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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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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婉“唔”了一声,视线从芦苇中收回,落在自己的手上。
  白嫩如玉的指尖,丹蔻滟滟,红若滴血。
  她轻轻呼出口气。
  事情做得了,她也听到了第一手的回复,可是,却没有真切的感觉。
  她想起小时候,许多次,她从很久远、很深重的梦里醒来,漆黑的屋子,稀薄的珠帘勾着,金黄泛白的月穿过来,有时是上弦,有时是下弦。窗外竹笕间或清响,“嗒”一声,寂寥的,森然的,像要告诉她,这世界是醒着的。
  她也是醒着的。
  哪怕许多时,她情愿入梦。
  她舒一口长气。
  雨线点进湖水里,一个一个的圆,展开又闭合,空气潮润,秋荻被雨打湿,在风里垂着头,微紫泛白,像串起一捧旧雪。
  “其他人呢,你都如何处置的?”郭婉有些疏懒地问。
  司马秀便回:“回夫人,留下了几个不要紧的,从他们身上都能查到明心,剩下的,按夫人的吩咐都打发了。”
  “很好。”郭婉笑着点头,像完成件大事:“你要记得,别把她给逼死了,要给她留条缝儿,她一定会钻进去的。”
  司马秀抬起头。
  从出现伊始,这是她头一次正视郭婉。
  “为什么不杀了明心呢?”她问,冷淡的脸上,眉眼都是平的:“留下她,对夫人应该很不利。”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郭婉没去看她,伸手碰了碰朱漆篙子,黛眉弯起美好的弧度:“我得给她个投名状,若不然,她如何取信于她未来的主子?”
  “夫人,如果您一定要置自己于危险,我可能就要离开了。”司马秀直白地道,面色很淡:“毕竟,您只给了七百两银子,您所求的,远不值这么多。”
  郭婉笑起来,因为笑得太厉害,朱漆篙子偏去一旁。
  “司马,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你的脾性很合我口味。不过我知道,你恐怕不会愿意继续留下来了。”她息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这是三千两,你拿去,尽快离开便是。”
  司马秀上前接过,揣进袖中,再开口时,话中便有转圜:“如果加上这些,我觉得,我可以再留些时候,再帮夫人做几件事。”
  她摸了摸装银票的衣袖,像在估算,随后给出答案:“我可以替您再杀两个人,或者,完成四、五件比较难办的事。您给的,值这么多。”
  “不必了。”郭婉摇头,转身背对着她,支颐望向湖面,红衣白袖,发上几行金钗:“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而已,再有动作,我就得死。当然,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不过么,需要你做的已经做完了,往后如果有缘,我会再去寻你。”
  司马秀眯下眼睛,望住她的背影,像在揣测她语中真假,复点了点头:“夫人慷慨,那我就受着了。铜拐胡同儿有个卖羊肉汤的摊子,若夫人要寻我,每月初一十五,可去那里找一个叫胡八斤的,他自会懂。”
  “我记下了。”郭婉轻笑,背对着她摆摆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此番是去江南替我查账,到时候你自己找个机会,合情合理地离开便是。”
  司马秀躬身一礼,却未及就走,站了片刻,迟疑地道:“夫人,还有句话我得提醒您。您的那位好友,就是陈家那位姑娘,您需得防着些。我听很多人说,她断案如神。”
  郭婉静了几息,反问:“我吩咐你的那些事,你是不是全都做到了?”
  “是。”司马秀答得很快、很笃定。
  郭婉于是轻笑:“那不就得了?”
