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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除了得知死者是谁,旁的,没了?”
“线索已经断了,无从查起。”
纪云舒很老实的回答,这些,她都无需藏着掩着。
毕竟,对于萧妃来说,失踪案查不到线索,正和她意。
萧妃故意露出一副失望的神色,隐约还带着一些伤感,轻沉了一口气。
道:“此案拖了这么久,无辜的女子接二连三的失踪,兴许,都像李老将军的外孙女一样,都遇难了。”
沉痛万分的叹了一声气!
这个女人装出来的模样,真真让纪云舒恶心了三分。
不过那种恶心感,她还是给咽了回去。
“娘娘心系此案,是百姓之福,草民自然竭尽全力。”
“纪先生有信心就好。”
说完,萧妃朝着一旁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只见那宫女,拿着一个十分精致的锦盒上前,放在了纪云舒手边的小桌上,再将其小心翼翼的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十分精美的海南珠。
“这颗海南珠,是前些年,皇上赏赐给本宫的,本宫虽然很喜欢,不过心想着,先生的腰带上,正好缺这么一颗,不如,就将其送给先生。”
真大方啊!
纪云舒并没有表露出喜欢的意思,也没有回拒的意思,只是伸手,指尖轻轻的压在锦盒盖上,往下用力。
盒子盖上。
萧妃不解:“莫非,先生不喜欢?”
“娘娘赏赐之物固然精美贵重,不过草民习惯了素袍加身,腰带上若是佩戴如此昂贵之物,实在不习惯。”
“哦?既然先生不喜欢海南珠,本宫倒还有些别的。”
宫女明白,再次递送上来一卷画轴。
摊开在她面前!
画面上五颜六色的梅花枝点点尽现,那一米多长的画卷上,画着一大片的梅花,淡红色的色泽,晕染开来,让人觉得很舒服,而且梅枝错落有致,可紧可松,映入眼帘而不觉得繁多、眼花缭乱。
不得不说,纪云舒的心底的确有些心动了。
萧妃伸出那支指节修长的食指,远远的指向那幅画上的一个印鉴。
一边解释起来:“先生可认得这个印鉴?”
一看,竟然是大临第一画师白阙的画。
“认得,白先生的。”她点点头。
“白先生的画功,在整个大临内,堪称第一,无人超越,他的这幅《梅花园》,是他生平最得意的一幅画,无意间,被本宫所得,而这上等之物,自然,是需要一个懂得欣赏的人,本宫知道先生也喜欢作画,而且化工也了得,不如,本宫便将这画送给先生了。“
不得不说,纪云舒真想收下这份厚礼。
可她知道,一旦自己收下了,就算是站在了萧妃的阵营,放弃去帮景容查《临京案》。
她眼底心生起的一抹冷淡,快速的将自己的心动掩盖过去。
笑了笑!
……
景萱提着方才新换上的裙摆,梳着十分好看的发髻,忙不迭的朝着正殿的方向奔去。
后头跟着几个宫女,却如何也追赶不上她的步子。
到了正殿门口,她满心欢喜的准备冲进去,却被一旁的太监拦住。
“公主,娘娘在里头会见纪先生,吩咐下来,不让人打扰。”
“放肆,难道本公主你也要拦着不成?”
“奴才不敢。”
“那就给我滚开。”
太监终究是不敢拦着,只好哆嗦了两步,朝旁边挪去。
景萱哼了一声,提着裙摆进去了。
正好就瞧见纪云舒坐在椅子上,目光,放在那副诱人的画面上。
而自己的母妃,则满脸窥探性的,看着纪云舒!
另一边,阜阳殿内。
祁桢帝坐在桌案前,眉眼忧愁肃重,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面前的桌案上,则放着一摞的奏折。
殿中央的前排,从左至右,分别站着景亦、景华和景容。
三人的后面,还站着几位大臣。
而大臣后方,又站着几个稍微年轻的文官,其中一个,叫沈长钦,礼部尚书的儿子,是半年前在自己父亲的推举之下,入了礼部侍郎。
沈长钦,也正是纪婉欣将来的夫君。
瞧他虽是微微躬着身,可眉目的确清秀几分,倒有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与锦江第一美人纪婉欣,着实般配。
第154章 毒蝎子
边疆一事,压得整个大殿内的人都心沉不语。
特别是祁祯帝,脸上更是乌压压的一片,双拳捶放在桌上,看着殿内站着的人。
微有怒意:“自从五年前,我国与曲姜一战后,这些年来,曲姜还算是安分守己,可如今举兵来犯,在边疆扰乱,视我大临何在?”
一声闷拳,砸在了桌上。
正在众人不语时,太子景华朝前两步。
信心十足,拱手道:“父皇,五年前一战,曲姜战败,如今不过是垂死挣扎,不足为患,父皇可派一员大将,带着边疆数万精兵,斩了他曲姜那些残兵弱将,再乘胜追击,灭了他曲姜一国,以绝后患。”
字字句句中,可见心狠手辣!
不过草包就是草包!
这样的话说出来,自然换来了祁祯帝一脸的失望。
景亦捕捉到了自己父皇失望的神色,嘴角不动声色的勾着一抹冷笑,也上前。
道:“父皇,太子的计策固然好,不过儿臣认为,曲姜来犯,自然做足了准备,不会轻而易举就被我们拿下,还请父皇思量。”
景亦分析时,后面的几个大臣也作头表示认可。
而他的话,祁祯帝也若有所思。
可,景华有些不悦,他朝着景亦怼了过去:“景亦,做大事就不要瞻前顾后,他曲姜纵使再如何做足了准备,我大临能举兵战胜它一次,就能战胜它第二次,如果再晚,莫非要等到边疆失捷,再出兵不成?”
