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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点,啥有点堵。哪里堵?”葛凯琳不满。
“你自己来感觉一下。”绪祥让开地方。
葛凯琳心里有点发怯。
这是自己表哥呀,要是自己手一抖给弄出事来,那可咋办?
“你弄清楚了告诉我就行。”她试探了几次,还是没有接手。
绪祥无奈,他的小人儿就是心太软,这种事还是自己来吧。
不满归不满,葛凯琳其实也明白自己只是虚张声势。她没再出声打扰绪祥。
半个钟头后。眼见着尹若欣快清醒,绪祥拔出所有银针,疲惫地对葛凯琳笑笑:“行了。”
“啥行了。咋回事?”葛凯琳这会儿才敢出声。
绪祥解释:“就是有一支脉络有点堵,不是啥重要地方,所以一直也没有出啥事,不过激动或疲累时还是有点影响。才会出现昏睡或背过气去的事,却也没有传说的那么严重。”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已经给他疏通了,往后不会再犯毛病。”
“你咋懂得这个?”葛凯琳对绪祥的来历又起了好奇心。
我脑袋上给孙夫子扎过针的次数都数不清了,我也拿犯病的兵士练过手,当然懂了。
说出的话是:“你不也会扎针吗。我可是亲眼见你给争气扎过针,那你是咋懂这个的?”
葛凯琳卡壳,她要是知道自己咋回事。还用藏着掖着吗。
情绪立马低落,没有了精神。
绪祥懊恼。恨不得抽他自己一下。
自己是为了哄凯琳高兴,才用尹若欣为引子的,尹若欣的毛病是弄没了,可自己都说了啥。
正想辙要哄葛凯琳,葛凯琳已经说话:“若欣哥你咋回事,站着也能睡着,咋叫也不醒,眼见着要逮着的松鼠跑了,你得再给我逮,要不我告诉姨姨你欺负我。”
尹若欣迷迷瞪瞪:“我睡着了?我咋不知道。”
葛凯琳噘嘴:“你要知道还能睡着?赔我松鼠。”
“这是哪儿?”尹若欣看了一圈窑洞。
“他的窝。”葛凯琳指着绪祥。
绪祥接茬:“你是不是加班加多了,好好的也能睡着,咋样,这会儿好点没。”
尹若欣疑惑:“我不是犯病了吧?”
“你犯病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突然一下就出溜地上了,这回你是站着直眯眼睛,然后就靠在滚蛋身上了,不是犯困睡着是啥。”葛凯琳睁眼说瞎话。
还求证:“滚蛋,你说是不是,若欣哥站着就睡着了?”
“嗯。”高争气在窑洞门口应和。
尹若欣拍脑壳:“这几天是天天加班,睡了这一觉,脑子松快多了呢。”
相亲被女家嫌弃,他心里烦,没白没夜地拼命干活。
看看手表:“哎哟,得赶紧回去了,要不姨姨还以为咱几个出啥事了。”
为了增加相亲成功的资本,郝沈翠把尹若欣所有的工资都花到他自己身上,就是城里人都很少有人买的手表,也给尹若欣买了戴上,衣服鞋子也尽量买城里时兴的料子和样式。
“那我的松鼠咋办?”葛凯琳不依不饶。
尹若欣哄她:“我们厂围墙外的野地里有好多小动物,下回我逮只狐狸给你玩。”
“我有狐狸了,我要别的。”葛凯琳耍赖。
“好好好,逮别的。”尹若欣投降。
经过尹若欣再三保证,葛凯琳才放过他,几个人一起下山。
回去时,高争气手里提溜了一大串鸟儿,半路上碰到贾陆军,被小胖墩抢走几只。
第二天,绪祥把写好的方子给了葛凯琳,葛凯琳答应,一定以她自己的名义交给绪欣毓。
葛凯琳和其他几个去学校后,绪祥给骡子搭鞍。
郝沈梅问他:“你又要溜骡子?”
