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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晴欢,把无关人等全部请出去,你留下来当我下手。”
“是。”晴欢点了点头,让其他人都出去了,何云书看着司夏,心里也有些紧张,不知道司夏醒来之后会不会怪她,但是眼下却没有半点办法了。晴欢看着司夏面无血色的脸庞,“王妃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来得这么猛?”晴欢看了何云书一眼,何云书一脸冷然,眼神带着几分专注,“藏红花。”声音冷冷的,“这一次,幕后之人是打定主意要让司夏失去这个孩子了。”何云书说着,“等到阿夏醒过来,你在一旁好好劝着,千万不能让这个小祖宗做什么,你知道了?”何云书说着,看了一眼司夏,总觉得这一次,司夏可能真的……
血一盆接着一盆,客栈的主人还以为他们这儿有什么打架斗殴或是杀人放火了,上来了几次,看着几个守在外面一脸死气沉沉的样子,终究没有意思上前,又默默地下楼了,木双笙看着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只觉得心也是揪起来的,忍不住皱眉,“还没完吗?”头却是偏向了另一边,不忍心再去看什么,端出来的血水一点一滴都是他们那个没有成型的孩儿,木双笙想着,心里愈发担心司夏,忍冬看着,心里更是自责得不得了,她心里甚至隐隐觉得司夏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她害死的,毕竟司夏是吃了她煎的药这才流产的,这客栈,只剩下两个人心里是略微带着几分喜悦的,叶洛洛嘴角更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当初她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这般悄无声息地离开的,叶洛洛回想起那一天,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叶洛洛心里甚至带着几分窃喜,也算是让司夏体会到了当初她的感受了,那种自己的血肉一点点剥离自己的痛苦,那种看着自己的孩儿变成一盆盆血水的无力,叶洛洛嘴角忍不住翘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她恨司夏,这种恨早就深入骨髓了,她一定要一点一点毁了司夏,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她的孩儿和那个男人。
司慕看着叶洛洛此时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惊恐,向后退了两步,“司夏小产是你在背后捣鬼?”司慕并不知道幕后发生了什么,叶洛洛也觉得司慕的智商不够,心里还是想着司夏的,也仅仅只把司慕当做挡箭牌而已,叶洛洛听到这话,不由得阴沉地笑了笑,“这件事情,严格说起来还有你的功劳哦。”叶洛洛说着,“要不然,你以为这么轻易就到手了?”叶洛洛说完,也不管司慕的反应,只径直推开了司慕这个大小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临走之前还笑着,“别忘记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若是司夏知道这件事还有她妹妹的功劳,会是直接气到吐血,还是狠狠报复你?”叶洛洛看着司慕苍白的脸庞,“我觉得会是后一种哦。”声音甜甜的,但是司慕却是嗅到了地狱的味道,第一次,她觉得眼前的女人可怕极了。
司夏终于醒了过来,面色依旧苍白,抬眼就看到周围乌压压地全是人,不由得微微皱眉,“这是怎么了?”声音也有些沙哑,周围的人都没有回答,木双笙更是暗暗地握紧了司夏的手,司夏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肚子似乎没有动静了,司夏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摸了摸,平平地,仿佛那里什么都没有存在过一般,司夏看着,只觉得有些茫然,像是还没有睡醒的孩子一般,眼眸里面全是空白,木双笙看着,“阿夏,没事,我们以后还会有的。”这一句话,就像是一记闷锤敲醒了试图装睡的司夏,司夏看着木双笙,木双笙眼神里面试担忧,整个人都是憔悴不堪,说起来,比她好不了多少。
司夏看了看何云书,“真的?”像是确认一般,何云书点了点头,“真的。”
司夏听到这话,眼眸中又是一片空白,看着周围担忧的人,“我累了,你们先离开吧。”
☆、第两百三十三章
司夏等到众人都退出去之后,才终于像是力竭一般,瘫软在床上,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司夏摸了摸自己已经平坦的肚子,只觉得像是下雨一般,不一会儿,被褥就被染湿了一大片,司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面都已经待了三个多月,怎么就这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司夏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面色更加苍白,木双笙一直在外面守着,听着屋子里面的哭声渐渐小了,这才慢慢推门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了司夏眼泪纵横的脸,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一般,难受得窒息,木双笙摸了摸司夏的脸,“对不起。”木双笙小声地说着,把司夏脸上的眼泪全部拭去,为司夏盖好了被子,这才退了出来,何云书看着木双笙的脸色,知道他心里定然不好受,但是更重要的是,司夏没有时间了,何云书的声音带着几分冷静,“你先冷静下来,想想要做什么?”木双笙像是没有听到何云书的话一般,冷冷地扫了何云书一眼,“让开。”像是一只暴躁的狮子,这是他发狂前最后的平静,又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何云书看着木双笙现在的样子,拧了眉头,“冷静下来。”何云书大声吼着,看着木双笙像是看着野兽一般,木双笙狠狠瞪了何云书一眼,用力挣开了何云书的束缚,“滚开。”
