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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慌忙用帕子擦拭滚落下来的眼泪,一把抓住身旁男人的手,眼泪朦胧地哽咽说:
“不会有错,不会有错就是她,就是她我知道的,我第一眼看见就知道那是她,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女子的丈夫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他还以为她的心魔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只是压抑,二十年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决堤,他再次望向站在酒楼门前那个女扮男装的孩子,他当然知道那是个女孩子,虽然是个假小子,他刚才那么说只是象征性地搪塞了下,不管那个孩子是谁,不管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那个孩子,他心里对这个孩子都是不喜的,因为会勾起许多他不愿再回想起的往事。
女子因为情绪激动,全身都在颤抖,但是此时她的意志相当坚强,她忽然挣脱开丈夫的手,就要下马车去,一边往外走一边匆忙地说:
“我去问问那个孩子,我去问问她爹娘是谁,我去问问她”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眼泪翻滚。
她丈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眼中有浓浓的不悦,但因为泪眼婆娑的,她并没有看清他的不悦,她哆嗦着嘴唇惊慌地询问:
“王爷,你做什么”
她的丈夫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即使已经人到中年,这依旧是一个水一样温婉又倔强的美人儿,看着她的泪眼,他的心一软,努力将自己的各种不满与刺心压抑下去,轻叹了口气,他温声对她说:
“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你这样冒然冲过去只会把那个孩子吓住,已经十九年了,那孩子若是活到现在也有十九岁了,那孩子有家人有父母,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赶上去,人家说不定会被你吓住逃走了也不一定。”
被他嘴里的“逃走”惊住了,心口一空,呆呆地望了他一会儿,慌忙用帕子擦净了泪,重重地点点头:
“王爷说的对,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她说了“我们”,王爷听在耳朵里,觉得舒坦了些,面色亦缓和了不少,再次向街对面的姑娘看了一眼,淡声道:
“这件事不能急,咱们要徐徐图之,我查过了,你说的那个姑娘是她身旁那个姑娘的妹子,她身旁的那个姑娘是梁锦小儿子的未婚妻,若是咱们太冒失,必会惊动许多人。你放心,若那孩子真是当年的孩子,我就把她接回来好好教养,再找个好人家,也算了了你这么多年的心愿,所以你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
拉着他的胳膊,十分信服地点点头,重重地说:
“好我听王爷的”
她的丈夫便不再说话,隔着窗纱在回味身上看了一眼,一双锋利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意味不明。
回味觉察到有一束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望过去时,一辆朴素低调的马车已经驶离,没挂名牌没有任何标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马车。
“怎么了”苏妙见他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疑惑地问。
回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在看大赛的时候,围观的人已经被分发了参赛者们食用的同款馅饼,那味道着实诱人,吸引了许多购买者,也让更多的人对白玉楼的其他菜肴产生了期待,比赛结束后,邱掌柜又宣布今日店庆酒水费用全免,正是晚饭时间,很多围观的人都被吸引了去。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七章 青年引出的吵架
白玉楼又一次恢复了昔日食客如云的热闹,邱掌柜笑得合不拢嘴,笑呵呵地勾住青年的肩膀头,道:
“小老弟,行啊,先前我说做肉饼会污了我们白玉楼的名头,是老哥哥见识短,老哥哥跟你赔罪,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青年哈哈一笑,爽朗地摆摆手,道:“掌柜的不必放在心上,我知道梁都这边的人对饼类不太在行,像这馅饼在咱们西南,那可是招待座上宾的!我跟你说能用这个让白玉楼红火起来就能让它红火起来,我说话算话吧?”他得意洋洋地笑说,不同于梁都人的端庄规矩处处讲礼仪,这人一看就是从放浪不羁的风土中长大的,举手投足带着自由和奔放,颇有种自幼生活在一望无际土地上的阔敞之感。
“算!算!老弟你说话自然算!”周年庆中不起眼的馅饼却收到了意外的胜利,邱掌柜的心情十分舒畅,拍着青年的肩膀头,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掌柜的你放心,你收留我白吃白住,我自然会报答你,我这就进去做炒饭,咱们西南的炒饭,保准让你们这些梁都人吃了之后还想吃,你们吃的那个可不叫炒饭,我们西南的炒饭才是真正的炒饭!”
这是一个对自己的故乡非常热爱的人,只听他说了几句话,苏妙就能笃定地确认他就是这样的人,每当提到“西南”,他眼中飞扬的神采那是对故土发自内心的热爱,苏妙已经好久没遇到这样具有鲜明特色的人了,她对他很感兴趣,先时是因为对他做的烙馅饼感兴趣,现在开始她对他这个人感兴趣了。
“不急不急。小老弟,你的手艺我还不知道吗,刚烙了那么多馅饼,咱先歇会儿!”邱掌柜笑呵呵地说,又拍拍他的肩膀,“叶老弟,你是来参加厨王赛的。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参加完厨王赛之后你去干什么?”
姓叶的青年听了他的话。微怔,很显然这是一个随遇而安的青年,他对自己未来的职业发展并没有计划。
他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想了半天。笑了:“这我还真没想过,应该会找间包吃住的可心馆子,留下做厨子吧。”
邱掌柜一听,心花怒放。手一拍,笑道:
“哎呀。小老弟,真是巧了,老哥哥也正想找个可心的人儿,你也看到了。我们白玉楼规模虽大,趁手的人却少,小老弟你干脆来我们白玉楼做事。老哥哥拿你当兄弟,工钱待遇方面你压根不用担心。老哥哥把你当亲兄弟,必不会亏待你!”