“我并非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景华追问。
景亦冷瞅了他一眼,与自己的父皇,道:“父皇,儿臣之意,不过是以防万一,驻守边疆的战士有八万,曲姜仅派了三万兵马,就扰乱了那八万兵马,可见其中,必定有所蹊跷,所以,我们必须先掌握全局,方可出兵剿灭。”
祁祯帝“嗯”了一声,那精锐的双眸里,像折射出两面透亮的镜子似的。
一面是自己!
一面是景亦!
没错,众多儿子中,唯有景亦最像自己,心性也好,决断也好,都十分相似!
“儿臣认为,还是先掌握了曲姜的动机最为关键。”景亦继续道。
景华却不同意了,急忙说:“景亦,曲姜三万兵马根本就不足以构成威胁,我大临兵马充足,只需派兵攻克就行,你说有蹊跷,简直滑稽。”
“我知道太子心急,也是为了大临着想,但是任何事情,是不是也应该先思量清楚,再做决断?”
“思量清楚?曲姜不过一个小国罢了,我大临兵强马壮,曲曲三万兵马而已,就算有蹊跷,它曲姜又能有多大的本事来反我们?”
“太子……”
不等景华说完,太子转向祁桢帝:“父皇,儿臣认为,应当立即派兵剿灭,以绝后患。”
景亦和景华各持一词,而且僵持不下!
这也不是两人第一次意见不合了。
自古皇室内的皇子,本就性格迥异。
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景亦之言是有道理,曲姜没道理安分了五年之久,却等到如今才起兵,而太子所说,固然也是有道理。”
祁祯帝深疑。
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景容身上。
“你的想法呢?”
景容的眉目没有任何的波动,大概是因为在马车上的时候,纪云舒已经给了他一道警钟。
原本敌对的景华和景亦突然互视了一眼。
这一眼中,两人也是各怀鬼胎。
景容立在原处不动,抬眼,道:“儿臣赞同景亦的话,曲姜此次来犯,应该是有其他用意。”
呃!
景亦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景容竟然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恩,那你的见解?”祁桢帝问景容。
“如果曲姜当真有意与我大临开战,就不会只带三万兵马前来,再者,他们只是扰乱,而不是杀戮,虽然在边疆肆意抢夺,却没有伤及我边疆百姓一人,可见曲姜此次的目的,并非是与我国开战。”
“继续说下去。”
“五年前,大临与曲姜开战,已经生灵涂炭,死了无数的百姓,父皇想必也不会想再看到当年那番惨烈的场景,若是儿臣没有猜错,曲姜王大概也不愿看到那番场景,所以只派了三万兵马前来。但是……”
景容稍顿!
继续:“对方仅凭三万兵马,就能扰乱我边疆八万兵马,想必曲姜此次的领军之人,也绝非等闲。”
自古以来,战役的成败,一个领军的将军,是至关重要的。
而曲姜这次的领将?又究竟是谁?
景容字字平平,却将其中分析透彻。
祁桢帝越发好奇,只手一抬:“尚且不管对方领将是谁,你可有良策?解决此事。”
景容的双脚,这才往前踏了一步。
道:“对方既不与我们正面交锋,又不派使臣出面道明缘由,显然,是在与我们行迂回之术,意思,也无非只有一点,就是对方,想与父皇你当面交谈。既然如此,父皇何不满足他们,将曲姜带兵的那位将军,宣进宫来,等他道明意图,再议不迟,若双方能达成共识,百姓也不用再陷入一场担惊受怕的战火硝烟中,相信,这也是曲姜王为何迟迟没有下令开战的缘故。”
说完,一旁景亦也立刻说:“父皇,儿臣与景容一样,都觉得曲姜此次来犯大有问题,而景容所说,也正是儿臣的想法,不如就将曲姜的那位将领宣进宫来,一来,也算是见见那位谋划过人的将军,二来,也可得知曲姜此次真正的用意,再对症下药。”
如此附和,倒有揽功的嫌疑!
一旁,太子景华的脸色十分难看。
这两个人,何时这么有默契了?
祁桢帝想了想,便朝后面那些大臣问去:“你们觉得如何?”
几个大臣互看了几眼,倒是兵部尚书柳大人上前。
拱手道:“微臣觉得,容王和亦王,所言极是。”
因为大臣们都很清楚,此时,太子独立一方,而景亦与景容,则明面上是一方。
倒不如站在景容和景亦这一边,来一个中立不倒。
祁桢帝细细深思一会,拿定了主意。
“既然如此,好,传朕旨意,即刻传召曲姜的领将进宫,必须以使臣之礼厚待。”
“是。”
祁桢帝也有些累了,手肘抵在桌案上,撑着自己难受的太阳穴,摆摆手,让其全部退去。
待人一一退去,殿内恢复安静。
祁祯帝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和防备起来。
方才那样的景容,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
聪明,却深藏不露的人!
敏锐,却沉着平淡的人!
而往往这样的人,就像一只细小的毒蝎子,看似不具半点威胁力,可一旦尾针刺进人骨,便会置人于死地。
第155章 一条待在水中的金鲤鱼
从阜阳殿出来。
景容走的稍微有些快,大概是担心景华那货会找上自己。
果不其然,这才刚出了外殿,就被景华赶上来,拦住了。
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方才你在父皇面前,为何要站在景亦那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