何云书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只觉得脑袋微微痛苦,“你要去做什么?”看着木双笙满身杀气,何云书只觉得木双笙像是刚刚挣脱牢笼的野兽一般身上全是凶煞之气,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要用尽最残忍的手段报复所有胆敢伤害司夏的人,何云书看着依旧接近癫狂状态的木双笙,终究是心下一沉,抬手,狠狠在木双笙的肩膀上面狠狠一捏,木双笙的伤口只是表面好了,内在还是一团糟,被何云书这般死命一捏,顿时痛得站不起来,什么战斗力都没有了,木双笙额头上面冷汗直冒,脸上更是苍白一片,何云书也知道自己下狠手了,心里有些歉意,“对不起。”何云书说着,心里还是有些害怕那个状态的木双笙,说实话,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煞气这般重的人,着实吓了一条,木双笙抬眼,瞪了何云书一眼,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未褪下的凶光,像是恶狼的眼眸一般,何云书不由得后退了半步,“你现在清醒了没有,若是你还是那般,我就要把你绑起来了,阿夏的时间不多了,由不得你胡闹了。”何云书大着胆子说,看着木双笙苍白的脸色,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木双笙看了何云书一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说吧,要怎么做?”木双笙终于冷静下来,只是眼眸中还是带着几许凶光,看了一眼叶洛洛和司慕的房间,心里想着,最好不要让他找到什么证据,否则,他一定毫不手软。
“阿夏现在身体十分虚弱,”何云书看了一眼木双笙的脸色,这才继续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人鱼族里面的至宝可以延缓阿夏的毒发时间,你现在必须和我一起去人鱼族,司夏只能留下来在这儿等着我们,我会让安宁好好照顾她的,如何?”何云书说着,看着木双笙,等着木双笙的回答,木双笙点了点头,“你安排吧,尽快,我想再去看看阿夏。”声音中带着难得地柔情,何云书点了点头,看着木双笙离开的背影,心中也是无限唏嘘。
次日,何云书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木双笙看着司夏熟睡的容颜,低头吻了吻,小声地说了一句,“等我。”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他害怕回头就会忍不住想要留下来,此时的司夏太过脆弱了,自从她成为凉王妃之后,似乎还没有见过这般脆弱的司夏,就像是上好的瓷器一般,轻轻一碰就会碎掉。木双笙闻着充满海腥味的海水,面上一片沉寂,何云书也不知道木双笙在想些什么,伸手递给了木双笙一颗药丸,“避水的,下去了你会需要,见到人鱼族一定要注意,千万别随便跟别人答话,总之沉默就好。”何云书说完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害怕,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木双笙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海底的人鱼族一定给何云书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否则,何云书不可能这般害怕。
司夏悠悠醒来,看到晴欢和忍冬站在床前,微微皱眉,“木双笙人呢?”
晴欢行了一礼,“回王妃,王爷和何云书下海去人鱼族了。”晴欢说着,司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司夏看了一眼忍冬手里的药汁,心里又想起之前,不由得又是厌恶,“把药端下去,日后不必煎药了,我再也不喝了。”忍冬听到这话,不敢说些什么,只是身子却还是忍不住害怕地哆嗦了一下,这才行了一礼,“是,小姐。”然后退了下去,一出去,眼泪就流了出来,果然小姐还是厌恶她了,虽然没有直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埋怨的,若不是她,小主子也不会这般,忍冬想着,眼里的自责更是明显,眼泪一点一点洇湿了胸前的衣服,叶洛洛看着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走进忍冬却立刻换了一幅脸庞,温柔地看着忍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王妃责罚了?”像是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
“无事。”忍冬看了一眼叶洛洛,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行了一礼,拉开了些许距离,“娘娘若是无事,忍冬先告退了。”说着,就想要转身离开,叶洛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怎么会让眼前的人轻易离开,手抓住了忍冬的手腕,笑道,“忍冬姑姑还真是大忙人一个,怎么?着急去见情郎?”叶洛洛嘴角嗜着一抹略微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我可是听说,忍冬姑姑的药害得王妃姐姐小产了,这可是真的?”叶洛洛温柔地看着忍冬,蛊惑道,“害死了主子的奴婢,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我若是你,早就找一条白绫自尽了,你这样,还有什么颜面留在王妃身边?”叶洛洛说着,看着忍冬面上的自责愈发明显,“听说,王府的规矩一向严苛,我倒是不知道胆敢残害王爷子嗣的奴婢该什么处罚?忍冬姑姑既然是王妃身边的人,不如来说说吧。”指名道姓地问着忍冬,忍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这才小声说着,“杖毙。”
“不愧是王妃身边的人,忍冬姑姑可是做好了被杖毙的准备了?”叶洛洛笑着,异常温柔,若是往日,她定然是不敢这般对待忍冬,但是眼下忍冬服侍不力,又用药害死了王妃的子嗣,就算是王妃宠着护着,发生了这种事,想来司夏肯定是不愿意保着忍冬,也不能报着忍冬了,看了一眼颓然地忍冬,心里只觉得快意,“我若是你,还不如早死死掉,这样既抵了你的罪责,还可以留个好名声,否则……”
忍冬听到这话,只觉得面色一沉,“……”嘴角蠕动了片刻,最终还是沉默不语,她现在却是没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小姐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她害死的,忍冬这般想着,就觉得自己难受极了,像是被别人钳制住了脖子一般,窒息一般,忍冬看着叶洛洛,叶洛洛脸上的嘲讽之意很是明显,多了几分难以言诉的贬低,仿佛在叶洛洛心里,忍冬就是失职的仆人一般,这是忍冬从来没有在司夏眼眸中看到过的神色,“你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叶洛洛的声音微微上挑,倒是无限风情,看着忍冬,目光中尽是不屑,“不想死,我还以为忍冬姑姑是多么刚烈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般贪生怕死,”叶洛洛笑了笑,多了几分不屑,忍冬被激雷然一下,就要起身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