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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з」∠）_
第69章 他是中二病（十一）
阿普顿觉得来到这个世界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去找卡崔娜告别。
黛地镇离阿伯多维不远，但也绝算不上近，阿普顿这一去不知需要几天，尽心尽责的他来找自己真正的契约人“报备”一下。
“你去黛地镇干什么？”
“打扫卫生。”
卡崔娜上前抓住他不让他离开，“说清楚。”
阿普顿轻而易举挣脱她的手，比划了个杀掉的手势，漆黑的眼还俏皮地眨了眨，但效果却相当惊悚。
卡崔娜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的心头仿佛被乌云笼罩，似夏夜闷雷阵阵，黑云压城风雨欲来，只待一个引子炸裂开来。
她听到自己愤怒却冷静地下达命令：“不准去，我以契约人的身份命令你，不许再听从尤莱亚的任何指令。”
她随便批了一件外套，“带我去尤莱亚那里。”
阿普顿没有因为她的语气生气，反而乐得看到他们产生了嫌隙，看起了戏，他笑嘻嘻卷起卡崔娜转瞬到了尤莱亚的房间。
尤莱亚也还没有睡觉，他坐在桌前低头写些什么，听到动静看了他们一眼，又低头翻起手边的地图，没有丝毫遮掩的想法。
卡崔娜走过去抽走了那张羊皮纸，上面分了两列，满满当当写满了地名和人名，她皱着眉头问他：“你打算做什么？”
尤莱亚轻轻笑起来，他的脸依旧苍白却精致，绿色的眼睛像是琉璃纯澈干净，看过来的样子无辜又单纯，但美好的外表下是无尽的恶意，爆炸爆炸，想要毁灭一切污秽的心已经挣脱囚笼，“太多虱子了，总要打扫打扫呢。”
卡崔娜在他面前，举起羊皮纸狠狠撕开，重叠又撕开，一下一下撕成了碎片，扔在地上，碎片飘散开来，缓缓落下，“尤莱亚，你不想我插手我就一直不插手，但现在你太让我失望了。”
尤莱亚盯着几片尚未落下的碎片，没有说话，卡崔娜把手伸进外衣的口袋里，摸到一个冷冰冰的瓶子，她喊了一声阿普顿，恶魔瞬间缠上来控制住尤莱亚，她上前一步打碎瓶口将里面的液体灌进他的嘴里，一手上去合上他的下巴不让他吐出来，这些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
尤莱亚反应不及，不禁呛下几口液体，他召出魔力想要反抗，却感觉它们在不受控制地消失，尤莱亚目眦欲裂，恶狠狠瞪向卡崔娜，“封魔药剂，卡崔娜，你想做什么？！”
卡崔娜先是看向阿普顿，“好了吗？”
他点点头松开尤莱亚，“他的魔力已经封印了。”
卡崔娜笑了，“好了，谢谢你的帮助，已经没有你的事了，拜拜。”
阿普顿呵呵一笑，一打响指消失不见，他隐身坐在房梁上开始看戏，他才不要走呢。
被松开的尤莱亚，正在努力的使用魔力，却发现浑身的魔力被凝结起，一丝一毫都使不出来，他站起来准备去找柯蒂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卡崔娜。
卡崔娜摇了摇头，“为什么总是不把我当回事呢？”她只伸出一只手扯住尤莱亚的手臂，他挣扎片刻也未能撼动她分毫。
她抽下头上的发带，一个膝袭将他抵在桌子上，将他双手背在身后系了一个结实又不会难受的结，然后把他扔在了床上。
这个过程尤莱亚当然是有在反抗的，但是失去了魔力的他在卡崔娜眼里就像是个手无寸铁娇嫩弱小的小孩子，一根手指就能制住，她把他在床上捆了个结实。
阿普顿看得无声大笑，这场好戏真应该找些什么边吃边看。
尤莱亚嘴里也被塞上了帕子，在床上使劲挣扎，看起来却像是滑稽地扭动，卡崔娜看着也觉得可笑，但心中的悲哀更胜一筹。
