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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分内的。”
鸢离铺开华服后,不禁嘀咕道
“紫欣姐,我就闹不明白了。萧王爷拿了那么些粮食和木炭南下赈灾。这会儿又把颜将军和花将军他们送走。
人手一少啊,你我说不定就真要在俨城过年了。”
“那又如何?萧王爷贵为皇子,都能在俨城过年,你过不得?”紫欣斜睨了鸢离一眼,道。
“我才没那意思。我只是感觉,萧王爷应该听皇后娘娘的话,娶汐瑶郡主的。若是娶了汐瑶郡主,这会儿……只怕也和燕王爷一样,坐在宫中享福了。”
论文治武功,萧王爷才是众多皇子中的佼佼者啊。可皇上偏心,谁也没有办法。
鸢离在心里为萧王爷叫屈。
“未必如今留在宫中的,才是将来的东宫之主。”紫欣微微摇头,道“从前皇上只疼爱庞妃娘娘生的燕王爷,可后来,还不是照样把皇后娘娘生的萧王爷带在身边?”
“也是。”
趁着萧王爷们去锦华驿站送人了,婢女们也在私底下议论着她们感兴趣的事。鸢离跟紫欣讲,说是萧王妃在墨湖与萧王爷相见之时,很狼狈。
“你如何知晓?”
同样身处深宫,鸢离又听谁说的?
“刘玉镜他们说的。”
鸢离淡淡的道“他们说,也许萧王爷最初对她的情,是同情。”而不是爱情。
“管他对她是同情,还是甚呢?人家汐瑶郡主那般貌美的巾帼女子都没得到的,你我……又能得逞?”
紫欣唇角弯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道“想得到萧王爷那种世间少有的男子,只有来世重新投胎了。”
这话是讲给她自己听的,也是间接告诉鸢离的。
偏偏鸢离不怎么服气,道“历史上宫女当贵妃娘娘的,又不是没有?”
“……”
紫欣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提醒鸢离道“好了,好了。萧王妃平日里待你我也不薄,何苦这般不待见她?”
“哟,紫欣姐?你从前不是看咱家爷对她好,也不满意她的么?怎地,这会子一来俨城,被她收买了人心?”
鸢离将叠放整齐的衣物抱在手中,埋怨了紫欣一句后,开门走出了暖阁。
刚一出暖阁,鸢离就见到了站在门口打盹儿的刘玉镜,她把衣物往他怀中一放。道“拿着,放衣柜去。”
“这是……”
王妃娘娘的衣物,怎地也给他放?
又不是萧王爷的衣物。
刘玉镜斜了斜嘴唇,摊开手心儿往鸢离面前一摆,一本正经的道“给钱。”
人生在世,没有甚比银子更好使。刘玉镜虽说快二十了,可就是改不了两字儿贪财。
鸢离眼底掠过一丝狡黠,道“还钱呢?刚刚有人叫你刘半斤,让你帮忙跟萧王爷说说,把常婆婆给保出来。
这话,我如果跟萧王爷和萧王妃讲了……”
刘玉镜惊的楞了半晌,才道“鸢离姐,你就是我亲姐。姐弟之间,哪儿有这么多客套话?需要我帮忙的,你吱个声儿就好。”
“刚刚请你帮忙的人,是你玉衡村的老乡?干啥的?”鸢离好奇。
刘玉镜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道“他啊,是季墨初找的那个小媳妇儿的三哥,叫牛楚熤。
原来在玉衡村当佃农,今年他妹子跟季墨初好上了,才给他在俨州府的衙门,谋了个差事。”
当初季墨初走的时候,就是将他母亲托付给了牛楚熤的。如今牛楚熤不过是去外边办了趟差,回来就听说常婆子入狱了。
那是颜州府的刺史大人下令关的,他也只好过来求求刘玉镜这个发小,帮忙给萧王爷说说,把人给放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萧王爷带着萧王妃,以及颜风行和吕易等人,回到了锦俨客栈。
刘玉镜是端茶又递水,点头又哈腰。从前到后,由里而外的将萧王爷赞美了一番。
那帝瑾轩平日里没事时,也爱戏弄戏弄刘玉镜。用句十分现代的话语来讲,那就是帝瑾轩那种严肃之人,偶尔也会卖卖萌。
“借用本王的王妃的一句话,那就是‘无事献殷勤,非i奸i即i盗’。刘玉镜,你该不会是收了谁家的好处,想求本王帮你吧?”
