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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许多想见的,不敢见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门外一道清澈的声音响起,陆珈循着声音慌忙的转头,洞外,雪地里,幻境中,萧振曦,一身白袍站着,那张依旧美丽明艳的让人挪不开眼。
“你跟公主说的是真心话吗?”萧振曦再次看看,笑着看着她,就像初次相见一般,没有怨恨,没有埋怨,没有痛苦“你愿意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房一床两把椅,依山傍水,你愿意吗?是真的吗?”
“……”站在雪地里,陆珈看着风雪里那张笑的无忧无虑的脸庞,慢慢的笑了,跟着雪地里站的人,一起的,渐渐地笑开了脸。
“是真的吗?”萧振曦再次问出声,风雪交加的洞口,陆珈认真的看着那个笑容,那个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走向了雪中的那个身影,背着手跟萧振曦并肩往前走“我们走走”
大梁的正殿中,萧振曦从一个大地图上惊得坐起了身,脸上汗湿了一片,说不清是额头的汗,还是眼里的泪,总之,让他在梦境中惊醒。
五年了,他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梦到了她。
坐在主位上,萧振曦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外面的风雪正紧,殿里的蜡台依旧亮着,照着他桌上的图纸。
低头摸着地图,萧振曦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着隐隐的泪花。
这里是陆昱囚禁的地方,是萧震宇叛军的所在之处的秘密窝点,两年了,陆昱被萧震宇抓走两年了,这两年来,他每每想起,都心如刀割。
陆昱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萧震宇似乎也摸到了他的这个命门,就一直扣着陆昱不放,两年多来,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却始终对萧震宇不敢进攻,因为陆昱在萧震宇手里,他,不能让陆昱受到丁点的伤害。
他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他没有保护好,她唯一的亲人。
她死了。
萧振曦眼里的泪花在闪烁,随着跳动的蜡烛,就是在他的面前,好些年了,他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她死了,为了救他,她把命豁了出去,只为了救他,这么多年了,她都不敢想那件事,她死了的那件事。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眨着眼底闪烁的泪水,萧振曦翻着图纸,重要的是他把她重要的人救回来,保护住,倾尽全力,也得把陆昱救回来,保住,谁都不能阻挡他的这个行动。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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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陆珈坐在殿中睡着了,脑海中浅浅深深地放佛是前世的记忆。
恍然间,闪了一下,陆珈靠在椅背上,朦朦胧胧中看到绿珠来了,一身粉红色的宫装,梳着两个圆圆的发髻,一张圆圆的小脸,只是脸色不对,这张脸是惊恐的,而绿珠从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大王……大王”那张小脸靠近了,迷茫中,陆珈失望的轻闭眼,回到了现实,这个女孩不是绿珠,是金香,刚过来的侍女,金香,跟绿珠的身高体型都不一样,但是不是同一个人。
“大王,大王”金香的声音是胆怯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睡得深沉的大王。
她是不愿意来的,可是刘总管一定要让她来,说她来大王就会高兴,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来大王就会高兴,但是,总管吩咐了,她不来也不行,所以硬着头皮,她还是来了。
虽然很怕很怕,她真的不知道,叫醒大王是个什么罪过,万一被杀头呢?真的好怕好怕,在梅香阁虽然过得艰难一些,但是好歹不用受这个恐惧。
在这里,总管确实对她不错,给了她一个宽敞的房间,厚实的棉被,上好的碳火,甚至配给了她两个贴身丫头。
说真的,她吓坏了,她甚至理不清现在究竟在发生着什么?!
不是说要伺候大王吗?怎么,她却要别人照顾了。
“大王”看着主位上的大王,一直半合着眼看着她,金香吓坏了,但是还是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大王,您……您该用膳了”
是的,大王从早上到现在申时了,大王还是没有吃过一口饭,据说为了东界的震区跟大人们商议一夜,梳洗过后,只休息两个时辰就来大殿了,一直到巳时,在殿上睡着了。
睡着是睡着了,但是大王一天还没有吃饭呢,刘总管不忍心叫,但是又担心大王的身体,所以经过商议,让她来了。
其实这么想想的话,大王也是太辛苦了。
“大王……”金香又叫了一声,陆珈在迷迷糊糊的昏睡中眨了眨眼,疲惫的对着金香摆手“不要动,我看看你”
“是”这次金香真的吓坏了,心里的担心好像正在实现,虽然,虽然服侍大王是好事,但是,但是她来的时候,跟二牛哥说好了……。
“……”深深地喘了一口气,陆珈背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声音略带沙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大王,是酉时了”金香的声音在颤抖“大王……您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奴婢,奴婢拿来了食物……您,您吃点”
“呵”轻笑着看着金香的紧张,陆珈用单手捏着鼻梁,声音里的沙哑不减“你怕什么?”
“我……我”金香还是年纪小,没有见过世面,猛地遇到这样的事,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情急之下,在书案前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开口“大王,大王恕罪,奴婢,奴婢真的不能服侍大王,奴婢来的时候,来的时候跟二牛哥说好了,奴婢,奴婢出了宫,出了宫就,就跟二牛哥成亲,奴婢,奴婢……真的,真的不能……”
“金香——”老刘正几乎是跑进来的,大声的拦住金香的话,怒斥“让你来请大王吃饭,你说的什么话,还不掌嘴”
“是,是”金香真的吓哭了,伸出小小的手掌,扬起被陆珈拦了下来“行了,行了,她也没有说什么,刘正传膳吧,还有别责备她,对她好点”
“是”老刘正躬身,眼睛暗暗地看着跪在地上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的金香,最后也只是低头躬身“是大王”
“我去洗漱一下再出来”陆珈起身往后,老刘正暗暗地拉着金香起身,低声怒斥“你想干什么?什么二牛哥,你是想那个二牛死吗?”
