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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姐,这个小瓶子是很可爱啊,可是杏儿高兴却不是这个,而是,瓶子里面装东西。今天一大早杏儿要去给小姐拿药,无意间发现了它,就带着一起去了司药司了,结果那里医女说,这个小瓶子里装,可是好东西,对活血化瘀有奇效呢,只是炼制过程稍显繁琐,每一步要求都极高,所以像这样精品,现已经很少了。小姐,你说这算不算是,天降祥瑞呢?”
柳烟柔微皱眉头,禁不住又哑然失笑,天降祥瑞?她打从一出生,就学会了不相信这种幸运事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了,恐怕,这一小瓶药,另有深意吧,如果连医女都练不出来话,那么是太医?
不对,若是太医,怎么会做好事不留名,怎会把上好药随手丢弃呢,转着脑筋,柳烟柔不得不想到了一个人,皇上顽疾都被他医好了,炼制这样药,还不是小菜一碟?可是会是他吗,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又怎么会千方百计,做违背他心意事?怎么会呢?
“杏儿,不要把事情想这么简单,你有没有仔细查验过,这药,可又掺杂一些不应该掺杂东西呢?”兜兜转转百思不得其解,柳烟柔只好想到了这一层,沉声问道。
杏儿摇头,“小姐,杏儿也曾怀疑过,所以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无论是药,药瓶,瓶塞,都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才敢拿来献宝,不管它由来是什么,小姐,其实您已经好了很多了,不用也罢,杏儿只是觉得不用就可惜了,先搁到一边吧,杏儿今天还要去司仪司补考呢,小姐,等我好消息吧。”
柳烟柔又想起昨晚杏儿那番话,心头沉了一下,柔声为她加油,就放她走了。打开小瓷瓶,一股清凉芬芳扑面而来,嗯,太好闻了,取出一些涂脸上,对着铜镜,柳烟柔古怪笑了笑。
还有什么好怕呢,即使这是毁容毒药,又如何,柳名博一再苦苦相逼,还不是因为柳烟柔这副楚楚动人脸蛋吗,若是脸蛋儿没有了,他明知宫中尔虞我诈,也不可奈何,说不定还能怜悯自己出师未捷,放母女俩一条生路呢。
准时去司宝司报道,柳烟柔一切如常跟大家打招呼,似乎昨日事已然被所有人遗忘了。赤芍女史见她丝毫没有放心上,自己再想说点什么倒显得假了,于是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这样自然相处,怕是好应对之道吧。
跟赤芍身后,眼见赤芍吩咐这个,准备那个,忙团团转,柳烟柔也应接不暇,才知道原来泽之国有那么多宝贝啊,就说这朝珠吧,为皇后所准备朝珠,是红玛瑙串,个个晶莹饱满,似鸽子血般红艳慑人。而太后朝珠,则是由18颗东珠构成,莹白如玉,寓意着祥和美满。
皇帝和三位皇子朝珠,是由珊瑚打造,要说有不同之处,那便是三位皇子,比皇帝略微小了一些。这些饰物要显示身份尊贵,要与司衣司衣物相配合,需得处处留心,稍有差池,主子们高兴时还好,若是正赶上不高兴,倒霉,可就不是一两个人了。
回到清心苑之前,柳烟柔就已经考虑很清楚了,其他司她都不用去了,她要发挥自己特长,留司膳司。
本着多学点东西念头,她本来想看看各司都是怎样运作呢,可是其他她都不懂,都需要慢慢学习,一时间,拿不到高位,就因为她身份低微,她小丫鬟根本没犯错就被关禁闭去了,她见了像白素素这样人就要屈膝行礼,她就要被人欺负!那时候是自己想太简单,一入宫门深似海,即使不想惹事,也防不了事找你,既然如此,就不该坐以待毙。
脸上清清凉凉感觉依旧,这药还真是好,今天说话说得挺多,也东颠儿西跑,居然真没觉得疼,唉唉,柳烟柔现有怀疑,这药是柳名博命人给杏儿了,毕竟她说是捡到,也只是她一面之词而已。
“小姐叹什么气呢,还没进门我就听见了?”杏儿施施然走了进来,施了一礼,“小姐,杏儿通过了,以后就可以陪小姐身边,照顾你了,杏儿真好高兴!”
