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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是为娘的心头肉,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宋氏怕是也会想起自己的孩子来吧,可是她觉得宋氏今日的举动确实是有点不太对劲儿。
“小阿哥,睡吧,好好的睡一觉,不知你的梦里,是否会有你的额涅?”宋芸媣道。
这个时候,门外有窸窣的人声,好像是有人来了。
“福晋,您这样天天的坚持来照顾小阿哥,可是比侧福晋还勤呢。”一个女声道。
原来是她,乌喇那拉氏,宋芸媣走到后堂躲了起来,静观着一切。
“是啊,小阿哥还病着,身子又弱,可不比晖儿…再说了,李妹妹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应侯不来啊,我们就赶在她不在的时候,替她好好照顾小阿哥吧”乌喇那拉氏缓缓的说道。“咦,怎么这会儿屋子里没有人呢?”乌喇那拉氏身旁的丫鬟问道。
“兴许是去给小阿哥煎药去了吧,你说这这么小的孩子,这汤药可是怎么喂得下去啊。”说罢,她抱起小阿哥一直在哄着他,满眼都是心疼的神色。
“我说过了,总有一天,我会有机会的……”躲在帘子后面的宋芸媣说道。
“主子,您说什么?什么机会?”巧莲问道。
“机会,不就在眼前吗?”宋氏突然的一句话让巧莲很不理解。难道主子有什么计划连自己都不愿告知?直到嫡福晋走后,她才慢慢的走出来。她望着乌喇那拉氏的身影,眼神深邃而不可琢磨。
“咳咳…。主子今日是扑的是什么粉?味道竟是这样的浓?”巧莲实在忍不住了,咳了两声,问道。
“这可是好东西呢,是我啊,在外头买的。”说罢,宋芸媣咧着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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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因为自己的身份卑微而给胤禛添了麻烦,所以内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可是每次她看到他的笑容,她就会释然许多。她像往常一样去给他送茶,只见他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想来这一阵子肯定是没有好好休息了。可是他一件她来了,还是朝她露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武雯宁不知怎么和他说了,毕竟自己的身份,在府中很是尴尬,不是他强撑着她的颜面,也许她早在府中呆不下去了。
“对了,关于你身份的问题…。”胤禛正欲开口说话,却被武氏打断了“我知道贝勒爷想说什么,我自知粗鄙,以后,便听凭差遣了。”与其让对方说出来,不如自己说出,也拾得点脸面,虽然自己出身卑微,可也是有骨气的女子,她明白,四爷并不是欠着他们家的,也许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她也从未对命运有过一刻的抱怨。
“非也…。。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而不是可实可虚的了。”他道。
“知州武国柱的小女儿早殇,他膝下无子,不知你是否能去填这个空缺呢?”胤禛道。“本因为你丧父,他也一样,老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同是伤心人,你可愿意替他的女儿在他的身旁尽孝道?我想,他是很乐意有你这个女儿的。”她看着胤禛殷切的眼神,不忍拒绝,侍奉一个老人而已,这也是自己力所能及的。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给她一个身份罢了。
既然决定留下,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毕竟这座府邸的主人,已经替她考虑的那样周全,她又怎么能再麻烦他。
“既是如此,我便认了武知州这个父亲罢!”她道。
“如此,便最好不过了。”那武知州本是汉军旗,这样一来,也刚好给了那武雯宁一个旗籍。他不禁想道,也许这一切都是缘分使然,否则,那武佳氏也不会和她的姓氏这样的相像。也就再也不会有人对她说三道四了。
武雯宁很是感动,从小到大,除去父亲,他就是第二个为自己着想的人了。
“以后你的宗谱记录的就是知州武佳氏的女儿,看有哪个人敢嘲笑你的出身?”他走过去对她说道:“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呆着就是。”武雯宁点了点头,表示应允。她原本以为日子就可以这样平淡的过下去,没想到,那李氏的孩子,小弘昐病得越来越重。
不知他患的什么病症,脸上竟大片起着一些小红疹子,太医只得是说小阿哥不知是接触了什么花粉一类的东西,受不了刺激才会这样的。再者说了这么小的孩子,抵抗力本来就弱,于是这症状一发不可收拾。李氏天天以泪洗面,见过面的人无一不忧心憧憧,这病来得凶猛,连宫里最优秀的太医来了,也只得说尽力而为。
而这时的胤禛也不在府里,跟着玄烨巡幸塞外。他临走只是交待太医定要尽力而为,其余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可是每个人都无可奈何。李墨晴抱着儿子,一把拽下来了小阿哥脖子上的长命锁,狠狠的把长命锁砸到了地上,就是有了长命锁又如何?还是一样不能为儿子续命!
