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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好衣服,走了过去。
夏云恒听到她起身的响声,已经抬头看着她。
“你的衣服以后就放在那个柜子里。”他指了指窗旁边的小柜子。“房间里的一切都不可以乱动除非得到我的同意。懂了吗?”
夏云恒身上的气势很强硬,她忍不住就屈服了。她一边在心底痛恨自己,一边朝夏云恒点头。
这时候,外边已有人敲门了。
“少爷,少奶奶,小的来拿帕子的。”
仆人所要的帕子在昨晚已经被夏云恒当着她的面,将帕子拂落于地。她还记得他是如此地跟她说。
“我与你,是不需要这个的。”
仆人看着那上面一片洁白,神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早已料到了。
夏云恒等到那个仆人退出房间,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了起身,离开房间。在离开之前,又跟她说了一声。
“我也不是不体贴的人,你的早饭已经在桌子上了,记得吃了。至于请安的事,你也不用去了。”
声音很温柔,却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就急急忙忙出门了。
第八章
自从左晋元与夏云恒大婚后,左晋元也正式成为相府的一份子,她以后便与相府的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就算夏宰相以前多么瞧不起左晋元,如今却还是顾及她是夏云恒的妻主,脸上的表情倒也有些改变,比起之前总算是没那么僵硬。
从婚后到如今已过了四日左右,左晋元在府里所干的活儿依旧跟以前一样,就这样茫然地度过四天的日子,在第五日,传闻中与夏云恒有暧昧关系的贵人上门了。
左晋元当时正在庭院里打扫落叶,正无聊之际,府里跟她在一块打扫的仆人都聚在一起,躲在角落里交头接耳,还鬼鬼祟祟地探头看,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左晋元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地凑过去,顺着这群鬼祟的人的视线望去。
她没瞧见什么人,连只老鼠都没瞧见。但即便如此,她的耳边却刚好听到一个很有趣的话题。
每个大宅子都不缺乏喜欢乱嚼舌根的人,相府也不例外。
“听说了吗?我今天还亲眼见到三皇女的马车停在门口呢。”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啊?三皇女可是从来都未曾上门来的,最多也是跟十公子相约在府外的。”
“以前是,但如今可是十公子成亲了,三皇女应该认为这样就没顾忌,所以连门都敢来了。”
“这样啊,那岂不是有人很可怜?”
这些人的话如果要仔细追究,早就可以算大逆不道的罪名了。更重要的是,她还莫名其妙地成为众人口中那个可怜的女人。
她一脸淡定,任由这群人瞧着,在他们要放肆地议论这事时,她冷眼地一瞪眼,这群胆小的宵小之辈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余留她一个人还在庭院里干活。
她默默继续干活。
等手中的活儿干一段落,她的五脏庙也在催促她了。
她往自己的屋子的方向走回去,却在途中遇见刚才的下人口中所说的贵人。
她停在路边,就等三皇女跟那个人赶紧过去,她连头都低得很低。她的脑海里却记得刚才所见所看。
夏云恒的长相跟传闻一样俊美,特别是在他微微一笑的时候,可谓是倾国倾城。
昨晚跟刚才她都没瞧仔细,如今匆匆一瞥,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时之间难以控制她胸腔里的心跳。
“呦,这一位难不成就是阿恒的妻主?”
她已经想把自己隐藏起来了,但这个人明显是不打算放过她,这也是她刚才为何见到来人却不赶紧逃开的缘故。跑的了和尚,却始终跑不了庙。该来的,终究还是该来的。
她只好应声抬起头,望向已经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
一个是她名义上的夫郎,站在他旁边的除了当朝的三皇女,再无其他人。
三皇女之所以受当今女皇的宠爱,不仅缘由她的心智聪慧,还因为她的长相。
在这个尘世间,男子以阴柔为美,女子以俊朗为美,当朝的三皇女却是女生男相,一双勾人的美眸里似乎有汪汪之色在荡漾着,尖尖的下巴配着粉色的唇色,乍看这根本就是一位有着沉鱼落雁之姿亭亭玉立的佳人。
她的目光看得放肆,惹得眼前的女子一巴掌甩了下来,她的脸颊直泛红,却只能咬着牙忍着。
“我倒不知道阿恒所嫁之人竟是个哑巴。”
见到三皇女发怒,左晋元只好无奈地回答。
“小人正是左晋元,一时没认出是三皇女,是小人的错,请三皇女责罚。”
她等了半天,眼睛微微抬起,却是瞧见夏云恒的手拉住了三皇女的衣袖。
“我们再不过去,恐怕不是很好吧。”
夏云恒难得好心一把,他的眼睛也瞧着跪在地上如蝼蚁一般的女人。他在以前不知道见过多少像左晋元这样的女人,但像左晋元一样眼里敢怀着好笑的神色的,却唯独只有左晋元一个人而已。
因此,他倒是对左晋元多瞧了几眼。
虽然夏云恒为她求情,但却似乎是雪上加霜,三皇女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烧得更厉害。
虽然三皇女身处在相府,但还是命人把左晋元拉下去,在她的面前,亲眼看着左晋元身下的肌肤被打得皮开肉绽,干净的衣服渐渐染上鲜血,这才咧着嘴角,心情大好随着夏云恒离开此地。
被命令责打左晋元的仆人拎着大板走开,把她丢在庭院里,任她一个人狼狈地爬回去。
一路上,她又被府中的下人所耻笑。
她在心底恨恨地鄙视自己。她还是修炼不到家,差点就要叫出声了,还要在夏云恒跟三皇女面前更丢脸,她以后就更难作人了。