刘玉镜一脸尴尬,因为他拿过的好处并不少。可他从来都没有求帝瑾轩的胆量,所以就没提过。
本以为他背后做的事,他家主子爷萧王爷都不知道。
可谁知,竟给对方发现了。
“萧王爷,其实……”
看着双腿吓的直打哆嗦的刘玉镜,以及噙着一抹邪魅笑意逗刘玉镜的帝瑾轩,就让季清歌在心里窃笑了。
好在她强忍住,没给笑出声儿。
只见帝瑾轩的目光缓缓的移到了她脸上,凑近了她耳边,道“想笑就笑,别憋坏了。一憋坏,就麻烦了。”
语毕,他拍了拍她肩头,低声道“看我如何讹他。”
关上雅间的大门后,帝瑾轩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吹了吹飘浮着的茶叶。浅浅的品一口,看向刘玉镜,道
“说吧,甚事?”
刘玉镜有些喜出望外的看向帝瑾轩,刚要开口,忽地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算了,小的不敢。”
“本王恕你无罪。”
瞅着刘玉镜那胆小怕事的样儿,他都跟着急。
“萧王爷,是这样的。季将军,哦,不。是王妃娘娘的叔叔那个季将军,他的三舅子。”
刘玉镜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瓜子,懊恼的道“是他的小媳妇儿的三哥,我的发小,牛楚熤。他为常碧翠的……”
把常婆子的名讳刚一道出口,刘玉镜吓的脸色大变,赶紧认错道
“小的该死,小的知罪,是常婆婆……”
………………………………
第178章 心有灵犀
季清歌狭长的凤眼浅浅一眯,道“看来,我得回避一下。”其实常碧翠只是原主季清歌的继祖母,又与她何干?
只是这话,她不方便讲给刘玉镜听罢了。
“不讲,便出去。”
帝瑾轩以右手食指尖,轻轻的叩击着雕花木椅的扶手。深邃的眼眸淡淡的扫视了刘玉镜一眼,冷冷的道。
萧王爷的性情,侍奉了他多年的刘玉镜,岂能不知道?
他见主子爷怒了,便慌忙抱拳施礼,道“是这样儿的,萧王爷。牛楚熤说,虽然把常婆婆关进大牢的人,是刺史大人。
可是为莘绣作主的人,却是颜将军。”
“嗯。”
帝瑾轩微微颔首,道“还有……?”
“牛楚熤说,王爷如今就在俨城。若是颜将军没得到王爷的应允,怕是也不好跟刺史大人提及王妃娘娘继祖母的事。
所以……想请我跟王爷说说情,帮忙把常婆婆给保出来。”
刘玉镜一脸诚恳的道。
“他给了你什么?”
对于自个儿的随从刘玉镜,他是明白的。那不下点血本的话,想从刘玉镜身上得到点好处,就只有靠交情了。
刘玉镜战战兢兢的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对儿玉耳环,双手恭敬的放在了帝瑾轩手中。道“这对儿耳环,是他给我的。”
凝视着手中的金玉耳环,泛着赤金色光芒的两个金圈,以及那晶莹剔透的玉坠,倒让季清歌隐隐的感到了有些熟悉。
从帝瑾轩手中接过耳环后,原主的记忆也就涌现在了她脑海里。
记忆中,一位身着淡紫华服的妇人,端坐在季将军府的大厅屏风后的软榻上。妇人眉如新月,桃花眼狭长而妩媚。细一看,与颜曦芸并无二致。
远远的观望,倒有些像季清歌自个儿。
幽幽烛光映照着妇人惨白的面容,她瘦弱的身躯离开软榻,拂了拂华服的下摆,往窗边走去。
在听到厚重的朱漆大门开启的声音后,妇人几乎是一阵小跑的往大门跑去的。
刚一出大门,妇人脚下一滑,便摔倒在了雪地上。
身着铠甲的男子,赶紧上前抱起了妇人,关切道“馨莹?”
