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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弄领着百里长歌直接去了嘟嘟的房间。
翠墨慌慌张张从地上捡起药方,迅速往外面跑。
青姨见到已经昏迷不醒的小世子,两眼一黑直接晕厥了过去。
百里长歌将嘟嘟放在床上,这才伸出颤抖的拇指按住他左手掌后高骨处,脉相举按无力,应指松软,极虚之症。心脏处仿佛被人扼紧,百里长歌,又将食指伸到他鼻腔前探了探气息,再次一震。
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已经是生死边缘了,眼下这个症状,光用药物是无法将嘟嘟抢救回来的。百里长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她抬头问风弄,“你们中有谁学过‘如沐春风’这种内功?”
风弄摇摇头,“这种内功极柔,除非是天赋极佳的人能一举突破最高层可大成,否则一般人练了是没有用的。”
百里长歌看向秋怜,秋怜也摇摇头,“奴婢练的内功杀伤力太强。”
百里长歌紧紧皱着眉,她练的内功也无法直接输送给嘟嘟,否则他会因为承受不住直接断送了性命。
“大小姐,据奴婢所知,这天下有一个人练成了‘如沐春风’。”秋怜隐在暗处的面容划过一丝无可奈何。
“谁?”百里长歌仿佛看到了希望。
“是……大梁榜上那个点红灯的人,”秋怜看了百里长歌一眼后低眉道:“奴婢曾经跟他交过手,所以知道他练成了这种内功。”
“竟然是他!”百里长歌震惊过后满脸失望,“如果是他的话,就完全没有希望了,那个人行踪不定,眼下正是紧要关头,我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找他?”
秋怜眸光动了动,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见百里长歌站起身,对风弄吩咐道:“你们府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药材,像灵芝之类的,赶快去取来悬住嘟嘟最后一口气。”
风弄想了想,沉声道:“有一株御赐的雪莲,不知道能不能用。”
“快去取吧!”百里长歌无力地摆摆手,目前只能先将嘟嘟最后一口气吊住才能想办法施救了。
秋怜见百里长歌急的团团转,心下有些不忍,几次欲言又止之后终于忍不住说道:“我知道那个人在哪里。”
豁然抬眸,百里长歌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你莫不是拿我寻开心吧?”大仙一向行踪不定,怎么可能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是真的。”秋怜垂眸抿唇低声道:“奴婢的确知道他在哪里。”
“你到底是谁?”百里长歌周身突然警惕起来,她后退一步惊讶地看着秋怜。
秋怜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缓缓抬眼对上百里长歌的视线,认真道:“大小姐,奴婢目前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但请你相信我不是坏人,也不会害你,眼下救小世子要紧,您若是信得过那个人,就让奴婢将他请来。”
“他在何处?”百里长歌忙问,跟那个人接触过两次,多多少少她还算了解他绝不是见死不救的坏人,即便是坏人,那也是嘟嘟唯一的希望,百里长歌不得不信。
“大小姐请跟我来。”秋怜说着便往门外走,寻了一个足够宽敞空旷的院子,这才从腰间取下一个圆筒状的东西,打开火折子轻轻点燃,不过片刻的功夫,沉黑的夜空在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响过后绽放开绚烂的烟花,烟花呈浮藏花的形状,转瞬而逝。
百里长歌呼吸一紧,满脸震惊地看着秋怜。迄今为止,她不止一次的遇到了与浮藏花有关的东西,但她万万没想到,秋怜竟然也跟这个扯上了关系,那么,秋怜也是语真族的人?
难怪,刚才在武定侯府,秋怜会一反常态当着百里敬的面打百里若岚,更甚至直接与百里敬翻脸。
“你到底是谁?”百里长歌嘶哑的声音细弱蚊蝇,脸上震惊分毫未减。
“奴婢现在还没办法跟您解释。”秋怜摇摇头,指了指夜空道:“信号已经发出去,少主人马上就会赶到的。”
少主人……
秋怜竟然是大仙的人!
也许是今夜经历了生死一线,此时听到这样震惊的消息,百里长歌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天空,暗自祈祷大仙赶快到来。
秋怜似乎比她还焦急,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天空。
百里长歌此时反而平静下来,她缓缓走到石桌边坐下,偶尔抬头看看夜空,良久,她问秋怜,“你家少主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帝京?”
“在不久前。”秋怜低声道:“大小姐早就见过我家少主人,应当知道他只有晚上才会出来,所以你不知道他来了也很正常。”
“是啊!”百里长歌长叹一声后喃喃道:“这世上哪里还能找得到比他更古怪的人呢?每天到黎明就必定会沉睡。”
顿了顿百里长歌看着秋怜,“你家少主人是语真族人对吗?”
秋怜斟酌着点点头。
百里长歌心中涌过一丝了悟,又问她,“那你家少主人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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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来世追你不如今生陪你
“少主人他叫……”
“长歌……”叶痕不知何时从回廊那头走了过来,轻唤一声打断了秋怜的话。
才从鬼门关回来的百里长歌乍然听见这个声音,仿佛幽暗密闭的绝对空间里突然注入一缕春风,所到之处都能撩起人最心底里的涟漪。
“王爷。”百里长歌缓缓回过身,嘶哑的嗓子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
“秋怜,去厨房打盆热水来,顺便把梳子也拿来。”叶痕低声吩咐了一句,声音因为刚才的病痛发作而显得有些虚弱。
秋怜闻言立即去了厨房。
“长歌,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大意让你受伤了。”叶痕走到百里长歌跟前,面上尽是自责与懊恼。
“是我的错。”百里长歌想到嘟嘟如今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眼眶再次一酸,垂下眸哽咽道:“是我没有看护好嘟嘟,才会出了这样的大事,等救回嘟嘟,王爷要怎么惩罚我,我绝无怨言。”
“我怎么会怪你呢?”叶痕心疼地望着她,“嘟嘟是我儿子,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你们两个无论少了哪一个我都会生不如死。”
百里长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不怪我?”