她心中也暗叹,这个三皇女的性子果然不是很好,如此暴怒,将来轮到她当了女皇,他们这些人也不必活了。即使她刚才不在三皇女面前如此放肆,她终究还是逃不过被杖责的处境。
她想起刚才三皇女看夏云恒的神情,那个眼神分明就是看自己心爱的人的眼神,她左晋元身为夏云恒妻主这一身份对于三皇女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她若不这么放肆,恐怕三皇女不会这么罢休。
她痛就行了,不用死她已经要烧香拜佛。
她千辛万苦爬回自己睡的地方。
屋里两个伺候的小厮对于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倒是很吃惊,却不像府中其他人一样袖手旁观,反倒是好心帮助她将她扶上她所睡的踏上,又拿了一瓶药放到她手上。
她诧异不已,眼睛直盯着手里的瓶子。
那两个小厮似乎看透了她内心所想,便开口道。
“这是我们少爷吩咐的,等少奶奶回来就将药给你,让少奶奶给自己擦上。小的便出去外面守着。”
不管她的回答是什么,两个小厮只顾着走出屋子,关上门,给她留出一个空间。
左晋元却是盯着那个瓶子,没有动手。
她的眼神复杂,手不住地磨蹭着瓶身,就是不擦它。
虽说她对夏云恒并无爱意,但她身为女子的自尊,却当着夏云恒,被三皇女恨恨踩在脚下,除非她是木头才不会感觉得到被人羞辱的滋味。
她心底也明白,像这样的难看,日后还是会有的,她能做的也只是忍耐着。
她不甘地咬着牙,手紧紧攥着瓶子。
第二日,她便躺在床上下不了地。昨天虽然伤处擦了药,但她还是被隐隐作痛的伤处折腾了一天,晚上她连翻个身都会不小心碰到伤口,她痛得倒吸口气。
她很想换件衣服,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血和冷汗沾湿了,粘在身上,她难受地睡不了。但她又怕吵到房间里睡着的夏云恒,一时骑虎难下。
她躺在榻上睡得很辛苦,正迷迷糊糊地昏睡着。她听到一个轻轻地叩响屏风的声音。
这个屏风是用来隔开她跟夏云恒之间的床榻的距离的。屏风后面出现了个黑影。
她定睛看过去,是夏云恒拿着一盏油灯,站在屏风后面等着。
“什么事吗?”
她小声小声地询问道,就怕被门外睡着的小厮听到声音,会误会他们。
“我听到你还没睡着,就来看看。”
她摸不透夏云恒的心思,原本她以为她已经看清了,如今他对她表现出来的种种关心的行为却让她又迷糊了。她唯一能想到一个理由。
“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吗?”
肯定她刚才翻动的声音吵到他了。
不料夏云恒却轻笑了一声。他的人隐在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猜不到他笑的含义。她沉默着,却听夏云恒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痛着,你没吵到我,是我自己睡不着而已。我给你的药擦了吧?”
她就知道他肯定看透了她,也知道她贪生怕死,她也不别扭,直接“嗯”了一声。
她觉得今晚的夏云恒似乎没那么强势,倒是很温和,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透过屏风,传到她这里来。
“你刚才是想换衣服吧,我帮你拿吧,要哪件?”
夏云恒的身影已经走开了,等她再度开口,这个人已经站在屏风后面了,通过屏风将衣服递给她了。
“我随便拿了一件,你换上吧。”
她被迎面而来的衣服罩住头,有些纳闷,夏云恒怎么知道她想换衣服。
第九章
趴在榻上养伤的这段日子,对于左晋元来说无疑是最舒服的日子了。
三皇女拜访夏府,一待就是几天。她既可以借着养伤的名义不用跟三皇女碰面,也可以趁机光明正大歇息几天。何况这几日她又受到夏韵恒的奇怪对待了。
夏云桓对她的态度这几日变得很怪异。
一回到屋子就询问她上药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之类的话,或者是不断派遣小厮来伺候她的一切奇怪的举动。
她简直
直受宠若惊。越是这样,她就越怀疑夏云桓的用意,她更怀疑,为什么夏云桓当初要选择她为自己的妻主。
虽然管家一直觉得自己家的小姐是最好的,但她有自知之明,跟三皇女相比,她简直是卑微到泥土里,样貌比不过,身手也没有,连家财也没有一丁点儿,比起一般的商人之家,她根本一点优势都没有。
左晋元自从家道中落后就一直萎靡不振,连自尊心都没有,喜欢夏云姒却胆小如鼠连主动告白都无法做到,比当初的韩玉笙还不如,起码韩玉笙还知道主动,所以许璎珞才被她拐回家。
一想到许璎珞,她脸上的唯一的表情都消失了。
她已经许久没想起这个名字。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但她现在想起来心依旧觉得揪心地疼。
她躺在榻上,闲到屁股生疼,在第五日终于悄悄下了地,往身上披衣服,喊来小厮端水给她收拾自己一番后,兴致勃勃地出了屋子。
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她专挑幽静的小径走。
也许是许久没出屋子了,对于外面的景象,她倒是比之前还觉得感慨万分。
她脚步浮肿,缓慢地散着步子,直到累了,才找了个假山倚靠一下。
而她靠着假山这会儿,却又让她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将自己小心翼翼藏好,眼睛透过假山的缝隙,视线往假山前边不远处,依偎着一对小情人。
一男一女都是她所认识的。
一个是三皇女。另一个人则是夏宰相的妾室夏云姒。
她对于三皇女跟夏云姒的大胆倒是颇为好奇。
据她所观察,夏宰相完全就不是一个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