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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大概是合欢散之流的东西,可千万不能沾染上。
顾逊邪气一笑,打开了瓶塞:“这可由不得你。”
陆小鹿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瓶子。。。。。。
“笃笃——”有人敲门。
“王爷,有人闯进来了。”
“几人?”
“一人。”
顾逊不悦地蹙眉:“一个人你们都拦不住?”就算是陆仁贾亲自来了,也该能拦上一阵才是,“来的是谁?”
“瞧着像是于淳于公子。。。。。。但属下也不敢确定。”
顾逊怒了,腾地站起身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像是是个什么意思!”他来回踱了几步,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让白炎或者暗冥去一个帮忙,一群没用的东西。”
“去。。。。。。去了,两人都去了,没顶住。。。。。。”
顾逊愣了。
床上的蚕宝宝陆小鹿也愣了。
——来的人。。。。。。真的是于淳吗?
顾逊一时没忍住出去察看了,床上的陆小鹿也好奇心大起,一拱一拱跪坐了起来,挪动到床边跳到地上,接着又僵直地往门外跳。
等她跳到战局附近时战况已明,被仅剩的几个侍卫围在中间的可不就是提着她的剑的于淳?只是。。。。。。这个于淳,看起来好像很强力啊。。。。。。
陆小鹿愣愣地瞧着她打小欺负到大的淳哥儿。只见他面若冰霜,手执逆天剑傲然而立,身旁似有赤色的气流缓缓流动。他抬手挽了个剑花,紧接着一招横扫千军如卷席,一旁的侍卫们纷纷被震飞,就连捉她的那两人也摇摇欲坠,只能靠着手中的剑勉力支撑。十几米开外的顾逊受了波及,连退了好几步,面色铁青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
“这剑,到底是你的,还是他的?”
陆小鹿被问傻了。逆天剑?是。。。。。。是她的呀。可是。。。。。。好像的确是他使起来比较有威力啊。。。。。。
而且,拿着逆天剑的他看起来简直。。。。。。简直酷毙了啊!!!!
☆、第五十五章 :处处伤心人
“爷,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暗冥捂着钝痛的心口不甘地问道。
“不放人还能怎样?”顾逊瞥了他一眼,“还指望你们能扣住他?”
暗冥和白炎立即跪下,羞愧地低头认罪:“是属下办事不力!”
“得了,少跟我来这套。”顾逊摆摆手,心情似是不错,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道,“为兄总比为妻好。去查查于淳的出身,事无巨细全部上报。”
跪着的两人对视一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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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甚好,夜风轻拂,于淳搀着陆小鹿出了衙门的大门。
小鹿弯腰搓揉了几下膝盖,倒吸了一口气。顾逊这个杀千刀!没事捆那么紧干嘛?害得她到现在腿都还是麻的。
于淳见了,将剑递给她,站到她身前微微蹲下身:“我来背你。”
陆小鹿老脸一红,扭捏了一会儿才爬了上去。
于淳腿肚子一抖。。。。。。
小鹿心虚地挪了挪位置:“我很重吗?”
于淳本想答是,但猛地想起还没跟她提那件事,于是咬咬牙否认道:“一点儿都不,轻飘飘的,羽毛似的。”
“讨~厌!”小鹿“娇羞”地锤了他一记,却发现身下的人差点扑倒在地。她吓了一跳,连忙从他背上挣扎了下来:“淳哥儿,你怎么了?”
于淳跌坐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挤出笑来:“没事,就是。。。。。。就是觉得有些累。”说着就要阖上眼睛。
“于淳?淳哥儿!别睡!”小鹿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紧张地晃着他的身体,生怕他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同我说吗?现在就说呀!我听着呢!”
“哦。。。。。。哦,对。”于淳勉力撑开眼睑,“我想。。。。。。想向你借点钱。”
“你上回押注不是赢了不少吗?我。。。。。。我想给庄里的人买些东西,张伯、阿楠、小花还有奶娘他们。。。。。。他们从来都没出过庄,我想让他们瞧瞧外头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我知道这有些唐突。。。。。。我也没备礼物。。。。。。”
“但。。。。。。但我一定会还你的,到时候再送你一车糖炒栗子,可好?”
他充满希冀地望着眼前的少女,但她莫测的表情让他觉得心虚。怎么,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陆小鹿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过了半晌,突然置气似的猛地将他扛到肩上,迈开步子就走。
于淳上半身倒悬在她身前,下半身则挂在她身后,他惊慌失措地挥着手脚:“小鹿?你怎么了?快放我下来——”
陆小鹿没听他的话,顾自大步往前走。
她在生气什么呢?气谁?气他?他有什么可气的呢?不是早知道这货就是个蠢货吗?要气就气自己这个傻子!没事对他抱什么幻想!
“小鹿别这样,我能自己走,真的!”
她走得越来越快,鼻子越来越酸,她想回家,她现在就想回家!
“小鹿,你晃得我头晕,我难受。。。。。。放我下来吧。”于淳挣扎了两下,“小鹿,你让我不舒服了。”
陆小鹿突然停下了,眼里没出息地滚出一颗滚烫的泪来。
眼泪顺着脸颊淌着,流过唇侧,在下巴上停留了片刻向下坠落,穿过一重又一重的空气直直掉在于淳的脖颈上。眼泪还是那滴眼泪,但早已不热了,反而冰得彻骨。就像一颗勇敢热切的心,经多了挫折,也是会变冷的。
于淳动动身体下了地,伸手抹了一把脖颈,看着指尖的湿润满脸疑惑:“咦,下雨了?”
陆小鹿背对着他,不曾回过头来:“嗯,下雨了。”确认脸上已经干了,她面色如常地转过身,将逆天剑塞到他手中:“你拄着走吧。”说完径自往前走了。
于淳握着剑,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他怎么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呢?
