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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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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全家陪葬。若不是阿蛮能干,独自结了凶案,我们家出个杀人的仆役,这又是什么好名声不成?这还不是拜他所赐?他还晓得伤心?”
  这话说得重,罗妈妈直听得心惊肉跳,忙不迭将她拉去内室,连声道:“太太、太太,我的好太太,您可消消火儿。太太与老爷少年夫妻,如今正当好生相伴,这一个锅里吃饭,勺儿还要碰着筷子呢,太太若一味较真儿,往后可怎么着呢?”
  语毕,又落下泪来,哽咽再劝:“这气头上说的话,最是伤人的,太太宁可低声些,莫叫外人听去。”


第358章 风清月白

  “这里都是我的人,我倒要瞧瞧谁敢去嚼这个舌根儿!”李氏拧眉夺手,拢着衣袖冷笑:“如今却也好,离了那一大家子,我也省心,没那些镇日里东挑西唆的东西,耳根清静得很。”
  语罢又回首,寒着一副眉眼道:“这府里的主我还做得,妈妈谨记,凡有那乱传乱说的,一律提脚卖了。凭他是谁,还能越过我这个当家主母?”
  见她动了真怒,罗妈妈不敢再劝,忙应是,擦擦眼泪,又去斟茶。
  却不妨此时帘外传来丫鬟绿水的声音:“太太,姑娘来了,说要去给老爷请安。”
  李氏怔得几息,身子骨儿一松,眉眼到底软了下来。
  “这孩子。”她心疼地道,摇摇头,眸中浮起一层水光:“她这皆是为了我。”
  罗妈妈倒是欢喜的。
  李氏与陈劭如今真正相敬如冰,今天陈劭一回家,李氏竟与他分了房,这可是再没有的事儿,委实叫人发愁,今见陈滢来了,罗妈妈便觉得,这是个居中调和的好机会。
  “太太。”她乞求地望着李氏,目色殷殷。
  李氏轻叹,声气儿也跟着绵软:“请姑娘进来吧。”
  罗妈妈面露喜色,忙扶李氏去至正堂,方安了座儿,那绿影纱折枝菊的门帘子一挑,陈滢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件卷云纹暗银掐边儿荼蘼白纱衫,苍海明月石蓝绉纱夹裙,发上只挽个圆髻,插戴着一枚银凤钗子,钗头下垂着宝蓝流苏珍珠串儿,衬得鸦鬓雪肤、清眸流光,倒比往常添了几分颜色。
  “我儿快进来。”李氏笑着招手,目色似三春融暖,不复寒凉。
  陈滢上前欲见礼,被她一把拉过去,笑道:“好孩子,这早晚儿的,你怎么会来?”又摸她的衣裳:“如何穿得这般单薄?可冷不冷?”
  陈滢笑答:“这天气正舒服,女儿觉着正好呢。”细细端详李氏神色,语声转轻:“女儿就是过来给父亲请安,也瞧瞧娘。”
  李氏笑着点头,眉心动了动。
  称陈劭父亲,却称她为“娘”。
  一亲一疏,莫不分明。
  她心底微叹,松开陈滢,拉她坐去一旁,细声道:“你父亲才喝了药,这会子怕还未睡,你们也多日未见了,正该请安。”
  想了想,又蹙眉:“今儿下晌,你哥哥接了人回来就去了书房,整半晌没露面,只说要温书,饭也是端过去吃的,也不知他吃饱了不曾?”
