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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变化不是颜彦带给她的,应该是陆家加诸在她身上的,先是谎言的被揭穿,紧接着是陆鸣的变心,还有就是陆家的规矩大,再加上朱氏对她的不喜,这种压抑的环境也很能考验一个人的耐心,从而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因此,这门亲事对颜彧来说绝不是什么良配,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不过她想做的是陆家的世子夫人,从这点来说,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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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嫉妒
朱氏也很快感受到了颜彧的不自在。
事实上,自从儿子受伤回来后,她不怎么使唤颜彧了,因为她知道颜彧每天照顾陆鸣就很辛苦,更别说还有一个奶娃娃陆袓。
今儿也是赶巧了,大年初一,她着急进宫去朝拜,偏今儿一大早,她还没起床呢,就听得有人来报,说是昨儿回去后陆鸣的一个儿子发热了,朱氏一面遣人去请医问药,一面又打发人过去探视,为此,颜彧进门时正好赶上她身边人手不够使,这么着,她才临时让颜彧帮她挽袖遮衣,递个东西什么的。
不过这会见到颜彦,朱氏倒是想起来一件事,颜彦很会画妆容,不若让颜彦来给她画一下妆容,如此一来,她也算不偏不倚了,两个儿媳她都使唤了。
于是,朱氏笑着说道:“大郎媳妇来的正好,我正想着你画的妆容好看,那年大年初一也是你帮我拾掇的,好些世家夫人都找我打听,就连太后也说我看着年轻好几岁呢。”
“回母亲,若是平日还可,可这会只怕是来不及了,自打我有了陆衿之后,再也没有摆弄过这些东西,所以身边也没有工具和用料,要打发人现回明园去取。再则,母亲的妆容已经快画好了,我若重来还得把母亲的脸重洗了,我怕这么一折腾,母亲又该晚了。”颜彦婉转地拒绝了。
朱氏一听虽不情愿,可也不好勉强颜彦,她当然清楚所谓的工具和用料多半是颜彦的托词,因为颜彦自己这张脸就是证据,白里透红的,看着非常自然,眼睛也是亮亮的,非常有神采,眉毛是典型的柳叶眉,眉形很好,没有多余的杂眉斜插出来,应该也是修理过了。还有,颜彦的嘴唇带了点自然的绯红,看着不张扬,却又水嫩嫩的,应该也是擦了点什么。
颜彦见朱氏打量她,也猜到什么缘故,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让母亲见笑了,我洗了把脸,擦了点油就出来了,那些胭脂水粉什么的我都不用了。”
事实也是如此,尽管她之前用的是自己淘澄的胭脂水粉,没有什么矿物质,可那些植物染料谁知会不会造成小孩子过敏,再则,自己淘澄的东西很容易就发霉过期了,她怕一不小心伤到孩子,因而干脆停用了。
再说了,她的肤色本来就不错,日子过得也顺心,加上又年轻,皮肤本就自带光泽,所以她现在一般用一点自制的羊油护肤品保湿一下即可。
朱氏一听她没有用胭脂水粉,心下一惊,倒是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转向了颜彧,颜彧的脸上一看就擦了层粉,尽管如此,可看起来还是不如颜彦的脸光鲜,首先精气神就差了一大截。
朱氏当然明白,一个女人日子过得好不好肯定能从脸上看出来的,因而不用细问,她也知道颜彦的日子比颜彧舒心多了,也比她舒心多了,不说别的,单就颜彦搬出去自己单过这一点就省了多少心少生了多少闲气?
别看朱氏自己做了婆婆,也成了国公府的当家夫人,可她依然是个做儿媳的,每天依然要雷打不动地去给老太太晨昏定省,且时不时还得听几句老太太的训。
还有,偌大的一个国公府,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大大小小都得上百件,大到人情礼往、收入支出、祭祀祭祖,小到府里的人员调度、衣食安排,家人病痛等,说实在的,哪天她不忙得滴溜溜转?
尤其是到年节时候,别人都能闲下来喘口气,独她比平时还要忙几分,原本以为娶了一个儿媳进门,能让她省点心,谁知却让她大失所望。
尽管如此,可朱氏还是把颜彧带在身边,让她接管了些小而不言的事情,这样一来她多少能轻快些。
哪知才过多久,陆鸣就受伤回来了,颜彧也腾不出手来帮她了。
因而,这一刻,看见颜彦一脸光鲜地站在自己面前,朱氏也妒忌了,她不妒忌别的,就妒忌颜彦能搬出去单过。
当然了,也嫉妒颜彦能一个人霸占自己的丈夫,不用操心费力去应对那些姨娘小妾什么的,更难得的是,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可陆呦依旧拿她拿宝。
这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太顺心了。
想到这,朱氏笑着说道:“还是你省事,到底是年轻,底子好,什么都不擦比我们擦了的还好。对了,说到这,一会我和老太太进宫去了,你弟妹这要照顾一个病人,家里的事情只能你多操点心了,今儿会有族人来,你帮着准备点茶水点心什么的,晚饭我倒是安排了,你帮着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有需要添置的你就帮我添上,这些日子我也是忙的不可开交,难免有不到之处。还有,明日我们要在家里招待几位姑奶奶,你帮我列一张菜单出来吧?”
