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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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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飞的脸又涨红了:“放你娘的狗臭屁!阿梨不可能答应帮你的!”
  滕平的嘴角轻勾:“我娘就是阿梨的娘。”
  靳飞:“那是她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才投胎到你们家!”
  滕平:“妹夫,别这么容易动气。对身体不好。”
  “谁他娘的是你妹夫!”
  萧旷抬手,按住靳飞的肩膀。靳飞强忍住怒气,却再也不想和这可恨的家伙共处一室,气呼呼地出去了。
  萧旷凉凉地看了滕平一眼,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出了这门之后,你别再胡言乱语。我就尽我所能,保你性命。”
  滕平的嘴角弧度加深:“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省心。萧将军一诺千金,我是信得过的。”
  …
  天渐渐亮了起来,萧旷召来士兵,将滕平押送去卫所,同时通知熊昊焱。
  熊昊焱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一进门便急急道:“那个杀手抓到了?”
  萧旷道:“正要等熊指挥使过来审问。”
  熊昊焱一愣,知道萧旷这是让功劳给他,给他机会将功补过,不由心生感激,朝萧旷做了一揖,诚恳地道:“多谢萧将军!熊某人以前多有失礼之处,萧将军却宽宏大量并不计较,实在是让人愧疚……萧将军以后只要有任何用得到熊某的时候,尽管开口!”
  萧旷淡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萧将军是怎么擒住他的?”
  萧旷语气平静地道:“他溜进我住处,意图刺杀我。”
  熊昊焱惊讶得瞪圆了眼,随后哈哈大笑:“这个贼人真是胆大包天!不过还是萧将军武功厉害,反将贼人擒住了。叫他刺杀不成,反倒自投罗网!”
  萧旷笑了笑,没有说实际上不是他擒住滕平的。要是提及阿梨用药迷倒滕平,反而难以解释滕平为何会喝下了药的水,不如不提。只要找到内奸,就已经能还阿飞与阿梨清白了。
  熊昊焱也没这闲心多聊,立即升堂提审滕平。
  滕平并未翻供,除了咬定自己姓滕名平之外,其余都坦白直言。不仅供认出内奸,还供出那名叫阿津的少年就是赵直的义子,也是这回海贼最想要救出来的人。
  熊昊焱审犯人还从未审的这么顺利过,顺利得简直让他怀疑供词的真实性。
  不过稍后提审魏五与另一名内奸,得到的供词细处都能互相印证。且一出事熊昊焱便将司狱司的上下兵吏都单独关押起来,并无机会串供,可知滕平并未作假供。
  内奸既已找到,逃走的牢犯以及潜入的海贼也大多被擒获,还抓住了赵直的义子!
  熊昊焱头上的乌纱帽很有可能就此保住了,不由得心情大好。
  他对萧旷的感激也是由衷的,退堂之后便邀请萧旷到他府中作客,说要设宴招待。
  萧旷微笑婉拒:“心领了。不过近日遭逢多变,我不太放心留内子一人在家。”
  熊昊焱也不勉强,笑着道:“那就改日吧!”
  …
  第一缕阳光还未穿破清晨的薄雾,杭州城已经苏醒了。主要街道上车马如龙,人流如织,两边绿树成荫,商铺如林,吆喝声四起。
  轿中的苏若川却半垂眼眸沉吟着,无心观这繁华盛景。
  就在昨日,杭州府数十名官员联名写了封告状信递交郭御史,信中说浙东参将萧旷仗着自己战绩显赫,骄狂嚣张,违抗上官军令,包庇纵容下属与家奴,欺压军民,搅得民不聊生。


第166章 【诬告】2
  …
  萧旷行到半路,远远见家中丫鬟慌慌张张地小跑过来,不由心下一沉,催马过去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夫人又晕过去了!”
  萧旷双腿一夹马腹,偃月轻嘶一声,疾驰起来。
  到门前,他不等偃月完全停住便一跃下地,疾步往里走。
  箜篌正守在前院,见萧旷归来,急忙迎上前:“将军可回来了。”
  萧旷边向内走边问:“她什么时候头晕的?”
