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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柳烟柔眼里薄雾,和那楚楚可怜,委屈愤恨样子,眼底飞速掠过一丝心疼,慕容南锦扯起一抹讽刺微笑,“禁宫之中,奴才就是奴才,奴才不能靠近主子三步之内,你司仪司都白学了?本皇子还没有怪你冲撞呢,你倒先怪起我来了!”
柳烟柔撅着嘴一脸不服,“奴才怎么了,奴才也是人啊,奴才也是人生父母养,奴才也有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啊,别人就不说了,可是八皇子你民间过了许多年,怎么能像其他权贵那般不近人情呢!”
慕容南锦双眸一凛,“放肆,这些话也是你一个小小女官可以说,既然你如此不懂规矩,那本皇子就禀明皇后娘娘,将你逐出宫去,一了百了!”
硬撑着这么说,慕容南锦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若她真被逐出宫去,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了,可若让她继续留宫里,且不说今天事四哥会不会找后账,就是她这样性子,动不动就要冲撞别人,他能遇上几回,救她几次?数日之后,她焉能有命!到时候说什么,也就晚了啊!
明亮水眸紧紧顶着慕容南锦脸,柳烟柔试图从他细微面部表情中观察出他是不是开玩笑。撵出宫去,不能吧,就为刚才她一个不忿冲撞了他?可是看他表情,绝对是严肃啊。要是真被撵出去了,让柳名博知道她没了利用价值,还不知道那老狐狸会怎么对她呢,再加上母亲处境,胡丽叫嚣,他们娘俩,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呢,怎么办,现该怎么办?
扑通一下跪倒地,柳烟柔磕头如捣蒜,“八皇子开恩,适才奴婢只是因为脸上伤疼糊涂了才会信口开河,胡乱说话,冲撞了八皇子,奴婢给您赔不是了,可是出宫是万万不可啊,如果有人知道烟柔是犯了错被撵出去,哪里还有脸活世上呢,请皇子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慕容南锦痛心看着这个毫无骨气,磕头如捣蒜女人,恨牙根痒痒,她就这么喜欢宫里吗,即使要受委屈,即使要抛弃尊严!也罢,她命运,哪里是自己能掌握了呢,既然是她选择,自己又何苦枉做小人!
“哟,怎么这么热闹啊,八弟,是你呀,不要对下人这样苛刻好不好,你看这个小宫女都被你吓哭了呢。起来吧,先下地上多凉啊。”六皇子慕容玉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柳烟柔听出了他声音,却下意识不想抬头。
“六哥,只是个小小奴才而已,她嚣张不懂事,遇到像六哥这般脾气好,还好,但是咱们宫里,可有是脾气不好主子呢,我也是为了她好,对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慕容南锦堆上笑脸解释道。
“我来找八弟下棋啊,可惜他们说你不,所以就这附近走走,等你回来,没想到就遇见了你,有空吗,陪我下下棋吧?”慕容雨川瞥了一眼跪倒地小宫女,“教训完了就算了,犯不着为一个下人生气,咱们走吧?”
慕容南锦点点头,“兄长吩咐,焉有不从命之理,不过,沿着这条路一只往西走,就到司宝司了,四嫂有喜脉了,咱们还不表示表示吗?”
“这些事吩咐下人做就好了。”慕容玉川挑挑眉,“总管太监是干什么吃,什么都让八弟你自己操心!”
一路说着,他们就走了,柳烟柔伏地上这才敢起身,她明白刚刚那句话是为她指路,抬头看看太阳,自然能分辨出东西南北,也就是了,心里头觉得一阵阵疑惑,八皇子究竟是个什么样人呢,他压根儿就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讨厌自己吧,如果他是故意,又是为何?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慕容玉川心思,不想让皇上为难,才会对自己表现这般厌恶?或者,有不为人知内情不成?想着想着,她突然想起刚刚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这个人跟自己锦川哥哥有那么些相似之处,他微笑时眼神,他背影,他素来喜欢洁白衣衫
要不是长相不同,声音不同,她真很想扒开他衣服看看,八皇子胸口上是不是也有一颗红痣!虽然这种事听起来匪夷所思,可是这位皇子也懂医术,而且来自民间,巧还有,他刚刚回来不久,昭告天下那一天,似乎跟南宫锦川有着莫大关联!