“夫君……”
“都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季墨辰英挺的剑眉微锁着,凤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惜的光。
这时,季清歌才明白,原主季清歌长的更像她父亲季墨辰。特别是那双狭长的凤眼,极为灵动。
季墨辰看向颜馨莹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无限的宠溺与温馨。
他抱着颜馨莹,一直往季府的大厅走去。
屏风后的木桌上,还摆放着满桌的珍馐佳肴。赤金色的酒壶里,有他妻子为他备下的药酒……
本已在景湖怡园酒楼聚过聚了,可他仍然信守承诺,在临行前同他妻子共用晚膳。
颜馨莹纤长的右手端起黑釉酒杯,将酒杯放到了季墨辰嘴边,喂他饮下。
“夫君,祝你早日凯旋。”
“馨莹,辛苦你了。等赶走了北檀贼子,为夫就卸甲归田,带着你和芊芊回俨城,侍奉双亲。”身着铠甲的男子伸手拥抱着颜馨莹,低沉的声音道。
而颜馨莹头上戴着的玉钗,正好就是上次常婆子插i在头上的蝴蝶发钗。戴着的耳环,正好就是她手上拿着的这对儿金玉耳环。
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季清歌唇角勾了勾,道“这对儿耳环,本就是我母亲的遗物。理应归我所有。”
“退下。”
帝瑾轩见刘玉镜一脸尴尬,便挥了挥手,道。
见刘玉镜的身影退出雅间之后,季清歌才轻声说道“夫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母亲当年用过的玉钗,耳环,全在俨城。
而不是在皇城。
这说明什么?”
“这还用问?”说明季墨初对他嫂子有想法。帝瑾轩想到了,却没说完整。只是淡淡的道“常婆子是不会被判i死i刑的,但让她在大牢中历练历练,是对她有好处的。”
“那是。”
别的不说,起码不用她自个儿烧火煮饭了。都惹人嫌弃的请不到粗使丫头了的老婆子,在哪儿不都一样?
季清歌拿着耳环细细的注视了良久,才道“那季墨初为了娶个小媳妇儿生儿子,也是舍得下血本啊。如此……”
将金玉耳环收好后,她起身向浴室走去了。
没她在场,她家帝债主爷才方便与刘玉镜探讨,如何处置常婆子。
呆在木质浴缸里,还能听到帝瑾轩们谈话的声音。她拿着浴巾,小心的擦拭着身子。今日在雪地驰骋,让她真的见到了雪地上的死尸。
据说,那些人是活活被冻死的。
她骑在马背上,被帝瑾轩抱在怀中的时候,就轻声告诉帝瑾轩道“我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过一本。里面说古代的某某年,发生雪灾后,路上能见到死尸。”
“嗯。”
“书里还写了,某地区发生过食人的惨剧……”
帝瑾轩听后,不以为然的道“你学的历史也好,看的也罢,都是与熙玥皇朝完全无关的。由此可见,那些食人的惨剧,绝不会是发生在熙玥皇朝的事。”
故而与他无关。
季清歌尴尬的笑笑,只好道“那是,那是。”
回到客栈的路有些漫长,想找个话题解解闷,也如此之难。
翌日清晨,季清歌用过早膳之后。就同帝瑾轩一道骑着追影战马,前往玉衡村了。
玉衡村位于俨城北部,是俨州府受雪灾最严重的一个村子。前往玉衡村的途中,季清歌见到了好些运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