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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雀在马车内听着邵连逸在外面威胁她爹娘,心里恨得牙痒痒。
他们两人何时被人这般的胁迫过?!
她没想到,邵连逸与相烛联手之后竟然这般能成事。
——不过,主要也是多了她这个累赘,若不是她突然被抓住,她爹娘也不会这般的被动。
似乎只要掌握着她的小命,就能把握住厉害的平芜派和势力盘根错节的落孤教,而这在原著中是没有的。
在邵连逸看不见的地方,颜傅水对思雀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思雀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只愿邵连逸的骄傲自满让他露出破绽,也希望他不要防的那么严实,这样她爹娘和boss联手,怎么也能找到她的。
放下那一番话后,邵连逸他们浩浩荡荡一群人就转头走了,季犹和颜傅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颜傅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呼声,忽的从丛林里飞出几只不打眼的雀儿,围着她转了两圈,扑闪着翅膀就跟上了思雀所在的那辆马车。
而后,季犹揽着颜傅水的肩膀,侧头挨了挨她,“没事的,别担心。”
这一切,思雀看不到,她所在的马车的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马车内只剩下她和背后挟持她的这个似乎只会呼吸的女人。
“这位姐姐,这下不用再举着这匕首了吧?你不嫌累得慌吗?”
那女人似乎迟疑了一下,才放下匕首,但转而又用匕首对准了她的后腰,她要是挪动一下,毫无疑问就会被锋利的匕首刺伤,她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匕首的冰冷。
她无语的叹了口气,身子朝前面倾了倾。
何必呢,摸不到笛子的她只是一个战五渣啊。
忽的,她听到不止一辆马车轮子轱辘滚动的声音,似乎有两三辆马车与她所在的马车并行,而后又分开。
稍一想想就知道是拿来混淆视听的,邵连逸是怕有人跟过来吧?
思雀这样想着,突然听到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儿叫,忽远忽近,但似乎是跟着她的,这声音放在丛林中可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车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都比它们的叫声要大,只是思雀因为她娘的原因,对这些野雀儿的叫声格外敏感。
她不由得窃喜。
但她开心没多久,就听见外面,邵连逸对他手下说,“那几只鸟儿怪闹人的,都给本王射下来。”
“是。”
紧接着,马车的车窗就被打开了,露出邵连逸一张极为欠扁的脸,他颇有兴味的看着思雀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惊讶神色,表情愉悦,“对手太过厉害,本王总得小心一些的,你说是吗?”
思雀瞪着他,“可你总不能带着我躲一辈子,他们总会找到我的。”
到那时候,就有他的好果子吃了!
邵连逸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思雀一笑,“你说的没错。”
思雀睨了他一眼,“你真是异想天开,真以为收复江湖势力那般容易吗?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如何服人?”
邵连逸摇摇头,“让别人听命于本王的方法有许多,可不止这一项。”
“怎么?小美人是在为本王担心吗?真是可爱。”
Boss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权当情侣间的情话来听,甜滋滋的,但换了他,思雀满心满眼就只有恶心一种感觉了。
她偏过头不再理这个人,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想。
她现在是为他担心了,担心boss到时候对他下手太轻!
第五十三章 (第二更)
幽暗的地洞内; 四周皆是凹凸不平的石壁; 幽黑色的石壁湿润,偶尔从石壁上滑落水滴; 落在地上已经积成一滩的水洼中; 声音空灵清澈的回荡。
思雀没有在马车上清醒的待上多久,就被灌入药水; 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清醒的时候四肢酸软无力,只靠着那个不睡说话的女人喂她一些流食维持生息,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再完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处在这个鬼地方。
她稍一挪动; 铁链子碰在一起摩擦的声音便紧跟着响了起来——她的手腕、脚腕都拷上了极为粗的铁链; 铁链的另一端镶进了石壁内。
更为诡异的是; 围绕着她的,是正在燃烧的一圈红色蜡烛; 红色的烛泪从蜡烛侧面滑落,到一半就凝固住了。
石洞内气温很低; 宛如初冬,思雀还穿着她一开始穿的衣服,她抱住自己的手臂; 哈了哈气; 铁链子的声音和水滴嘀嗒重合,有些嘈杂,但配合着眼前的红蜡烛; 却让人觉得无端的心里发毛。
邵连逸究竟要做什么?
思雀冷的有些发抖,大脑似乎也凝固住了,在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的时候,石洞内她触碰不到的那唯一一扇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邵连逸和苍老了许多的相烛从门外接连走进来,又将木门关上了,他们都看了一眼思雀,脸上露出“大事将成”的笑意,而后也没有理会思雀,而是互相交谈了起来。
相烛笑了两声,对邵连逸拱了拱手,“恭喜二殿下,此事一成,整个江湖便都在您的掌控之中了,届时皇位,唾手可得了,您即将成为天下之主。”
邵连逸张狂而肆意的大笑,笑过,拍了拍相烛的肩膀,“这都有赖于相卿的悉心谋划,本王还要你替我收揽外面那些武林门派呢。你放心,你就是本王的大功臣,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他已经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之中了。
不过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他又道,“相卿,你确定此法万无一失?”