  “午后就开始了……”
  萧旷怒道:“为何不早来告诉我?!”
  箜篌慌忙解释道:“那会儿姐儿晕得并不是太厉害。姐儿说她歇歇就好,奴婢们便扶她进屋歇息,接着去请大夫。”
  “大夫怎么说?”
  “大夫不在,僮儿说大夫被人请去北坡乡出诊了,姐儿说等大夫回来,可等的时候姐儿晕得越发厉害。小侯爷急了,亲自去找人,说不把大夫找到不回来。小侯爷前脚刚走,您就回来了……”
  说话间他们到了卧房,屋子里琴瑟与另外一名小丫鬟伺候着。
  萧旷两步走到床边,见沈童双眸紧闭,那对秀气的长眉拧了起来,本来光洁的眉宇起了皱褶,显然正忍受着极度的不适。
  他俯身将手掌贴上她发红的脸庞,心疼地连唤两声“阿瞳”,她却毫无反应。
  “我去追书岩,把大夫找来。”萧旷丢下这句,大步往外走。
  …
  沈书岩也是骑马赶路,到了城门口却被拦下来了。
  守卫是新换的岗,并不认识沈小侯爷,禁令未解,不敢贸贸然放他出城,便请他等在门口,找人去请示萧旷。
  沈书岩正急得团团转,瞧见数骑带尘远远而来,很快接近。他认出一马当先的萧旷,便急忙挥臂招呼:“姐夫,快来!让他们赶紧开门!”
  萧旷大声下令。城门磔磔开启。
  沈书岩调转马头,不待完全开大,便从门缝中间挤了出去。
  萧旷马速不减,到了门前,从不到三尺宽的间隙冲了出去,两名护卫紧随其后。
  出城后往北坡乡去,打听下来,出诊的人家在山里,这一段路无法骑马,萧旷便留下两名护卫看守马匹,他沈书岩步行上山。
  大夫刚从那户人家出来,萧旷迎上前将情况说明,大夫也知事态紧急,急忙随他们下山。
  这名大夫已经年过半百,虽然常在山野间步行,算得上身体健朗,但到底也只是寻常人的走路速度。
  萧旷心中焦虑急躁,陪着那大夫走了几步便觉这样太慢,提议道:“大夫,我背你下山吧。”
  大夫慌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怎敢叫将军背老夫……”
  萧旷心急沈童的病情,哪有这功夫和他客套,道声“抱歉”,在大夫身前半蹲下来,双手一托就将大夫托到自己背上,提气疾奔下山。
  山路乃是乡民上下山踩踏出来的羊肠小道,上山时往上攀登倒还好些,下山时却格外难走。好些地方不光狭窄,还极为陡峭险峻,寻常人要转身倒着爬才能爬下去。
  忽见前方一道两丈左右的陡坡,几乎是笔直向下,萧旷到了坡前却速度不减,直接就往下跃!
  就见他用足尖在露出土面的石块上轻点一下,下落之势随之稍缓,紧接着又在另一处石块上轻点一下,就如蜻蜓点水一般,没几下就到了坡底。
  沈书岩紧随其后,尽管空着手没有任何负担,但他可不敢学萧旷直接往下跃,只能看准了落脚点,手脚并用一步一滑地往下爬。即使极尽全力,也只能勉强跟上背上负着一人的萧旷。
  大夫趴在萧大将军背上,被这种激突猛进的下山法吓得眼都不敢睁开,双手死死抓住他肩膀,闭着眼仍能清楚地感觉到急速的下落,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好不容易才听萧旷说句:“到了。”老大夫从他背上下来时脚一软,差点跪下去。
  幸好叫萧旷一把捞住了:“大夫,小心站稳了。要不回程时也和我同骑一匹马吧?”