  “娘放心,女儿已经去瞧过了,阿牛说哥哥照常吃了一碗饭,把那香渍菜心、芙蓉鲜鲊都吃得见了底儿,又添了半碗笋尖儿汤。女儿还去厨房瞧了,灶上正煨着山栗粥,还配了几碟糟鹅掌、酿瓜、三和菜什么的,哥哥晚上也饿不着。”
  陈滢絮絮道来,李氏到底放了心:“今儿事情太多,闹得人仰马翻的,也真是……”
  她咽住话声,不再往下说,眼风扫了扫正房方向,淡笑道:“罢了,我也不拉着你说这些闲话,你自去瞧你父亲是正经。”
  陈滢却不肯就走,又陪她叙些别事,听她再三催促,方慢慢辞出。
  明希堂的正房与偏厢,不以游廊相接,却在当中设了道花墙,来回需绕出石径,穿竹篱门、踏白石阶,实是院中隔院的景致。
  这原是心意别裁,图个奇巧得趣儿,如今却有了另一番意味。
  月偏中庭,银光流泻,自穹顶穿花拂叶而来,那台矶上似起了层青霜,明晃晃一地缟素。
  陈劭果然未睡,陈滢进屋时,他正将一卷书倒扣案上,含笑命人安座儿。
  陈滢扫眼看去,见那是他收藏的一本前朝孤本,残页卷边,倒应了西风萧索的景儿。
  青玉案、半残卷,茶香辗转四合,终究暖不了这秋夜孤凉。
  “阿蛮晓得来瞧爹爹了?”陈劭浅笑,青素素的眉眼,一领青衫简旧,袍角丛竹半凋,含了几分落寞。
  陈滢垂眸望着茶盏,静了片息,抬眉看他。
  同样是清素素的眉眼,她却不肖他,独有一种特别的净与静。
  “女儿今番来此,父亲应该知道是为了何事。”她没有拿别的话暖场,开篇便如箭离弦,语声虽淡,语意却锐极,一如她干净而清厉的眼。
  “女儿以为,您当初失踪之地,并非陕北。”她直视着陈劭:“换个说法吧,女儿以为,父亲当初的失踪,与您真正失忆,时间不同,地点也不同。或许您确实是从陕北消失的,但是,您失忆的地点,却绝不在陕北。”
  并非问话,而是直接道出推断。
  陈劭没有一点吃惊的模样。
  他“唔”一声,起身离座,缓步踏去窗前。
  西风乍起,篱间的护花铃“嘤嗡”作响,他身上青衣拂动,如翠湖连波,领缘下露一角白纱衫,正是风清月白、水上孤舟般凉净。
  “那阿蛮以为,爹爹是在何处失忆的呢?”他问,头也不回,似听风吟。
  “我猜不出。”陈滢望着他的背影:“如果猜到了,我也不会来问您。”
  陈劭没说话,叹息声如水漫开。
  “我猜到您不会回答,也猜到不会问出结果。”陈滢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有那么一刹,竟与陈劭神似。
  她弯起一侧唇角,望着背向而立的那翻卷青衫:“我只问一件事。父亲隐瞒的那件事或那些事,抑或是某个人或某些人,是与朝局内政相关?还是涉及边境外交?”
  陈劭身形未动,修长的手指扣住窗弦,指上落下银霜清华,却在这一刻,微微花了花。
  “父亲不说话,我就当您回答了我。若只涉朝政党争,您也不会如此讳莫如深。”陈滢继续说道,语声寂寂,破去满室寒涩:“果然,我所料不差,此事涉及两国边境外交,甚或是叛国通敌之大事,父亲这才一言不发。”
  她露出惯常的古怪笑容:“毕竟,由陕北再往西去,便是宁夏,那里与西夷相接,由不得女儿不往这上头想。”
  陈劭转首望着她,忽地低了低头。
  烛火本就不亮,这一低头,他整张脸便陷于黑暗。


第359章 春风拂槛

  “我确实是忘记了,不曾骗阿蛮。”润泽的声音,像音符滑出琴弦。
  陈滢笑了一下,又叹口气:“您的回答,似乎总在我预料之内啊,父亲。”
  最后两字,若清丝冰弦抛去半空,长得竟有些失真。
  她起身福了福:“既然如此,那女儿便告辞了。”语毕,掀帘而出,步履踏出轻微的声响,须臾远去。
  陈劭怔立于窗前,扣住窗弦的手,悄然滑落。
  夜深沉、冰蟾坠,乌云漫卷,一帘细雨剪秋窗,碧梧渐苍,满地残叶。
  处暑才过,盛京城便飘起漫天秋雨,一丝一缕皆是愁。
  然而,陈家却不与这愁相干。
