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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绯出了太后寝殿,早就等在套间里的阿房将狐毛大氅给楚非绯从头到脚裹严实了,又将一个烤得热烘烘的袖笼给楚非绯套上,再塞了绣球花型的暖手熏笼进去,才算是收拾停当。
一旁的延寿宫的大宫女银杏笑道:“这都已经开春了,邵大人穿得倒像是腊月。”
阿房笑了笑:“这里面已经少了许多了,你不知道我家大人,在腊月的时候,那是没人帮忙路都走不动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楚非绯推了推狐皮帽兜,露出一张闷得通红的小脸,抗议道。
楚非绯在这天佑王朝的第一个冬天,算是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寒风凌冽,二十四世纪因为全球气候变暖,以及人为的因素影响,这四季更迭早就没那么明显,室内更是常温。这古代纯天然的白雪皑皑,楚非绯第一次见到时,很是兴奋了一下,跑出去撒了会欢,就冻得哆哆嗦嗦地逃了回来。
陆坤也是好笑,没想到自家小主子居然这么怕冷,还以为小主子身体有什么毛病,赶着让几个神医挨个诊了脉,各种补药开了不少,但是这怕冷的毛病,却是根深蒂固,就那样了。
楚非绯身边的人,也没少拿这点打趣楚非绯。
此刻,楚非绯裹成一团,这屋里可就热得呆不住了,急急忙忙地往外走,正好看到宫女引着几位嫔妃娘娘们,穿过院子,往这里走来。
楚非绯现在是一品尚宫,这后宫里除了太后,就属她最大了,自然那些娘娘们是要给她行礼问安的。
楚非绯淡淡地看了眼,站在人群最末,一身月白色的宫装,打扮得出水芙蓉一般的方雪晴。
别的嫔妃们还披着斗篷等物,她却一身单衣,站在那里显得亭亭玉立,在这一众美女中,让人一见就瞧见了她。
众位嫔妃都低头行礼,那方雪晴却站得笔直,淡淡地看着楚非绯。
楚非绯微微一笑,也不生气,推了推挡眼的帽兜,笑着道:“各位娘娘们不用这么客气,这天天见面,礼来礼去也是麻烦,二则非绯年轻,也当不起各位娘娘的大礼。”
为首的庄嫔垂着眼,一板一眼地道:“尚宫大人这话就不对了,圣人有云:礼不可废,废则乱。如果尚宫大人没读过这本书,我那里倒是有个珍本,回头可以给尚宫大人送去。”
楚非绯呵呵:“我还有事,告辞告辞。”
楚非绯逃也似的,出了庭院,回头见那队嫔妃已经进了套间整衣,才松了口气。这在后宫的时间久了才知道,那庄嫔看上去端庄娴静的一个美女,竟然是个喜欢掉书袋的书虫。和她说话,三句就要引经据典,楚非绯在这古代也算是半个文盲了,每次都听得头大如斗,完了还要悄悄问身边的阿房,那庄嫔说了大段,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楚非绯见了庄嫔就有一种,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觉,通常是能溜则溜,能避就避。
“唉,也不知皇帝是怎么忍受这位娘娘的。”楚非绯一边走一边抱怨:“难道两人没事相对互相掉书袋?”
阿房在身后跟着,心中暗笑,小主子这学问水平,每每都能将崔大人气个半死,让庄嫔刺激刺激小主子也是好事,说不定下次小主子上课时,就能认真点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镇魂灯,活死人
太极殿的一种内侍今日没等来太医院的张大人,倒是等来了面生的一位。
看了张大人的腰牌,那领头的内侍上上下下打量着张守逸:“这位大人好生面生啊,不常在宫里当值吧?”
张守逸板着脸道:“在下奉院正大人的手令,公公可还有什么疑问?”
张守逸的那张脸,不板的时候,就已经很死板了,再这样板起来,那阵和死人脸没什么区别,那首领内侍看得背后发凉,不敢再问,连忙将张守逸引到了配殿的药房。
“大人,这里的药都已经配好熬好,只要大人按照张太医的吩咐,将之按比例混合在一起,就可以给那位服用了。”
张守逸看了眼殿中一张长条大案上,摆了一溜十几个小药炉,上面药罐上都冒着缕缕白气。每个小炉前,都有一个小太监在看火,此时看到首领带着张守逸进来,都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张守逸袖着手,站在门边,打量着这间配殿,也不进去,也不着急。
那首领内侍心里暗暗打鼓,这位面生的年轻太医,该不会不知道怎么做吧?
“大人,您不配药?”又等了一会,那首领太监见张守逸还不动手,不禁有些急了,太极殿里的那位现在全靠着药物吊命,要是耽误了时辰,那人有个什么不好,他们这满殿几十号人,可就要全给那位陪葬了。
张守逸皱了皱眉,淡声道:“急什么,叫人将门窗全部打开,散散这药味!”
首领太监“啊?”了一声,这往常张太医配药的时候。那门窗都是紧闭,配完了还要将药装在专门的匣茏中,说是防止散了药性。怎么今天这位倒是要门窗大开?
