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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萤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停下不说了。
“哦?如此他不白费力气了?”
端翌奇道。
“呵呵,错了。正是因为惹了事,长者就需要摆平事,一来二去,就和小吏熟悉了。
今天请小吏吃顿饭,明天请小吏去三温暖,慢慢地就和小吏混成了铁哥们,接下来的事,自是水到渠成,小吏毫不犹豫地收了长者给的好处后,以后但凡他们村里的木头,都可以很轻松地通关。
长者所在的村子,就靠这一招,突破了小吏的防线,然后过上了富裕幸福的生活!”
“果然是360行,行行出状元。”端翌细想,忍不住嘴角笑纹加深了,身上释放出一股柔和的气场,他声音微哑地道,“那么,傅大夫就是那个长者,宝瓶就是那个小吏,傅大夫晕倒之事就是那车柴喽?”
“厉害,果然是聪明的端大哥,我就喜欢高智商的聪明人。”
夜萤一见端翌明白她故事里衍伸出来的意思,不禁心情大好。
端翌抿嘴一笑,忍不住又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摸了一下,他其实一听故事就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意思了,只不过顺着她的节奏,给她一些讲故事的动力。
不过,夜萤夸他,他一脸当之无愧,脸上却是喜孜孜的表情。
端翌和夜萤在这边春风和熙,却不知道,距他们五百多米远的一条村道上,一桩可怕的谋杀案,马上就要发生了。
而杀人者,是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
第五百八十四章偷鸡蚀把米
“吴大哥,今晚月色皎好,怎么如此行色匆匆?”
吴姓村民正埋头赶路,不防听到后面有人唤他。声音甜美,自有一股勾人心魄的力量。
吴姓村民正值壮年,对这种有意撩骚的声音自是非常敏感,即便此时是非常时期,也忍不住止住脚步,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一名珠光宝气的妙龄女子正徐徐走来。
吴姓村民还心惊了下,暗道:不是会是山精鬼怪吧?
这是一条通往他在半山家的唯一村道,平素除了进山采药打柴的村里人,也只有他家人行走。
但是到了晚上,惯常都没有什么人迹。
此时猛地见到一个妙龄女子,由不得他这么想。
“吴大哥,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夜大郎的女儿夜珍珠啊!”
对方估计是见他久久不回应,于是主动出声。
“哦,原来是珍珠姑娘,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吴姓村民赶紧回了一礼。
夜色渐浓,四周只有夜鸟的鸣啼和蟋蟀的鸣叫声,按理,吴姓村民是走惯了这条路的,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后背上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吴大哥,你这么匆忙,可是急着回家?”
夜珍珠越走越近,身上有意熏染的香水直冲吴姓村民的鼻孔,让他差点打了个喷嚏出来。
“哦,是有点急,我家娘子染上时疫,方才我找宝瓶姑娘要了时疫的解药,正要上山给我娘子打针呢!”
吴姓村民道,说完,拔脚就想走。
“哎哟,吴大哥,我脚崴到了。”
夜珍珠也没料到这个男人竟然受不了这么轻浅的撩拔,心里只道晦气,但仍抓住这个时机,在吴姓村民耳边吐气如兰地道:
“吴大哥,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乐不乐意?”
“乐……乐意,自然乐意。”
吴姓村民刚刚激爽完毕,两眼还翻白呢,自然不好开口拒绝。
“我想要你那瓶时疫的解药。给我好吗?”
“解药?时疫的解药?”一听夜珍珠提这个要求,吴姓村民猛醒,“你原来勾引我就是要解药是吧?我说你怎么这么主动呢?那可不行,除了解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吴姓村民自家媳妇等着救命用,怎么可能给夜珍珠?于是断然拒绝。
“什么?你不能给我解药?那你打算给我什么做补偿?我一个大姑娘家的,白白让你占了便宜,如果我喊出去,你也别想做人了。”
夜珍珠翻了脸,开始威胁对方。
“啊?你别喊,你别喊。”
吴姓村民认怂了,如果女方不管不顾喊起来,说起来是自已占了她便宜,到底有些心虚,何况,她手上还湿答答一坨他身体里的东西呢,这可是最强有力的证据。
“哼,那你说,有什么给我补偿的?”
夜珍珠目的不在于补偿,在于解药,但是既然吴姓村民这么说,她也起了恶趣味,想听听自已在吴姓村里心里,价值几何。
没想到,还不如不听呢。
吴姓村民喃喃地算计了下,道:
“我家里那口猪要养到过年才能宰,猪没法给你了,不过还有两头鸭,三头鸡,这些全送给你吧?当做补偿就是了。”
夜珍珠一听,差点没吐血。
自已白白被这色狼占了便宜,手上还沾了一大坨他身体里肮脏的东西,他就这么补偿自已?
两头鸭三头鸡?
自已只值这个价?
“哼,姓吴的,别说我头上戴的金钗、金耳环,手上的金手链,就说我这身杭绸衣衫,就不止值两头鸭三头鸡的价,你竟然用这些畜牲随随便便打发我?”
夜珍珠此言一出,吴姓村民原本想着那两头鸭三头鸡还心疼呢,听着她狮子口大开的意思,不由地心如刀割,心虚地道:
“我又没要你的身子,再说,也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又不是我乐意的。凭什么要我赔那么多?再说,我是男人,男人少了那些东西,没有了精气,还得你来补偿我才对呢!”