相烛拱手,“请殿下放心,殿下有所不知,傀儡之术虽在中原一带少见,但在极西之地的小部落之间却是很常见的。”
“那里的人擅长用木偶制作傀儡,以精血供养,便可以让傀儡与主人心意相通,傀儡‘活’了过来,作为一个忠心不二的仆役。”
“傀儡术在当地是传男不传女,也不会传给外人的,曾经那个地方的一个年轻人,觉得木偶制作的傀儡威力不大,平时只能做一些小事,于是不满足于用木偶制作傀儡。”
“他渐渐用活人来做试验,想要试试如何能够把人的躯壳当做牢笼,将人的灵魂囚禁在躯壳之中,让此人原本的本领和记忆得以保存,却又只能听命于他。”
“即是制作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有灵有魂,甚至还保有记忆,却对他忠心不二的仆人。”
相烛说完这句话,像是在看一块尚未雕琢的璞玉一般的看了一眼思雀。
“他的族人觉得此法有违天伦,是以将他逐出了领地,自此他在各地流浪,并且寻找能将活人制成傀儡的法子,后来经过多番改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成功了。”
邵连逸一拍手,道,“此人是你吗?”
相烛摇摇头,“是小人的师父,只可惜师父此生命运多舛,达成一生心愿后不久便去世了,但他有关此法的手稿,都完好的交给了小人。”
“你确定可以成功?”
相烛颔首,肯定道,“此前小人已经拿动物试验过了,有九分的把握。”
“那你如何保证——”邵连逸手上的扇子一指思雀,“她会认我为主呢?”
相烛拱手,“殿下不必担心,届时只需要殿下一两滴血即可。”
思雀越听越觉得心惊,原来世界上真有如此邪恶的傀儡术?竟然能让活生生的独立个体心甘情愿的为他人之奴?
她想她知道为什么邵连逸之前表现的那般有恃无恐了,只要把她藏起来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足够让相烛完成这件事情,将她改造成一个傀儡人,那么她依旧还有自己的思想和记忆,可却处处为邵连逸着想,但与此同时她又的确是她。
这样一来,邵连逸不用时时刻刻把她关起来也可以威胁到她爹娘,比如给她下令让她自残,或是利用她爹娘对她的信任,让她给他们下毒……
只要这件事成真了,她就再也不是她自己了,这就罢了,可她身边的人也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她没有冲邵连逸两人大喊大叫,反而十分冷静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企图找一个突破口。
但她绝望的发现,先不说别的,就说这四根比她大腿还要粗的铁链,她就无法挣脱开,更别说这密密实实,除了那扇门再无出口的密闭石洞了。
那头邵连逸用余光把她的反应收于眼底,无声的笑了,又继续跟相烛说道,“这种傀儡术可有解?”
“无解,一旦成事,便再无可能变回原来的模样。”
敢情还是不可逆的!
他们似乎只是为了在思雀面前说这一番话,于是就又开了门出去了。
思雀丧气的甩了下手,铁链子哗啦啦作响。
“这样真的有用吗?本王瞧她似乎没有被吓到。”
他们这番话其实早就在私底下进行过了,只是相烛说让思雀心存胆怯,露出破绽,这样的话仪式会成功的几率就大一些,所以他们才又在思雀面前再说了一遍。
至于是不是实话,当然是实话,一来只有实话思雀才会信,二来,在他们眼中,思雀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了。
相烛高深莫测道,“总会是有点用的。”
邵连逸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的意味深长,眯了眯眼,“届时,真的我让她做什么,她便会做什么?”
若不是为了争分夺秒的带她到这里来,进行制作活人傀儡的仪式,早该在路上就……
“自然。”
邵连逸哈哈两声,拍拍相烛的肩膀,“那么一切就等今夜子时,就看相卿你的了。”
“定不负殿下所望!”
思雀这几日来都没有吃饱过,可以说这段时间是她回归原来的身体后过的最艰难的了,她此刻更是又冷又饿,还十分困倦,可偏偏冷的很,她刚一要睡着就被冻醒了,这样来来回回的,她整个人也就病恹恹的,看起来极为没有精神。
阴冷潮湿的石洞中,她看不到外面的天色,无法估计过去了多久,时间长了,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那扇木门又被打开,相烛穿着一身极为古怪的,在思雀看来似乎充满了地域特色的一套衣服,手上拿着铜制的被染成黑色的铃和长锤,脸上还用不知是什么颜料画了个诡异的图案,像是丛林部落里的人会在脸上涂的。
相烛一进来,她就下意识的揪紧了她的衣袖,紧紧地盯着他。
相烛没把她放在心上,有种要实践他师父的伟大创作的兴奋感,他走到石洞的某处,转动了一块石头,石洞里一阵兹拉的声音,轰的一下,烤在思雀身上的四根铁链猛地上移,连着她两只手的铁链又突然绷直,思雀就这样被挂在了半空中。
思雀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她咬了咬牙,狠狠地盯着相烛,“你最好一次成功,若不然,等我自由了,我就把你千刀万剐!”
相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三小姐当年在我面前逞威风的时候,可有想过会有今日?”
“真是令人想不到,是不是?三小姐与其在这里跟我放狠话,不如用你仅有的不多的时间想想你爹、你娘,你所有亲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吧。不过也只有想想了,毕竟,你什么也做不了,哈哈哈哈。”
相烛说完,就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在思雀的左右食指各划了一刀。
两下刺痛,她下意识的拧眉,感受到血滴从她的指尖滑落,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相烛用她滴在地上的血画了个图案,又拿出一个瓷瓶,在图案的正中央滴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