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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和谐友好,这让马佳氏十分满意。
孟佳氏叫几位太太们一起打叶子牌,又叫丫头带着格格们去院子里折梅花:“也不必急着回来,在院子里转一转。”又叫锦绣帮忙招呼。
年纪不大的格格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兴奋,大家一路说笑的去了花园。
成片的梅花美不胜收,让人不知道从哪下手,一旁的水榭里早就烧了地龙有摆好的点心供人休息取暖,喜欢梅花的可以去转,不喜欢也可休息,处处想的周到,岁末忍不住感慨:“真是难为世子妃了。”
锦绣笑着转头:“我也这样想,姐姐总是这么厉害,事事周到,让人拍马不及。”
云溪也笑着应和:“谁说不是呢?真让人受宠若惊!”
如今的岁末看见梅花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觉,不大想去,想在水榭里坐一坐,锦绣却不行:“你陪我走走,折一枝,难得来一次,回去的时候不带梅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过裕亲王府的梅庄。”
这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缠人的功夫到厉害,岁末却不过她的热情,只好跟着起身。锦绣这才笑起来。
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在一处,云溪的刻意之下,跟其他的几位格格关系已经亲热起来,隐隐有了带头大姐的风范。
岁末对这些都不大关心,人各有志,只要互不影响就行。
温暖如春的书房,保泰皱眉看着八阿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郭络罗氏一族虽然败落,但血统高贵,名声又在,皇太后和皇上都十分喜欢轻扇郡主,郡主对你也是一心一意,这么好的婚事你为什么不喜欢?”
八阿哥沉静如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在让人窥不见他内心的想法,那俊朗温润的面庞上温和的表情像是磐石一般,挡住他的内心世界,他弹了弹黑丝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就好像要弹走那让人恼火又憋屈的记忆:“我自有主张。”
保泰还想说些什么,楼下传来女子娇俏的说话声,他不自主的转头看向窗外,红色的梅林,撇在雪地里的那件松花绿的大氅分外的显眼,但还是不及那沧桑艳丽的梅树上,趴着的那个娇弱的身影吸引人。
锦绣目瞪口呆,大抵也没想到她非要高处的梅花会带来这样的结果。
保泰眼里多了几分兴致,看向一旁的八阿哥:“这不就是那次差点撞上你的钮钴禄家的丫头吗,下去看看。”屋子里的气氛实在沉闷,待下去估计也会说的不愉快。
岁末是不想待,而且锦绣也有些反常,站在这阁楼下不走,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但她实在无意参与其中。
她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是不是要的这一枝?”
锦绣深吸了一口气:“梅花我不要了,你快下来吧,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有人在身后说话:“表妹好雅兴!”
锦绣的眼眸都亮了起来,转瞬又是面颊绯红,转身行礼:“没想到八阿哥和表哥在这里,你们也帮我劝劝吧,叫岁末妹妹快下来!”
八阿哥抬头看向了树上那不因为突然到访的人有多余的情绪波动的岁末,她像是隐在梅花里的仙子,红梅映着脸庞分外的迷人淡然,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他弯腰捡起了地上带着清香的大氅,弹着上面的雪:“你要什么梅花,我来替你摘。”
锦绣一下子尴尬起来,八阿哥的语气叫她觉得好似是她逼迫的岁末上树摘花一样,她紧张的看了一眼保泰,解释道:“不是您想的那样。。。。。”
保泰却正看着树上,红梅掩映,那一双眼灿若星辰,一点朱唇如梅花一般,白嫩的手腕看的人几乎心疼。
嘎吱一声清脆的响声,梅树上的雪簌簌的往下落,岁末一把抓住了粗一些的树枝才没能掉下来,锦绣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八阿哥眼眸沉了沉,向前踏了一步,保泰皱眉:“你一个姑娘家上树做什么?现在掉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你难不难受?冷不冷?!”语气听上去颇为严厉。
岁末很沉默,她试着将自己微微晃动,努力够上一旁的树枝,让自己的脚能踩住,但努力了半天手也冻得僵了,还是没有成功,她又低头看,脚离地上的距离不是很远但也并不近,如果跳不好,这样寒冷的天气很容易扭脚,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家里,并不好。
有人站在树下,抬头看她,发色如墨,眼眸如幽潭,唇线格外的□□好看,声音也格外温润:“你往下跳,我扶着你,不用怕。”
岁末一下子撞进了八阿哥的眼里,但很快又挪开了眼,与其等到自己掉下去,还不如主动一些,她一旦决定就毫不犹豫,保泰还在说着话:“既然不是胆大的,就不要随便。。。。。。”
岁末跳下来的时候漫天都是飞舞的梅花,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害怕只有无边的清澈和淡然,轻盈的像一瓣飞舞的梅花,她跳下去在雪地里自然的滚了一圈,这样能够让向下的冲力缓冲掉大半,这还是做鬼的时候学到的技巧,今天是第一次试验。
她站了起来,发饰也歪了,衣裳上全是雪,但她从容不迫,于是便是这样狼狈的时候,她却越发的美好起来,锦绣紧张的跑了过来,上下打量:“要不要紧,伤着了没有?”
她刚好避开了八阿哥站的地方,八阿哥的心里竟然微微有些失落。
岁末歉意的道:“本是想替姐姐折梅花,却没想到给姐姐惹了麻烦。”
因这一句替人着想的话,刹那之间锦绣对岁末好感倍增,亲昵的用帕子替她擦着衣裳上的雪,又给她扶着发钗。
细珠胆战心惊的从八阿哥手里接过了岁末的衣裳。
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了姑娘们的说话声,八阿哥挪开了自己的眼,负手而立如松柏一般挺拔。大家很快都走了过来,看到八阿哥这样俊朗又温和有礼的皇子分外激动,胆子都比寻常大,云溪却淡淡的立在后面,八阿哥微笑的时候,云溪的眼里就露出几点怜敏,雍正朝还有谁比这位八皇子可怜?