绪祥仔细检查鞍子,应着:“趁着这几天我在家,好好溜溜它。”
融入葛家后,绪祥给骡子做了一副鞍子,没事时就当前世骑马一样骑起骡子来,每次他一骑骡子,郝沈梅就提心吊胆。
当地的牲口都是用来干地里活的,没人用来当坐骑,绪祥把骡子当马骑的当时,骡子还嫩着,只要绪祥一给骡子上鞍,骡子就又蹦又踢。
也就武老叫嚷着教绪祥咋样避开骡子的踢腾,其他人那心都在半空中悬着。
几个月下来,骡子还真让绪祥给降住了,有空他就骑着骡子出去溜几圈。
“那你可要小心着点,大路上人多,沿路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多,小心别惊着骡子。”已经过去半年多了,郝沈梅还是不放心。
“知道了大娘娘。”绪祥牵着骡子出了院子。
☆、第0148章 摔伤
路过武老家门口,武老刚好牵着他家的马出门,和绪祥闲聊:“骑骡子不正宗,要不咱俩换换,你骑我这马,可比你这骡子威风多了。”
郝沈梅在院里听见,赶紧出了院门就吆喝:“伯伯你就消停点吧,他骑个骡驹子我这心都悬着,你那可是战马,她一个小娃子家哪里降得住。”
武老笑哈哈地改口风:“看把你急得,我就是闲着无聊逗逗小娃子,行了,我不说了。”
武老家的马是去年他大儿子买的,高大壮实,价钱有点贵,想着这么高大的马干起活来肯定厉害,狠狠心,他儿子给买了回来。
谁知那马死活不让套犁头,还差点踢了人,武老的大儿子就让武老给看看咋回事。
结果武老说,你还是把马给我吧,同样是马,战马的性子烈傲,不是一般人驾驭得了的。
那是一匹退役战马,马蹄出了问题,一般人看不出来,武老年轻时拼战沙场,这点事瞒不住他。
郝沈梅拐回院里,绪祥和武老边走边聊:“战马骄傲,虽然受伤不能再驰骋疆场,可你让它套犁头在地里来回转悠,这是对它的侮辱,还不如杀了它。”
武老乐呵:“你这娃有点见识哈,我咋能不知道这个理,现在再给它套犁头,它闹腾地没那么厉害了,可也没了啥精神,我也想开了,就这样养着它,当给我找了个老伴儿。”
中午尹若来给郝沈梅送来一摞月饼,说是郝沈翠做的新口味。
也顺便向郝沈梅告辞,他要出去揽活了。
尹若来小学一年级上了三年,实在学不进去就不念了。没有文化,他只能靠力气挣钱。
也难怪郝沈翠急得哭,老二尹若欣有毛病,老三尹若来脑子不灵光,两个儿子难娶媳妇,紧跟着两个女儿也已到了结婚的年纪,大的不娶。小的先嫁的话。大的更难娶。
送走尹若来,葛凯琳劝郝沈梅:“妈,你别皱眉头了。我昨儿个给我若欣哥看了,他的毛病早没了,肯定能娶到媳妇。”
郝沈梅可没她乐观,叹气:“你还小。不懂,关系着一辈子的婚姻大事。他就是毛病真好了,女家也愿意挑那一直健康的。”
怕葛凯琳听不明白,郝沈梅给她举例子:“丢娃的弟弟赖茅,你也见过。他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看得及时,看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不像别的得过小儿麻痹的人。跟瘸子一样,走路一脚高一脚低,就这,赖茅说媳妇也难得很,人家非要揪着他小时候的病说事。”
葛凯琳小心翼翼问:“妈,你是怕我将来长大,没有人肯要我吧。”
“没有,”郝沈梅强笑,“我妮子聪明,将来是要去大地方上班的,大地方的人不会和咱乡里人一样没见识,我妮子人长得好看,那些小伙子得排队等着我妮子挑咧。”
葛凯琳故意怪笑:“嗨,看妈你这话说地,咋听着像在集上挑莲菜呢,摆得整整齐齐的。”
郝沈梅笑着轻怕她脑袋:“就你会作怪。”
天快黑的时候,没见绪祥回来,骡子却独自跑进了院子,随后武老跑进来,语气凝重:“沈梅,我看着骡子像是受过惊。”
“啥?”郝沈梅的脑子嗡地一声。
武老安抚住骡子,仔细给骡子做检查。
郝沈梅急得就往院子外跑。
骡子回来了,绪祥没回来,可千万不要出啥岔子。
郝沈梅出了胡同往村口跑,迎面碰到气喘吁吁的绪大江,看着她就问:“祥娃回来没有?”