“回母亲,帮着准备茶点没问题,列菜单就免了吧,我知这些都是有定例的,母亲想必早就安排周全了,儿媳就不班门弄斧了。”颜彦回道。
朱氏听了暗自磨了磨牙,有心想再找点什么来刁难刁难她,可一想太后那边还真不能去晚了,于是,她只好按捺住心下的不喜,带着颜彦和颜彧去了陆老太太那。
送走这两人,颜彦直接回了松石居,她知道族人们也清楚府里的规矩,知道这会家里没有人,一般都是等老太太从宫里朝拜回来再上门的。
就是不知陆呦那边应对得如何,想了想,颜彦打发青秀去外院看看。
青秀很快回来了,说是陆呦正陪几位族老在说话,身边围了不少人,好像说的是陆鸣的伤势和前方的战事。
颜彦一听便放下心来,看来这些族人基本认同了陆呦的身份,不会再轻视他了。
倒是陆鸣那,得知今儿是陆呦在上房陪这些族老,气得摔了两个茶碗,他不是气陆呦抢了他的风头,而是气自己这伤还不见好,平白让大家看了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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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吵架
其实,经过这一个月的调养,陆鸣已经能略坐一会了,不过下地走路肯定是还不行的,所以昨日的祭祖才没有出席,可今日不一样啊。
今日是在上房接见族人,陪族人们说话聊天,以及去看望族中的鳏寡孤独什么的,这两项他都可以参加的,只需让人抬过去就成,他可以坐着的。
可朱氏没答应。
朱氏虽也不爽昨儿陆呦代表她丈夫和儿子去祭祖,今日还得继续代替他们去招待这些族老和族亲们,可她也没办法,谁叫她儿子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呢?
若是因为陪这些族老族亲们把他累到了从而影响到颜家的这顿年酒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她早就盘算好了,想借这个机会让她儿子见见皇上和太子,拉近点关系,毕竟这一次她儿子也是从战场上受伤下来的。
要知道她儿子至今还没有机会和皇上太子同席吃过饭呢,错过这次机会,下次想要再找就难了。
陆鸣自然也清楚哪头轻哪头重,可他就是心里不痛快,就是想发泄发泄,所以砸了两只茶碗。
其实,一开始陆鸣只是砸了一只茶碗,可他一看颜彧又是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命人来收拾地上的东西,随后又亲自给他再倒了一碗茶过来,不知怎么地,他心里更为烦躁了,因而就手就把第二碗茶也给扔地上了。
“你若是不愿意伺候我大可以不做,你明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最喜欢的是什么,可你还是一天到晚摆出一副苦哈哈的样子来,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嫁给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幸福,所以你后悔了,是不是?”陆鸣烦躁地问道。
事实上,这样的戏码几乎隔几天就要来一出,他也说不清究竟是他变了还是颜彧变了,总之,他讨厌这样的生活,讨厌这样的颜彧,他想看到的是她明媚的笑脸,而不是郁结的愁容。
若是以往,颜彧或许还会挤出一点笑容来哄着陆鸣,可今天早上看过颜彦的光鲜听到颜彦说的那些话,她心里也堵着一口气。
凭什么颜彦可以恣意地生活,而她却要一直看别人的脸色,丈夫、婆母、祖婆母,哪个她也不敢得罪,哪个她都得陪着笑脸。
就这样,她还是换不来这些人的真心,尤其是自己的丈夫,之前左一个右一个往屋里划拉,打着子嗣的由头,她也就忍了,可现在庶子庶女一堆不说,他人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呢,居然还想着纳妾,且还是什么贵妾!
她颜彧差什么了?
除了当初因为年少无知,也因为倾慕他的才华,好玩似的拿着大姐的诗稿谎称是自己写的,换来他几句赞赏的言辞和欣赏的目光,如果这算是欺瞒,那么她已经为这欺瞒付出了代价,差点害死一条人命不说,曾经不分彼此的姐妹成了仇人,而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要和她琴瑟相约,永结为好的男子也变心了。
这场婚姻她得到了什么?
除了日复一日的折磨和每天看不到尽头的压抑,她还能有什么?
要知道她才十七岁啊,才十七岁,难道从此后,她只能过这样的生活了吗?
因而,几近崩溃的颜彧冷冷地瞅了陆鸣一眼,转身离开了,因为她知道,她若留下来,两人肯定免不了一番大争吵。
可她不想和他吵架,一是不想刺激他,毕竟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她倾尽全力喜欢过的人,二是不希望他们的争吵传到颜彦耳朵里。
此外,今日是大年初一,颜彧知道家中长辈们都忌讳这个,尤其是老人家,从小她娘家祖母也没少教她,过年不能吵架,会把福气吵没的,过年不能生气,会把来年的运气吓跑的。
不能吵,她只能躲了。
可陆鸣不干啊,再说他也不清楚她心里的想法啊。
因而,见颜彧破天荒丢下他要离开,他着急了,大喊一声,“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可颜彧没有理他,只是顿了一下,连身子都没转过来又继续往前走,一时情急的陆鸣顺手抓起身边的一本书就往颜彧砸了过去,“你站住,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你是不是不想伺候我了,是不是后悔了?”
别看陆鸣是一个病人,可毕竟是个习武之人,手上的准头和力气还是有几分的,因而这本书毫无疑问地砸中了颜彧的后背,颜彧站住了,确切地说是疼得站住了,继而缓缓地转过身子,冷冰冰地看向了陆鸣,“是,我是后悔了,你满意了吗?”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这才多久,你就忍不住了?开始说实话了,是不是看我残废了开始嫌弃我了,还是看见别人成双成对。。。”
“我看忍不住的是你吧?你不是早就嫌弃上我了?自从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才女之后,你就开始用这样嫌弃的眼神来看我,为了不想看到我,你宁可成天和那些丫鬟们鬼混,这还不够,现在又想弄一个贵妾什么来羞辱我,姓陆的,我告诉你,这样的日子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