锦绣挽着岁末站在远一些的地方,悄声道:“瞧她们这些人,见了八阿哥脚都挪不动,就是扑上去献殷勤又怎么样,咱们这些人最多也只是做小,上赶着做妾,真是自甘堕落。”
她这会看上去已经将岁末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说话就比较显露本性,活泼又随和。
岁末笑着点头,却不知锦绣是怎么打算自己的,她并不知孟佳氏命不久矣,难道这样一直耗着?。
八阿哥很快就和保泰离开,也没在跟岁末多说一句。
保泰一转身,脸色就差了很多,八阿哥淡淡的:“世子妃请了这么多年轻的姑娘过来,又故意放到园子里,好似是叫你相看的。”
保泰哼了一声:“女人就是事多,实在不知道她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雪,虽然冷却也格外好看,大家又说说笑笑的回了落脚的水榭,投了一回壶,传了花鼓,岁末和众人玩的脸颊通红,看上去更明艳了几分,跟锦绣的关系也更亲密了几分,等到走的时候,锦绣特地邀请岁末过几日去她家里做客,科本氏得意的看了一眼马佳氏,云溪就是在厉害交好了一群格格,那也没有一个瓜尔佳锦绣体面得力!
想起孟佳氏刚刚对科本氏格外的看重,马佳氏就心里格外不舒服,对科本氏实在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行动
孟佳氏留下科本氏和岁末多说了两句,也不过是寻常话,孟佳氏却听的格外认真,好像在仔细分辨什么,这让岁末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到他们从庄子上出来,路上也就只剩下他们一家,马佳氏早带着云溪先走一步,路上落了雪,路也不大好走,马车上的炭剩余的不多,除过手里的手炉,很快就冷了起来。
马车猛的颠了一下,就在走不动了,科本氏皱眉问外头:“怎么回事?”
赶车的车夫下去看了一回:“车轱辘卡住了,只怕一时半会走不了。”
他们出门带的人并不多,有一半人还被马佳氏带了回去,剩下的几个人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岁末掀开了帘子,外头的雪花就飘了进来,她下了马车:“额娘坐在里面等等,我瞧瞧是怎么回事。”
科本氏自然不同意,不由分说的下了马车:“你也就这么点年纪,哪里经过这种事,要看也是我看!”
相处也有了些时间,彼此也用了真心,自然亲切了很多。
天气冷,不动就格外冷,岁末先吩咐家丁进城去找人帮忙,又叫剩下的几个下人找了石头瓦块垫了垫,又叫车夫赶着马走,后面叫人推着,希望马车可以动起来,但是收效甚微,。
看着岁末处置的调理分明,科本氏竟就站在了一旁,严嬷嬷笑着道:“太太好福气。”
科本氏笑着哼了一声:“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雪下的大了起来,大氅上也落了厚厚的一层,后头传来了马车走动的声音,众人都喜出望外,向后便看见由十来个侍卫簇拥着的一定青色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有人当先骑马跑了过来,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上过战场的士兵,不同于旁人,下人们回话也多了几分谨慎:“马车不慎卡住,走不动路,烦请大人帮忙!”
那侍卫便掉头回去。
后头的马车忽然快了起来,很快就驶了过来,马车里下来个身形颀长的男子,披着黑狐灰鼠的大氅,这样的黑色同白色的雪,分明的显眼,一身贵气,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又多了文人的儒雅,一双眼漆黑如点墨,径直的走向了岁末。
真没想到又遇上了八阿哥。
岁末行了礼,又说了一遍,八阿哥招手叫下人处理,自然的将伞撑给岁末,自己却有大半边都站在雪里,八阿哥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和温暖的气息,显得特别干净,岁末站在他的身边几乎都罩在了八阿哥的气场里,显得娇小又娇弱,却莫名的相得益彰。
他们安静的站着,并不多言,却如经年的老友没有丝毫的尴尬,轻松又和谐。
想过来的科本氏,想了想,决定还是慢一步。
到底是士兵出身,马车很快就拉了上来,有人还特地将轮子修了修。
八阿哥转身将个珐琅的手炉递给了岁末,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显得很有力,指甲修剪的整齐细致,每一根都饱满有力,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注重生活质量的挑剔人,并不是他表面看起来那样的随和。
岁末笑着抬起了头,如红梅怒放:“怎么还好意思拿您的东西!”
小小年纪就已经满身风华,假以时日必定倾国倾城。
八阿哥也温和的一笑,如玉一般散发出温润的光,使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多了一份不可言喻的气度,眼里是淡淡的光华:“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甚至还送了一盆炭火,一壶热茶,贴心又周到。
岁末想开口拒绝,科本氏正好出现,恭恭敬敬的行礼,又热忱的道谢:“真是让人惭愧,不但麻烦了您,还收了您的东西,真不知道该如何答谢您!”
岁末呼出了一口气,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跟在了科本氏身后。
八阿哥看了一眼岁末,眼眸漆黑:“夫人言重了,天寒地冻,早些回去吧。”
他这才转身离开,话也不多,但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充满好感,马车里多了一盆炭立刻暖和了起来,又有热茶可以喝,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舒服,科本氏靠着靠枕长长的呼出一口寒气:“没想到八阿哥竟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