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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琉沙回到自己的小院,也睡得很不安稳,她的债务越来越重,又不能拿焱印的衣袍去转卖,觉得十分吃亏,亏得她捶胸顿足,心火旺盛,辗转之间,索性便坐了起来,见赵翠早已熟睡,顾琉沙偷偷取出怀中的锦盒来研究下。
锦盒里放的是一条手链,湛蓝得好像泪滴,材质像钻石又非钻石,不知是什么做的,但顾琉沙化了灰都认得它,它与顾以森送给她的那条项链一模一样!就是那条让她摔倒,脑袋磕到桌角的手链!
如今它又完整的出现在这个时空,难道她的到来与这条手链有关?
慢着!
她记得这条手链上次出现在黑衣面具男手上,萧珩与面具男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不过很快顾琉沙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众所周知,焱印与珩皇叔不和,但她记得焱印与黑衣面具人的关系似乎很不错的样子,如果萧珩与黑衣面具男是同一个人,那焱印又岂会跟他有往来,抑或,焱印由始至终都毫不知情?
假设他们是同一个人,但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为的又是什么?而且萧珩说盒子是他的一个友人送给她的,他的友人就是黑衣面具男吗?
顾琉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觉得脑海一团麻乱,只是盯着这条项链,又莫名地让她想起了顾以森,那个温文尔雅,星辰般耀眼的顾以森,突然——顾琉沙脑海灵光一闪,她终于记起她错过什么了!那个翠竹林偶遇的黑衣杀手!他的样貌跟顾以森有五六分相似!
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顾琉沙的呼吸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一闪神,手指突然被什么刺了下,低头一看,发现正是她藏在被子里的匕首,因今日遇刺的情形十分可疑,她怀疑那群刺客是冲着她来的,所以睡觉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她将匕首放进被子里,预防突发事故的发生,当然她不是不相信王府的治安,只是,她习惯做任何事都留一手。
顾琉沙拿起匕首,匕首通体漆黑,因没有刀鞘,平日她都用棉布包裹着,但今日差点死掉,她就没有包了,血液滴到匕刃上很快便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淡蓝色的云纹,云纹散发出缕缕荧光。
她之前之所以认为匕首诡异,不但因为匕首会吸血,还因为她觉得匕首好像有灵性似的,当然说灵性又有点牵强,毕竟它只是一个死物,但她第一次用匕首自卫时,她记得当时下刀的一瞬,是恨不得对方死去的,匕首好像能感应她的心意般,竟将那两个人的血都吸干了。
直至第二次,她用匕首放毒,匕首依旧出现不同寻常的波动,却没把她的血吸干,因为她那时的心境是平静的。
第三次,她用匕首刺黑衣杀手,当时却因为那张酷似顾以森的脸,她下刀的瞬间其实是不想他死的,所以黑衣人并没有被匕首吸干精血。
所以,顾琉沙很肯定,匕首是能检测她的心意的。
顾琉沙重新看向匕首,几乎是下意识地,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她将匕首往自己手指轻轻一划,血液顺着她的手指滴到匕首上,匕首很快发出淡蓝色的微光,就像牡丹花似的,怕惊动赵翠,顾琉沙将匕首挪开了一点,她手指的血没有东西吸允,不小心便滴到了她的手链上,顾琉沙赶紧找东西擦,然而奇迹就在这一刹那发生了,她的手链竟以眨眼的速度变成了一个淡蓝色的刀鞘,刀鞘‘哐当’一声掉到床上。
赵翠嘤咛地翻了个身,面向她。
顾琉沙猛地躺下,飞快用被子盖住匕首及刀鞘,尽管她惊得差点要叫出来,但还是死死地捂住了嘴,一动不敢动,紧紧地盯着赵翠,确认她并无醒来后,顾琉沙这才重新打量匕首,但这次她不敢再坐起来了。
干脆把被子盖过头顶,在被窝里将匕首套进刀鞘里,发现两者居然敏合得毫无缝隙。
只没一会,匕首上的宝石突然蓝光乍现,强烈的光刺得顾琉沙睁不开双眼,漫天的冰牡丹悄然绽放,这种刺眼光芒是用被子盖也盖不住的,匕刃上的云纹不断闪烁,隔着刀鞘都能看见。
顾琉沙担心会惊醒赵翠,也担心被外面的人看见,正不知如何停止时,她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时光飞逝,一条湛蓝色的光道出现在她眼前,末端那个刺眼的蓝色光球轰一声炸裂,荡出一个巨大的蘑菇光影,但没一瞬,光球又唰地,好像被什么吸了进去般,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原本清冷的屋子,也只剩赵翠绵长轻浅的呼噜。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节去祭祖了,所以有点迟~~~很抱歉~~~
(昨日发的太匆忙,今早修改了些错字及口口,还加了一句话,就是‘而且萧珩说盒子是他的一个友人送给她的,他的友人就是黑衣面具男吗?’)
第42章 盒子3(修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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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琉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
太惊愕了!
金属质地的不锈钢床,精密的仪器,光洁的手术台,淡紫色的消毒光,密密麻麻的药瓶与针筒,还有她简易的推拉门生活区!
冰箱电视电脑!
她是回来了吗?
她真的回来了吗?!她没有做梦?顾琉沙往自己脸上狠狠掐了下,是痛的,只是匕首却还握在她手中,而她的双手也不是她原本的那双,仍是岩石滩上的少女的!
但顾以森呢,顾家的人找到他了吗?
顾琉沙兴冲冲地跑到研究室的大门,就是这扇不锈钢大门,顾以森就是从这里把自己拉出去的,怒气冲冲地将她塞进他的跑车!