看着杏儿笑靥如花脸,柳烟柔心中忍不住酸楚阵阵,且不说杏儿事是不是真被青儿捣鬼了,有哪个人生下来就是伺候人呢,她本来有机会恢复自由,结婚生子,可是她偏偏不要,伺候人,会是一件值得如此高兴事吗,是古人想法特别呢,还是杏儿已经习惯了?
“杏儿,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柳烟柔咬咬嘴唇,伸出了手。杏儿狐疑走到近前,不知道柳烟柔突然转变又是为了什么。
柳烟柔把杏儿拉到她身边坐好,心疼问道,“你本来可以出宫嫁人,现跟着我来到这深宫牢笼,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飞出去,杏儿,你怎么会高兴呢,婚姻大事耽误着,还要随时面对宫中勾心斗角,你让我于心何忍啊!”
杏儿登时变了脸色,扭过脸去抬了抬头,复又回来,“小姐这么说,是不想要杏儿了,杏儿伺候不好,还是哪里做错了什么事,小姐您说啊,杏儿会改,只求小姐别赶我走,你可曾记得,那个,名叫杏儿丫头……”
幽幽语气格外渗人。
第七章 四皇子是?
〃》杏儿突然变了语气,幽幽问柳烟柔还记不记得那个叫做杏儿丫头,此时已是黄昏,房内点亮了油灯,忽明忽暗,忽,柳烟柔感觉脊背发麻,她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吗,她叫杏儿,就是那个杏儿吗?
不会,若是如此,柳名博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允许这样事情发生呢,那么杏儿这是,怎么了?
看着近乎呆滞杏儿,柳烟柔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推了推她,“杏儿,杏儿,你没事吧?”
柳烟柔推搡下,杏儿像突然间清醒了过来,“小姐,怎么了,啊,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刚才……”柳烟柔忍不住抖了一下子,真是邪门了,她以前也不相信这些诡异事,可是借尸还魂事都让她遇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呢,杏儿表现,根本就像是被鬼附身了嘛。
杏儿伸了个懒腰,“小姐,杏儿以后可以继续留小姐身边照顾你,陪伴你了,杏儿好高兴,累了一天了,杏儿伺候小姐就寝吧?”
“不用了,杏儿,你今天一定好累了,去早点休息吧,我还想坐一会儿呢,去吧,明天我们要随着司宝司人各处送饰物,可有忙了呢。”柳烟柔站起来把杏儿推了出去,“明天见,做个好梦!”
待杏儿走后,柳烟柔以速度蹿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手心发凉,身子微微发抖,想到很久之前,自己第一次见柳夫人时那种诡异感觉,还有刚刚杏儿不正常表现,她一时间心脏狂跳,头皮发麻,恨不得把自己藏到被子里面去。
总是一个人,像今天这般,即使害怕发抖,也只能一个人躲被窝里,她柳烟柔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日子啊,是谁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有谁不想?
锦川哥哥,为什么,我们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呢,你知不知道,我真好想你,你又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很想什么都不管,跟着你浪迹天涯,生死与共,可是现,就算我真能抛开一切,锦川哥哥,你,又何方呢?