叶姓青年听了,并不觉得意外,也没什么兴奋的表情,他呲牙一笑,相当流利地说出一句让邱掌柜脸发绿的话:
“我不烦邱掌柜你这个人,但你这家店可不是我可心的,抱歉得紧,我去炒饭了!”他说完,笑呵呵地转身,也不知是没看见邱掌柜的脸还是直接无视了,总之他一溜烟跑进酒楼,炒饭去了。
苏妙笑起来。
苏烟望着她故作高深莫测的笑脸,牙根发寒,小声问:
“二姐,你在笑什么?”
“挺有意思的人。”苏妙笑眯眯地回答,顿了顿,一本正经地道,“咱们苏记也缺这样能干的人手。”
“他是来参加厨王赛的。”苏婵说。
“那又怎样?”
“他是你的对手。”回味说。
“是对手又如何?比赛是比赛,工作是工作,这一行名副其实的本来就少,能碰上一个手艺好的、不想自己开店的、只想寻找一个能够让他发挥出全部实力的栖身之所的人才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简直比在沙漠里找到水源还要困难,没有新的人才输入,咱们苏记很快就会变成一潭完全静止的死水,一旦臭掉了就完蛋了。”苏妙一本正经地说。
“你认为他的手艺很好?”回味冷眼看着她,问。
“还不确定,不过他对烹饪怀有一种热情,这是很难得,那双眼睛里一直簇着两团热烈的火焰,这样的人对待他喜爱的事物他燃烧的是一片纯粹的灵魂。”
“你还看出来他的眼里簇了两团火焰?”回味哼了一声,声线平板地说,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在嘲讽。
苏妙却很认真,用力点着头,说:“当然看得见,我对同行对待工作的态度相当敏感,他喜不喜欢他所从事的行业,我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比方说我看你,你对厨师这个行业虽然很喜欢也十分刻苦,但是你的心并没有完全放在这个行业上,你心里还有其他渴望着的事情,你一直都是一心二用。这一点你和你娘很像,你娘她也是一心二用的,但是她和你不同,这也是她和你的区别,她是发自内心地将做菜当成一件能够愉悦心灵的事来热爱,热爱和喜欢可不一样。”
回味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踩了一脚,他有些恼,绷着一张脸看着她,问:
“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这种话?”
“自从进入梁都地界,你一直心神不宁,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其实也不太想知道,反正猜来猜去左不过是梁都城里达官贵人那些复杂又无聊的勾当,我只是想确认地问你一次,你真的打算参赛吗,参赛需要心无杂念,可你的心已经长草了,你若是以这种心态去参赛,除非这一次的大赛上全是一些外行蠢材,否则再输一次,你与这行就要彻底告别了。”苏妙认真严肃地说。
“你是说我会再输一次?”回味皱眉,阴森森地盯着她,他真的恼了。
“无法全心投入,自然会输。”苏妙不讳言,勾着唇角,望着他说,并不因为他的怒气退缩。
“苏妙,你以为我赢不了你吗?”回味真的生气了。不仅仅是他被她戳穿了心思踩中了弱点剖析了他最想掩藏的部分,还有就是他的女人居然半点没有犹豫地说他会输,被重重粉碎的男性自尊让他发怒。
“你赢不了的。”苏妙回答说,如此自然平静,完全是阐述事实的语气。
回味这一回真的发怒了,他咬了牙,似笑非笑地瞪着她说:
“好!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到时候我会和你好好比一场!”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啊。”苏妙笑眯眯地应了。
回味见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越发恼火,黑着一张脸盯着她笑眯眯的脸,盯了半天。忽然倒退半步,冷冷地说了句:
“那咱们比赛时再见吧!”说罢,转身,居然气冲冲地走。
苏妙对于他突然生气走掉了这件事并不意外。也没有生气,更没有去追他或者喊他留下。一张脸绷了起来,她转过身,冷漠地望着白玉楼门楣上的老字号招牌。
苏烟和苏婵面面相觑,反应了老半天才把目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古怪事件从头到尾捋顺摸出了一点头绪。苏烟瞠目结舌,磕磕巴巴地问:
“二、二姐,你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就是这么纠结。他们恩爱他嫉妒,他们吵架他还觉得不安。连他都觉得自己好麻烦。
“嗯。”苏妙点点头,痛快地承认了。
“为什么?”苏烟脱口问出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觉得十分不解的问题。
“自从进了梁都地界,你也一直心神不宁的。”苏婵双手抱臂,睨着苏妙,凉凉地说。
“是吗?”苏妙一愣,反问。
苏婵点点头。
苏妙歪头想了一会儿,呲了呲牙,说:“我在他爹娘那儿积攒了不少压力,接着本来想去踏青却误入青乾山庄,看着那一帮花红柳绿的压力又大了一圈,他们家太复杂了。”
“还有他瞒着你私自起了要参赛的心思吧?”苏婵凉凉地道。
“……我可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苏妙停顿了一下之后,一本正经地说。
“你想分开了?”苏婵直接忽略了她的一本正经,问。
“真的?”苏烟开心起来,凑上来笑靥如花地追问。
“没这个打算啊,我只是拿他减减压。”苏妙淡定地说。
“你和他真的要‘赛场上见’?”
“有什么不可以吗?”
“你就不怕因为变成对手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不会,公是公,私是私,我和他都是专业的。”
“你和他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