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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殿内又是一阵骚动,宁清浅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夏侯允本想将这件事情缓一缓,之后再找一个大家闺秀将奉虞山打发了,没想到今日闹了这么一出,在这种情景之下奉虞山居然还会提出赐婚,这着实为难了他。
“公主今日玉体不适,朕也乏了,关于这桩婚事,咱们还是稍后……”
“皇上,如今已经耽误了这么些日子,皇上还是在推脱,难道皇上是看不起本宫,认为本宫配不上公主?”奉虞山目光平静地看向夏侯允,但那张俊秀的脸上,却有着微微的嘲讽。
夏侯允缓缓地握紧了拳头,可脸上却现出了雍容大度的笑来,他道:“岂敢,论风姿、论文采,朕是怕嘉和辱没了太子。”
“本宫从见到公主第一眼便心仪与她,还请云晋国君成全,以后本宫定会好好待她的。”
两人在这边讨论着婚事,而那边,嘉和公主一直默默垂泪,闻言,她无力地道:“皇兄,便允了他吧,本宫愿意下嫁!”说完,便闭上了眼,任由宫女扶着她离开。
宁清浅是了解嘉和公主的性子的,她向来直率,如今当着众人的面答应这桩婚事,不过是伤透了心,在和哥哥怄气,若是等她气过了,她定会后悔的。
眼看事情发展到这副不可挽回的地步却无人站出来阻止,就连夏侯允都对嘉和突然的应承无所适从,从头到尾一直作为旁观者且头脑清醒的宁清浅终于忍不住,她突然从座位上站起,大喊道:“慢着!”
众人循声望来,宁清浅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去,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她大声道:“皇上,自古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况且公主金枝玉叶,婚姻更不可草率而为。”
见宁清浅出席,夏侯允鹰眸一眯,此时心烦意乱的他尚未想到解决眼前局面的办法,她又来捣什么乱?
“那你说说,又该如何?”夏侯允头疼地揉两人揉额角,无声轻叹。
宁清浅看了一眼泪眼朦胧的公主和轻蹙着眉的哥哥,遂低头,不慌不忙地道:“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关系到公主的终身大事,何不问过了太上皇和太后再行决定?”
此言一出,夏侯允眼睛一亮,他深深地看了宁清浅一眼,脸色又好看了几分,他随即道:“此言有理,如今父皇母后健在,嘉和的婚姻若是朕私自做主,则有违孝道,还是宁小姐想得周到。奉太子,不如此事先行搁置,待朕接回太上皇和太后,问过他们的意见如何?”
这个拖延的理由合情合理,连奉国太子也无法再挑刺,只见他面色不悦地点了点头,还是颇为大气地点头同意。
他这方同意了,倒是一直站在奉国太子身后贴身服侍的奉太子的亲随不太满意,适才眼看大计将成,偏偏半路杀出个宁清浅坏了他们的好事,于是,他悄悄在手中拈了两粒花生米,趁着众人无人注意他,悄悄地从指间将两粒花生米弹出,一粒奔着宁清浅而去,一粒奔着宁清寒而去。
宁清浅耳力不错,等她觉得有东西向自己袭来之时便一转身堪堪躲过,可宁清寒不会武功,此时又全身心地关注着嘉和,自然没有注意那么多,于是,那粒带着力道的花生米便弹在他的脚弯处,他只觉膝盖后力道一软,他便再也坚持不住,猛地单膝跪在了奉太子面前。
众人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只有同样遭了袭的宁清浅知道在哥哥身上发生了什么,她的哥哥玉树之姿、朗月风华,跪天跪地跪父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需要跪奉太子这般的人物?