“侧福晋…。”身旁的人慌忙喊道。
“你们这里有谁,接触过我的孩子?”她问道,四周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作答,其中一个人说道:“若说是接触,这些日子,只有嫡福晋来的勤了…。。”
“嫡福晋?”李氏道,她飞快的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她乌喇那拉氏确实是来得很勤。
“难道…。。”她不敢往下想,因为她没有证据。
宋芸媣看着铜镜,指了指镜中女人鼻梁,自己对着自己笑了起来。
“主子,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巧莲追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普通的香粉罢了…只不过我往里面掺了一点点东西,不多,就一点点而已…”宋氏说道。
“主子,难道您真的去做了?”巧莲问道。
谁知宋氏一把揪住巧莲的衣襟说道:“是我做的怎么样,不是我做的又怎么样?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不过,你若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连你也不会放过的”这话可是吓哭了巧莲。“主…主子,就算别人把刀架到巧莲脖子上,巧莲也不会出卖主子的,主子您忘了,巧莲可是您最亲近的人啊!”她道,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如何收回?她只得选择无条件的追随与她。
本来,宋芸媣并不想害人的,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她原本,只想让李氏对乌喇那拉氏有芥蒂之心,可是小阿哥这一次病得这样重,却是她始料未及的。如今的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心中满怀仇恨和嫉妒。那仅存的一点点爱,还是未能压下去她心中的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潦倒相士
就算是倾尽四府上下的力量,还是难抵小阿哥生命的流逝。李氏日日求神拜佛,希望能放缓小阿哥生命流逝的步伐,可这也只是徒劳而已。
康熙三十八年,小阿哥弘昐还是殇了,时年仅三岁而已。
李墨晴哭成了一个泪人,几欲昏厥过去。府上的丫鬟们慌忙把昏厥的李氏带到房间里,生怕有小阿哥生前的任何物品会再次的刺激到她。发生这样的事,是每个人都不愿看见的,连宋氏也不禁为她流下了一滴眼泪,只不过当时自己如此伤心之时,身边却没有几个人在安慰,她是最能懂李墨晴的感受的。同样都曾经是为人母,却未能享及天伦。
胤禛知道弘昐殇逝之后,提前请旨回府。也许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平复府中混乱的情境了。虽然他满心疲惫,可是仍旧顾不上休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让上苍早早的剥夺去他儿子的生命。他直直的奔去内庭屋阁内,只见小阿哥已经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了。他缓缓走近了看,除了脸上的红疹子分外的醒目,他还如往日熟睡是一般,实在让人无法看出,小阿哥已然不在人世。
自始自终,小阿哥都很少睁开眼睛看看他的阿玛和额涅,胤禛平日里上朝下朝,很晚才回府,所以很少照顾儿子,可是这一次他却是如此细致的看着他,还是自己疏忽了,可是当自己后悔之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救,他现在还是相信儿子只是如同平日里一般睡去,而不愿相信,此时此刻,他们父子俩已经是天人相隔。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一件事物是永恒的?他还未来得及付出父爱,儿子就已经早早远去。若是他的离别是远行,那么为何他的思念就如绵延的江水般涛涛不休,难道,只有失去了才倍觉珍贵,可是这刺骨之痛却何其清晰!从此之后,自己也只能在无尽的自责与悔恨之中度过了吧,他想。
他看苏培盛在一旁抹眼泪,说道:“你哭个什么?昐儿也只是睡着了而已,待明早儿,说不定还能听到他叫声阿玛”可这也只不过是他的奢望罢了。
“四爷,小阿哥,却是殇了。。。。”苏培盛道。
“你们当我是真的痴傻了不成,只不过我是多想再听他叫一声阿玛。。。”他道。只听身旁的哭声渐渐的淡了,他才走到床边,慢慢的坐了下来,抚摸着小阿哥的脸颊,说道:“昐儿,是阿玛对不起你,下辈子,投生在个好人家吧…。”
只有苏培盛知道,他的心里是多么的痛,只不过尽管再痛,他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而已。“也该。。。走了。。。”说罢他起身离开。
“找一处好一点的地方,为小阿哥建陵,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打扰到他了”他的步伐似有千斤重,可谓是步履维艰,而他这一次的探望,除了苏培盛,却没有告知任何人。也许在李氏的心中,他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阿玛,可是他的苦,又如何向她们说呢?如果李氏要怪自己,那便怪吧,如果这样,可以让她的内心轻松一些,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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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李墨晴,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自己的面前,轻轻的为她拂去泪痕。
“姨娘…。。”他轻声说道。
“不要伤心了好吗?”
她仔细一看,原来是弘晖,他的身旁,还有嫡福晋,宋格格。她听着他一声声姨娘的叫着,心中扬起了暖意,这是个多么乖巧的孩子啊,可是她却看不到自己的孩子叫自己额涅了。她轻轻的抚摸着弘晖的脸颊,说道:“四贝勒还好有你…。。”她的声音已然沙哑,小的更是让人听不真切。
“你也不必太过心伤,注意身体…”乌喇那拉氏说罢,又说道:“想你今时今日和那一日的宋妹妹一模一样的,一想到这儿,我就心有余悸,生怕你们出了什么事”她似有神伤的说着。
“姐姐不必太过忧心了,本来是我命薄,无福抚养小阿哥”李氏说罢,流下了一滴晶莹的眼泪。即便是她再细心照料,也是于事无补,小阿哥还是离他远去。他们母子,注定缘深福薄。待乌喇那拉氏抱着弘晖走后,宋芸媣走到了她的身旁,说道:“你我同为人母,你的感受我怎么会不知?”
“我与你还是不同的…。”李墨晴说道。
“弘晖是四贝勒府长子,贝勒爷定是对弘晖多上心些。”宋氏把握住了李氏的弱点,想着她的心里肯定是多疑的。
“都是贝勒爷的儿子,又怎么会有偏颇?只不过贝勒爷这几日太忙,而我,也不忍去打搅。”李墨晴道。
“正是这个意思,所以才会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宋芸媣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氏问道。
“不知嫡福晋日日去看望你的孩子,这情谊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宋芸媣话中有话,仿佛还透着另一层意思,提醒着她什么。
“你是说,嫡福晋?”李墨晴问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急忙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