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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丁被张焉的灼灼目光逼得赶忙跪下,哭诉道:“真不是小的干的,小的胆子这么小,哪里敢杀人呢。”
“那你胳膊上的抓痕哪里来的?”张焉厉声道。
“小的是厨房的做杂物的,今日中午吃鱼,小的收拾鱼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胳膊。”胖家丁解释道。
“哼,小六子,不见得就这么巧吧。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杀了朱玉?我听说前几日你向朱玉的娘求亲,可是被朱玉娘骂了回来,说你是个不入流的三等家丁,也敢打他们家姑娘的主意。你是不是因为求亲不成,反遭侮辱,气愤不过,因而杀了朱玉?”巧玉见小六子辩解,瞪着眼睛又审问他。即使他不是凶手,巧玉自然也不怕他日后算账,他只是个三等家丁,自己是主子身边的,一等丫鬟,在凤府,可比他等级高。
“巧玉姑娘,您真是冤枉小六子了,小六子哪敢做这事啊,听说朱玉出事,小的赶紧来看她,却不曾想。。。”显然,他对朱玉的死有一分的伤感,随即,他抬起头,又做自我分辨道:“如若是小的所害,小的哪还敢明目张胆地就来看呢。”
“巧玉,放开他,不是他所为,他身上的伤口外重里轻,明显朝向自己,不可能是别人所伤。”张焉对巧玉说道,又对楚云道:“把其他身上有伤的凤府家丁都集中起来吧。”
楚云随即着人去办。不一会,所有身上带伤的家丁都集合在落碧院,共有八个人。
其他的一干人等,凤昭文、凤楚云、魏如华、楚忠、楚瑞、景姨娘等也皆在落碧院瞧张焉如何寻得凶手。
张焉仔细查看了他们的伤口,又去掉了五个人,只剩下三个人较为可疑。其中一人神情恍惚,精神紧张,张焉眼睛直视他的时候,他便浑身不安。
张焉神情严肃,对众人道:“现在有三人较为可疑,咱们不能冤枉了好人,当然也不能放过坏人。巧玉,拿出来吧。”巧玉拿出三个看不到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的盒子。盒子上方有一个洞,容得双手放入。
“无清子道长大家应该听说过吧,那可是如今大周道家第一仙人,他云游四方,前几年子若有缘得见,道长给了子若这样东西,说此物最为神奇,可辨人清白与否。”说着,她让巧玉把盒子放于三人面前,接着说道,“这盒子里放着无清子道长送我之物,请三位将手反复揉搓,若是清白之人,双手必定不会沾染一点杂质,洁净如初;若是凶手,则反复揉搓后,会双手全黑。”
张焉只是听楚云说起过无清子道长,就借他的大名一用好啦。。。话说这个办法还是在电视剧中看的来,希望好用吧。待
三人把手从盒子中伸出的时候,大伙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何三人中一人的手全白,而另两人为乌黑呢,难道有两个凶手?而那双手乌黑的两人均是诧异,一脸震惊。
只有那双手洁净的家丁得意非常。
巧玉喝令一旁家丁,立即把那手白之人逮起来。
张焉对众人道:“哪有什么神奇的辨人清白之物,这只是清者自清,而凶手心里有鬼的把戏。”
众人均对张焉的机敏谋略交口称赞。
而那手污之人开始口呼冤枉,听到张焉如此说,便泄了气,再也不出声了。
楚云对张焉佩服万分,对张焉道:“我真不懂你。”
张焉只回以微笑,心想,你以后会懂的。
楚忠道,应该将此人送往官府处置。
魏如华道:“如此心地歹毒之人,应该按照家规,立即处死。”
☆、第二十六章 又见太医
魏如华显然是做贼心虚,这就迫不及待地要处死凶手,可没有那么容易。
张焉道:“他不能死,还不知道他后面的主子是谁呢。”说完,与楚云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魏如华一副清者自清的神情,好似无人比她与此人更不相干。
这时,楚瑞上前一步,对那凶手道:“可怜朱玉,正值青春,就被你这奴才给害死了,你究竟为何害她?你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可对得起你的家里人?”
