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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还怪我那日在崖下对她。。。。。。”六王爷喃喃地道:“我那时也是受了那药性的影响,她知道的。。。。。。”
嗯?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乾八愣了愣,忽然脑子里浮现起早些时候,乾五那厮从王爷案上顺来的那幅画。他虽然当时只看了一眼,便急忙合上,但是因为那画画得太过传神,故而仅仅是一眼,他也永生难忘。
那画上画的是相拥依偎在大石边的一对男女,那男子寥寥数笔,只勾勒出了背影,微微露出一张侧脸,凝视着那女子。
而那女子整个人伏在男子的怀中,明明只露出一张俏脸,以及一只玉足,却给人感觉媚态天成,勾人魂魄。明明那女子的身躯都被男子的宽袍大袖所遮盖。却让人一见之下,不由得脸红心跳,浮想联翩。
仅仅是回想起那幅画,乾八的脸便红了,那画上的女子,脸孔五官描画得甚为精致,虽然当时乾八觉得那脸和那女人并不十分相像。但是第一眼看去。他就知道那画得就是那个女人。
现在想起,王爷既然能画出那种春意萌动的画来,恐怕那崖底真的发生了什么。而且王爷又说什么药性控制。。。。。。乾八自己将话本中的情节套用到王爷身上,自行脑补,然后自觉真相了。
不由一叹,唉。也难怪那丫头对王爷不冷不热,这女子要是遇到了这种事。多半是要心有怨怼的。不过既然已经是王爷的人了,那她再闹脾气,还能翻了天去。怪不得王爷对这丫头百般容忍宠爱,原来早就是自己人了啊。
嘶。乾五那厮这一次倒是没坑自己,将这丫头当主子伺候,确是没错的。
乾八在这里自行脑补。六王爷心里又开始翻腾,这些日子。那丫头忙得团团转,他也是知道的,别的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是出点人力,出点银子,让她好把这件差事了了,同时心里也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有多大本事,能得皇兄如此看重。
那日崖底,这丫头泼辣的另一面,毫不掩饰地展示在他面前,他当时怒意冲天,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却又因为那旖旎的梦境,心里莫名多了份牵扯。
再后来,误以为那丫头遭了狼吻,自己一时竟然气急攻心吐血,醒来后,便让下属将那破烂的马车翻了翻,找出了一件她的“遗物”,就是这帕子。
此后的种种,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报应,当初被他计划着玩弄股掌之间的,随时一根小指头就能碾死的小丫头,现在却成了他梦里的魔星。
那丫头对他冷冷淡淡,想必还是因为他在崖底的孟浪,可是现在他都这样百般讨好了,她难道还不肯原谅他?乾五说过,这女人可以宠,但是也不能宠得太过,有时候也要让她尝尝鞭子的滋味,六王爷抚摸着手里的酒盏,现在是不是让她知道他的手段的时候了?