“没有啊,祥娃骑着骡子出去的,只有骡子跑回来了,出啥事了?”郝沈梅心发慌。
绪大江站住,安慰她:“骡子受惊了,祥娃从骡子上摔下来,向阳带他去保健站,医生要给他打针,他从小最害怕的就是打针,看见针管子他就跑了,医生怕他伤口发炎,让赶紧找着他,我跑来你这里看看。”
这下郝沈梅更急了:“那他摔得咋样啊?”
“这小子打小就机灵,没咋摔着,就破了点皮,我得赶紧找着他,具体的明儿个给你说。”绪大江说完又往高争气家跑。
绪祥这会儿离村子并不远,也不像绪大江说的只摔破了点皮,他摔得不轻。
他从绪家堡保健站跑出来,勉强撑着到了旱地河边,躲到桥下看不到的地方,躺在那里就动不了啦。
张惠灵因乔一水而被绪向阳打伤,绪祥就一直注意着乔一水的动静。
乔一水出狱后,没有回家,而是自己组织了个团伙,专干偷盗抢劫的事,还曾经偷到了绪祥拜师的那家药店。
当时绪祥一个人坐在店里看书,没有点灯,小偷进去他直接就给揪住了。
绪祥没有声张,而是让小偷做了乔一水团伙的内应,绪祥领着高争气外出求师的当天,给绪祥送自行车的那人,就是他抓住的那个小偷。
这几天乔一水会回绪家堡一趟,至于啥时候回来,那人说,乔一水太狡猾,没有确切消息。
机会来的很巧,也是活该乔一水倒霉有这一劫。
绪祥骑着骡子在益村和绪家堡之间来回溜达,快中午的时候,在绪家堡碰到乔一水和绪向阳的另一个对头在打架,一个手里端着铁锨,一个举着根撬棍,都没命地往对方身上招呼。
对打中,乔一水的铁锨头突然脱离木把飞了开来,围观和劝架的人吓得四处躲,骡子受惊,前脚突然立起来,绪祥从骡子背上摔到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住。
等绪祥从地上爬起来,骡子已经直冲向两个打架的人。
他本来可以使巧劲从骡子背上跳开,但他没有躲避,硬生生摔成真伤。
乔一水躲不及,被骡子踢到子孙源的部位,往后飞了几步远,直挺挺趴在地上,紧接着骡子又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人群反应过来时,骡子已不见了踪影,乔一水和绪祥被人送到了保健站。
绪向阳听到消息赶去保健站,乔一水已经被送去县里医院,绪祥坚决不肯去。
☆、第0149章 独处
代医生说是怕绪祥伤口感染,要给绪祥打消炎针,绪祥死活不肯,绪向阳帮着代医生捉绪祥,绪祥跑掉了。
他还是习惯自己配药疗伤,那种用针管子打进身体里的药物,他抗拒用。
这一劫,乔一水的命肯定难保,就是勉强活下来,恐怕一辈子只能也做活死人了。
休息了一会儿,绪祥挪到葛凯琳以前给高争气熬药的地方,刨出埋着的药罐和药草。
还好,小妮子藏的药不少,有他需要的药草,尽管不齐全,暂时还能凑合疗伤。
他想四处找些干柴。
“你咋知道我这里埋着东西?”头顶上葛凯琳突然问话。
“这个时候你跑过来干啥?”绪祥反问,费劲地朝他看见有干柴的地方挪着。
他扒拉出药草的时候,就听到葛凯琳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打前锋的,是小狐狸。
不由担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