只有张焉注意到,楚瑞把“家里人”三个字深深地加重了。
楚云对众人道:“天色已晚,不如现将此奴才锁入柴房,明日再做定夺。”凤昭文表示同意后,楚云着几个人看守。
张焉又对那几个看守之人吩咐了几句,严防凶手趁半夜无人时自尽。
这时,众人皆已散去,可是张焉和楚云依然不放心,二人守在正厅,吩咐几个看守一有动静即刻来报。
及至亥时,张焉怕楚云的身子受不住,让楚云去休息,自己来守着便好,这时康宁斋丫头来报,老祖宗身体突然不适,让楚云和子若前去侍疾。
刘氏前日还精神饱满,身康体健,为何今日却突然不适呢?不及多想,楚云和张焉便换了外衣,匆匆赶往康宁斋。
凤昭文守候在侧,一直照顾楚云的太医安元清也在为韩国夫人刘氏诊脉。一番折腾,刘氏终于从呕吐昏迷中渐渐好转。
安太医对凤昭文道:“老夫人已无大碍,但要好好静养。饮食上须注意,不可吃难以消化之物。主食上以粥、汤为妙。至于荤腥之物,则大为不宜,最好少量用之。”
凤昭文看来是个大孝子,一直守候在刘氏床榻之侧,尽心侍候着。
楚云和张焉退在外间小坐,太医安元清出来,见到他俩,便示意他们借一步说话。
楚云猜到有不妥之处,便问向安太医道:“老祖宗虽是年过花甲,可是身体一向康健。此次之事,怕是蹊跷吧。”
安太医面色凝重,缓缓地道:“本人也觉得奇怪,只怕于饮食上有所不妥。我问了老夫人身边的芳晴,她说老夫人晚上吃的是平日里常吃的白薯粥,这就奇了。”
张焉叫过芳晴,问道:“芳晴姑姑,老祖宗平日里晚间多吃白薯粥吗?”
芳晴回道:“是。皆因前阵子老夫人遗矢有些妨碍,安太医吩咐多吃白薯,可缓解。故而近日,老夫人的晚膳便以这白薯粥为主。”
楚云眉头一皱,担心地问道:“子若莫不是认为这白薯有何不妥?”
张焉摇了摇头,道:“白薯的粗纤维较多,老人吃白薯最好,可解便秘——也就是遗矢之难,可是。。。”
凤楚云、安太医齐问:“可是什么?”
“可是这白薯不能与一物同食,”张焉说着,指向厅的东北角,一方红漆雕花大桌,上面放着橘红的大个柿子,足足一盘,瞧着甚是诱人,“就是这柿子,万不能与白薯同食,轻则呕吐不适,重则身患重疾!”这是张焉在一则电视节目上看到的,好像是生活频道的一则讲养生的栏目,看电视还真是长知识呢!
楚云面色凝重,拿起一个柿子,看了一下,对芳晴道:“芳姑姑,这可是延庆柿子?”
芳晴回道:“正是。延庆柿子个大,脆甜,色泽又好,专门御供。景姨娘老家里的,每年送了些来孝敬老祖宗。”
又是景姨娘!景姨娘伤害韩国夫人的身体,对自己有何好处?张焉想不明白,随即,她又问芳晴道:“这些柿子是何时送来的?”