宁清浅心生怒意之下,当即快走几步扶起宁清寒,既而猛地转头,目光死死地锁住那名其貌不扬的下人,大声道:“适才哥哥跪得太久,怕是腿麻了,大家勿怪。”一语毕,她猛地掀起裙摆,飞快地跑到那名下人面前,一招黑虎掏心便朝那人袭去,那下人为练武之人,不料突然有人偷袭,自然反应便是使出致命一招来接,宁清浅产后身子虽然灵活不少,却尚未复原,闪身躲避之际速度慢了许多,眼看她便要被那致命一掌拍开,却突然有一玉碗袭来,打在那下人手上,化解了她的危机,她转头一看,却见司徒剑南远远地站着,一脸紧张地瞧着她。
☆、第五十一章 得幸封女官
他是什么时候到的?为何她一直未曾留意到他?
其实司徒剑南一直在武官之列,只是宁清浅全心全意都在宁清寒等人身上,竟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刚才本来极度失望,但一见她有危险,他还是赶紧出手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危机刚过,宁清浅还来不及多喘两口气,便笑着朝奉虞山道:“奉太子出席我云晋盛宴还带如此高手在身边,难道怕我云晋吃了你不成?”她这话,一来是为夏侯允提个醒,因为这奉太子的位置离夏侯允如此近,若是这奴才有心刺杀皇帝,夏侯允岂不是危险了?二来嘛,这下人适才让哥哥难堪,她便有意借此话让奉太子下不了台。
闻言,奉太子面色微变,随即浅笑着道:“哪里,只是此人乃本宫近随,无论去哪儿本宫都带着他的,若是他不懂规矩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
奉太子这话说得谦虚有礼,想来也是个聪明之人,宁清浅心想此事便这般揭过吧,要对付他身边那个下人,私下里可有的是机会,但她这般想,偏偏那下人还不肯轻易放过她。
只见那仆人当即跪地朝奉太子行礼道:“太子殿下,奴才谨守规矩,一直记得太子殿下的嘱咐,只是不知这位小姐是何身份又是何居心,突然袭击奴才,奴才这才不得已出手,请太子殿下和云晋国君明察!”
呵!她还真是小看这奴才了!
宁清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适才她为了维护哥哥的面子,也不想造成两国的矛盾,所以并未揭发那奴才用花生米袭击他们的事情,可这狗奴才偏偏还顺杆爬,此时倒是反将她一军。
宁清浅还未开口答话,就见司徒剑南上前两步,朝着夏侯允行了一礼,解释道:“启禀皇上,适才臣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那仆人……”
“是那仆人想要民女的命!民女只不过见他身姿魁梧,便试探试探罢了。”宁清浅赶紧抢过司徒剑南的话头,不希望他说出事实,想来,他定是看到了那仆人的一切举动,此时只是想维护自己罢了,但是她刚才都未说出的事情,此时就更不便说出,因为说出来,便相当于挑起两国矛盾的无知行为,看那夏侯允小心款待奉国太子的举动,宁清浅便不敢冒那个险去让夏侯允难做。
而没想到她这番委屈自己的举动,倒是让夏侯允看在眼里,不一会儿,便给了她更大的好处。
“宁清浅,你倒是愈发大胆了,敢在这大殿之上对我国贵客无礼!”夏侯允开口批评她,不过语气倒是温和,听得出来的人,便知皇帝其实并未生气。
“民女知罪,请皇上开恩。”宁清浅顺势跪了下来,自动请罪。
一旁的宁清寒将一切看在眼里,此时倒是并不担心她的,因为他明白,浅浅有她自己的应对。
“看来是本宫对贵国还是了解得太少,原本本宫以为云晋女子都是温婉贤淑的,却不想还有这等……适才这位小姐指责本宫不该带会武的下人进殿,那本宫倒是想问问,这位小姐又是何身份,在殿上如此行径,也是你云晋礼仪吗?”奉太子适才倒还谦虚有礼,如今见形势有所变化,竟也拿起了架子,添油加醋想给宁清浅一点苦头吃。
跪在地上的宁清浅闻言,只是暗暗咬牙,亏她刚才还夸这奉太子是聪明人,却不想他只是个见风使舵又小肚鸡肠的男人,这样的太子,也能成大事?