想到一种可怕可能性,柳烟柔直觉得从脊背上冒起冷汗,脸上伤,疼了。不能再胡思乱想了,锦川哥哥是自己亲近人,他绝对不会骗自己,一定是因为太想念,所以才会捕风捉影,如果他都不能信了,那这个世界,该多么灰暗啊。
第五章 恨相逢
〃》待两位王子走远了,柳烟柔从地上爬起来,看看天,确定了方向,这才迈开了步子。天色不早了,这会儿青儿也许该等着急了吧,走着走着,豁然开朗,总算找到了熟悉感觉。
刚刚扮成小宫女跟着圆桂去办差,青儿就被留司宝司了,而杏儿,因为礼仪不合格,此时也应该司仪司训练。趁着四下无人,柳烟柔想偷偷溜回她所住清心苑,这件事,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了。
一路顺利,她还纳闷,怎么这么长路,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呢,谁成想,刚推开门,她就被几乎一屋子人吓了几乎想要跳出去。
白素素白掌司坐她对面,白掌司旁边是教习姑姑陵容,而女史赤芍和小丫头杏儿分立两旁,低垂着脑袋像被霜打了茄子。两排小宫女她们身边排着队,再往近处看,圆桂,青儿跪倒地,头深深地埋着,这架势,好像是包公审案般,出什么事了?
一扯嘴角,柳烟柔疼禁不住皱眉,但还是福福身子,“陵容姑姑好,白姐姐安好,这是怎么了,我住处,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白素素一脸冷若冰霜,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倒是陵容姑姑复杂看了她一眼,“既然柳大人回来了,闲杂人等都退下吧,杏儿,你还不赶紧为你家小姐准备热毛巾和冰袋,青儿,你也别跪着了,去司药司把情况说一下,拿点药来,还不去?”
一行人行礼,各自安排,就只剩下了跪地上圆桂和面露寒光,嗖嗖冒冷气白素素,柳烟柔悄悄瞥了她一眼,心中恨恨道,这又是哪里得罪了这尊大神了,这个表情,她怎么不叫白素贞呢,简直就像一条美女蛇一样,冷血,美艳,切。
“圆桂,你也起来吧,青儿都没事了,你还跪着干什么,以后记住了,除了赤芍女史和本掌司吩咐,谁都不要听,明白了吗,我们走!”
圆桂一咕噜爬起来,乖乖低眉顺眼,跟着冷艳白素素走了出去,赤芍女史红着脸想说点什么,被白素素美眸一瞪,硬生生憋住了。
待他们走出去,柳烟柔又福福身子,“虽然烟柔不明白自己闯了什么祸,但大体上也明白,肯定是闯祸了,给陵容姑姑添了麻烦,烟柔先告罪,请姑姑责罚!”
陵容姑姑摇头轻叹,“好孩子,那里就是你做错了呢,这位白掌司是出了名脾气不好,前翻你跟圆桂去办差,圆桂却把你弄丢了,她也是怕太后怪罪,才嚷嚷着要罚圆桂和你贴身宫女,幸好你及时回来了,否则这俩小丫头,不免要受些皮肉之苦。”
柳烟柔蹙眉咬嘴,有些不甘心,“烟柔犯错,与他人无尤啊,再说,刚才事,圆桂一时闹肚子,烟柔迷路,都是不能控制,怎就要罚青儿呢?”