这次回来,她或许就可以用很轻松平常的语气跟他打招呼,唤他一声哥哥了,经过几次生死的挣扎,她已经很确定,她不是真的爱他,她只是对他很依峦,是妹妹对哥哥的依峦。
一滴冰冷的液体突然打在她的手腕上,那里还留着一丝淡淡的疤痕,是那夜她割脉放血的证明,那个冷漠又可恶的男人,她不用再见到他了。
真好!
只要一打开门,她便告别瀎濛的一切,但不知为何,顾琉沙握在门柄的手却迟疑了会。
或许她最放不下的便是那个深沉老成的屁小孩了,但如今那小子也混得风山水起,照理她不用担心他才对。
顾琉沙深吸了口气,赶紧抹干眼泪,一把将门锁扭开……
呃……
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状况?
顾琉沙回身看了看,没错,是她奋斗十多年的研究室,而且研究室的所有摆设跟她死前一模一样,甚至比她死的时候还更干净,想必是祖父在替她打理,但这门外,不应该是威尼斯餐厅的后巷么?!
怎么变成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
嗡嗡嗡——
米大的蚊子在她面前飞过,顾琉沙啪地关门,再开,还是刚才那个房间,古色古香的帐幔随风飘荡,浩如烟海的繁星在窗外闪耀,研究室只有一个门口,那这种情况……
是什么鬼?
顾琉沙急忙跑到窗边,把窗帘拉开,窗外漆黑一片,寒风把银杏树吹得沙沙作响,偶有几片枯黄的扇叶从树上飘落,就好像一盆冷水般淋了她个透心凉。
看见那些熟悉的花与树叶,顾琉沙的兴奋瞬间龟裂了,但不知为何,她却没有多难过,毕竟顾家除了祖父和顾以森,都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祖父自有顾家的人照顾,而顾以森又下落不明。
顾琉沙也奇怪自己的心境,她觉得应该是在瀎濛发现与顾以森有关的东西的缘故吧,之前顾家满世界找人,都没有找到,说不定他真的不在那个世界了,毕竟手链是他送的,他一定也知道手链的秘密才对!
顾琉沙不断这样说服自己,刻意回避了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渣男,虽然他在危急关头救了她,但这样并不能抹掉他之前给她带来的麻烦,好几次她还因那些麻烦而差点丧命,她绝不能轻易原谅!
顾琉沙怒气冲冲地打开冰箱,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喝了一口,满嘴的冰凉,她舒服地打了个冷战,满心惬意地躺在沙发上,觉得能回研究室也很不错,这里就像她的秘密小屋,只有她一个人的秘密小屋。
只不知前世那个研究室跟这个是不是同一时空,但研究室只有她才有钥匙,顾琉沙看眼手中的牛奶盒,发现奶盒上的生产日期距离她死亡那天已经过了整整一年,这么说来,是有人替她打理研究室了?!
再起来看看玻璃架上的药瓶,从前短缺的药物也补上了,那她继续取用呢?会有人替她补给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顾琉沙的心突然砰砰直跳,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是否可以利用研究室来赚钱赎身呢?若自己在研究室的时候,又碰见补给的人呢?门口只有一个,那门口是通往瀎濛还是她那个世界?
种种问题不断在顾琉沙脑海出现,但考虑到自己消失好一段时间了,她得赶快回去才行,从药架上取了一瓶眼药水及往冰箱拿了几盒东西后,她便匆匆打开了研究室的门……
一室昏黄照了进来,从一个冰冷的房间走进另一个古意盎然的卧室,这种感觉很奇怪,但顾琉沙此刻却顾不上这些,看着那双诧异却异常锐利的丹凤眼,顾琉沙很想退回去,但她身后的门却碰一声关闭了。
她一时半会退不了,而且她还必须好好解释一下,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以及……
她为何会碰见这种尴尬的状况?
焱印不紧不慢地系着衣袍上的腰带,动作十分优雅,顾琉沙低着头,脸颊耳朵都红透了,她一直呆呆地看着,刚才她从研究室里出来的时候,正是他从浴桶里走出来的时候。
也就是说,她看见了他全身,不带衣服的!
宽肩窄腰,肌肉贲张,却不过分,是十分完美的,比模特还完美的躯体,全被她看光了!
但被看之人,却毫不在意,他气定神闲地在她面前穿衣,系腰带,修长的指骨缓慢而带着致命的性。感。他一点也不着急,除了最开始的那丝震惊外,整个过程,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
其实他不应该震惊吗?半夜三更,自己正在沐浴更衣的时候,突然莫名奇妙地出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看光了他全身,他应该震惊才对,这种近乎于鬼神的现象发生在他眼前,他应该比她更震惊才是!但如今的状况,似乎颠倒过来了。
顾琉沙一动不动地呆站着,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该背转身去,顾琉沙猛地一动,对方却向她走来,居高临下地对她笑了笑,“迟了。”
是的,看都看光了,这才转过身去,不是很矫情么?想着,顾琉沙又一阵血气上涌,这会连脖子都红透了。
她艰难地轻咳了声:“其实我、奴婢也不知怎的就出现在这里,正如您所见,奴婢睡不着就外出散步,但走着走着就……”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却发现自己的解释有点蹩脚,她要如何解释,好像解释不了吧?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为何从研究室一出来就是焱印的卧室?
真他妈诡异!
“是了!奴婢睡着睡着就被人撸到这里了!”既然解释不了,便来个抵死不认好了。
焱印轻轻挑起她的下颚,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他突然把手伸进她的怀里,顾琉沙全身一僵,感觉他的手好像碰到某些不该碰的地方,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凝滞,全身有种说不出的战栗,刚要推开他,却发现全身一下子动弹不了。
“你想做什么?”顾琉沙瞪着他。
焱印眯起眼,极其危险地她怀里停留了片刻,那里柔软可握,似乎与他想象的有点出入,现实是那里大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