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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楚湫别过头不想再说话,他向来如此倔强,如今这性子竟是越发乖张,如何能不被他人利用。
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男人不由心头一软,伸手拉住她纤细的胳膊,温声道:“这些都是男人家的事,你就莫要再管了,我记得你以前是讨厌他的,定是那伪君子强迫你的对不对?”
挣开他手,楚湫无奈的别过头,“我若不愿,谁又勉强的了。”
霎那间,整个大殿瞬间寂静了起来,方煜手心一紧,突然一笑,“没关系,就算是再嫁,这京中必定也会有许多人赶着,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说着,整张脸忽然沉了下来,迈着大步就往里头走去,楚湫一把将人拉住,正声道:“你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做什么?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反你们?”
相视一眼,方煜没有说话,就这么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上前几步,她伸手拦在他身前,目光灼灼,“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第59章 大结局(上)
望着珠帘里头的场景; 方煜没有说话; 像是明白了什么,忽而转身就往外走去; 楚湫叫也未曾叫住。
打开门走了出去,外头的人见这方将军出来的这么快; 一时间也是立马围了上去,纷纷询问起来; “皇上如何?”
扫了众人一眼,方煜顿了顿,声音平静,“皇上仍在昏睡。”
话落; 临亲王忍不住多看了他眼; 见他径直离去; 也立马紧随其后; 只有其他大臣在那里三三两两低声议论着,没多久就被王德全给打发走了。
寂静的鹅卵石小道并未路过多少宫人; 临亲王上前几步左右环视一圈; 忽然低声道:“你当真看到了皇上?”
这次中毒本就稀奇; 特别是王德全还一再阻拦,着实让人生疑; 他总觉得里头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方煜走在前面瞥了他眼; “你认为我在欺瞒你?”
“没有,本王只是随口一问确定一下。”临亲王立马笑了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有些事可容不得差错。”
望着那蔚蓝的天际,方煜没有说话,脚步越发迟疑沉重,他从未想过湫儿还活着,那崀天又是如何打算的?
猫着腰进了内殿,王德全只见那书桌前坐着一道姝丽的身影,忍不住一脸苦愁的凑了过去,“娘娘,那方将军……”
一手撑着额,楚湫静静的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折子,眼中毫无波动,良久,才淡淡出声,“我们已经尽力了。”
张张嘴,王德全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退了出去,他见那方将军并未说出实情,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
偌大的内殿沉寂空荡,一切静的那么诡异,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人心生忐忑。
没有回昭仁宫,楚湫以加紧戒备的由头又调了一批御林军守在乾清宫外,她在想方煜背后的人是谁,纵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却还是不愿相信,亦或者接受不了。
夜幕降临,整个皇城又被笼罩在黑沉一片的氛围中,合上殿门,九歌端着吃食一步一步走进内殿,待看到书桌前趴着的人影时,立马放下东西,从软榻上拿过一件薄毯小心翼翼盖在她身上。
许是被惊醒了,女子忽然眼帘一抬,待看到来人时又松了口气,一边揉着额心,轻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见她在这待了一整日,九歌不由有些心疼了,“已经戌时两刻了,主子一日都未曾用膳,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看着眼前的人清粥小菜,楚湫笑着看了她眼,一边把粥端了过来,比起紫意九歌的确要心思细腻许多,这时她也的确只想吃些清淡的。
“太后那边如何?”她忽然问道。
闻言,九歌倒是奇怪的凑过脑袋,轻声回道:“也不知为何,今日太后娘娘突然称病,谁也不见。”
顿了顿,楚湫神色微变,倒是九歌忽然压低声音道:“主子,皇上为何会不在乾清宫?”
皇上不是中毒了吗?为何会不在宫里?
楚湫瞥了她眼,正欲说什么,却只见外面突然火光大亮,脚步声越来越急,听到异样,九歌立马就往殿外走去,可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隙,不知看到了什么瞬间脸色大变,立马就把殿门合上,脚步踉跄往回走。
“主子,不好了!”
她神色慌张的指向屋外,“外……外面突然出现了好多禁军……”
话未说完,殿门突然被人“砰”的一声踢开,一阵耀眼的火光映入殿内,只见外面乌泱泱一片举着火把全副武装的禁军,地上满是残肢断骸,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只见这时,一个身着银甲面容立体的男子忽然一步一步迈了进来,沉重的脚步声让人心生忐忑,他先是扫了一圈这偌大的乾清宫,面上带着抹一抹别样的惬意,身上却又戾气横生。
直到发现书桌前那道身影时,嗜血的眸子忽然一亮,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就这么径直大步走了过去。
看到对方,楚湫手心一紧,不自觉往书架上靠,九歌也是颤抖的挡在她身前,纵然怕的连呼吸都在抖。
走近后,男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似觉得有什么碍眼,长剑一抽,楚湫猛地眼眸一瞪,“不要!”
带血的长剑就这么悬在九歌脖间,凌厉的剑气划破了她耳边一缕青丝,好似再前进一分,断的就不只是头发。
“你…你……”九歌整个人都在抖。
“二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烛火幽幽,男人嘴角带着让人恐惧的弧度,楚湫紧紧握着书架,避开他侵略的视线,“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眼前的女子容貌精致姝丽,却又带着抹沉静如水的气韵,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疏离清冷,却又比以往多了抹恐惧,赫连毅突然笑了几声,剑身架在九歌脖间,声音冷厉,“既然二姑娘不认得我,那我没必要再留着这个小宫女的命。”
楚湫眼神一变,一把挡在九歌身前,目光讽刺的看着眼前的人,“你这是谋反!为了一己私欲就要置天下百姓于不顾,难怪先皇没有传位于你!”
