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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中,他始终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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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又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焰魔罗解开了她的学道,那双深沉孤冷的焰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面目冰冷的就要离开。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安兮年情绪激动,她挡在他的面前,悲愤的问。
焰魔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轻而易举的就绕开了她的纠缠。
他的冷待让安兮年更加孤愤,她的情绪激烈到难以自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宛如一头绝望的小兽,一边大吼着,一边不顾一切的抡打着他铁板一样的胸膛。她的捶打于他而言宛如隔靴,不痛不痒,可是她自己的葱白玉手却不堪承受,不久便变得红肿了起来。
“够了!”焰魔罗终于无法再无动于衷,他紧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愚蠢的自虐,他的气息冰冷压迫,除了那双火焰般的眼瞳,他整个人就宛如一座万年不动的冰山。他凝视她,久久,语调低沉,仿若没有情绪:“你若是怕,我可以带你走。”
带她走?离开羿?安兮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的眼神颤动,宛如摇晃的湖水。她看到了羿不为人知的一面,却没有害怕,只有震惊与心痛。而焰魔罗呢,她望着这个战神般强大英俊的男人,他是天生的王,她承认自己还没有办法忘记他,可是他离她太远了,她永远都触不到他的心,他是个深沉的男人,很迷人也很危险,像他这样的男子是不会像羿那样的爱她的。“我不会离开羿的。”她压抑着莫名的心酸说道。
焰魔罗的深邃双眼闪过令人难以察觉的痛寂。室内的烛火晃动了一下,等安兮年再抬首,他已经悄无声息的走了。
第三十五章 回他的身边去
一夜未眠,她的神色萎顿、心如枯槁。她侧卧在榻上,不想起身,不想思考,只想这样静默的躺着。
有人轻敲她的房门,她听见了,却不应。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悲伤,她只是想抽离一会儿,不想动不想说话。过了一会儿,她的房门被缓缓推开,有人放轻了步子走了进来。是羿,她已经能够听得出他的脚步声了,她对他已经很了解了。至少在昨晚之前,她以为自己对他已经很了解了。
听到羿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安兮年闭上了眼睛,佯装未醒。
羿温柔的目光痴恋的看着她熟睡的背影,他轻轻的坐下,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如云朵般的长发。
“年儿,有些话我想告诉你,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安兮年内心一恸,有缓慢而深刻的疼痛蔓延,可是她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装睡。
“你相信吗?有些事我可能会隐瞒你一生,不是因为不信任你,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因为想要完整的保护你。”
“多少次,我不想再延续这具病躯,对我而言,活下去更需要勇气,可是生无可恋的我偏偏遇到了你,于是痛苦的生命开始有了意义,我想要活下去,想要陪伴你,我不放心把你孤零零的留在这个世上。我不是喜欢这个世界,我是喜欢你。”
“年儿,若有一日,你发现了我可怖的一面,还会要我陪你白首吗?”
羿的声音轻柔却隐含着深切的悲痛,他自言自语的说完了这么些话,轻轻的俯下了身躯亲吻了她的额头。
他离去时的脚步深深的叩在安兮年的心里,安兮年泪水横流。他是为了她才去吸血续命的,她能怪他什么?她想起了那句她喜欢的诗——『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的度过一生。』她想到羿水仙花般孤寂优雅的身影,他独坐在西羌银雪晶莹的宫殿里,显得是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她相信他的灵魂始终是纯洁的。
她流着眼泪,心痛的想到在她浑然不觉的时候,羿已经沉默的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他是深爱她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正痴痴的念着,“吱……”她的房门又被推开了,安兮年不再装睡,她猛然坐起身来,动情的说:“羿!不管你怎么样我都爱你……”
安兮年一怔,因为进来的人是萧夫人,不是羿。
“萧夫人。”安兮年连忙起身向她行礼,她自己都很疑惑的是她并不惧怕和讨厌萧夫人,反而对她充满理解,这远非单纯的因为她是羿的母亲。
萧夫人眼明心亮,将方刚安兮年那脱口而出时的神色尽收眼底,因而不免心生出了些讶异,她那眼神里的情深意切绝非是装的出来的!萧夫人的心松动了些,语气却依旧冷冷的:“我为什么会来找你,想必你已经心知肚明。”
安兮年的脸一下子褪尽了血色,心颤,她的眼神幽凄:“我是不会离开羿的,不管夫人您信不信,我并没有歹意,我是爱他的。”
萧夫人不动声色的琢磨着她,只见安兮年素衣单薄,长发披散,神色不似初见时灵动生气,反而透着几分悲戚。萧夫人阅人无数,总觉得她虽然说话颠三倒四、漏洞百出,来历又不明,却也感觉得出她对羿儿的赤子之心。
若非一切都太过于凑巧,就是她的演技太好!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是何来历?”