陵容姑姑刚想说点什么,就见赤芍女史回来了,她福福身子到,“奉白掌司之命,圆桂和青儿要关上三天禁闭,待青儿取药回来,赤芍就要带她去司刑司。”
柳烟柔迅速看了陵容姑姑一眼,见她微微点头,明白这是宫中规矩,不能多说什么,也只好应承下来就是。
她司仪司学规矩时,从没有学过一个人犯错,由别人戴过什么,经教习姑姑指点才明白,只要有人地方,规矩就一定不是一板一眼,幸好这关禁闭就像禁足一样,并不会因此饿着,也不用受皮肉之苦,她倒稍微放心,青儿还这么小,进宫才几天啊,居然就被罚了,一时间柳烟柔心里头懊恼不已,低人一等就得处处受制,她还要早些打算才好。
杏儿冷热敷交替下,再加上青儿拿回来药膏,柳烟柔脸总算好多了,她一脸歉疚对杏儿说,“跟着我,你们受苦了,是我不懂得规矩而已,却连累青儿至此,幸亏杏儿你被留司仪司学规矩,否则今天,连你,也要被罚了。”
杏儿古怪一笑道,“小姐,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杏儿礼仪测验没有合格?小姐有所不知,青儿被罚禁闭三天,对杏儿来说,并非坏事,这次杏儿定能过关,只要过关了,杏儿就能宫里陪着小姐了。”
躺床上,柳烟柔一直想杏儿古怪笑和那些话,她意思是,礼仪不合格是青儿搞得鬼喽,青儿不想让她留宫里,才会搞鬼,为什么,她知道杏儿是柳名博人,还是,其实她才是柳名博人呢?
想到这种可能性,柳烟柔猛地坐了起来,天,才短短数月,她柳烟柔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谁都要怀疑,谁都要不信任?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实是受够了,相较而言,倒是白素素比较可爱呢,人家毫不掩饰自己冷艳,人家有什么说什么,人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绝不弄虚作假。唉,只可惜,她似乎不是朋友吧。
只剩下叹气份儿了,本来她受伤陵容姑姑要她好好休息一下呢,结果白素素派人来说,因为三位皇子册封大典即,司宝司有许多事要忙,换句话说,这时候能学到很多东西,请她务必不要错过这个好机会,想到明日五要起床,柳烟柔愁了,脸上这点伤倒没什么,反正大家都看到了,丢人也丢过了,只是莫名,她不想白素素她面前,处处占上风!
窗外,凉风习习,树影斑驳,月亮不知道躲到了哪里。柳烟柔瞥了一眼,叹口气,今天,就连跟锦川哥哥同赏一轮月都做不到了,还不如早早安歇吧。
树影斑驳处,一席白衣似雪,剑眉星目贵公子,手里紧紧捏着一个白瓷小药瓶,透过那天戳那个小洞,贪婪看着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发呆女孩子,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把手上这瓶他精心熬制药,送到柳烟柔手上。她看起来好多了,脸颊没那么肿了,五个手指印也不再清晰,大概,也用不着这一小瓶药吧?
随手丢进窗户那儿花丛,足尖一点,慕容南锦飞身离开了这里。他真恨啊,恨不得把自己双腿打断,把心挖出来,省它们那样不听话,总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来这里!
第六章 疑云
〃》“小姐,小姐来看,杏儿找到了什么?”一大早,柳烟柔刚刚起床,杏儿就迫不及待,邀功般兴奋道。她平时可不是这样,今天这是怎么了?柳烟柔疑惑不解,转过脸去,想看看今天是什么给杏儿打了鸡血。
杏儿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白瓷瓶,光滑细腻白皙可人,看一眼就有爱不释手感觉,啧啧,谁手艺这么好啊,自打来到这异世,锦川哥哥成天鼓捣他那些宝贝药材,就这样她也还没有见过比这小瓶子精致呢。看起来杏儿也很喜欢呢。
“这是什么,从哪里弄来,看你高兴,喜欢就拿去玩嘛。”柳烟柔微微一笑,还好,经过一宿休息,她脸已经又好多了。
“哎呀小姐,这个小瓶子是很可爱啊,可是杏儿高兴却不是这个,而是,瓶子里面装东西。今天一大早杏儿要去给小姐拿药,无意间发现了它,就带着一起去了司药司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