四目相对,男人忽然眼眸一眯,“这皇位本该就是属于我的,是那个小人耍手段,什么遗旨都是假的,我不过是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何不可?”
九歌瞪大眼,就这么颤抖的望着眼前这个浑身嗜杀的男子,他……他竟是先太子。
“我不知遗旨是真是假,反正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自己的私欲,要杀要剐我无话可说。”她别过头,神情冷漠。
看着眼前的人,男人神情忽然一柔,上前一把拉住他胳膊,“我如何会杀你?当年听到你落水而亡,我可是伤心了许久,若不是宋天靖告诉我你还活着,我都不知你竟做了那卑鄙小人的妃子,他只能给你妃位,可我皇后的位置却永远只为你而留,你能接受他,为何不能接受我?”
他忽然欺身上前,楚湫退无可退只能拔下鬓上珠钗抵在脖间,“你不要过来!”
眼眸一眯,赫连毅就这么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决绝的女子,下一刻,长剑忽然一挥,旁边的九歌就这么瞪大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九歌!”楚湫手心一紧,双目猩红的瞪着对面的人,“像你这种人,我就是死,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殿内的氛围瞬间凝重一片,男人自嘲一笑,扫了眼这偌大的内殿,“我记得你曾经也是极其疏远那个卑鄙小人的,是不是因为他做了皇帝,你就什么也忘了?连你楚家的仇也都忘了?”
“不过没关系,如今这皇宫已经被我的人全部占领,就连京城也是如此,很快我就能坐上那个位置,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扫过寝殿的方向,他忽然大笑出声,“我知道他不在宫里,这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可骗得了其他人却骗不了我,不过可惜,从他出京的那一日我就已经派了人追杀,如今怕是凶多吉少,就算他还活着可这皇宫已经被我占领,他又能如何?!”
脸色一变,楚湫紧紧抿着唇,手心握着那根簪子抵在自己脖间,可下一刻一刀剑光突然袭来,她手中的簪子骤然被打落在地。
猛地上前握住她皓腕,男人倾身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女子,“我不会嫌弃你跟过他,你定是被这卑鄙小人胁迫的对不对?”
别过头,楚湫用尽力气挣扎起来,“你放开!”
幽幽烛火,女子白皙的脖颈暴露在他眼中,男人眸光一暗,猛地将人抵在书架上,低头想去亲她,楚湫惊的连忙挣扎了起来,心中升起阵阵绝望。
随着“咻”一道入肉声响起,面前的男人忽然浑身一僵,楚湫慢慢抬头,却只见她衣裳上溅了几滴血渍,赫连毅的心口不知何时冒出大片深色血迹,一时间她也愣在了那。
随着一个白袍男子迈进,赫连毅扭过头,双目猩红的瞪着他,“你——”
话未说完,整个人顿时“砰”的倒地,楚湫浑身颤抖的靠在那,目光陌生的望着来人。
合上殿门,整个内殿瞬间又陷入一片寂静,宋天靖上前几步,望着女子眼角的泪渍,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块丝帕。
“我就知道……二姐这么费尽心思能为谁掩护?我早该想到的。”她自嘲一笑,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
丝帕忽然慢慢收回,宋天靖转过身,神色平静,“对不起。”
“为什么。”她声音沙哑。
望着那幽幽烛火,他语调淡漠,“我祖父为太宗开辟疆土,立下汗马功劳,还折了一个儿子,可却被太宗忌惮,削去功权,说是赐封地,实则却是圈禁,他不恨太宗,可我父亲却难以释怀。”
像是在诉说他人的故事,他的语调没有一点起伏,楚湫忽然冷笑一声,“所以你父亲就一直在谋划造反?那你为何不阻止他?难道真要改朝换代让天下再次陷入生灵涂炭吗?”
闻言,宋天靖突然转过身,眉间一皱,“我无可奈何。”
四目相对,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楚湫忍不住笑了笑,“无可奈何……”
好一句无可奈何,是啊,谁又不想登上皇位,赫连策把他当兄弟,他就是用来如此对待的?
“我只想知道我父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抬起头,目光灼灼。
望着她眼中的疏离,宋天靖微微垂眸,手心一紧,“是我让你二姐拿走了那个密信,所以你父亲并不知晓,只有这样计划才会顺利进行,只是我未曾想到赫连策还有后手,太子这个棋子只能丢弃,你父亲自尽乃是被刘家所迫,与我无关。”
外面不知何时又响起了敲门声,楚湫就这么双目猩红的望着眼前的人,她从未想过,害死她爹爹的竟是她二姐与宋天靖,难怪楚吟日日烧香拜佛,只是这罪孽她永远也赎不清。
“世子殿下出事了!”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宋天靖看了看面前浑身戒备的女子,眉间紧蹙,“我没想过会害死楚丞相,不过到底是我欠你的,等大事已成,我定会恢复你楚家昔日荣耀。”
说完,人便迈步离了内殿,只留楚湫一个人瘫坐在地,泪如雨下,如果哥哥知道真相会怎么样?
利用太子夺权,如今太子已死,他们也控制了皇宫,只需控制其他朝臣就等于控制了整个朝廷,届时他们就可光明正大改朝换代,这一步一步,竟是谋划了这么多年,她与哥哥竟丝毫未曾察觉。
闭上眼,好似没有听到外面的厮杀声,楚湫靠坐在冰冷的地面,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