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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站起身子,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杀了她未免也太过了。”
柳心妍垂下头:“还请母后赐教。”
太后精光一闪,抓住佛珠的手一紧:“心眉也需要成长了。”
柳心妍微微一笑,顿时就明白了太后的意图:“还是母后高见。”
太后没有说话,继续跪倒在**之上,开始念诵菩萨心经。
柳心妍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里面,手中拿着一串光泽润白的珍珠项链,手指细细的摩挲着。一双美目盯着珍珠项链,嘴角勾勒起一抹阴狠的笑意。
有太监前来通报,将白七浅带到大殿之中。
柳心妍这才回过神思,迈着细碎的步子朝着大殿中走过去。
白七浅微微一笑,行了一个礼:“扶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安好。”
柳心妍摆了摆手:“行了,起来。扶摇,不到一天的时间,本宫倒是听说了你不少的事情。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呢?”
白七浅毕恭毕敬的说道:“皇后娘娘,扶摇的确有话要说。”
柳心妍盯着白七浅看了半晌,想要看穿她。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女子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一副并不害怕的模样。
是她无知无畏,还是说她风轻云淡,又或者说她已经了然于心?
柳心妍揣测着白七浅的心思,不紧不慢的说道:“哦?本宫倒是想听听,你且说。”
白七浅脸上跃起一抹笑意:“娘娘可是因为扶摇杀了高公公的事,而心有疑惑呢?”见着柳心妍不语,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扶摇是故意斩杀高公公的。”
柳心妍心中冷笑,故意斩杀?
她可是知道高公公在渊王府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作用?
虽然高公公明着是帮助柳心眉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婢女,实际上,高公公是用酷刑,逼迫那些婢女说出王府中的一些事情。
现在白七浅居然告诉她,是她故意杀了高公公,这如何叫柳心妍不愤怒呢?
夜离渊是对皇位影响最大的人,同时也威胁着柳家的利益。因此,将柳心眉送到夜离渊的身边,本来就是去监视夜离渊的。
可惜柳心眉不争气,柳心妍才派了高公公去她的身边。
哪知道现在又闹出这么一出,新王妃进王府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杀了高公公。
白七浅一直注意着柳心妍的脸色,看到她极力隐忍,她的心情忽而大好,可嘴上还是说道:“皇后娘娘,扶摇进王府的第一天,就杖责林侧妃,斩杀柳侧妃的心腹,试问,王爷会如何看待扶摇呢?”
柳心妍眸子一亮,可她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白七浅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相信皇后娘娘也知道王爷对柳侧妃防范很深,若是扶摇光明正大的得罪了柳侧妃,王爷自然是对扶摇刮目相看。”
白七浅深知柳心妍对她的疑虑半分未减:“只有扶摇得到王爷的信任,才能更好的为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做事。”
柳心妍:“想不到你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心思?”
白七浅:“扶摇承蒙皇后娘娘的栽培,自然是能够为了皇后娘娘肝脑涂地。”
听到白七浅的肺腑之言,柳心妍笑了起来:“扶摇,你有这份心思倒是好的,只是你有想过没有。若渊王爷认为你嫉妒心太重,你就达不到你的目的呢!”
白七浅恍然大悟的看着柳心妍:“扶摇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点,还请娘娘治罪。”说完,便是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究竟是真的想不到,还是故意露出的破绽呢?
柳心妍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可心中的疑虑倒是更深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简单,而且很不好掌握。柳心眉的心思太过于单纯,根本就不是王府众位姬妾的对手,如果她在府中,能帮助心眉也就罢了。
只是她现在的做法,却是将心眉置于了一种不利的局面。心眉太过于冲动,到时候难保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来。
可是太后的心思却是表现得很明显,她想利用扶摇郡主来锻炼柳心眉。
自己到底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办事,还是听从太后的话呢?
柳心妍有些迟疑了,到目前为止,她每一件事情都是听从太后的安排。只是这一次,她心里有种浓烈的不安之感。
白七浅跪倒在地上:“皇后娘娘,扶摇对你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柳心妍抚摸着手中圆润的珍珠,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不料却是传来小太监通报的声音:“皇上驾到,请皇后娘娘前来接驾。”
尖细的声音显得异常的突兀,柳心妍手中的珍珠落地,线断珠落,有一颗圆润的珍珠滚落到白七浅的身旁。
白七浅双眼注视这面前的珍珠,光滑而莹白,散发柔和的光泽。
只是,这珍珠隐隐有一股魅惑人的香味,闻着有些心旌摇曳,白七浅的目光变了变。顿时她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微微的抬起了身子。
柳心妍并未察觉到白七浅的动作,她看着四处掉落的珍珠,心里百味陈杂,难道这就是天意么?她沉声对白七浅说道:“行了,本宫都知道了,你起来退下。”
白七浅在小丫鬟的带领之下,缓缓的走出了这里。
☆、第81章:月宫
恰好在此时,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看到了白七浅清丽的背影。
夜锦绝觉得有些眼熟,开口问道:“那位女子是谁?”
