丑恶与凉薄再次在金钱与利益面前暴露无遗。虽然早已司空见惯,面对身边那个懵懵懂懂的女孩,她还是不由叹了口气。“姑娘,呵呵……”吴义正待说话,夏云岚手中匕首一翻,突然从吴招弟后背衣领处干脆利落地向下划过,吴招弟的外衣顿时散落在地,露出两只雪白的膀子和已经发育得有些浑实的胸膛。若不是被抹胸挡着,想必也是一片好风光。做父亲的可以不在乎女儿的性命,也可以不在乎女儿的名声和自己的脸面吗?“啊——”吴招弟惨声大叫:“姐姐不要……呜呜呜……”吴义虽是吴招弟的父亲,见此也赶紧调开了头,猥琐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愤怒的表情,两眼充血地扑向洛芷雪道:“敢动我女儿,我要你朋友的命!”洛芷雪的武功岂是吴义能够靠近?吴义身形方动,已被洛芷雪点了全身上下十几处穴道。“爹,你就把姑姑的事情告诉她们吧……”吴招弟又羞又急,含着眼泪呜咽道。吴义原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此时对着两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却不知哪根筋出了错,硬是梗着脖子道:“你们不过是两个女子,能把招弟怎么样?倘若好好求我也罢了,既然你们要用强,五百两银子一文也不能少。”“很好……”夏云岚两眼弯弯,笑得十分好看。慢悠悠伸手拿起烛火走到床帐边,一边作势要用烛火引燃床帐,一边看着吴义道:“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你想烧死我们?”吴义横了心道:“我谅你们不敢!杀人是要坐牢砍头的。而且烧死了我们,你们更别想得到我妹妹的消息。”“芷雪——”夏云岚没理会吴义的威胁,笑吟吟对洛芷雪道:“你去外面大喊,‘吴大叔家失火了’,叫左邻右舍都来围观一下招弟妹妹的……绝、妙、身、材。”听得夏云岚之言,吴招弟羞愤难当,张嘴就要咬向自己的舌头。夏云岚哪容她咬舌自尽,纤指轻挥间已点住了她的哑穴。洛芷雪幸灾乐祸地拍手笑道:“这个主意好。我原来一直不明白‘祸及子孙’是什么意思,今天可算明白了。”说罢,抬脚就要跨出房门。吴义灰了脸色,终于忍无可忍地叫道:“罢了,我告诉你们便是。”洛芷雪“哼”了一声,鄙夷地转过身道:“早这样多好!”吴义犹自不死心地道:“你们先放开我和我女儿,还有……把四百两银票给我。”“休想!”洛芷雪断然拒绝道:“你这等无信无义之人,我们凭什么信你?”“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们?”吴义不服。“因为——”夏云岚慢腾腾道:“以你现在的处境,已经没有资格跟我们讲条件。如果你还没有蠢透的话,早就该把吴娘的去向说出来。”“好吧……”吴义似乎直到此时才彻底明白,面前的两个女子不好惹。“十年前,我妹妹确实回来过。”吴义垂头丧气地道:“她其时已经疯疯癫癫,是被两个到纪州城进货的商人送回来的。你们已经瞧见,我老吴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且时常欠着外面的债,要养活招弟和她娘已是万分不易,又哪里有余力养活一个疯子?”“可她并不是天生的疯子!”听到这里,洛芷雪愤然叫道:“她是因为受了刺激,一时无法接受才失去理智,只要用心调养,一定能够恢复……”“姑娘说得轻巧——”吴义似乎比洛芷雪更加气愤:“拿什么调养?当年招弟不满四岁,她娘身体虚弱,照顾招弟尚且照顾不过来,我们又哪里去找人手照顾她?”“那么你把她送到了哪里?”夏云岚放下灯烛问。“我本待把她送回鱼肠村,不料路上刚好遇到一个南边山里来的客人。”吴义似乎十分庆幸地道:“那客人说,他家里有个弟弟,年过三十,因地居偏远、腿脚上又有点儿毛病,一直未曾娶妻。我想,我那妹子虽然疯癫,却手脚俱全,长得也不算丑。便同他商量,能否叫我妹妹与他弟弟成婚,也算解决了两家的难题。他一听十分乐意,当即便下了定金,带走了我那妹妹。”“你……你将她卖了?”洛芷雪大怒,柳叶刺指着吴义咬牙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卖了自己的亲妹妹!若不是看在你是她哥哥的份上,我一定一刀结果了你!”“姑娘,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吴义委屈地道:“那客人给的定金只是意思一下,并没有多少,只有三两银子……”“三两银子难道就不是卖?”夏云岚冷冷道:“只不过你认为你那妹子只值三两银子而已。”“我……我当时是为她的幸福着想……”吴义心虚地辩解道:“疯子配瘸子,难道不是正好一对?”“你有问过她的意思吗?”夏云岚道:“你可以不接受她,但无权决定她的未来——即便她是一个疯子。”“天地良心——”吴义叫道:“我发誓她是高高兴兴跟那客人走的。”“你骗鬼呢?!”洛芷雪拿柳叶刺的背面狠狠敲了下吴义的肩头,敲得吴义惨号连连,却苦于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夏云岚不愿再与吴义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那南边的客人叫什么名字,家中详细地址是哪里?”本书来自