“谁说云晋女子就该温柔娴淑?我云晋女子自是有想法有见识之人,男子上场打仗,自有贤妻奉老育幼;男子在朝为官,自有女子缝补浆洗操持家务,但若无男子保护,我云晋女子就算金戈铁马也要保卫我国疆土!女子怎么了?女子绝不是可以拿来侮辱践踏和随意利用的工具!而我宁清浅,不过就是其中一员罢了!”宁清浅这话有些负气的成分,她最讨厌别人看不起女子了,想她上一世,缉毒队里女警不少,她曾眼看着她的女队友英勇不凡甚至为国捐躯,这样的勇气,又哪里输给男子了?
当然,那句“女子绝不是可以拿来侮辱践踏和随意利用的工具”只是在发泄她这么些日子来心中堆积的怒气,就是不知始作俑者夏侯允听了会作何感想了。
此话一落,殿中又有片刻寂静,而人群中不知是谁赞了一个“好”字,顿时百官都纷纷赞叹起来,就算有没有说话的,也将愤愤不平的目光投向奉太子。
而此时的夏侯允,目光如炬地盯着虽跪在地上、看起来那般小巧柔弱却又如蒲草般坚韧的身姿,脸上浮现出一抹欣赏之情,这时,他突然对身旁的小泉子说了句什么,不一会儿,小泉子就捧来了一个盒子。
这时夏侯允开口道:“奉太子,此女子不守规矩,朕当罚她,不过不巧得很,朕今日也本想册封她的,既然出了这等事,那朕便先封后罚吧。来人啊,将宁清浅制作的琉璃呈与众人过目!”
小泉子得令,便揭开了盒子,顿时,盒子里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来,众人只见盒子里并排放在两只色彩斑斓、漂亮无比的琉璃樽,而且杯身之上,色彩就如会流动一般,更神奇的是,杯身之内有两条金鱼栩栩如生,就如从河里捉了两条鱼直接嵌入杯子里面一样,而那金鱼的双眼则是由两粒小巧的夜明珠制成,此时看来,发着莹莹微光。
“这是何等宝物?真的是宁小姐制成的吗?”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就连奉太子也止不住好奇心,围上去仔细观看,乍见之下,顿时眼红不已,毕竟,依奉国国力,琉璃制品在他皇宫中也是珍宝,更别说这般匪夷所思、见所未见的琉璃樽了!
宁清浅见夏侯允如此举动,刚开始错愕不已,但很快便平静了,其实这种结果也在她的预料之内,只不过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前不久她请嘉和公主帮忙,让她悄悄散布甘俞中饱私囊的事情,因为关乎官窑——云晋的经济命脉,百姓自然会有诸多微词和担忧,夏侯允便不得不彻查此事,但纵观云晋国内,能超过甘俞的制作琉璃技术的人根本就没有,毕竟,她是当年名震内外的女官周箬涵唯一的弟子。
为了稳住人心,夏侯允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更有能力和才华的人执掌官窑,而她宁清浅因为读得懂那本“天书”,已经渐渐摸透了制作琉璃的办法,若是她能拿出惊世之作,便很有可能去到官窑,即使官不大,但夏侯允绝不会放着她不用的。
那日和甘姑姑打赌,她第一批做的琉璃樽被她自己不小心打破之后,两日两夜的时间,她根本做不出比第一批更好的琉璃来,所以她便旨在创新,幸好哥哥**溺她,一直以来给她搜罗的宝贝就不少,所以镶嵌在琉璃樽里的那两条用夜明珠做眼睛的金鱼是早些时候哥哥送给她的千金难求的好宝贝,可为了赌上一把,她只得肉疼地献出去了,这一点,算她拣了一个小便宜。
见众人都观看过那琉璃樽,此时还沉浸在震撼中回不过神来,夏侯允当即颁布圣旨,道:“如今官窑掌事一职空缺,而宁清浅在制作琉璃方面天纵奇才,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