  她闲闲拨弄竹篙,红艳欲滴的指尖,在一竿纤长间滑过来,又滑过去:“出手之前,我已将她过手的每宗案件都反复揣摩辨析过了,对她查案的习惯与手段,自问已是了然于胸。而出手之时,我亦将自己放在她的位置,补齐每一处可能的漏洞,务求万无一失。”
  她顿了顿,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如果这样她还能拿到实证,那么,我也只好认输。”
  “原来如此。”司马秀面无表情,只点了点头:“夫人高明,属下愚笨,多此一举。”
  她很郑重地拱了拱手:“就此别过,夫人保重。”
  郭婉没说话,只望着湖水点头。
  轻而稳的脚步声渐远,四下悄然。
  郭婉慢慢蹙起眉。
  雨珠如线,滴落清湖,飒飒如风扫残叶。
  她的面上,一点一点地浮起苍凉来,低眉敛眸,长久地望着手指,然后,浅浅而笑。
  “来个人,替我把这丹蔻洗去,太艳了。”她端详着指甲,笑意渐逝。
  水阁外,秋荻瑟瑟,如诉如泣,孤清冷寂。


第392章 皆是君恩

  向晚时分,雨渐成势,陈滢自永成侯府辞出,却并未归家,而是重又转回长公主府。
  陈漌的口供得来并不难,不过,内容却有待商榷。
  陈滢怀疑,彩绢向她的主人撒了谎。
  一个丫鬟,以“当场自尽”为由威逼郭媛,这种话语,能吓得住经常打杀奴婢的县主?
  陈滢深表怀疑。
  不过,此行还是有收获的,陈滢拿到了彩绢的背景信息。
  彩绢一家确实算是灭门,始作俑者,也确实是长公主府。
  这话要从十一年前说起。彼时,彩绢家开着间买点心的小铺子,每月进项不少,乡下还有几亩薄田,称得上殷实。
  只是,那铺面儿恰被长公主府一个管事看中,那管事仗着公主之势,收买泼皮污她家吃食不洁、致人重病,一状告至府衙,彩绢父兄被关进大牢。那管事又买通酷吏,对他父子严刑拷问,彩绢之母散尽家财,才换回两个奄奄一息之人,不多时便皆病故。
  没了顶梁柱的一家子,日子可想而知,先是贱卖铺子,接着卖掉田产,操劳的母亲也终是病死,留下彩绢与妹妹被亲戚卖给了人伢子。
  姐妹二人几经转手,妹妹年小,熬不过,病死了,彩绢被成国公府买去,从最末等的杂役一直做到二等丫鬟,因聪明沉稳,被许氏调去服侍陈漌。
  去岁春时,长公主与萧太后屡遭弹劾,彩绢一家当年的案子亦被提起重审,那名使坏的管事被长公主重责五十大板,送去府衙时,只剩下一口气,没几天就死在狱中。
  至于彩绢家的铺面田产,因转手多次,根本无从追究,彩绢身为苦主遗孤,也只被叫去问一次话,就不了了之。
  陈滢总觉得,彩绢遗书所言“灭门之仇”,有一点点勉强。
  那管事的所作所为,到底是长公主默许,还是他私自行动,无从得知,且他也死在狱中,按理说,这个仇应该算是报了一多半儿。
  可是,彩绢却挟怨报复到郭媛身上,且还是以如此阴毒之法,便令人费解了。
  这毕竟是大楚朝,不是现代平权社会,身份贵贱是得到普遍认可的,彩绢对郭媛的仇恨,来得有些莫明。
  除此之外,陈滢还从陈漌那语焉不详的讲述中,发现了一处疑点。
  昨日琴苑中,彩绢当众点出的宫人有二:一是携芳,另一个则是个小宫女,不知其名。
  陈滢此番回转,便是去长公主府寻这个小宫女,顺便再观察下地形。
  彩绢之死,她总觉有未尽之处,因此才要反复勘察。
  说起来,长公主府左近亦皆权贵,计有勇国公府、昭国公府、永昌侯府这三家,几府交汇处,亦有一条杂巷,住着各府下人。
  陈滢使了个机灵的小厮,给他几枚银角子,命其去打听消息,而她自己则先回到了长公主府,敲开了角门。
  但很不幸,她的要求被拒绝了,即便她拿出御赐金牌,也没起到多大作用。
  公主府刘长史带几名侍卫堵在门前,很客气地告诉她:“几个主子皆病着,不好见客,请神探择日再来。”
  陈滢费了老半天唇舌,与他陈清利弊,对方却一味不肯。