  “啊不不不!”大夫又是一惊,急忙拒绝,“老夫会骑马,自己骑一匹就好。”说完又补上一句,“还请将军放心,老夫骑马骑得挺快,不会耽搁时辰的。”
  …
  众人紧赶慢赶,回到定海卫时,已是日落西山,暮色渐浓。
  远远便见琴瑟立在门外,正焦急地向他们来处张望。
  萧旷不由一阵心慌,只怕是沈童的病况有什么变化,低叱一声,双腿猛夹,催得偃月疯跑起来,转瞬间到了门前,他飞身下马急问:“她怎样了?!”
  “将军走后,夫人醒过来了一阵,但还是晕的厉害,喝了点汤水后又昏睡过去了。奴婢实在是担心着呢。”琴瑟领着他们往里走,一边回萧旷的话。
  听到这里,萧旷才勉强把狂乱的心跳压下去几分。
  陪着大夫进入主屋,从床榻方向传来一线微弱的声音:“是谁来了?”
  “是我。阿瞳,我把大夫请来了。”
  箜篌搬来圆凳,大夫坐下搭脉。萧旷便忍着心焦,等在一旁。
  这大夫前些天刚给沈童看过,知道她的病况,一边搭脉一边皱起眉来询问:“夫人这些天是否动过气?有没有受过惊吓?”
  沈书岩不由回头看向萧旷,这些天姐姐可不光是动过气受过惊吓,根本是在生死边缘来回走了几遍!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居然一直撑到这会儿才倒下,已经是奇迹了!
  萧旷心中愧疚,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难怪了……”大夫捻须沉吟道。
  “还请大夫开方。”
  大夫起身,走到桌边提笔开方,一边郑重叮嘱:“用药还在其次,子烦之症最忌动气受惊,大喜大悲,这些都要避免。”
  萧旷点头应是。
  “夫人在这么短的时日内多次发病……”大夫皱眉,沉吟不语。
  “这会如何?”
  “子烦昏厥之症只会越犯越重,须得留心,尽量别再发作。一旦临产之时发作,凶险异常,母子都会有危险……”
  萧旷的心直往下沉:“那该如何治疗?”
  大夫惭愧地摇着头:“此症因孕而起,随产而消,若是顺利生产,应该能无药而愈。但在生产之前,以老夫的医术,只能稍减症状,无法根治。”
  萧旷愣怔片刻,无言地点点头,命人准备诊金,把大夫送了出去。
  …
  沈童迷迷糊糊睡了半宿,半夜里醒了过来。
  整个屋里就点着一支蜡烛,光线昏朦。
  头痛不已,她只一睁眼,便觉眼前事物不停旋转,晕得她只想要吐,只好再把眼睛闭上才感觉好一点点。
  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
  “阿瞳。你醒了?”
  “什么时辰了?”
  “丑时初刻。”萧旷放柔了声音问她,“你饿不饿?”
  “不饿……”
  “阿旷……”
  “我在。”
  “我……会不会死……”
  萧旷皱了皱眉:“谁说你会死了?你好好吃药,安心静养就会好的。”
  他的手指轻抚她的脸庞。沈童把脸侧过去,贴住了他的掌心:“有些病……用药也是治不好的……”
  即使是医学发达的现代社会,她仍然患上不治的绝症。而在如今的时代,一次大出血或是严重的感染就能要人性命!
  她这病说不清道不明,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儿不对劲,谁能保证下一次再犯不会是夺命的一次?
  哪怕重生一回,面对死亡的威胁与阴影,她仍是深觉恐惧。
  “阿旷,我真的舍不得……”
  萧旷用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别瞎想,你这头晕就是要静养,别动气别受惊就好了。明天一早,我就亲自送你回杭州,那里大夫多,随叫随到,伺候的人也多。你好好养到孩子出生。这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沈童心底苦笑一声,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这时代没有X光没有CT,没有各种理化检验,没有国际医疗技术交流。手按脉门,凭着经验与师承的技艺来开药治病,治得好那是杏林妙手回春,治不好那是你命里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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