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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杜院判你小心着点。”转身再次朝外面走去。
午后的太阳躲进了云层,寒风吹拂着此处的暖棚。
百姓们像逢年过节似的熙熙攘攘,脸上挂着笑容。
毕竟像这种宫中的太医亲自出来义诊的好事,百年难得一遇。
沈青叫了两名禁卫军与他一起砍树枝,担心杜小七出事,只想尽快的回道暖棚中去。
暖棚外的热闹、嘈杂,和暖棚内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这一小片区域内,把守森严,将这间暖棚与外面隔离开来。
“杜院判。。。。。我着实是疼的难以忍受了。。。。。。”方才吐血的那名男子艰难的开口道。
正在旁边的一张桌案上配置要物的杜小七闻言,手稍微一顿。
“马上就好了,你在坚持一下,我这就先为你治疗。”
现在只有先将已经分裂变异的革兰氏阴性球杆菌当做普通的核瘟来治疗了。
这种病并不是没有救,在现代,人类早就研制出革兰氏阴性球杆菌的治疗方案。
只是现在他们所感染的,是在革兰氏阴性链球菌的基础上演变出的一种新型病菌。
链霉素、四环素、氯霉素和磺胺类药物,对革兰氏阴性球杆菌均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将链霉素与磺胺甲氧嘧啶加入点滴之中,准备为他输液。
扫了一眼门外,走到方才吐血的禁卫军面前。
禁卫军依旧是一身军服,此刻在他暗红色面容的衬托下,显得很是诡异。
“你快要当父亲了是不是?”轻声在他身旁道。
“。。。。。。是。。。。。。,已经三个月了,还有六个月。。。。。。下官就能看到。。。。。。看到孩子出生了。。。。。。”禁卫军艰难的道。
“待会我会给你治疗,但是这种药物,我不敢保证,我能向你保证的是,如果你不幸牺牲了,为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妻儿。。。。。。”虽然心有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希望这些药物能够起到一定的效果。
“谢。。。。。。谢杜院判,下官。。。。。。死而无憾了。。。。。。”禁卫军脸上的红色退去,皮肤的颜色逐渐加深。
“杜院判!下官找来了,您看看可否能用?”沈青怀里横抱着大约十几根树枝,倾斜着身子,从只能一人通过的门口挤进来。
“可以,能用,先拿出一根来,绑在这张桌子的桌腿上!”手指了指方才与她对话的那名禁卫军的方向道。
转身开始准备点滴所需物品。
沈青手脚利落的将树枝绑好。
杜小七拿着配置好的点滴,将瓶子挂在树枝上。
手法娴熟的为该男子挂上点滴。
沈青这是第一次接触到此种治疗方式。
“您这是在给他针灸?”试探性的问道,同为医者,自然能够看出,此种治疗方式,虽然与针灸有相似之处,但是却不是针灸。
“这叫点滴,是一种将药物直接输入血液的方式,这样可以更快的起效。”调整着点滴的速度,缓缓的道。
男子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这一觉决定了他的生死,待他醒来,要么药物起效,要么,药石无救。
“下官愚笨,无论何种药物,不都要经过肠道的吸收,才能进入人体,这直接将药物灌入血液,人体可否吃得消?”沈青看向杜小七,满脸浓厚的求知欲。
“我的这种药物,和你们的不同,中医的药物基本上都可以算作食物,食物自然不可以直接打入血管。中医向来讲究人与自然相互协调,但还是主要以养为主要目的,‘天人合一’、‘整体调理’、‘阴阳平衡’是中医的传统理念,但是这在彻底根治疾病的速度来说,确实是慢了一些。中医的养,就是预防为主,将身体调理好了,体内阴阳平衡了,身体的抵抗力高了,自然就能够抵抗疾病。”
虽然在耶鲁大学接受了传统的西医教育,但是,她还是比较喜爱中医,中医博大精深,对其了解的越深,越是感叹其中的奥妙。
“就像身体长出一个脓包,依我现在这种治疗方式来诊治的话,就会将脓包切除,但是中医不同,中医惯用从人体的最根本出发,调节阴阳平衡,提高人体对于病症的抵抗能力,使脓包自行消失,从而不再生长。老子曾言,致虚,恒也,守中,笃也,这就是中医为什么叫中医的原因。”
翻了翻男子的眼皮,瞳孔扩散的程度有所缓慢,证明药效还是有作用的。
中西医一直存在着争执,就看个人的喜好程度了。
中医里的“中”字,并不是代表是中国,而是一种代表的一种心境。
定、正、静,就是包含在中医里的这个中字之中,这在管子中就有记载。
“在我们所学的中医,竟还包含了如此深奥的道理!”沈青讶然的道
梦魇
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观察着点滴的速度。
“医学是无止尽的,就像病菌,疾病,它们也在日益更新,只要你肯钻研,总是能有所收获。”杜小七悠悠的道。
“下官有一事不知,您现在所用的这种诊疗方式,也是起源于中医?”沈青看向满脸疲惫的杜小七说道。
“不是,我这种诊疗起源于西方。”手撑着下巴,趴在桌面上缓缓的道。
一夜未曾休息,连她这个可以连续做12个小时的现代医生,都有一些吃不消了。
看着她疲惫的神色,虽然还有好多问题不甚明白,也不忍再问。
“杜院判若是累了,就先歇息一会,我来帮你看着。”他不能帮到她什么,在她的身边,只能做做笔记,跑跑腿。
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的医术比宫里的老中医要强,认为他们过于迂腐。
一直以来,只是没有用武之地而已。
听她一席话,他才明白。
是啊,中医博大精深,他现在的所学,只是皮毛而已。
“我实在不行了,我先趴着眯一会,你帮我看着。”满是疲惫的身体,在这温暖的暖棚中,披着宽大的披风,睡意更浓。
交代了沈青一番如何挂点滴,杜小七趴在桌面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境中,很是奇怪。
她梦见了那条巨蛇,巨蛇在她身边不停的徘徊,竟能从它的眼中看出浓浓的不舍。
死就死了吧,出现在她梦中,用那种眼神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没有从地震中丧生吗?”巨蛇开口道,嗓音低沉而空灵。
“地震?你怎么知道我经历过地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疑惑的问道。
她能将它杀死一次,就能杀死第二次,怕它个毛线。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从那次地震中丧生吗?”巨蛇再次问道。
“地震。。。。。。”脑海中开始回想起当时地震的场景。
那种场面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去想,却又无法忘怀的。
因为她的亲人全部在那次地震中丧生,从那一天起,她们欧阳家,就只剩下她这一根独苗。
没想到。。。。。。
巨蛇一直在她的身边徘徊,重复的问着她为何没有在地震中丧生。
杜小七怒了,这是巴望着她死?