六王爷抬眼扫视了一下皇帝那里,皇上已经归座,那丫头却不在那里。
大殿的正中央,十条书案已经摆好,十名秀女已经各自在书案前静立凝思,有那文思敏捷的,已经开始提笔书写。
一只古朴的香炉摆在玉阶下,用来计时的香已经燃了一半。
六王爷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站在角落的书案前,红衣耀眼的方雪晴,扭头低声道:“那惠嫔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有些眉目了,御林军,禁军中都有咱们的人,排查一下,靠近过惠嫔休息的静室的人,如今已经有三个嫌疑最大。
一个是庄嫔的宫女,说是主子更衣时遗落了首饰,前来各处查找。
一个是康嫔身边的小宫女,说是内急,找错了房间。
还有一个,却是外围仪仗中的宫女,说了奉命来请惠嫔起驾回宫的,但是惠嫔说自己身体不适,要再躺一会。”
这一次花神会中,六王爷看上去没带什么随从,其实这满会场帮忙的蓝衫仆役,都是他的人,所以要查个什么事,传递个消息,那真是不要太容易。
六王爷听到此处略略沉吟:“那惠嫔既然是重伤而死,那行凶之人必然会武功,你叫他们好好拷查,会武功的那个必是凶手。”
乾八点头称是,忽又犹疑了一下:“王爷,咱们还得到个消息,不过不知道重要不重要。”
六王爷从袖中摸出那柄从楚非绯那里抢来的乌金扇子,淡淡地道:“说来听听。”
“绯然居的总管陆坤,派了人去城府司,将惠嫔的父母和弟弟保出来了。”
六王爷淡淡地道:“看样子这丫头也是不想结无谓的仇恨,也不算什么。”
乾八却道:“奇怪的是,陆坤派去的人,不但保了惠嫔的父母,还想将那偷花案作为人证的两个人证也一起带走。但是城府司却不肯放人,当时陆坤派去的人还搬出了皇帝亲赐的绯然居的牌子,说那两个人是绯然居的贵客,一定要带走,但是城府司却说,这两人不但是偷花案的人证,而且是禁军被杀案的人证,没有九门提督胡子李的亲笔手书,绝不放人。”
六王爷听到此处,目光微凝:“人证?怎么回事,详细说给本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共抚长剑
通常所谓一炷香的时间,大约是半个时辰,但是今天斗诗会上用的计时香燃烧的时间可没那么长。
香的原料不同,燃烧的时间也不同,有的快点,有的慢点。
此时在香炉中燃烧的香,是刻香,就是一炷香燃烧的时间其实只有一刻,换算成现代的二十四小时制,一刻就是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作一首诗,还是很考验文采的。
此时场中,大多数秀女已经提笔在写,也有的秀女急得满脸通红,却憋不出一个字来。
满场的文武朝臣,妃嫔们此时倒是轻松,这候选的十名秀女,虽是要经过二次挑选,但是如果不出意外,其实是都能留下来的,所挣的,不过是在皇帝眼里的看重和受封份位的高低罢了。
上面的庄嫔怡然自得地品着茶,脸上带着丝志得意满的微笑,刚才皇上的那句,对你寄有厚望,让她整个人都有些熏熏然,姿态也越发坐得挺直,摆出端庄的样子来。
一旁的和嫔瞥了眼庄嫔,微笑着道:“我看那苏家的小姐似乎已经停笔了,看样子这次斗诗,这位苏才女大概是毫无疑问地拔得头筹了。”
庄嫔淡淡地抿唇一笑:“那苏家小姐的才学确实不错。”
不远处的德嫔没好气地斜了庄嫔一眼,苏家小姐是庄嫔的人,她自然这么志得意满了,只可惜自己这边的那位朱小姐自小习武,如今自己只盼着那位朱小姐不要出太大的丑就好,不然岂不是让那个装腔作势的贱人笑话。
皇上端坐在御座上,手里捧着一盏茶,若有所思地出神。一旁的四喜有些提心吊胆地看着,随时准备在那茶水倾倒出来前,出手解救。
八位嫔妃,选出十位秀女,这后宫中宮妃的手伸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长啊,皇帝心里淡淡地冷笑着,这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这皇帝每多当一日。他的感触便越深一分。