听到这个男人这么说,夜珍珠的脸不由地黑了,一股杀机从心里升起……
第五百八十五章夜珍珠出手了
夜珍珠一听,这个男人竟然无耻地找她索要补偿,自已白白被他玩了不说,竟然还说自已只值几头鸡鸭?
夜珍珠随口漫应着,实际上她知道这是自已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不下手,就没有存活下去的希望了。
夜珍珠两个时辰前,从煽动村民围攻夜萤的现场逃走,就已经有了不妙的感觉。
当她第一次吐完,还隐约怀疑自已是不是有了瑞公子的孩子,但是随着呕吐一次次加剧,她终于明白,自已也染上了时疫。
时疫的解药就在傅大夫和宝瓶手里,但是由于上一回陷害他们于蝙蝠洞,现在又唆使村民阻拦夜萤,还被端翌发现了,夜珍珠自是不敢找傅大夫讨要解药。
她觉得,就算讨了,傅大夫和宝瓶肯定也不会给她,说不定,还招来他们一顿耻笑。
与其自找羞辱,不如静候良机。
终于,机会还是让她找到了。
当看到吴姓村民找宝瓶要了解药,说要自行回家使用时,夜珍珠就觉得自已等的良机来了。
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想的是用色|诱的办法,但是现在看来,这吴姓村民典型的吃肉不吐骨头,好处享受到了,裤子还没提起来就翻脸不认账。
这种小气的男人,想找他要解药是不可能的。
现在,这个男人刚刚丢了精|元,身体较为虚弱,又被自已迷惑住,那最脆弱的脖颈就在眼前,而他又似乎发现了自已身体的不对劲……
夜珍珠心想,最佳也是最后的时机就在此时了。
“夜姑娘,你身上这么烫,好象发烧了吧?我家婆娘发烧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烫,不对……”
吴姓村民显然发现了异常,正要说出口时,突然“啊”地一声,中止了自已的说话。
不一会儿,他软软地顺着夜珍珠的身体,向地下躺了下去。
如果靠近点就能看到,他的脖子动脉处,插了一支金光闪闪的金钗,一股血如喷泉般地涌出来。
一阵激烈的抽搐之后,吴姓村民就死彻底了。
夜珍珠用脚踢了踢对方,见他真的死透了,这才上前拔起他脖子上的金钗,又用对方的衣服抹干净了,这才喘着大气,插到了自已发髻上。
然后,夜珍珠费劲地在吴姓村民身上摸索着,终于,在他胸口处,找到了那支针筒和解药。
夜珍珠模仿着自已看到的情形,把解药吸入针筒里,然后用右手拿着,对着自已的左手血管扎了进去。
不得不说,夜珍珠还真是一个狠人,旁人若是第一次扎针都会心惊胆战,但是夜珍珠扎起自已来,却只是眉头皱了一下。
她知道,若是想要活下去,就要打这种解药。
她才嫁给瑞公子,无尽的富贵生活才在眼前展开,她才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呢!
无论如何,她都要活下去。
夜珍珠拔出针头后,用力一甩,扔在草丛边上,然后用手按着血管上的针口止血,又最后看了一眼吴姓村民,踉踉跄跄地往另一条路上走去。
这么大一个男人,死透了重死了,她根本拖不动,也就任其躺在那了。
夜萤和端翌回到夜里正的旧宅,还没进院子,就看到厨房那里升着白色的炊烟。
“一定是宝器在做饭。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别看宝器是男孩,他做饭的手艺也不差。”
夜萤夸了一句,端翌不禁摸了下鼻尖,似有所触动。
夜萤似乎感觉到了,楞了下,才道:
“端大哥,你的童年是不是很悲惨?”
“哦?何出此言?”
端翌想了下,觉得还好,虽然被拘在北疆做人质,但是其实一直有娘亲照拂着,若不谈身为人质的耻辱,说起来,这一生里,那算是他一段安稳无忧的时光。
“因为你饭做得好啊!”
夜萤有点心疼地道。
端翌这才明白夜萤心里想些什么,不过,看着自家小女人这么关心自已,就连童年的他都怜惜到了,他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于是端翌嘴角浮出一抹浅笑道:
“为了今天能为你做一道菜,当年再苦也值得了。”
这是间接承认他的童年很悲惨吗?
夜萤一阵心酸,也不再苦苦追问,只是劝慰道:
“不论如何,你没有长歪,今天生活得好好的你,就可以抵消过去所有受的苦。我相信,人吃的苦都不会白费,早晚有一天,这些苦会变成蜕变的能量。”
“好高深。”端翌深沉地微笑,调侃道。
“夜姐姐,你们回来了?我饭也快做好了,我姐和傅大夫呢?”
宝器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便出来打探情况,不妨却看到端翌和夜萤在一起喁喁私语。
宝器是心里有了白雪的人,见此情景,羞涩一笑。
“傅大夫太累,晕了过去,借住在夜里正家,你姐留下来照料他了。”
宝器听了就放心了,道:
“傅大夫只是累晕了吗?不是生病的缘故吧?”
“不是,他只是病体还未痊愈,又劳累了好几个时辰,所以累晕倒了,你放心吧。”
端翌亦从旁证实。
“嗯,没事就好。还差一个炒青菜,夜姐姐、端大哥你们稍等,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宝器说着,正要进屋,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一脸疑惑地看着前方。
夜萤觉得很奇怪,她也跟着扭头一看,不禁也吃了一惊……
第五百八十六章人命账
平静的山村,夜色已经被身后绵延不绝的火把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