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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应该就是云州,六弟,去,问问,对不对?”二皇子李穗笑道。
守摊的小厮见此上前陪笑道:“几位公子,确实是云州,不知这位小公子是要这盏灯呢还是要红封?”
因着灯会的规矩是对方猜中谜底可以把灯提走,不想要灯的也可以要一个红封,红封里多半是十文钱,故而对方才有此一问。
李穑显然也是清楚规矩的,忙指着这盏灯让对方取下来。
“小六猜中了这个,那么这个我也猜中了,准是幽州。”李稹指着“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那盏灯笼说道。
毫无疑问,李稹也猜中了。
有了幽州和云州打底,剩下的十四个谜面很轻易就能猜中了,只不过李稷命大家打住了,没让再猜下去,他想把机会留给更多人,让更多人来了解颜彦的诗才,为此,他还命李穑留下了那盏写着“云中谁寄锦书来,燕字回时,月满西楼”的荷叶灯。
多好的意境,可惜,只有短短的三句,要是能把整首词借来看看就好了。
谁知李稷刚想到这,只见李穑不甘心地放下手中的灯笼,碎碎念道:“大哥,这三句词多应景啊,你看,云州那边寄信过来,燕王站在西边的楼上怅望头顶的一轮明月,希望能尽快收回故国家园,哎,可惜,有人就是有眼无珠,这么好的诗才居然嫌人家是杜撰的,他倒是想杜撰呢,可杜撰得出来吗?”
“你说谁呢?谁有眼无珠?”朱晋的怒气被挑起来了。
“谁捡骂就说谁呗。”李穑给了对方一个鄙视的眼神。
朱晋还待说什么,只见陆鸣上前拦住了他,因为方才太子开口让李穑留下那盏灯笼时,他听出了太子的声音,再一看这几个人,可不就和颜彦成亲那天的阵势一样么?
开玩笑,敢和太子皇子们吵架,不要命了?
可因着陆鸣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不敢开口说话,只想拉着朱晋赶紧逃离此处。
可朱晋不明白陆鸣的意思啊,不光朱晋不明白,一旁的徐钰几个也不懂啊,干脆直接问了出来,“宁静兄,这是什么意思?”
“宁静兄?”李稷看向了陆鸣。
陆鸣不敢再否认了,恭恭敬敬地向太子行了个长揖礼,接着转了一个圈,向李穗几个一一行礼问好。
赵鸿和吴哲两个也和太子打过几次交道,只不过没有陆鸣熟识,但这会见了陆鸣的态度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于是,也跟着行礼。
颜彦这会也认出了陆鸣几个,哼了一声,“原来是他们!”
“卑鄙小人。”陆呦也生气了,他也听出了陆鸣的声音,自然猜出了那几个是谁了。
什么嘛,他就不信别人听不出颜彦的声音来陆鸣和吴哲还能听不出来,可这两人却任由几个外人诋毁他们两个,这是亲人吗?
“没错,就是卑鄙小人,走,我们会会他们去。”颜彦笑了。
有撑腰的在,她怕什么?
说完,两人依旧手牵手走过去,颜彦笑吟吟地看向陆鸣几个,“原来是你们啊,难怪你们方才诋毁我不够又跑这来贬低我,原来是想报上次在松麓书院对辩的仇啊。”
颜彦一开口,李稷几个也都知道她是谁了,尤其是李穑,一激动忙蹭到了颜彦身边,“彦儿姐姐,你说,他们怎么诋毁你的?”
“这怎么叫诋毁?正好,太子,不对,正好大家都在,我就想问问,他们两个这样算不算有伤风化?”徐钰指着颜彦和陆呦握在一起的手问道。
没办法,方才就是他主动站出来指责颜彦的。
“我这个妹夫本就胆小又极少出门,我这个妹妹是个女孩子,他们也是怕对方走丢才牵手的,算不上什么伤风化。再则,今日是元宵节,是万民同游同乐的日子,人多确实容易挤散,你们瞧,那边不也有好些牵手的?”李稷指了指另外几个牵手的。
“我以为读书人应该做表率,且。。。”徐钰见太子明显是在维护颜彦,吭哧吭哧想解释一下。
“请问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该当何解?”陆呦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
“这,这是大街上。”朱晋找了个理由。
“我们是夫妻。”陆呦回道。
徐钰见朱晋上前了,他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显然是不想再辩下去。
太子啊,他能得罪得起吗?
万一因此影响到父亲的官职就麻烦了,还有,他父亲是一个文官,陆家是武将,保不齐太子心里不会多想,为此,徐钰颇为忐忑不安。
偏李穑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他走到徐钰面前,直接掀了徐钰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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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说者有心
徐钰正暗自忐忑不知是否太子听出他的声音认出他的人时,不期然李穑突然走到他面前直接掀了他的面具。
“你,你,你想做什么?”徐钰吓到了。
主要是李穑的动作太突然也太粗鲁,等他意识到不对劲时,面具已经被取下了。
可是话说回来,即便他知道对方要掀他的面具,他也没法拒绝。
无他,谁叫对方是皇子呢!