父皇的皇位来历不正,至今还被天下人诟病,他们这一支素来又没什么根基。在这朝堂之上真是束手束脚,随便一个老臣就敢指着鼻子骂他昏君。后宫之中那些宮妃,也多半都是朝堂上势力的延伸,这些宮妃们看上去对他奉承有加。却可能转过头来就能含着笑递杯毒酒给他。
而这场大张旗鼓地所谓的选秀,也不过是替那些不安分的人补充人手罢了。皇帝噙着一丝冷笑。目光缓缓地自前排的苏家小姐,一个个从这些秀女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角落处,那个一身红衣。张扬冷艳的方雪晴身上。
苏家小姐已经交了诗卷,娴静地站在案前静候着,而那位方雪晴似乎还在奋笔疾书。这里离得远,那方雪晴站得又是角落。远远的。也看不清她写的如何,只不过看她用笔的姿势,却是有些特别,仿佛她手里拿的不是笔,而是把剑似的。
皇帝淡淡地嘴角勾起,抛开夏国涛那个老狐狸不说,这个方雪晴本身还是有点意思。
此刻,方雪晴身侧侍立着的一位黄衫女子,上前凑近方雪晴道:“时间差不多了。”
方雪晴微微抬眼,见此时无人注意自己,假意整理了一下面前的诗稿,她之前写的“狂草”被她压在了最下面,而一张提前准备好的,誊写过的诗稿,则被她翻到了最上面。
那诗稿上的字迹娟秀工整,但是撇捺间却也透着股铁画银钩之意。方雪晴的国学底子和楚非绯是半斤八两,楚非绯好在有崔大人和夏少元教她,总算是比方雪晴高了半筹,而方雪晴,纯粹就是半个文盲就对了。
此刻,一炷香的时间已到,各个侍女上前将众位秀女的诗稿收了上来,交于四喜,而四喜则将之呈到皇上面前。
场中的的秀女们重新站为一排,自有仆役迅速地将场地清理掉。
皇帝先大致地翻了翻,然后捡了其中的几篇细细看了,笑了笑:“本次的秀女中,倒也有几位才华横溢的,实在令朕惊喜,众卿也赏鉴一下吧。”说着就让四喜将那些诗稿一一读了。
下面站着静立的那些秀女有自付文采不好的,面色忐忑,不时地偷觑自己父兄的脸色。有干脆交了白卷的,此时也是低着头不敢抬头。唯一此时还算面色坦然的,就是那位苏小姐以及方雪晴,还有一位竟然是那位朱小姐。
皇帝嘴角挂着一丝寒凉的淡笑,目光从这些秀女面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那毫不避讳,正在直视他的方雪晴的俏脸上。
两双天生都透着冰寒的目光冷冷相对了片刻,最后居然是方雪晴先转开了目光,冷艳的容颜似乎也有一丝破裂,仿佛那初春消融的冰层,咔嚓一声,里面被封藏的瑰色便透了出来。
皇帝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目光却仍然落在方雪晴的身上,此时四喜拖着声音读到的,也正是方雪晴交上来的七律。
下面在座的一品重臣,武将也就罢了,文官哪个不是才学横溢之辈,一个个至少都是三甲出身,这些秀女的诗作,他们怎么会入得眼。听了几首,便觉得简直贻笑大方,平仄不合不说,且对仗不整,有的连韵脚都对不上。
只不过碍着皇帝的面子,这些文官们还会适时地捧上两句,赞两声好,只是那脸上的神色都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玩笑之意。
当方雪晴交上来的《神女思》的前两句读出来时,下面的百官便静了下来,一个个流露出讶异的神情,凝神再听下去。
只听喜公公念道:
“寂寥幽谷生兰木,
涤紫菁兮沐彩霓。
冰魄为肌玉做骨,
香鬟堕髻画罗衣。
含笑凝睇流光舞,
鸦色云撒醉花溪。
欲揽九天摘星璀,
共抚长剑抵灵犀。”
等这首《神女思》读完,百官们先是静了一静,接着便纷纷议论起来。
当皇帝听到最后两句“欲揽九天摘星璀,共抚长剑抵灵犀。”时,眉峰也不由得挑了挑,颇为玩味地注视着方雪晴,而那方雪晴盯着房梁上的枕木,那脸上的瑰色,也越来越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豪气过了
这时,下面的嫔妃互相看了看,也纷纷诧异,她们虽然算不得什么才女,但是也能听出这首诗和前几个秀女比起来,那真是天壤之别,实在让人刮目相看。而做出这首诗的秀女,又是那个相貌气质都十分出众的方雪晴,一时大家竟然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