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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还是莲花楼的掌家人,你是怎么当上掌家人的?”
“没看见她身边有个男人么,谁家的姑娘身边贴身伺候的不是丫鬟,只有她身边跟了个男人,你们说她是怎么当上掌家人的?”这已经不是针对比赛,而是将内心的愤怒转化成人身攻击了。
“原来是个荡/妇****哈哈哈!”
“妙姐姐,他们好过分!”走到远处的阮双听见后面的骚动,拉着苏妙回过头,说。
苏妙不屑地撇撇嘴:“这帮男人真恶心,除了会攻击女人的生活作风问题,还能不能说出点有脑子的话!”
“夏姑娘还不到十八呢,他们就说男人娃娃的,好不要脸!”
净明法师听不下去了,作为组织者,他需要平息混乱的局面,不过这些人也忒恶毒了,输了银子愤怒可以理解,对方只是一个姑娘,用这些没脸没皮的话去攻击一个姑娘也太过分了。
“原来是个浪货,难怪都这年岁了还嫁不出去!哈哈哈!”
然而这样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赛台上,夏瑾萱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用软布将自己的刀具慢条斯理的擦拭干净,一一收入刀匣中,从容不迫,动作自然,丝毫没有因为受到攻击就要仓皇逃跑的慌张。她静静地收拾着自己的用具,对所有攻击的话充耳不闻。
“她好冷静!”阮双愕然惊叹。
“难怪小小年纪能成为一方豪族的掌家人,这样的心性,让人佩服。”苏妙摩挲着嘴唇,忍不住说。
当恶毒的攻击没有收获激烈的回应时,再说下去说的人就成傻子了,之前攻击夏瑾萱的人因为夏瑾萱的冷静越发气愤,却词穷,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这时候夏瑾萱拎起刀匣,微提裙摆从容地走下赛台,来到净明法师面前,露出标准的大家闺秀式温婉的笑容,语气轻盈地说:
“虽然小女输了,但最后的结果和预想的也差不多,小女也就安心了,小女先告辞了。”
净明法师点点头。
夏瑾萱含着笑礼貌地和他告别,转身,昂首挺胸,径直向大门处走去。尽管输了比赛,她的脊背却挺的笔直,脖子如天鹅一般高高的扬起,就像是一朵姿态优美洁白动人的深谷百合。
在路过苏妙身旁时她也是目不斜视,一直到快走到大门口了,夏朗从不起眼的角落闪身出来,垂首,毕恭毕敬地候在一旁。夏瑾萱没有看他,脚步也没有停留,径自走出大门。夏朗跟在她身后,主仆二人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走了。
“突然觉得夏姑娘好厉害!”阮双嘟着嘴说。
“嗯!”苏妙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夏朗和夏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阮双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
“我也想知道。”
“妙姐姐,你真不去甘宝楼?”
“改天吧,我等会儿还有点事。”
阮双失望地嘟了嘟嘴,说了声“那我先回去了”,拎着她的刀箱蹦蹦跳跳的走了。
阮双走出绿影阁的大门,顺着甬路往蠡园的正门走,却在离绿影阁不远的一座小桥前看见了站在桥头一脸傻乎乎的高兴。
“喂!”高兴招手,朝她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阮双一愣,走过去,问。
“我?我路过。”高兴眼神闪烁地回答。
他话还没说完,生姜已经笑呵呵的抢答道:
“我们少爷担心姑娘,特地过来看姑娘比赛!”
高兴面红耳赤,一巴掌糊上去,重重拍在生姜的脑袋上。
阮双看着高兴,把高兴看的脸更红。
阮双踮着脚尖向前跃了半步,慢吞吞的往前走。高兴跟上去,顺手把她手里的刀箱接过来自己拎着。阮双也没拒绝,想了一会儿,歪头对他说:
“虽然到这份儿上亲事没办法推掉了,不过我想,至少成亲之后,让我在鼎鑫楼的厨房里工作。”
高兴一愣,摸着自己的脑瓜壳,想了想,说:
“虽然得先说服我爹娘,放心,包在我身上!”
“嗳?可以吗?”阮双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惊讶地问。
“你马上就是鼎鑫楼的老板娘了,只要你想干,有什么不可以的。”高兴回答说,顿了顿嘻嘻一笑,“再说就你这性子,把你关在屋子里成天做针线,你虽然不会折磨你自己,但你会折磨我。”
阮双皱了皱眉,有点生气地问:“你什么意思啊?其实你一点都不想娶我?”
“啊?谁说的?我想啊!”高兴没想到她会突然生气,慌忙否认,脱口回答。
“……”阮双盯着他,耳根子开始发烫。
“……”高兴看着她,为自己冲口而出话的感到惊讶,他满脸通红,越发显得光溜溜的脑袋溜圆。
生姜在后面努力憋住笑。
气氛有点尴尬,阮双和高兴肩并肩,往大门外走,走了一会儿,阮双突然瞅了一眼高兴圆溜溜的脑袋,有些嫌弃地说:
“你的头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高兴摸着自己圆溜溜的脑袋,很实诚的安慰她说:“没事,成亲时候会长出来的。”
“噗!”生姜再也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高兴脸涨红,回手照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拍了一下,声音响亮。
阮双抿嘴笑。
就这样半尴尬的出了大门,没想到刚走到大门外,远远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道:
“双儿!”
阮双一愣,望过去,街角,站在马车前面的人让她欢喜起来,叫了声“哥”,飞快地跑过去。
高兴的脸刷地黑了。
阮谦搂住阮双的肩,笑问:
“开心吗?”
