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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热水,剪刀,酒精,银针我自带着,”声音虽然听着有些苍老,但是还算是中气十足,司夏看着眼前这一位可以当她爷爷的人,心稍稍安了一些,“闲杂人等出去。”声音带着几分严厉,姚御医看了司夏一眼,“你之前学过医术,为何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味?”
常年与中草药打交道的人,身上会自然地带着些许草药的味道,司夏看着眼前的姚御医,倒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愣愣地点了点头,姚御医看着,点了点头,“先出去吧,等会儿我有话与你说。”
木双笙和司夏只能退出去,看着不断进进出出的人,手里端着是一盆盆染血的水,司夏看着,只觉得心惊,手不由得慢慢抓紧了木双笙的手,木双笙的眉头微微皱着,却没有出声提醒,看着已经变得有些青色的手,忍住手指的痛意,木双笙细声安慰着眼前的司夏,甚至用手轻轻拍着司夏,“别担心,会好的。”
姚御医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姚御医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有些许汗珠,“姚御医,安宁郡主怎么样?箭取出来了吗?”
“放心,已经无碍了。”姚御医说着,带着些许憔悴,“没有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可以出手救人,这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姚御医平时在太医院里面就是充当一个类似顾问的存在,只因为他资历丰富,二则平时也没有什么非要姚御医出手的情况,三则,宫里的人不是很信任眼前的御医,所说资历丰富,可毕竟年纪大了,让人难以信服,说起来,他一直留在太医院里面还是先帝的意思,司夏还记得这件事情在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影响。
“姚御医谦虚了,”司夏听到这话,终于放下心来,“不知道您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
“……其实,下官是想问问王妃娘娘,是否有兴趣跟随下官学习医术,看王妃也是对医术颇感兴趣的样子,”姚御医说着,看了司夏一眼,“其实,下官只是怕后继无人罢了。”
“太医院里应该有许多想要学习医术的人,您怎会担忧后继无人呢?”司夏只是笑笑,“我确实很感兴趣,只怕散漫的性子惹您不喜。”
“那倒无事,”姚御医说着,“我见王妃娘娘有缘,倒是想把这一身医术倾囊相授,难得有缘人。”
“既然如此,”司夏看着眼前的姚御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前世没有学医,倒是在这上面吃了许多暗亏,今世重来,她早已立下决心要把医术练起来,只是苦于不得法,现在倒有这一位师傅,倒是极好的。
☆、第四十七章
皇后病重。
司夏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木双笙,木双笙的脸色有些苍白,眼角隐含着丝丝悲哀。
“之前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司夏看着木双笙,之前还是木双笙说的,那个御医已经被他们揪出,那现在为何,还会传来皇后娘娘病重的消息。
“是查出来了,可是,母后身上的毒无解。”声音带着些许悲凉,司夏看着,走近木双笙,“你别放弃,说不定姚御医可以治好呢,那般妙手回春,这天下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这就是姚御医说的,无解,醉生梦死一旦中了,就无解。”木双笙说着,之前他无法查出母后所中的毒,现在查出来了,也无能为力,“这……”
难得一片寂静,司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安慰着木双笙,可是,这事毕竟关乎母后生死,又岂是几句安慰就能解决的,木双笙只是勉强笑笑,“太子哥哥也说无能为力,阿夏,我真的好没用,眼睁睁看着母后……”
司夏看着窗外,树叶枯黄,慢慢飘落下来,带着一丝颓废和苍凉,只觉得秋的衰败竟来得这般汹汹,势不可挡,微微叹了一口气,司夏想着,前世皇后娘娘似乎也是在这个时候崩的,司夏暗自回忆着,上一世倒是没有怎么注意皇家之事,只依稀记得皇后娘娘崩的时候是在冬天,莫不是就是这一年的冬日了吧?司夏只觉得有些沉重,看来重来一世,有些事情还是无法改变,难道她的重生只不过是看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重来一回?
“阿夏,随我进宫一趟吧,母后说她有些想念你了。”木双笙说着,“安宁的伤好些了没?”
“好很多了,只是身体上多了一道疤,安宁毕竟是未曾出嫁的女子,这疤痕,难免有些影响。”司夏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距离上次护国寺遇刺,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安宁看着,整个人倒是开朗了许多,大概是因为受伤之后,太子殿下来的时候多了,虽然很多次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对于安宁而言,大约也是一种幸福吧,毕竟他们之间多了许多阻碍。
木双笙不再说话,向前走着,司夏只得跟在木双笙身后,木双笙想着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觉脚步有些快了,司夏在身后跟得有些吃力,忍冬在一旁看着,有心提醒,司夏却是不愿,只在木双笙身后,什么都不说,紧紧地追着木双笙的步伐,若是连脚步都无法合拍,那么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在他身边,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一般,司夏硬是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甚至呼吸声都放轻了,木双笙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段路程了,虽说不长,但是也不短,司夏面上带着些许汗意,木双笙有些歉意地看着司夏,“阿夏,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你。”
“无事,我又不是那般娇弱的女子,这点路程还是走得的。”司夏只是笑笑,“双笙,你刚刚在想些什么?”