“原来是你啊,这可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了,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做的那些丑事,要说伤风化,你们读书人吃花酒逛窑子就不伤风化?你们的圣贤书就是这样读的啊?”李穑一看是他,讥笑道。
“你,你别血口喷人。”话是重,可惜底气明显不足。
“六弟,过来。”颜彦向李穑招了招手。
李穑蹦到了颜彦面前,颜彦替他把面具整了整,“六弟,听姐姐一句劝,你还小,记住一点,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行,不管别人做什么,你保持好你的初心和本心,千万别迷失了自己,更不可以降低自己的修为去迎合别人。”
“记住了,不过彦儿姐姐,什么叫降低自己的修为去迎合别人?”李穑笑嘻嘻地问道。
“修为指的是一个人对自己遵循的德的造诣,简单点说,就是一个人的德行造诣,有的人天性善良,因此不用怎么修行也能到一个较高的水准,有的人天性卑劣,但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靠着后天的努力,也能有一个不错的结果,可有的人意识不到自己的卑劣,甚至自恃高人一等,自以为可以睥睨一切,殊不知,却每每白白让人看了笑话。所以姐姐告诉你一句老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千万不能因为结交错了朋友影响到自己的修为。”
没办法,颜彦也是从李穑的话里推断出他平时肯定也没少结交些什么狐朋狗友,否则,他一个堂堂皇子不可能知道些那样的地方。
因此,她想引导下他,主要是她知道李穑对她很是敬重和依赖。
只是这话打击面太广了,陆鸣几个是敢怒不敢言。
李稷见此,了然一笑,“到底是彦儿妹妹,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小六,你记住了否?”
“记住了,彦儿姐姐就是想让我学好呗,不如这样吧,彦儿姐姐,等你搬家后,我得空就去找你探讨学问,我觉得你讲的话比先生讲的还浅显易懂。”李穑抻着颜彦的衣袖撒娇。
“好。”陆呦替颜彦答应下来了,随后不动声色地拉着颜彦退了一步,隔开了李穑。
“妹夫,你上当了,小六是奔彦儿妹妹的新菜式去的。”李稹打趣道。
“有新菜,她最近忙。”陆呦说了实话,他还没大学会撒谎,也还没大学会用关联词,倒是勉强用上了人称词。
“哦?妹妹最近忙什么?”李稷问道。
“忙农庄的规划,等过了正月,就可以雇人做事了。”颜彦犹豫了一下,没有把沙盘说出来。
主要是她怕太刻意了,刻意的话就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和猜忌。
“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个地方说话?”李穗见他们周围有不少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猜到有人对他们的身份好奇了。
主要是陆鸣几个衣着太高调,一看就是世家公子,偏他们又站在陆家的摊位前,且对他们几个穿着细麻羊皮袄的人毕恭毕敬的,任谁见了也会觉得异常。
“好,我们就去别家转转,看看还有什么新奇的谜面。”李稷点点头。
于是,颜彦一行跟着李稷一行继续往前走了,陆鸣几个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了,这才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也研究起颜彦出的谜面来。、
一个时辰后,李稷一行把颜彦陆呦送到离宫门不远的一处空地上,说是空地,其实也站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等着宫里放焰火等着看一眼皇上呢。
原来,每年元宵节亥时整,宫门外会点燃几堆焰火,皇上会率领太子和其他皇子站在宫门上和百姓们同乐,这是百姓们唯一可以一睹龙颜的机会,因而基本是趋之若鹜。
颜彦本不想凑这个热闹,她看过的焰火多了,可陆呦不一样,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正的焰火呢,因而颜彦想陪他。
为此,两个人等了一刻多钟,才见前面人潮涌动,很多人开始往宫门方向挤去,幸好他们几个是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倒没受到什么冲击。
又一刻来钟后,忽传来了“砰砰”几声巨响,紧接着天空中绽放了一个又一个的大火花,颜彦惊讶于这个时代的焰火制作技术居然一点不次于后世,因而,也是看呆了。
短暂的耀眼过后,颜彦惊觉陆呦的眼睛里居然有了泪光,这是什么情况?
“夫君,你这是不是叫喜极而泣?”颜彦试探着问道。
“是,宝宝,很漂亮,从没见过,很喜欢,还有你,喜欢你。”陆呦的激动溢于言表。
“是啊,很漂亮,确实很漂亮,可惜,就是太短暂了,就像一个女人,美好的年华只有短短的几年,等年老色衰了,她也就没人喜欢了。”颜彦感慨道。
倒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个时代的女性。
不说别人,马氏和朱氏就是现成的两个例子,颜彦早上去请安时没少见她们独守空闺,强颜欢笑地面对那些小妾庶子庶女什么的,可若说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吧,倒也说不上,至少还算是相敬如宾吧。
可个中滋味,只有她们自己清楚了。
“不会,我喜欢你,一辈子。”陆呦牵起了颜彦的手。
颜彦笑了笑,没有去驳陆呦的话。
一辈子太长,现在下结论有点为时尚早。
元宵过后,颜彦拉着陆呦又去了两趟农庄,随后又花了个十来天,总算把这座沙盘完工了,尽管工艺颇为粗糙,但该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即便是外行人,也能一目了然地看清楚这个农庄的布局结构。
完成了这件大事,颜彦开始了另一件大事,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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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搬家
因着颜彦答应了陆家,以后每年的年节都会回来住些时日,所以这次搬家,大件的家具基本不动,带走的是一些常用的书籍、值钱的字画古董以及两人的衣物。
饶是如此,搬家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好在颜彦成亲之前便拿定主意要搬离陆家,所以她的嫁妆大部分还没解封,已经陆陆续续搬过去不少。
因而,二月二这天一早,颜彦从上房请安回来,便命婆子们往外搬东西,她则带着青禾几个把日常用的东西继续整理打包,同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