阮双笑着点点头。
“满足了?”阮谦笑问。
阮双笑着点点头。
阮谦笑了笑,用指尖在她的鼻尖宠溺地点了一下,说:
“那回家吧。”
阮双笑着点头,转身从高兴的手里接过自己的刀箱。
阮谦笑着和高兴说了几句话,让他下次来家里玩,不过在成亲之前还是少和阮双见面免得被人说闲话。
高兴讪讪地笑着,一一应了。
阮双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跟着哥哥回家去了。
高兴表情僵硬地目送着阮家的马车远去,过了一会儿,喃喃自语:
“果然还是哥哥最重要!”
生姜再也忍不住了,大笑出声,少爷不仅送人回家计划失败,还被未来少奶奶的恋兄癖给补了一刀。
高兴黑着脸一巴掌拍过去,拍在他的脑袋上,声音响亮。
……
等到蠡园的人都散了,苏妙走进绿影阁里,这里是之前下注的地方,一个老伙计在柜台后面忙活着。
苏妙刚迈过门槛就看见回味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她进来,从怀里摸出一张赌票递给她。
苏妙接过来,走到柜台前,将赌票放在柜台上。
伙计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麻利地从柜台后面的钱匣里取了一叠银票送到苏妙手里,苏妙得意洋洋地数了一遍,从里面抽出一张,将剩下的重新放回柜台上,笑吟吟地说:
“这里本姑娘捐的,可别冤枉本姑娘耍诈!”
揣起一张银票,转身就走,回味无声地站起身,跟着她走了。
回甘摇着折扇从后面出来,得意洋洋地笑说:“幸亏我没赌,不然输惨了!”他将手肘放在柜台上,一脸八卦地笑问,“陈伯,说说,皇上和我家老爹这一回输了多少银子?”
“没有输。”陈伯说。
“咦?”
“皇上和瑞王爷押的也是苏姑娘胜。”陈伯面无表情的说。
“……”回甘无语,这两只老狐狸!(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二章 打猎
城外灾民的安置工作有了新的进展,由朝廷统一管理,将一大部分人分流移往梁都附近的其他省城,人数等方面已经造成册提前送往当地衙门,待灾民到达目的地后,会由当地的衙门进行临时安置,等鲁南的灾情疫情过去之后,想要回乡的人可以领一笔盘缠回家。剩下的一少部分人由梁都安排,在周边临海的村落建立难民所,也要预留一部分空间给还在迁徙路上的鲁南人。灾民们能够领取一些补助,外加上靠海吃海,勉强能够度过这个冬天,等过了冬天,再进行妥善安排。
至于那些之前关闭城门不肯收容灾民的各地衙门,皇上已经下旨,一切以安顿好灾民为主,至于秋后算账,肯定是要用能不能把灾民安置好来评判的。
总之关于流动灾民的安置这一块,情势算是稳定下来,即使科西国的使团抵达,也不会因为看到混乱的国情生出邪恶的想法。
唯一棘手的是鲁南那边,今年的鲁南灾情太严重,恐怕过后整个鲁南省都要重建。
而且让人心生不妙的是,太子去了鲁南之后一直没有传回来消息,皇上对此却没做半点反应,在早朝上关于这件事只字未提,朝堂上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但总觉得平静的外表下有波涛在翻腾,并且开始汹涌。
在没有比赛的时候,回味说要带苏妙去打猎,虽然不是征求苏妙意见的那种,不过因为苏妙也想去,便答应了。
苏婵也要去,苏妙就把她带上了。
大姐当然不会参加这种活动,而且她现在正忙活着灾民的事,虽然说从不做好事的人突然做好事会让外人觉得有点恶心,不过大姐劲头十足,好像对在物质上的追求已经满足了,开始关注精神上的贫瘠了。另外那个姓卢的小哥总是来找她,苏婵曾很罕见的发表意见说,卢硕比文王靠谱,林嫣和纯娘也这么认为。
卢硕的祖上做过梁都的一个小官,现在卢家在梁都外城开了一家比较有名的医馆,已经定下来由卢硕的兄长继承。卢硕是次子也是末子,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已经出嫁,当然父母都健在,而且十分硬朗。卢硕长相清秀头脑聪明书念的很好,苏妙问过宁乐,尽管卢硕的家世不出众,在如文学院却很有名,可见此人是很有前途的。卢硕个人也偏好将来能进入翰林院当个编修什么的,做个清贵文官。
小公子人是不错,苏妙觉得他对大姐也有那个意思,虽然大姐没那个意思。
只是,卢硕他并不知道苏娴成过亲,大姐因为对他没兴趣也没对他坦白。一旦卢硕知道了会怎么样,说实话苏妙并不想猜,苏妙希望大姐能找到一个可以理解她的全部缺点欣赏她的全部优点的男人,虽然这很难,但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人,还不如一辈子单着,孙大郎那种货色,一辈子倒这一次霉已经够了。
梁都城外的山脉有一处树林茂盛,水源充沛,自然资源非常丰富,那里生活着许多小动物。小动物多了,以小动物为食的大动物自然也多了,越往高处走草木越繁茂原始,那里时常有老虎、熊、豹子等大型动物出没。梁都周边的村庄稀少,且都是以种植业为生,猎户稀罕,又因为此地野兽太多,早些年周围的住户陆续都搬走了,现在只有梁都里喜欢打猎的人才会来这儿。人少了景色就美了,苏妙跟着回味从官道上下来,顺着小路往山里走,金黄的落叶,五彩的野花,还有远处红透的枫林,小溪在石缝里潺潺流淌,明艳斑斓,美不胜收。
山脚下的小河边有不少人,苏妙没想到今天来打猎的人居然这么多,愣了一下。
回甘一家三口全来了,还有梁敏和静安王府的朱沐曦,以及三个之前在宫宴上见过,只是脸熟,却不记得姓名的公子哥。这些人每个人都带了三四个随从,还有好些个汪汪乱叫的猎犬,聚成一堆很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