张守逸冷声道:“愣着干什么,这么多珍奇的补药混在一起,要是身体弱一点的,在这里站久了些,恐怕就会熏得昏过去。”
首领太监心说。可不是。这煎药的时候,哪回不得抬出去一个两个的。听到这位太医说的有理,首领内侍。也不再坚持,唤人进来将门窗全部打开了。
张守逸道:“这里的药味还要再散一会,你带我去看看那病人吧。”
首领内侍连忙引了张守逸到了那人养病的寝殿。同样的门窗紧闭,不但如此。那门窗上全都挂着遮光的黑帘,殿内点着烛火。倒不算太暗,只是这满室的冲鼻的药味。。。。。。张守逸皱了皱眉,还是忍着走了进去。
而那首领内侍却没敢跟进来,依照规矩在外面合上了房门。
这间寝殿规格不小。看上去原来殿中的隔断全部都被撤去,偌大的殿堂里,只有居中摆着一张大床。床帐此时合着,床的四周点着一些烛火。看上去像是摆成了某种图案。
张守逸微微嗤笑,连巫医中的镇魂灯都用上了,看来这太医院已是无法可施。
张守逸绕着那大床转了几圈,又举了烛火在殿内四处检查了一番,连房梁也抬头仔细看了,这才回到大床前,先是将那可以摆成阵法的烛火吹熄了几只,改了阵势。又从袖中拿出一根颜色鲜红的线香来,在烛火上点着了,四下看了看,没有让他可以插香的地方,回身正巧看到床柱上镂空雕着不知道是八仙还是什么神仙的图案,一个个腾云驾雾的,形态各异,张守逸便顺手将那香插进了一位神仙的眼洞里。。。。。。
做完了这些,张守逸又开始袖着手,不一会,四周响起了一片沙沙声,隐约觉得那殿角的阴影处,摇曳的烛火也照不到的地方,似乎涌起了一片黑云,聚了片刻,又散去。
张守逸这时方才撩开了帐幔,望着那床上的人片刻,摇了摇头:“用这种方法强留着,也是造孽了。”
那床上的人是个男子,此时看上去面色苍白与死人无异,只是浑身都插满了金针,粗粗看上去,竟然有几百个之多。
大部分金针都是扎在至关重要的穴位上,这要是个活人,恐怕早就被扎死了,只可惜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能算个活人了。
张守逸啧啧地摇摇头,从袖中掏出一个竹筒来,扒开塞子,往出倒了倒,却什么都没倒出来。
张守逸皱了皱眉,又使劲倒了倒,还是什么都没有。
张守逸叹了一声:“我知道你嫌弃这味道,我也嫌弃,但是这是你那主人看中的人,他要是死了,恐怕我再见到你那主人就难了,他要是活了,说不定你那主人一高兴就多给你几滴血喝。为了咱们的将来,你就忍一忍,将这人救了吧。”
张守逸苦口婆心地一番劝说,那竹筒中才算是有了点动静,一条银色的白胖虫子,磨磨蹭蹭地爬了出来,身上的一条蓝色的背线,比以往更加的显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透着一种荧光。
张守逸见那虫子还在犹豫,趁其不备,手猛然一抖,那虫子小爪子没抓稳,啪的一声掉在了那人身上,险些就被那插得满地钉板似的金针,插成肉串。
肉虫子回头用那黑豆似的两只小眼,幽幽地盯了张守逸一眼,才蠕动着身体,寻了一处,从衣襟钻了进去。
张守逸摸摸鼻子,知道这次是被那虫子记恨上了,不过他也不怕,反正这虫子要是敢折磨他,它自己也不会好过,再则,这虫子还要靠他讨好那丫头呢,它在记恨,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见那虫子已经去干正事了,张守逸也开始抜金针,抜一个,扔一枚,寂静的大殿里,只听到叮叮的金针落地的声音。
这数百枚金针,拔起来也要费些功夫,而且这张守逸看似随意,这抜的顺序和时机,却是要精心计算过的。抜了没多久,张守逸的额上也是见汗了。
这时,殿门外传来那内侍的声音:“大人,药房的气味散得差不多了。”
张守逸擦了擦额头的汗,回道:“我正在扎针,还要半个时辰,你们让那药味再散散。”
首领内侍迟疑了半晌,还是应了,转身去吩咐小太监,既然这太医拿着张大人的手令腰牌,那腰牌又是真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自己身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以一换百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更久,那虫子已经爬了出来,张守逸的金针却只拔了一半。
此刻,他一只手搭在那男子的腕脉上,拔针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仿佛每一次下手都要细细斟酌,不但如此,张守逸拔出来的金针有时还要换个地方再扎进去。
那银白色的肉虫子此刻看上去恹恹的,背上的那条莹蓝色的背线黯淡了许多。
爬到一角就不动了。
张守逸瞟了一眼趴在床边的虫子,皱了皱眉,到底是用自己的精血养了多年的,别看平时他嘴上都是嫌弃这虫子,现在看到这虫子累成这样,张守逸立刻心疼了。
“这次看那丫头怎么还我。”张守逸并起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眉心轻轻一点,引了一滴鲜红的精血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凑到那灵虫的嘴边。
灵虫闭着眼不动。
张守逸也不急,便在那里等着,过了一会,那灵虫才睁开眼,懒洋洋地吃了那精血,然后翻山越岭地爬到张守逸的膝上。
张守逸叹息一声,也不急着将灵虫放回竹筒,继续着自己抜金针的动作,一边道:“这次那丫头欠了咱们大人情,总要让她一个月喂你一次才算划算。”
灵虫闭着眼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养神。
张守逸自顾自地唠叨着:“一个月一次太少,本少主损失了一滴眉间血,怎么的也要她用十滴,不,一百滴血给我偿还回来。这样算的话,一月取三次。取个几年也就差不多能还清了。。。。。。”
那装死的灵虫突地支起了上半身,拼命地点头。
张守逸淡淡地瞟了它一眼,似乎丝毫不意外这灵虫,突然变得这么精神。
“如果顺利的话,再花个一两年的时间,你也就能进化了,到时让她带着你。也算是没有辱没你圣域灵虫的身份。”
膝上那虫子点头如捣蒜。也不知那软乎乎的身体是怎么做到这种高难度动作的。
殿门外,那首领内侍不停地来回打转,一脸的焦急。
这太医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这越是珍贵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