“这件事是我的错。”叶痕自责道:“因为才刚刚回京,多方势力需要调整,所以我今夜并没有安排隐卫去侯府暗中保护你,岂料一夜之间竟然出了这么多事,若是我……”
“王爷,你上次在滁州的时候跟我说胸前的伤已经痊愈,可刚才我听风弄说你旧疾发作,吐血晕厥,我们之间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那么现在,请让我为你把脉可好?”百里长歌突然打断他的话。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叶痕微微扬眉,“早就已经痊愈了,只不过刚才无法接受你和嘟嘟险些葬身火海的事实所以气血上涌而已。”
“我不信。”百里长歌伸手就要去扣他的脉搏。
叶痕灵巧地避开她,忙问道:“嘟嘟的情况如何?”
“很不好。”百里长歌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我所修习的内功无法渡给他保命,所以只好请了别人……”
“我知道了。”她还没说完,叶痕的目光已经看向了对面厢房房顶上。
百里长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房顶上站着一个人。
狂风不止,吹动一片光影闪烁,烛光在血色灯笼的映衬下朦胧迷离,握住青竹枝的那只手仿若白玉雕成,白皙细腻,男子乌黑的墨发被撩起张扬的姿态,血红纱衣笼住修长身姿,却盖不住他双眸里天生那份纤尘不染的纯真。
那是一双极好看极干净得不染尘俗的眸。百里长歌从来都这么认为。
叶痕抿唇片刻,心底深深的无奈,若不是他没有修习过“如沐春风”,怎么可能会让这个人前来给自己的儿子医治。
百里长歌感觉到了叶痕瞬间变化的气息,她赶紧用手肘拐了拐叶痕的胳膊,低声道:“王爷,事急从权,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眼下他是嘟嘟的唯一希望了,您万不可因为私人恩怨而耽误了嘟嘟的治疗。”
叶痕眸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闭了闭眸没说话。
正在这时,秋怜用铜盆端着热水从厨房出来,抬眼见到房顶上的大仙,立即加快了脚步走到百里长歌身边,将铜盆放在石桌上以后冲大仙行礼,“奴婢见过少主人。”
大仙并没有看她,澄澈单纯的目光落在百里长歌身上片刻,随后足尖一点轻轻飘落下来,脚步轻缓地走过来,嘴角微微一笑,“真好,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笑的确是发自内心那种与故人重逢的喜悦,并不掺杂任何复杂的成分,没有戏谑,没有讥讽。
“大……大仙,你来得正好,能不能请你帮个忙?”百里长歌每次见到这个人都有一种亲和的感觉,她想大概是因为他从不玩心计,呆萌纯真得如同孩子,就好像嘟嘟一样,所以自己内心才不会对他生出排斥感。
百里长歌想起身跟他打招呼,却被叶痕轻轻按住肩膀坐在石凳上,将绒巾放进铜盆里浸湿拧干后动作轻缓地替她净面,语气温柔道:“别动,你坐着也能与他说话。”
百里长歌无奈地坐回身,享受着晋王殿下亲自替她净面的特殊待遇,暗自撇撇嘴,想着这个男人每次见到大仙都会无缘无故吃醋,也不知这吃的是哪门子醋,大仙此人简直比纯净水还要纯,除了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外,其他的他根本什么都不懂。这样的人竟然也能让叶痕吃醋?
“你受伤了。”大仙仿佛听不懂百里长歌嘴里的“请求帮忙”是什么意思,眼睛忽闪了两下,面上竟有一丝不忍,温声道:“你一受伤,身上就会变凉,我替你疗伤,很快就会变暖的。”他嘴里说着,脚步已经挪到百里长歌跟前。
叶痕捏着绒巾的那只手臂一横挡住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后吩咐站在旁边的秋怜,“秋怜,你跟他说明情况,然后带他去小世子房里。”
秋怜闻言,立即用语真族的语言跟大仙说了良久。
大仙听后面色微微变,赶紧随着秋怜进了嘟嘟的房间。
“王爷,你不去看看吗?”百里长歌见叶痕一遍一遍地替她净面,似乎分毫没有要去嘟嘟房里看看的意思,她不禁疑惑问道。
“不用看。”叶痕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无可奈何,“
来非常的无可奈何,“我相信他有那个能力。”
这是不愿意看见大仙了?百里长歌顿时了悟。
净完面,叶痕又拿过银角梳替她梳头,动作轻缓而温柔。
从火海里出来到现在,百里长歌几乎是强撑着一口气,身上被横梁砸到的的地方痛到麻木,原本早就该倒下去的她此时反而精神起来,百里长歌觉得,经历过这次生死边缘,与叶痕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其珍贵的,所以她绝不能倒下,不能让他为自己忧心。
“你困不困?”叶痕手上动作顿了顿,轻声询问,“我让人去准备药浴,你身上有伤,泡了药浴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