“我死没死与你何干,你只要知道,你死了就行了!”看着巨蛇的方向,怒道。
巨蛇忽然从地面上腾起,张开狰狞的大嘴,向她扑来。
“啊。。。。。。”双手挡在面前,被巨蛇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失声尖叫。
“怎么了?梦魇了?”呼延逸尘柔声的道。
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她缩在白色的披风里睡着了。
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
环视了一番暖棚内的景象。
沈青正在研究着点滴瓶子,连他走进都未曾发觉。
待身上的凉气散尽,才放轻脚步,来到杜小七身边。
沈青发觉到有人靠近,看到呼延逸尘小心翼翼的样子。
乖觉的闭上嘴,闪到一旁。
谁能想到,在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大将军,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身边,会连脚步都不忍发出。
凝视着酣睡的杜小七,碟翼般的睫毛覆盖在瓷白的面庞上。
如同一个精雕细琢的假人般无可挑剔。
只是不知在做什么梦。
紧拧的眉头,显示着梦中的难解。
伸手将她的眉头抚平。
杜小七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满是柔情的呼延大将军,与他粗粝的指尖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老马抓到了?”睁开满是倦意的双眼,疑惑的问道。
“方才回来,老马被射杀了,速度太快,不容易抓捕。”冷冷的正色道。
他没有告诉杜小七的是,老马是被呼延倾宇射杀的,当时两方人马偶遇。
呼延倾宇真正想杀的应该是他吧。
只是老马在关键时刻冲出来,攻击他。
这才被呼延倾宇射杀。
这些腌臜之事,没有必要让她知晓。
眼下的事,早已够她烦心。
“如若还是疲倦,就先回府歇息,这边我来帮你看着。”看着无精打采的杜小七,心疼的道。
此处虽是暖棚,也没有床舒适。
她才及笄,还是小丫头,正在长身体之时,怎能与男子般随处歇息。
“不用了,我刚睡了一觉,精神多了,你不是还要搜查被感染的人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
“有禁卫军搜查,我只是负责调派人手。”
“也是,这么多禁卫军,根本就无需我们的大将军出手!”趴在桌子上睡觉,确实不舒服,全身酸痛。
站起身,走到一旁,撑撑筋。
“你这是才调侃我?”看着她怪异的举动,笑道。
“怎么会?当将军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决胜以千里之外,不战而屈他人之兵,亲自上战场杀敌,那是谋略不够!”将胳膊从后颈穿过,拉伸着肩部的筋脉,满脸正色的道。
“杜院判,点滴快没了!”一旁的沈青恭敬的道。
站在呼延将军身边,总是让人对这个立下无数战功的将军肃然起敬。
“来了!”
走到还在熟睡的男子身旁,将针头拔出。
“接下就只有等了,看看这种要药到底有没有效果,其他人呢?”转头看向沈青问道。
“其他人的情形还好,只是方才呕吐过一次,呕吐的只是食物残渣!”
“哦?”
他们是被同是咬伤的,为何发作的时间不同。
“去检查一下他们被咬伤的部位与伤口的深度!”沉思了一瞬,立刻就想到了此事的原因。
被同一人,同一时刻咬伤,发作时间却不相同。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咬伤的部位不同。
和挂点滴时的原理一样。
挂点滴,一般挂在静脉上。
动脉的血液直接与心脏相连,而静脉,需要通过周身的各大血管才能到达心脏。
方才为他挂点滴的时候,她就发现,这名禁卫军是五位中被咬伤最重的。
当时是冯太医与沈青为他们进行简单的包扎,未曾见到伤口。
现下来看,这名禁卫军,发作的如此之快,与他被咬伤的部位有着直接的关系。
简单来说,就是被伤到动脉了,病菌直接从动脉进入了心脏。
很快,沈青的检查结果证明了她方才所想。
这名禁卫军应该是当时距离老马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