乌云蔽了月,天上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凉凉的,冷冷的,连绵不绝的,似乎永远也没有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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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袅袅升腾着烟雾,玄泠用一旁的帕子擦擦手,面色冷淡地说道:“添了两味药,明日能好些。”
床上的人虚弱地支起身子:“为何要救我?”
玄泠瞥了他一眼:“你是我的表弟,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林徹闷咳两声,双颊憋出了些许血色:“多谢表哥。”
“就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值得?”林徹茫然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忽而笑了,“若是搁在没遇到她的时候,我定是为之不耻的。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赌上了全部的感情,我输不起。”
玄泠动了动嘴唇,似是还想劝,但最终还是冷冷地扔下了一句“随你”转身要走。
“表哥——”林徹急急唤道,连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床铺,“我爹他。。。。。。”
“不要跟我提他!”玄泠失态地吼了一声,转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最好把他关在笼子里锁在屋子里钉在棺材里!要是被我瞧见一次,我保证他死得比世上的任何人都惨!”言罢泄愤似的一拳打碎窗旁的盆栽,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去。
“表哥。。。。。。”林徹失魂落魄地盯着大开的窗户,久久挪不开眼睛。
姑姑,你若是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吱呀——”房门被人打开。
“林徹。。。。。。”陆小鹿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外,眼神坚定,“我有事同你说。”
“凤儿?”林徹的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他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你怎么淋湿了?快进来暖暖身体。。。。。。”
陆小鹿局促地看看脚下的水渍,摇摇头道:“不了,你身体不好,我就不进去了,免得沾了寒气给你。。。。。。”
林徹只觉得心口被撞出了一个大洞,正呼呼灌着冷风。但他还是强忍着难受拉她进来坐到床边:“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怎么能让人放心呢?”说着,他扯过仍带着余温的被褥将她团团裹住。
“林徹,我来是想跟你说。。。。。。”
“这么晚了,有事下次再说也不迟。”他避着她的视线,僵硬地笑着给她暖手。
“你听我说。。。。。。”
“你看你这头发湿的,不及早弄干明天又要嚷嚷头痛了。”
“林徹,你听我说。。。。。。”
“凤儿!”林徹痛苦地捂住脸,小声地哀求道,“求你了。。。。。。别说,求你别说。。。。。。”
陆小鹿也哭了:“对不起,林徹,我做不到。”
“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
“我们。。。。。。不能在一起。”
“对不起。。。。。。”
“世上没有陆小凤,我是陆小鹿,只有陆小鹿!”
屋顶上空炸开一声响雷,大雨倾盆。
林徹的世界塌了。
☆、第五十六章 :黄粱梦一场
他昏昏沉沉地睡着,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他还在扬州,亭台楼阁、园林画舫。生意出了点麻烦,两艘运米的货船在半路耽搁了三日后才能到扬,而杜家的货船眼见着就要到渡口了。对于商人来说,三天时间足以输掉半个市场。他虽觉得愧对故去的姑姑,但还是无奈地邀了做漕运使的姑父颜渊去酒楼小聚。
三杯两盏淡酒,红颜软语执壶,事情顺利地办妥了。
他看着与歌妓抱成一团打闹的姑父,突然想起许久不见的表哥来。
是他们对不起姑姑,也对不起表哥。
自责使他很快就醉了,他驱走仆从,跌跌撞撞地走在运河边。杜家的货船被扣在渡口,船上的人吵吵嚷嚷,却没法与官府做对。
哈哈。。。。。。可笑,多么可笑啊!他那温婉善良的姑姑,就这样被换成了米,换成了货,换成了肮脏的钱!颜渊就是个畜生!他也是畜生!他爹也是畜生!
他蹒跚地拐进一条巷子,扶着石墙呕吐起来。黏腻的青苔粘在他的手心,像是湿滑的碧绿色的血。
“我去。。。。。。这也太恶心了,要怎么下手啊。。。。。。简直要疯了!”
他听到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小声嘀咕,忍着眩晕回头去看,但还没瞧真切就失去了意识。
啧,又被绑架了吗?
他醒了,但懒得抬头。反正这些人都只是要钱而已,他早习惯了。
耳畔传来奇怪的声响,他没忍住好奇心睁眼瞥了一眼。昏暗的破庙里,一个瘦小的身影正侧对着他,捧着一口大碗吸溜着面条。面汤上浮着厚厚的一层辣椒油,辣的她连连吸气。
唷,这回换成女的了?他嘴角扯起一抹讥笑,这倒是有点意思。
绑匪吃得很认真,甚至没有瞧他一眼看他有没有醒,有没有试图逃跑,仿佛那碗十文钱的糙面比身价不菲的林家大少爷还要贵重。
他不愿输给一碗面,蹙眉轻咳了一声。
绑匪似乎被惊到了,被辣椒油呛得连咳好几声。她把碗搁到一旁,背过身手忙脚乱地将为了方便吃面而扯到脖子上的黑色布巾拉回到脸上。
“绑绑绑。。。。。。绑架!”她恶狠狠地举着剑对着他,语气却心虚得很。
他很快就自行解开了绑得不专业的绳扣,嚣张地揉捏着肩膀:“是哪家雇的?杜家?赵家?还是老王家?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十倍,你放了我怎么样?”
绑匪竟然愣了:“你居然有这么多仇家?”
他正想继续谈判,绑匪却突然眯着眼狡黠地笑了:“那就好,仇家这么多,再多一个也无妨。”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已大摇大摆地逼近,狠狠地赏了他一顿揍。他狼狈地躲闪着,只恨父亲怎么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