“今晚上吃完晚膳后才送的。”芳晴不解张焉何出此问,疑惑地答道。
楚云好似也明白了什么,与张焉对视一眼,二人与凤昭文打声招呼,匆匆赶回落碧院。
这时,子时已过,一轮黄白色的圆月,压在天空中,一会乌云盖顶,天便完全黑了,直让张焉的心脏也紧张地跳动。他们急急赶到柴房。
果然不出所料,落碧院柴房中关着的人嘴角流血,早已没了气。
负责看守的家丁跪在张焉面前讨饶道:“奴才一眼不眨地看着,也并无旁人来,谁曾想就。。。”
“我不是叮嘱你要看紧他,防止他自尽吗?”张焉气愤地说道,这条很重要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对手太过狡猾,在大半夜轻易把她和楚云都调开,让他们疏于防范。她叹了口气对那家丁道:“算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张焉检查了下尸体,发现,症状和翠竹死时一摸一样。
难道是同一种毒药?
必然是!翠竹、朱玉、还有刚刚死的家丁,他们的死,均是一人所为。魏如华是有嫌疑的,自不必说;可是那个每日装作软弱可欺,唯唯诺诺的景姨娘,就那么无辜吗?还有那庶出的二爷凤楚瑞,他瞧着是在呵斥那杀害朱玉的凶手,可那加重的“家里人”三个字,焉不是拿着那凶手的家里人来威胁他?
凤府的水很深,这里的情状也远远比张焉预计得要复杂可怕得多!
这时,楚云突然面色极度苍白,许是劳累过度,他的身体已经超过负荷。
张焉急忙把楚云扶到密室,让他运功调息。随后,她令巧玉自康宁斋请来太医安元清。安太医为楚云施针后,楚云气色渐渐转好。
张焉担心地看着楚云,在这异时空,无亲无故,只有这一个知她懂她之人,只有这一个对她来说是绝对安全的人。她不想他出事,她想象不出如若这个人有什么不测,她该将如何。
“安太医,你知道我的玉的由来是吗?”张焉此刻决定放下心结,敞开心扉,她自脖颈上取下她的蟠龙墨玉,交给安元清。
安元清端详了半刻,道:“这玉传说是女娲补天所遗之石,其内封印着一位龙王的真气。这不但是护身瑰宝,而且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据说能够做无限转移。”他说着,依旧用他那暖和的毫无距离感又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深深地看向张焉,把那玉重新挂回张焉的脖子上。
他所说的“无线转移”是否指穿越时空?难道他知道自己是穿越而来?但张焉此刻倒不在乎对方是否会发现自己的秘密,她更关心的是,这玉到底能不能治好楚云的病——她可以为了楚云,献出自己这仅有之物,她在内心里说,外婆,我为了他,献出蟠龙墨玉,你该是同意的吧。
安元清继续道:“张公子属阴,这玉为水性,公子与这玉可说是异常匹配。能得此物,并让此物为公子所用,公子也必定不是常人。可是老夫不明白的是,这玉为何失去了声息?”
张焉自然也不明白为何这玉突然失去了作用,害得自己上次差点挂掉。她此刻只想找出救治楚云的方法,急急问向安太医道:“先生,你说这玉是否能救楚云?楚云曾言须两件神器,如今只有一件,可是我想,也可暂保楚云无虞吧?或者为他减轻些苦楚也可。”
楚云听了张焉的话,自是感动不已,他竟然肯为自己献出这上古神器,楚云一时有些错愕,他的生活一向都是争斗与阴谋掺杂,从不奢望别人为自己付出,何况如此珍贵的蟠龙墨玉。
但见安元清摇了摇头,对楚云和张焉道:“莫说只有一件神器,起不了多大作用;再说这蟠龙墨玉明显处在封闭状态,失去了效用,目前,这蟠龙墨玉和一般的玉石无异。”他的话让张焉很是失望,他又补充道:“虽是如此,还望公子不要将此玉示人,否则,必将引来杀身之祸。”
☆、第二十七章 云意清冷
这一日,张焉陪着楚云去瞧黛如,自那日落水后,她受了风寒,很是病了几日。自从张焉来到这异时空的凤府,这是她第二次来黛如的院子。第一次便是那日,她乱走进来,还偶尔听到了黛如和她奶娘的对话。
黛如精神还没大好,又因几日未出房门,故而整个人蔫蔫的,脸色暗黄,头发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