他见没用停下动作，瞪视着她用眼神诉说着自己的不满，卡崔娜蹲在他旁边戳了戳他的脸，他重重撇过头去，她轻而易举把他的脸转过来，正色道：“你听完我说的话，我再放开你。”
“尤莱亚，你想杀遍整个王国的人吗？”他又想撇过脸，卡崔娜索性按住他不让他动弹。
“你想看战火燃遍整个维斯特吗？你想看这个美丽的地方尸横遍野饿殍满地吗？你也想要爸爸妈妈赫柏婶婶死去吗？”
“尤莱亚，你在复仇的路上迷失了，教皇有罪，你想向他复仇我从来没有阻碍过你，但你为什么想要去伤害无辜的人？”
尤莱亚在她质问她时早已闭上了眼，她拿出他嘴中的帕子，想听他的想法，但他不甚配合，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你不懂。”
卡崔娜怒火中烧，把帕子狠狠塞回去，然后扒开他的眼皮强迫他看着自己，“你说我不懂！那你说啊，让我懂啊！我只能告诉你，即使我不懂，你也是错的！”
尤莱亚也很生气，他呜呜了两声，卡崔娜抽出帕子，他发力挣扎着猛地坐起来，撞到卡崔娜的额头，她吃痛地倒在床上揉了起来，他也冲着她怒吼：“他们不是无辜的！他们愚昧他们愚蠢，他们崇敬教皇就是他们的原罪！都是因为他们，我才失败！”
卡崔娜一指头又把他戳倒，恢复气势，“你失败是因为你太弱！你只有能耐去欺负那些普通人吗！你才失败一次而已，甚至连第二次都没开始尝试！凭什么你可以判决别人的罪孽，你没有这个资格！”
尤莱亚躺在那里，盯着屋顶不言不语，有泪从他眼角落下，卡崔娜看着这样的他心又软起来，弯腰将头埋在他肩膀，“我们慢慢来好吗？我发誓我会帮你报仇的。”
过了许久，尤莱亚开口，声音低不可闻：“不可能的。”
卡崔娜直起身来，拨开他眼前的头发，脸上不再是一直以来的活泼天真，气质仿若变了个人，她沉声说：“执迷不悟，该换我出手了。”
敲门声响起，卡崔娜下床整了整衣服，打开门，是柯蒂斯，“你来了。”
他嗯一声，扬起手中的盒子，“你要这么多封魔药剂做什么？”
卡崔娜侧开身让他进来，他一眼看到床上五花大捆的尤莱亚，若不是一直以来的教养不允许，他真想吹声口哨调戏调戏，但实际上他也没忍住“哈”了一声。
她邀请他坐下，商量起来“关押尤莱亚”计划，“封魔药剂有效期是二十四个小时，那么我需要你派遣几个人专门在此时间内给他喂药。”
柯蒂斯也配合地商量起来：“哪怕差一分钟他就会恢复魔力，从而逃脱，看来喂药的人一定要非常严谨，我觉得拜伦就不错。”
这时阿普顿也待不住现出身来，“我建议做个笼子，画个禁锢法阵，在笼子外涂上封魔药剂，这样他就出不来了。”
卡崔娜点点头，“听起来还不错，让我再想想。”
“我还没死呢。”床上的尤莱亚终是听不下去，发出抗议声。
三个人对视一眼，忽视了他，继续说下去，“要是把他捆成这个样子，行动太不方便，不如给他拴上铋银做的链子，让他在屋内可以活动自由。”这又是阿普顿出的主意。
卡崔娜和柯蒂斯犹疑地看了他好几眼，为什么他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三个人当着尤莱亚的面敲定了囚禁他的事宜，他也懒得说些什么，卡崔娜示意柯蒂斯与阿普顿先离开，走到床边。
尤莱亚看都不看她，背着身子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
“证明你是错的后。”
“卡崔娜，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跑掉。”
她看着背着她放狠话的尤莱亚，一个指头把他身体勾了回来，捏着他的下巴，对上他的视线，“我是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