安兮年望着萧夫人,不卑不亢的说:“我是真的没有了在楼兰时的记忆,三个月前我离开了楼兰,在路途中被东胡拓跋氏的焰魔罗掳走,焰魔罗虽然冷酷无情,却没有欺辱过我,后来我被带去了东胡的柔然,柔然先可汗的独子杜可风用狼髀石换了我,杜可风性情温润,他还了我自由。我来到西羌真的实属偶然,因为正好遇到一行骆驼商队,我便是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遇到了羿。”她的表情沉静,语气坦然,萧夫人找不到一丝撒谎的痕迹,因为她本就没有撒谎,只是没有说她才是楼兰的圣女,没有说她是在和亲的路上被掳劫走的。
“焰魔罗……”有突如其来的心伤来不及隐藏,从萧夫人的眸中划过,她的声音略带着颤动。她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个追风的少年,现在已经是名震大漠的氏族头领了,一晃眼,十九年过去了啊……关于他的传闻,她一直都有在心底留意,她很骄傲的是,人们都将他奉为传奇,连狼群遇到他都会绕道而行;而她心痛的是,他是历经了多少的锤炼,才养成了如此深沉冷冽的个性?她那沉默孤冷、沧桑落拓的儿子啊,拓跋无赦……
安兮年看出了萧夫人神色有异,她忍不住问道:“萧夫人,为什么焰魔罗与羿长得那么相像?”
“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儿子。”萧夫人有一种直觉,她感觉到自己可以放心的将这段尘封的过往告诉安兮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什么?!”安兮年瞪大眼睛!他们的长相如此相近,她却从未做出过如此的猜想!只因焰魔罗是东胡人,而羿是西羌人!
仿若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萧夫人苦笑了一下:“焰魔罗是我与拓跋王生的儿子,在他九岁那年,我抛下了他,回到了西羌,做了西羌的王妃。”
不算冰释前嫌,更不算推心置腹,无可否认的是,室内的氛围俨然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看着萧夫人此时愧疚的模样,安兮年悲哀的明白了为什么焰魔罗会掳走她。
——他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知道了她是羿的未婚妻。只因她是属于羿的,他才会想要她!
莫名的,心一阵揪痛。
“若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羿的秘密。”萧夫人凝重的说,“羿能活着是靠一种叫乌阴合凰的蛊。圣儿将乌阴合凰养在体内,阴阳交叠之时用血替羿续命。”
震惊却不算意外。安兮年心里空茫茫的,不知该作何心情。
“羿很痛苦,你知道吗?”萧夫人深深的看向安兮年。
安兮年蛾眉深蹙,点了点头。
“若我说有一种办法可以解除此蛊,并让羿活下去,你愿意去做吗?”
安兮年内心一震:“什么办法?”
“回到焰魔罗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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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有一株传世的神草名叫冰魄,冰魄存世已逾万年,不死不灭、不枯不谢,冰魄生长的地方哪怕冰冻三尺,花也盛开不败,它不仅可以解百毒治百病,据说还可以起死回生。世上仅此一株,因为太珍贵了,拓跋人将它供在神坛,以酬日敬月,历代汗王生往寂灭,却无人敢动。因为在拓跋人的心中,它远非一株奇妙的药草,而是拓跋一族的命脉。
萧夫人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她回去,回到焰魔罗的身边,为羿得到那株冰魄神草。
第三十六章 温柔错觉
身后是惊心动魄的狼嚎,有三只野狼盯上了她,安兮年光着脚飞奔在冰冷的荒原上,伏地蔓延的藤刺划破了她的足踝,生死时速之刻,她的心却超脱在这无边的夜色之外,她想到了羿冰冷的唇与那双温柔的眼睛,剧烈的痛楚和丝丝入扣的柔情纠缠不清,最后缓慢的破碎,一败涂地,不得善终,她想她的心脏一定是裂开了,汩汩的涌着鲜血。
“啊……”伴随着一声惊呼,她被绊倒在地。
令人窒息的阴冷就在她的身后,安兮年翻过身去,望着那三只逐步向她逼近的野狼。
她就要这样死了吗?大脑正一片空白,只听“嗖”的一声,一弦三箭,那三匹狼相继倒地。她回过头去,雾茫茫的不远处正站着拉着弓的恒玉,和提着流星锤的吐谷浑。
“奶奶个熊!又抢老子的狼皮!”吐谷浑粗吼着。
安兮年并无讶异之色,她只是极缓慢极缓慢的垂下了眼睛。
萧夫人没有骗她,无路可走之时,焰魔罗自然会派人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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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马,安兮年才感觉到痛,伴着月光她看到自己的足踝处被藤刺划出了许多细小的伤痕。恒玉替她牵着马,吐谷浑扛着笨重的流星锤骂骂咧咧的走在前头。
“过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回拓跋了。”恒玉突然间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吐谷浑立刻忘记了狼皮的事情,疑惑的回头问他。
恒玉笑而不答。
因为少主一直割舍不下的,回来了。
焰魔罗微微蹙眉,只见安兮年长发披散,赤裸着双足坐在马上,冰冷的月光下,她瑟瑟发抖。
“少主,安姑娘她……”吐谷浑刚刚开口,焰魔罗已经径直绕过他走至了马下。
安兮年心虚的看了他一眼,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让他留下她,只见他猿臂一挥,她便毫无抵抗之力的落入了他的怀里。
“呀!”她惊呼一声,抬起脸对上了他的双眼。他的眼神深邃寂静,仿若可以洞穿她的心,他的怀抱温暖,胸膛坚毅,魁梧孤烈的男子气息令安兮年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起来。
焰魔罗并没有说什么,他见她冷的很,便沉默的抱着她回到了王帐。
王帐内有熟悉的青草香味,他将她抱到榻上,解下肩上的墨狐皮裘将她裹紧,“饿了吗?”他的嗓音低沉,仿若没有喜怒。
她摇了摇头,缩着肩膀紧紧的抱着自己。她很冷,虽然帐内燃着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