  她又不好硬闯,最后,也只得铩羽而归。
  而这一“择日”,便再无下文。
  拿不到完整的口供,陈滢的探案记录亦残缺,她请裴恕将之转交元嘉帝,委婉给出了暗示。
  然而,却未得到半点回应。
  两天后,香山县主投毒案、彩绢自杀案,同时宣告结案,卷宗送交刑部封存。
  至此,陈滢完全被排除在案件之外,甚至就连裴恕,也只能翻阅卷宗,而不能再行查案之实。
  陈滢觉得深深的无力。
  被最高权力者严重干扰的案件,只能陷入僵局,无论哪个时代都一样。
  而更重要的是,郭媛中毒案,代表着大楚皇族权威被冒犯,这是绝不被允许的,也正因如此,一切的报复手段,很可能都会被默许。
  这种默许,可能便是元嘉帝对长公主府的安慰之一。
  紧接着,一道赐婚圣旨下发,永成侯府嫡长女陈漌,被指给了忠勇伯府嫡三子卢仁,同时到达的还有一纸调令,卢仁从把总之职,破格擢拔至盐运司下辖淮安巡检司巡检,正九品。
  圣旨赐婚,乃是极大荣耀,然而,这荣耀之下,却是冰冷残酷的现实。
  永成侯府丫鬟毒害香山县主,虽凶手自裁认罪,然,皇族尊严不容侵犯,总需有人承担后果。
  陈漌是彩绢之主,所以,这个后果,便着落在她的身上。
  接到旨意的当天,许氏便一头病倒,卧床不起。
  陈漌反倒安之若素,衣不解带地照顾母亲,侯府中馈则有许老夫人亲自掌管,永成侯陈勋次日上表谢恩,府中一切如常。
  再五日,吏部调令又至,陈勋升任京卫指挥佥事,秩正四品,授明威将军。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得此调令,许氏始信。
  拿到调令当天,许老夫人亲至长媳病榻,关起门来,与她说了小半日的话,待她离开,许氏便唤来陈漌,抱着女儿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三日后,许氏病愈,重掌府中馈爨,此后益发谦谨恭顺、敬老爱幼,将永成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受阖家爱戴,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正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永成侯府这厢回悲作喜、忧乐交集,而长乐宫中,却是一片沉闷和压抑。
  长公主带着郭媛,双双跽坐于萧太后宝座旁,母女二人,尽皆垂泪。
  “母后,儿臣真的不懂,陛下这是在搞什么?”长公主哽咽不能成声,红肿眼中滴泪不止,厚厚的脂粉被水渍推开,留下几道蜡黄的沟壑。
  萧太后搂过郭媛,眼圈儿也红了。
  “皇祖母,阿娇真的好难过,阿娇往后是不是再也不能见人了?”郭媛偎在她怀里小声啜泣,语声凄凄,瓷白的小脸儿,尚余几许久病的青灰。
  萧太后心中刀割也似,抚着她的背,泪水直滴:“乖孩子,祖母的宝贝,可怜的孩子,这番你真是受苦了,都怪祖母没护牢了你。”
  这话一出,长公主越发哭成了泪人儿,长乐宫中不见长乐,唯哭声悄溢,宫人尽皆远避,不敢听闻。


第393章 祖孙三代

  “皇祖母莫哭,阿娇听话,往后再不淘气,不教皇舅舅作恼。”见萧太后泪眼婆娑,郭媛抬袖替她拭泪,语声软糯,乖顺得猫儿一般。
  太后娘娘哪经得这话,越发牵动愁肠,搂住唯一的外孙女,泣不成声。
  长公主提帕拭泪,声音还在打颤:“陛下这是拿我们母女作筏子呢,那永成侯府做下这等恶事,也不就是略罚一罚了事,事后竟还给他升官儿,儿臣……”
  她忽又哭起来,呼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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