☆、第107章 玩笑开大了
“姑娘,这个我真不知道。”吴义苦着脸道:“听那客人的口音,像是余州城附近的人,具体住在哪里,我却不得而知……不过我记得他的模样——”见洛芷雪又要拿柳叶刺敲过来,吴义忙道:“那客人面貌长得甚是普通,但左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疤。当时我还曾问过,他说是做生意路上遇到劫匪,被劫匪搜身时,为了威胁他交出钱财划的。”夏云岚懒得理会那客人脸上刀疤的来历,见吴义似乎再无其他话说,轻轻拍开了吴招弟的穴道,拉着洛芷雪道:“咱们走吧——”“姑娘,我的四百两银子……”见两人相携向门外走去,吴义急声叫道。“哦,你不说我倒忘了。”夏云岚回过头,拿起桌上的五十两银票扔给洛芷雪道:“带上银子,此去余州城山高路远,多一些总是好的。”“还是你想得周到。”洛芷雪毫不客气地接过银票塞在袖子里。“人要言而有信,”吴义一个大男人,说话间竟带出了哭腔:“似你们这等行事,说的话以后还有谁敢相信?”“你也好意思与人讲‘诚信’二字?”洛芷雪鄙夷地道:“一个卖了自己亲妹妹的人,不配拿我们洛家半两银子!”“洛家?”吴义愣了一下:“你是天武城首富洛不凡的女儿?”夏云岚笑道:“你现在才猜到?真是利令智昏。”吴义没有理会夏云岚的讽刺,只高声叫道:“你们洛家富可敌国,区区几百两银子对你们不过是九牛一毛,也值得因此失信于我们穷人?”“她洛家富不富,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夏云岚不耐烦地道:“你以为她人傻钱多,就能被你轻轻松松敲诈几百两银子么?世上哪儿有那么好赚的钱?”洛芷雪抽了抽嘴角,夏云岚这是在说吴义呢,还是在说她?吴义眼见得讲诚信没用,立即换了张脸,摆出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洛大小姐,想当初,我那妹子在你们洛府做工近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不是你们狠心将她赶走,她也不至于气急攻心变成疯子。如今她的哥哥穷困潦倒、负债累累,你们忍心不管不问么……”“住口!”洛芷雪早已领教过吴义的无耻,却没有想到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她气红了脸,指着吴义道:“若你当年顾念一丝一毫兄妹之情,也不至于将她当作累赘卖给不知名姓之人!如今她下落不明,生死难料,你怎好意思借她的名义向我要钱?”夏云岚忍着厌恶淡淡道:“芷雪视你那妹子与亲娘无异,倘若十年前你收留于她,这会儿莫说四五百两银子,便是四五千两又算得什么?我以前不信什么因果,也不信什么善恶有报,今日却禁不住有些信了。”见夏云岚与洛芷雪软硬不吃,吴义终于没了主意,近乎绝望地看着二人转身向门外走去,想要再说点儿什么,却也明白说出来的话无非都是自取其辱。经过吴招弟身边时,夏云岚顿了一下。这女孩一脸失神,被她划破的衣服也没有整理一下,似乎吓傻了。不知怎地,一向自以为心冷如铁的夏云岚突然之间竟有点儿小小的愧疚。她随手帮吴招弟整了整衣服,又从袋子里摸出几锭银子塞在吴招弟怀中道:“姐姐方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不过这个玩笑好像开大了……小妹妹,拿这些银子帮你爹爹还债去吧。”吴招弟毫无反应地捧着银子,神色恍惚,仿佛没有听到夏云岚的话。洛芷雪已经出了房门,在外面唤着夏云岚快走。顾不得再去安慰那个受了伤害的女孩,夏云岚几步跨出房门,找到紫风与小青马,与洛芷雪一道在浓的化不开的夜色里离开了吴家。一向多话的洛芷雪,这次不知为何半晌无言。夏云岚也无甚话说,但心情显然与洛芷雪大相径庭。对于寻找吴娘之事,她没有洛芷雪的那份焦虑与关心。自穿越异界后,这是难得的一个完全自由的晚上。虽然身后未必没有暗卫相随,但眼不见心不烦。此时此刻,总算没有高墙深院禁锢她的脚步,亦没有人再拿迂腐的规矩拘管于她。而且,相信用不了多久,她的武功便能恢复到可以轻松躲过暗卫的眼睛。前路天高地阔,自由的岁月指日可待,想起来便让人心旷神怡。心情大好之际,骑在马上的夏云岚禁不住抬起头对着天空轻轻吹了声口哨。洛芷雪侧头望了她一眼,道:“我心情不好。”“哦,抱歉……”夏云岚悠然道:“忘了你心情不好。不过凡事只要尽力而为,没必要影响心情。”“不是你牵挂的人,你自然想得开。”洛芷雪直言快语、毫不客气地道:“如果是祁王殿下或夏将军断了消息、下落不明,估计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这位大小姐,是自己不痛快也不许别人痛快么?夏云岚斜睨了洛芷雪一眼,笑道:“你不开心,尽管说出来好了。我知道,看到吴娘的娘家哥哥是这副德行,你有些代她难过。”“知道还不安慰我?”洛芷雪闷闷不乐地道:“原以为,她在这世上好歹还有一个亲人。谁知,有这样的亲人还不如没有。”“她这哥哥是太不堪了些。”夏云岚感慨地道:“但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