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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继续谈判,绑匪却突然眯着眼狡黠地笑了:“那就好,仇家这么多,再多一个也无妨。”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已大摇大摆地逼近,狠狠地赏了他一顿揍。他狼狈地躲闪着,只恨父亲怎么不让他学上一招半式,竟被一个女子如此侮辱。
“够了!”他大吼道,“你不就是要钱吗?拿钱便是,打人作甚!”
绑匪单膝将他压在身下,用绳子将他绑成王八,边绑还边说道:“我要那玩意儿干什么?我打你是因为你以后犯的错!”
“你给我听好了!两年后你会遇到一个慕容玥姑娘,你不许肖想人家,好好夹着尾巴做人,不然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有病。。。。。。你简直有病!”屈辱使他忘了自己大少爷的身份,用坊间最下贱的话咒骂着她,“放开我!你这个狗'娘养的!臭婊'子!”
绑匪的动作一停,他心里感到畅快极了。不料。。。。。。
“啪——”
伴随着清亮的巴掌声,他的臀部感到一阵火辣辣地疼。
她站直身体睥睨着在地上挣扎的他:“没教养的东西,你妈没教你不能骂人吗?”说完,她将绳子的另一端抛过房梁,将捆成一团的他吊了起来。
“你娘没教我来教!”她将绳子缚在柱子上,又拿起地上的剑鞘,抬手就往他的臀上招呼,“叫你嘴巴不干净!”
“啪——”
“叫你骂人!”
“啪——”
“叫你不学好!”
“啪——”
“叫你去害人!”
“啪——”
“叫你。。。。。。喂!”她停了动作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男子汉大丈夫,打你几下而已。。。。。。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他咬牙将脸别到一旁去:“你才哭了!”
“哭就哭了,还不承认。”她嘀嘀咕咕地将他从半空中放下来,“这么弱,真能害人吗?”
他恨恨地盯着她看了一眼,背过身去不说话。他。。。。。。他不过是想起亡故的母亲和姑姑罢了,小时候捣蛋做错事,她们气急了也会打他的屁股教训他。
但她们绝对不是她这么暴力、恶毒、残忍的臭女人!
“啧,真是没意思。”绑匪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反正你只要记得别喜欢慕容玥就成了,少干点坏事,多积点德!”
他半句话也没有听进去,顾自想着该怎么折磨死这个女人才好。
“好了,你走吧。”她站起身来收拾行李。
他愣了:“你放我走?”
绑匪奇怪地瞅他一眼:“不然呢?”
“不要钱?”他问。
绑匪迟疑了。。。。。。
“没了,真的没了!”他恼羞地将在他身上乱摸的人推开,“今天就带了那么多,一个子儿都没了!”他简直恨死了自己的贱嘴!
绑匪眉开眼笑地点着手里的钱,极为自然地说道:“算我借的!下回遇见了再还你!”
他试探着问道:“打个欠条?或者总得留个名字吧。”
“啊,有道理。”绑匪一拍脑袋,“我叫陆小。。。。。。陆小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改日再会!”说完撒腿就跑了。
“陆小凤?”他念叨着这个古怪的名字,忽而笑了,“呵,真难听。”
突然,绑匪又跑了回来。
他紧张了起来:“你反悔了?”
她跑到角落拾起地上的剑,憨憨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拿剑了,再会!再会!”
这回是真的走了。
他松了口气,突然觉得很疲惫。。。。。。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他不想再过了。无论是商场的尔虞我诈,还是出卖至亲的内疚,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有些羡慕刚刚逃跑的绑匪,虽然不明白她都交代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她看起来好像很快乐啊。。。。。。
他偏过头去看凉掉的面,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说谎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父亲相信了他“南下寻妻”的借口,放任他离开了扬州。
离开扬州的那一刻,他觉得浑身都松懈了下来,他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哪怕是几个月,哪怕是几天。
手下打听到那丫头去了杭城,他只犹豫了一会儿就决定追到杭城去。那个无赖泼皮暴虐成性的女人,可欠了他一大笔钱呢。他开始有些期待起她看到他的表情来。
只是还没找着人,倒先遇上了向来讨厌的杜家父女。他知道杜家那丫头对他有意思,本不想搭理却意外听到了那个臭丫头的消息。
陆小鹿?陆小凤?竟连名字都是诳他的。
从杜蔚然的口中,他得知了她“入住欧阳府,痴缠欧阳二少爷未果,反与于公子勾搭成奸”的重要情报,他突然有了一个更妙的打算。
将她哄到手再抛弃,可比逼她还钱让人畅快多了。
他自以为是情场老手,良马美玉、冬雪赏梅、盛宴款待、仗义解围,寻常女子早该败在他的手下,唯独她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还打算甩掉他去劳什子七侠镇!
这怎么可以呢?他投了那么多的心力,甚至头一回替人剥虾,怎么可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猎物跑掉?
他气急败坏追了上去,如愿以偿地黏上了她。
他心里暗喜,但是渐渐地,心开始不听话了。自从她一提冷他就下意识派人买炭、她一喊没胃口他立刻想法子弄鲜货开始,他就已经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只是可怕的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无可救药地越陷越深,为她争风吃醋也就罢了,可到后来他甚至愿意为她丢了性命。他开始惊惶了。。。。。。商人的本性让他明白,他不能输,他已经全赌了上去,他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可他还是输了,输给了一个傻愣愣的呆子,他真是不甘心。
耳畔是雨声,他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下雨了吗?”他喃喃地问。
“是的主子,下了一夜,现在还下着。”一个粗犷的声音答道。
“那。。。。。。那她走了吗?”