窗外,瑟瑟寒风中,杏儿眼睛漆黑明亮,她炯炯有神看着眼前这两扇关着门,表情复杂难懂,说不上来是愤怒,悲戚,惋惜,还是怨恨……
泽之国历四十年,这天,是个大日子,皇帝慕容仁博要册封他仅剩三位皇子为王,并都城润城赐良田大宅,四皇子慕容青绵为宝亲王,因以成家立室,择吉日启程搬赴家,而日后,需要奉诏入宫。
六皇子慕容玉川为荣亲王,八皇子慕容南锦为睿亲王,因为并没有成家,皇帝索性允许他们还住宫中,只等成家立室那日,再搬离皇宫不迟。
这种盛大册封仪式,文武百官,皇家皇叔帝姬们,全部都参加,声势浩大,柳烟柔本来是没有资格参与,她也本来对此不感兴趣,只是皇后娘娘派了她贴身侍婢亲自浣纱来请,让她无论如何也要去参加。
柳烟柔苦笑连连,若皇后是真心实意相邀,起码应该明示她以何身份,坐或站什么地方出席吧,可浣纱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何用意,却不能抗旨,只好来了。
混从旁伺候小宫女之中,柳烟柔一副,反正我没有抗旨,我来了,皇后娘娘若要追究,也有许多宫女为己作证。能偷闲来这里观看礼仪大典,不用干活也很好啊,等晚上回去了,青儿也该被放出来呢,接着就去司膳司占个位置,以后,不会让别人再欺负她们!
金銮大殿庄严肃穆,红毯从大殿门口一直铺到看不到地方,文武百官占成两排,而这些小宫女们就见缝插针站百官身后,见机伺候,若是能坐着飞机俯瞰,场面应该很漂亮吧,柳烟柔胡思乱想之际,就听闻小太监们十米一岗开始宣旨,宣三位皇子上殿受封,一声接着一声,柳烟柔藏离金銮殿很近地方,一个老头子后面,这里,视野良好,可以抬着头看俊男而不用引起注意。
盛装三位皇子,按顺序从远处缓缓走来,两位皇子他都见过了,只有这四皇子,上次莽撞闯入禁地,虽然听了不该听话,但当时阳光正刺眼,再加上是侧脸,被发现之后有使劲低着头没敢抬过,啧啧,到现,她还是不能明了,四皇子长了个啥模样。
走头里便是那四皇子了,柳烟柔大胆撇过脑袋来观瞧,这一瞧不要紧,她差点失声呼叫出来!这个四皇子,这个慕容青绵,他是,他是陆川吗?
这个人,先别说样貌,就那孤冷气质,面瘫一般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孤傲,便是跟她陆川神似不行,而这面瘫脸上,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甚至那额头,下巴……
如若以前曾经见过陆川,是有三分神似,五分形似话,那么眼前位皇子,则是有九分神似,九分形似,世界上真有那么巧事情吗,这怎么可能,这就是她认为那个杀人不眨眼恶魔真面目,居然和陆川一模一样!
目不转睛随着四皇子脚步,柳烟柔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懂得避讳,也顾不得别人笑话,她就这样怀着复杂心情盯着四皇子看,那种眼神,引得庄严四皇子时时侧目,总觉得有人看他,而紧随六皇子慕容南锦,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一般,似无意瞥了柳烟柔一眼,轻轻吐了一口气,此时此刻,他所想却是,幸亏四个已经结婚生子,就算他长得像陆川,柳烟柔也不会怎么样。
而六皇子,不知为何,扯着嘴角微微笑着,像看好戏般,也瞥了柳烟柔一眼。要不是他非要自己母后请柳烟柔来观礼,凭她现今宫中地位,是根本就没有机会,不来,又怎么有好戏看呢?
第八章 若不只是猜测
〃》四皇子慕容青绵背影,八皇子慕容南锦背影……柳烟柔紧紧盯着他们两个,手指不自觉握紧,长长指甲嵌进了肉里,她也不觉得疼,某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崩溃了,为自己那个荒诞无稽猜测所打倒,她听不到任何声音,感受不到深秋阳光和煦,看不清那座雄伟金銮殿,她自己世界里,一点点,走向毁灭!
直到文武百官齐齐跪倒地山呼万岁,乌压压跪了一地,她才旁边小宫女拉扯下僵硬跪倒地上了。她无法思考,不知道这仪式是怎么结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清心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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