一旁的小太监眼尖,顿时说道:“回皇上,那位女子是扶摇郡主。”
夜锦绝面上带着一抹诧异,原来是她,只是她来皇后的寝宫有什么事情呢?莫非……夜锦绝的眸子黯淡片刻,随即闪现出一抹愤恨。
此时,柳心妍盛装打扮,前来迎接夜锦绝。
夜锦绝的脸上泛起了笑意,搂着柳心妍朝着寝宫里面走。
白七浅从皇宫中出来,并未直接回到王府,而是去了一趟自己的宅子。
西凉见到她的时候十分的开心:“浅浅,爹好想你。”
白七浅走上前去,抱住西凉:“爹,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么?”
西凉笑了笑:“浅浅,这一次,爹要送你一份礼物。”
白七浅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带上了几分戏谑:“爹,你该不会是想要送我葵花宝典?”
西凉不知道葵花宝典是啥玩意,淡淡的说道:“其实,爹想将月宫交到你的手中。”早在他当初救下他一命的时候,就有了那个打算。
“月宫?”听上去就是一个神秘组织。
西凉点头:“嗯,爹原先是先皇的影卫,为了替先皇办事,便是创建了月宫。不过,后来为了讨得那人的欢心,便是将月宫送予他。”
当初创立月宫,本来就是为了讨得那人的欢心。
而他当初对月宫还有几分心思,一年的时间不到,就让月宫迅速崛起。
屋外冷风吹拂,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寒冷。白七浅扶着西凉走进屋子里面,又吩咐丫鬟泡茶,这才开口问道:“爹,月宫在那人的手中,你如今送给我,会不会……”
西凉何尝不明白白七浅的意思,他摆手说道:“浅浅,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在他骗我饮下千机的时候,他将月宫宫主的信物交出来。”
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
当初那人想废了他一身武艺,还想取他性命。
未免有些伤感,西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当初我身受重伤,不想让他知道我没死的消息。因此,我一直没有动用月宫的力量。”
白七浅明白,月宫既然是那人一手将其壮大,月宫之中不可能没有他的人。就算他已经不是月宫的宫主,可是那群人还是会对他忠心耿耿。
突然觉得自己的老爹有些悲哀,白七浅有种想要为西凉报仇的冲动,可西凉却是不曾说出那人的名字。有时候,她在想,自己的老爹是不是还喜欢着那人。
白七浅开口劝慰道:“爹,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再伤感了。”
想起那一日在天牢之中,西凉要她替他找到那人,告诉他,其实这些年,他从未想过要杀他。哪怕那一日他有能力一剑了结他的性命,但他始终都没有那样做。
西凉摇头:“浅浅,你知道,爹是无根之人。这辈子,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
白七浅沉默不语,她何尝不知道西凉的辛酸呢?
西凉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将那些藏在心里的事情缓慢的开口说出来:“每一次我杀完人之后,他都会吹一首曲子。那时候,我心里特别的安心。”
要是能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他很贪心,很贪恋这种的温柔。
西凉笑了笑:“他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风雅。很多时候,我在想,我最先喜欢上的,应该就是他的那种气度。”
“慢慢的,整个人就好像中毒了一般。一会儿看不到他,心就一阵阵悸痛。”西凉说话的声音很缓慢,“到后来,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我对他只是兄弟之情。”
因为,他不想伤害到他,一点也不想。
西凉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有一天,我中了埋伏。临危之际,他挺身而出,站到我的面前,要护着我离开这里。那时候,我的心就彻底的堕落了。”
“他的武功虽然不如我,可是他还是凭借着一股毅力,与我一起冲出重围。那时候我伤势太过于严重,我以为我会死在那儿。不过就算是死,我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他只是抱着我,拼命的安慰着我,说要带我去求医,一定能治好我的。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回答他一句,他就一直抱着我哭。”
“他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
“是我这辈子得到过最美的礼物。”
每一次回想到那日的情形,西凉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
他看了一眼被他长篇大论吓得有些呆滞的白七浅,口气如同以往一样的柔和:“浅浅,我想你应该能够明白的。”
白七浅点头:“爹,我明白你的感情。”只是,她没有想到西凉会爱得那样深。
秋意浓重,西凉眉心间的月牙儿越发的柔和,淡金色的光泽,如同一缕轻暖的阳光,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洒入了心中。
西凉将一块月牙儿形状的玉佩交到白七浅的手中,严肃而认真的对她说道:“浅浅,从今以后,爹就将月宫交到你的手中。无论你想要怎么样,都由着你。”
白七浅接过玉佩,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好像很重。
就如同当初她接过义父手中的手中的权力,替义父管理黑帮。
西凉看着她正儿八经的模样,忽然间大笑起来:“浅浅,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有趣。”
白七浅翻了一个白眼:“爹,你严肃一点好不好?”
西凉笑得更大声:“浅浅,其实我将月宫交到你的手中,也并非想你发扬光大。本来,这月宫就是我一时兴起罢了,你想留就留,想毁就毁。”
白七浅:“老爹,看你这样无所谓的模样,我突然对月宫失望透顶。”
西凉止住了脸上的笑意:“这是为何呢?”
白七浅哀怨的说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估计这月宫也就那般。”一个小组织而已,属于那种在江湖中打打酱油的。
西凉并未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沉了。
“咯吱”一声响,门被打开,小丫鬟手中端着金色的托盘,盘中摆放着两杯茶水,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恭恭敬敬的将茶水送到西凉与白七浅的面前。
白七浅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小丫鬟。
面容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