“是的主子,一早就出发了。”汉子有些迟疑,“她让您好好养病,病好了就回扬州去。”
她走了。真的走了。
他的眼角涌出凉凉的东西,缓缓滑过脸颊,渗入枕头。
他的凤凰,真的飞走了。
☆、第五十七章 :来战吧沈璧
这天儿可真是奇怪,明明七侠镇还下着雨,十几里外的青螺山上却艳阳高照。
陆小鹿拄着剑,盘腿坐在车厢顶上,望眼欲穿地瞧着山道的尽头。
简直日了狗了,马车居然“抛锚”了!
昨晚跟林徹摊了牌,她不好意思再搭他的马车上路,所以就自己临时在街上买了一辆。可不曾想即使是在古代也少不了偷工减料的工匠,这还没跑多少路呢,车轱辘就散架了。
车坏了也就算了,可坏在哪儿不好,偏偏坏在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顺风车都见不着一辆。
馒头蹲在路边数蚂蚁,于淳则抱着个木桶站在马车旁,心虚地舔舔嘴唇:“小鹿,都怪我。要不。。。。。。我去前头看看?”
陆小鹿居高临下睥睨了他一眼,冷冷地收回了目光。
切,这会儿想起道歉来了?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怎么就这么能买东西呢?奶娘的铁锅、管家的洗脚盆、甚至还有送给小花的扫帚,她真是服了他了!要不是因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她也不用专门雇马车来载货,直接三匹快马走人就是了,哪会有这会儿的糟心事儿!
日头移到了正上空,陆小鹿再也耐不住性子,解下马车上的马招呼馒头骑上去,接着指挥于淳左手铁锅、右手扫帚、头顶洗脚盆。
“那你呢?”于淳手忙脚乱地扶着头上的洗脚盆。在他看来,应当是小鹿骑马,他和馒头两人步行才对。
陆小鹿将扫帚塞到他手里,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放心,我和馒头挤一挤,一匹马坐得下。”
于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地询问:“那。。。。。。那我呢?”
陆小鹿利索地翻身上马坐在馒头前头,眉眼弯弯地倾身凑近地上的人:“淳哥儿不是向来最善良最礼让了吗?那你就走着去呗,我和馒头在马上给你加油!是不是,馒头?”
享受骑马待遇的馒头自然没有意见,拼命地点着头。
“你——”于淳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别磨叽!快走!”陆小鹿不去看他,一夹马肚上前去开道。
于淳委屈地瞅着马屁股,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不然还能怎么办呢?谁让她是小鹿呢。
“于淳,加油——”
“淳哥儿,加把油!”
“头往右!往右!盆要倒了!”
于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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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一会儿,山道上远远传来马车行进的声音。
于淳喜出望外:“小鹿,马车!”
陆小鹿瞥了眼满头大汗的他,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勒了马。其实她早坐不住了。。。。。。
唉,果然还是没法看着他受罪。
于淳卸下手上头上的东西,正想用衣袖擦擦汗,马上的人却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方帕。
他一时愣了。
小鹿在生他的气,他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招她惹她了,但只要一想到能离林徹远远的他就觉得高兴。受点罪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开心不就好了。
不过这回他还以为她得生好几天的气呢,没想到她现在居然给他递了帕子。。。。。。这是不是说明,她不生他的气了?
“要不要啊?”陆小鹿烦躁地皱眉。
“要!要!”于淳忙不迭地接过帕子擦了汗,然后仔细地将帕子叠好收进胸口。
小鹿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开口将帕子要回来,心里却是极心疼的。上好的锦帕,还是纪念版,老值钱了。。。。。。
马车拐了个弯,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骑马护在车前的一人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惊得陆小鹿差点从马上跌了下去。
居然是沈璧!
狭窄的山道避无可避,这么三个大活人,就是沈璧近视得再厉害也瞧见了。狼狈的于淳、骑马的陆小鹿,还有方才看见的废弃马车,他立刻就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并没有放缓马速,而是悠悠地领着车队绕了过去。
陆小鹿瞪大了眼睛盯着车屁股。
——居然被无视了?!
唉,这人啊,就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她方才还担心沈璧找麻烦呢,甚至还在心里迅速草拟了“嘲讽敌人的十八种方式”,可这会儿人家不招惹她吧,她心里倒又难受起来了。“十八式”没了用武之地,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弄得她的心没着没落的。
决斗那天于淳还晕着,因此并不知道她与沈璧的恩怨。这会儿眼睁睁瞧着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愈行愈远,他顿时急了,抡起扫帚就追了上去。
“打。。。。。。打。。。。。。打。。。。。。”
沈璧勒了马,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语气很是不屑:“打劫?”
于淳拄着扫帚气喘吁吁:“不。。。。。。打,打车!”
不远处的陆小鹿偏过头捂住脸。
——她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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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女主荼毒过的万剑盟盟主心肠并不算太坏。他心想,虽然跟那女人有仇,但既然这小哥都搁下面子求他了,顺手帮上一帮也无妨。于是他让手下腾出一匹马来,暂时借予于淳。于淳真挚地道了谢,牵着马快步跑回去载他的洗脚盆和大铁锅。
陆小鹿没想到于淳真能借了马回来,对沈璧作弊的猜忌登时少了几分。她纠结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