她走出门发现拜伦已经就位，她冲他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他很狡猾，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拜伦点头表示理解。
柯蒂斯已经回来了他的实验室，在过去的路上，卡崔娜在脑内跟阿普顿交流了起来，“你再说一遍那天刺杀教皇时的细节。”
“教皇住的地方神力很弱，还隐隐有股魔气，我趁机在他的食物中放了封魔药剂，渣滓假扮成别人的样子进去，他的魔力在教廷内被压制的很厉害……他浸过药剂的刀正中教皇的要害，但是他当时并没有死去，身上光芒大盛，当时我都差点受伤……”
“等等。”卡崔娜打断他，“封魔药剂封印一切力量，按理说教皇身上不该有神力才对，他当时有携带什么圣物吗？”
阿普顿回忆了片刻就斩钉截铁地否认：“没有，他当时几乎全｜裸，满身肥肉好恶心，算了我说实话吧，渣滓扮作那个肥猪的娈宠进了内室。”
卡崔娜皱起眉，感觉胃部有些翻涌，这点是她之前不知道的。她平静了一瞬继续问下去：“那他身上反抗的光芒来自哪里？”
阿普顿实话实说，他也不知道。
她努力不去想那个词，思考教皇身上的异象到底是什么，等见到柯蒂斯，试探着问了下教皇相关的事，遗憾地得知他也并不了解。
短短几个小时内，已经发生了太多事，卡崔娜心情沉重，她告别了柯蒂斯，决定先找到教皇身上的突破点。
她趁着夜色回到奥瑟姆学院，摸黑翻进来图书馆的禁｜书区，查找起相关书籍，可有关光明神教廷相关的书如浩瀚烟渺，一时也找不到。
卡崔娜呼叫起许久不闻的系统，在她快要放弃时，脑海里响起＇哔——＇的一声杂音。
＇系统，是你吗？你知道教皇身上的光芒是什么吗？＇
＇……信仰。＇
卡崔娜要泪流满面了，没想到系统又合格了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很惨了，吃得上火又拉肚子（；へ：）
第70章 他是中二病（十二）
既然已经得知教皇异常力量的来源，寻找解决方法的途径就明朗起来，卡崔娜开始埋头研究，身边伴着知无不言的柯蒂斯与阿普顿。
“这么说，神明是真正存在的吗？”一直生活在无神论世界的卡崔娜，虽然已经见识到了异能与恶魔，对于神是否存在仍旧保持怀疑。
“实际上我们也并没有见到过，但现在看来信仰之力是确实存在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他能够使用。”柯蒂斯对此也很好奇。
其实想来也很简单，卡崔娜敲着桌子回想一路来的所见所闻，这个王国的统治者无疑更希望民众是愚昧的，她出生成长的小村庄连着周围几个城镇，少有人识字，王国并不推崇文化教育，民众生病灾祸也全依仗教廷下属的牧师们，她有时认为教权一度高于王权。如果信仰能变成力量，而教皇又能使用它们，说不定能够战无不胜。
但又有一个问题存在，他又凭了什么能够使用这些本属于神明的信仰之力呢？
“阿普顿，你能去探查一下教廷吗？”
他摇头晃脑直接拒绝：“自上次后教廷更加戒严，即使是我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进去的。”
卡崔娜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她视线飘过自顾自看着古籍的柯蒂斯，突发奇想，“柯蒂斯，你没有想过削弱一下教权吗？”
他缓缓摇头，“那可不关我的事，我的兴趣只是炼金术而已。”
“那国王呢？就能忍受教皇处处压他一头？”
柯蒂斯脸上表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