“啊~”金香闻言当时就堆在了地上,被老刘正紧紧地拉住,怒斥“起来好好伺候着,要不然别说你的二牛哥,就是你的父母也活不了”
“啊——”金香再次惊呼,眼泪顿时蓄满眼眶,被老刘正再次呵斥“不许哭,憋回去”
“是”金香吓得睁圆了眼睛,憋回眼泪,转头看到陆珈梳洗后出来,偏殿里,饭菜已经摆好,也没有过多的理会殿里站着的两人,陆珈抬脚往偏殿走,坐在圆桌前,吃着饭菜。
清大夫去交涉,东界王闭门不出,现在完全看不出东界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若是东界王不想管,北界要管,岂不是更好的事情,东界不用出任何的财力物力人力就能把事情解决了,东界王为什么不愿意?!
这个是陆珈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事情搁置了,他们可以拖,但是震区的民众不能拖,可以说,每拖一天,就是有民众冻死饿死,这件事,得管,无论如何得管。
“大王”一道胆怯的声音再次在身边响起,陆珈扒着饭菜,有点不解的转头看身边哭的眼睛通红的金香。
“你不是怕我吗?”陆珈开口,握着饭碗挑眉“怕我怎么不离的远一点”
“大王恕罪”金香慌张的跪倒,眼泪止不住的掉“奴婢,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大王原谅,奴婢,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地服侍大王,请大王恕罪”
“说的什么有的没的”疲惫跟焦虑夹杂,陆珈的心情不是很好,对着金香摆手“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啊~”金香真的是吓着了,胆怯哀求的转头看站在正殿的老刘正,老刘正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眉目倒立。
金香看到后吓得慌张的叩头“大王,大王恕罪,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到底是怎么了?”陆珈的心情真的不好了,握着饭碗看着哭着叩头的金香,眼睛不经意的扫过站在正殿的老刘正,握着碗筷,陆珈压着心头的烦躁,转头对着老刘正招了招手。
老刘正看到后,慌张的跑过来“大王”
“你这是在干什么?”陆珈皱眉,看着老刘正。
“大王”老刘正看到陆珈不耐烦的神色,也吓住了,慌忙的要跪倒,被陆珈拦住“别跪,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跪跪跪的,哭哭啼啼的”
“是是是”老刘正躬着身子,不时地抹着额头的汗,斜眼看着金香。
“你先下去”陆珈看到老刘正的神色后,决定重点说一点这件事,对着跪在一边哭的金香摆手“你先下去,刘正留下”
“是”金香止不住眼泪弓着身退出去,老刘正站在原地,深深地出着硬气,看得出对金香的责备。
“你怎么想的”陆珈放下碗筷看着老刘正开口。
“大王”老刘正被问的吓了一跳,慌忙的躬身“大王……恕罪”
“你怎么想的”陆珈嗤笑,转头看着退到外面的金香,回头看老刘正“你怎么会觉得我会看上这个丫头?!”
“这……”老刘正没想到大王会问的这么直接,一时间有点发愣,最后还是躬身请罪“大王……大王”在陆珈的注视里,老刘正硬着头皮躬身“这小丫头跟公主有点相像”
“跟公主相像”陆珈闻言像听到笑话一般的嗤笑“我可以随时随地的见公主,我找个相像的干什么?你怎么想的啊”
“就是”外面一道娇俏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老刘正抬头看到正殿里的人,立刻躬身“公主”
“说你是马屁精你还觉得冤枉”普兰馨一身粉红色梅花棉袍,背着手蹦跳着走过来,平常的坐下来,拍着桌子对着外面喊“碗,筷子,快点”
“是”外面的太监小跑的跑进来,端着碗筷给普兰馨放下,躬着身子退出去,普兰馨扒着饭菜,满意的点着头,抬眼看老刘正“你们大王下一句就是要问你,你觉得,这个女孩跟沈蝶舞比怎么样?”
“……”陆珈停下了筷子,抬头看普兰馨,普兰馨白了陆珈一眼,继续逼问老刘正“问你呢,说啊,怎么样?”
“这……”老刘正的额头已经是汗津津,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这个女孩跟公主有几分相像,说这个女孩不如沈蝶舞,那就是说,沈蝶舞比公主漂亮,不说,按着公主的脾气,今天肯定过不去。
“说啊……”普兰馨不依不饶,老刘正连连躬身擦着额头的汗,陆珈看不下去,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干什么?”
“没有干什么啊”白了陆珈一眼,普兰馨嘟着嘴仰起头“那你说,这个女孩要漂亮不如沈蝶舞,我还健在,你们大王为什么会看上这个女孩子”
“这……”老刘正被说的愣住,接着慌忙躬身“公主英明”
“谁愿意理你”普兰馨瘪嘴,白了老刘正一眼“总想着给你们大王踅摸女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老刘正慌忙的躬身,额头上已经流成河。
“行了”陆珈再次开口制止,吃着碗里的饭,对着老刘正摆手“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对这个女孩好点,如果可以,给这个女孩点赏赐,让她回去成亲吧”
“是是是”老刘正躬身往外走,普兰馨想了一下,叫住了老刘正“等等”
“是公主”老刘正慌忙的站住,普兰馨握着碗筷抬头看陆珈。
“你知道这女孩为什么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