  至少表面如是。
  陈劭的新任命下来了。
  就在他回府后的第三日,一纸公文便到陈府,命其前往通政司就职。去后才知,他已升任通政司左通政,加授中议大夫,正四品,比之原来的工部郎中,跃级高升。
  随调令同来的,还有一道赏赐。
  元嘉帝念“清河善人”义举善心,于国于民皆有大功,遂赐一所宅邸,四进三路,位于城东偏北的雁鸣巷中。
  依大楚祖制,四进的院子,唯三品以上官员可居。
  比之跃级升职,这个超出品级的赏赐,才更耐人寻味。
  陈劭自不敢受,上表推辞,元嘉帝却很坚持,特召他进宫,也不知说些什么。
  出宫后,陈劭便把这宅子接了。
  至此,圣眷隆或不隆、帝心简或未简,京城诸门户,皆各有思量。
  而陈家,则又是一通忙乱。
  御赐府邸,自不能空置,一家子都得搬进去,以谢主之恩。只是,他们才搬家没多久,又要再换个地方。
  这连绵而来的荣耀,却也絮烦得紧。
  李氏头一个忙得脚不点地,张罗着收拾箱拢、统计下人,还要应酬各亲眷友人,每日光打点回礼就极劳神,再不复门可罗雀时的清闲。
  陈劭也忙,应酬同僚旧友,远不能疏、亲不宜近,总之是不得闲儿,且还要时常府中举宴,哪怕他再低调,这人情往来却是少不了的。
  这般一来,府中人手便有些捉襟见肘,李氏不得不又买几房下人。好在当初分宗时,许老夫人出手大方,光银子就给了五万两,是故府中虽乱,周转上却不成问题。
  罗妈妈的丈夫罗福生,便被李氏提为大管事。
  他素性沉稳,往常在国公府时,因是李氏陪房,不大得重用,如今展开手脚,倒是很有些能为,没过几日,通政府诸事便上轨道,再不复初时忙乱。
  陈浚只在官邸住了两日,便又回到了杨树胡同儿,只说要安心温书。李氏担心儿子住得不舒服,遣罗妈妈并几房下人跟随,这一来一去,官邸里便又空荡起来。
  陈家的下人本就不多,再分出去一半儿,更显空落,只李氏一心住在自己院中,并不与陈劭同住,府中人少,她倒觉安静。
  陈滢又换了新住所,是一间连着跨院儿的精致院落,门楣上留着前人笔墨,正是“春风拂槛”四字。
  “这名目倒是现成的,不必改了。”挑院子时,环顾院中那一小片碧桃翠李,陈浚作如下考语:
  “桃李芳菲画堂寂,春风不渡卷帘人。”瞟一眼陈滢等诸丫鬟,俊颜绽出笑来:“贴切得很。”
  陈滢踢他一脚,翻着白眼儿赶他走了。
  他这个哥哥,如今越发古怪,说话阴阳怪气的,也不知是不是考前综合症。
  因本就对这些不在意,既然陈浚说好,陈滢便也不去费心改动院名,略作布置,便住了进去。
  秋闱的日期固定在八月初,陈浚很快就要下场,全家人都提着半颗心,陈滢自不能回济南,偏陈漌又托人带信,定要陈滢参加她的婚礼,陈滢只得应下,提前备了好些教案寄去女校。
  国公府降爵的旨意,只比陈劭获赐府邸晚了三天。
  从此后,这世上再无成国公府,倒多了个永成侯府。
  所谓此消彼长,这其间的意味,委实是“不可说、不可说”。
  许是因此之故,陈漌的婚事也推迟到了十月,袁家大爷确实有恙,太医说,将养到十月,应该就能痊愈。
  如此一来,陈滢在京城怕要呆到十月,她倒也不急,转头就着手准备新事物——开医馆。
  她要在盛京城建一所女子专科医院,专门接诊妇科病、妇女妊娠、妇幼保健等,整所医院从医生护士到扫地大妈,皆为女性,算是一间充分照顾女子隐私的医院。
  之所以有此想法,却是因为紫绮。
  紫绮的创伤后遗症,不只表现在心理上,生理上也有症状。
  她停经了。
  过度惊吓与刺激,导致她内分泌失调,月事迟迟未至,到现在都在调理,而京中擅妇科的大夫却极少,倒是稳婆之类颇多。
  妇科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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