“母后的事,安宁的事,太子哥哥的事,你的事,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木双笙说着,微微皱眉,“只可惜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进入皇宫之后,司夏就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压抑感觉,看来,皇后娘娘的病是真的……司夏低下头,不知道高怎么办,看着身前木双笙的身影,带着些许孤傲,司夏的心莫名抽搐了一下,不能致死,却疼得翻江倒海,她无法想象上一世,眼前这个人是如何度过这段时间的,不知道眼前的人面对前世的她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她一次一次的无理群闹,她的背叛,司夏不敢想,要是眼前的人知道前世的一切,知道他的一片痴心最后被辜负,还愿不愿意和她再来一世。
皇后娘娘的脸色没有丝毫血色,看着就如同死人一般,此刻还活着,完全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司夏走上前,手微微有些颤抖,“母后……”
“好孩子,”皇后娘娘的声音带着病后的沧桑,看了看司夏,带着些许慈爱的眼神,“本来还想着看你和三儿的乖孙的,现在看来怕是等不到了。”
“母后会看到的,”司夏眼角带着些许泪珠,“母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身后的木双笙看着皇后娘娘,“母后,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带着些许坚定,“儿子发誓,一定会努力让你好起来的,母后……”木双笙说着,声音带着些许执着,眼神竟然有些凶狠。
“三儿,母后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先出去吧,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三媳妇说,”皇后娘娘说着,“你去见你父皇吧,他似乎有什么想跟你说的。”
“是,儿子告退。”木双笙说着,临走之前还看了看皇后娘娘,眼里带着一丝决然,然后,转身头也不会的离开。
司夏走到皇后娘娘床边,跪下,“不知母后想说些什么,”神色带着几分庄重,看皇后娘娘的样子,现在要说的话必定是极其重要的,“儿媳洗耳恭听。”
“咳咳咳,”皇后娘娘咳嗽着,帕子上面一滩血迹,看着触目惊心,司夏心里一惊,“母后……”
“三媳妇,”皇后娘娘开口,“你看着,与我当年颇为相似,”说着,褪下手上的玉镯,“这还是我成太子妃的时候,母后给我的,现在给你了,”声音有一分虚弱,一句话,伴着呼吸,竟然说了许久,“还有一只在太子妃手上,我如今也算是对母后有了交代,”看了看眼前的司夏,“做个闲散的王妃就好,一心辅佐太子殿下,以后,你与我终究是不同的,你要知道,三儿到底还是我的儿子,身上有我的影子,”皇后娘娘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她当初不愿意的愿意,木双笙过于痴情,“三媳妇,我知道你之前一直痴恋着四皇子,但是,我看着,你对三儿还是有几分真意的,答应母后,以后就这般,一直对他好,就当是母后的遗愿了。”
“是,”司夏应着,眼前的皇后娘娘,也不过是一位伟大的母亲而已,“母后,您放心,我会一直陪在双笙身边的。”
皇后娘娘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眼里带着丝丝欣慰,“母后知道你是好孩子……”一语未完,竟然崩了,司夏心里有些惊讶,这一世,竟然未到冬日便……眼角有些许晶莹划过,司夏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镯子,心却好似穿堂风呼啸而过,冷且空洞。
木双笙回来时,刚好听到司夏的惊呼,进来,便看到眼前这一幕,心,微微抽搐着,母后,终究还是去了……
☆、第四十八章
皇后薨,皇帝哀伤欲绝,幸得丽妃在一旁温柔劝解,帝大喜,封丽妃为丽贵妃,掌后宫凤印。
司夏听到这话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木双笙倒是极为讥讽地笑笑,“我这一位父皇还真是风流,发妻尸骨未寒,他竟然……”
司夏只得默默走上前去,温声细语地安慰着,好生劝解了一番才勉强将眼前之人安慰好了,司夏默默看了看皇宫那个方向,看来,母后薨之前的那一番话是早已料到今日皇帝的作为了,司夏只能默默地低下头,看着面前人,高处不胜寒,幸好眼前之人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否则,今日皇后的处境可能就是她的处境,向来只见新人笑……
“表嫂,”安宁郡主看着司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三日后,我就要回边塞了,今日特来向表嫂辞行。”安宁说着,眼中是难以掩饰的落寞,恳求父亲让自己回来,结果自己受了一身伤回去,眼角带着些许悲凉,也许,京都却是不适合她,还是边塞的快意恩仇来的爽烈些。
“安宁,”司夏也知道安宁心意已决,更何况,安宁进京确实久了,并且一直住在凉王府,虽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还是风言风语不断,想来,她心里也是十分困扰的,既然这般,司夏只得点头,“这般也好,你父亲大概也甚是想念你。”安宁郡主确实不适合京都生活,这里充满了算计,充满了人心之间的较量,想来都不是可以洒脱不羁的地方。
“正是如此,”安宁看着眼前的司夏,嘴角微微上扬,“表嫂不必为我感到惋惜,大概是那毒箭让我知道了,有些执念原来是可以放下的。”
司夏看着面前的安宁,眼中那股偏执不知道是被她掩饰起来,还是真的如她所说,可以放弃呢,司夏只是笑笑,忍冬想的真是没有错,笑容早已成为了司夏的面具,带着微微笑意,司夏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木双笙在一旁看着,“安宁似乎长大了。”木双笙看着安宁,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就不再说话,眼中挂着淡淡的离别之意,原来长大之后真的就不在一起了。木双笙笑着,小时候,他就想着,要是大家都可以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离该多好,可是太子哥哥有自己的东宫了,他有凉王府了,安宁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