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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不代表鲜于浩然不信,她话音一落,鲜于浩然像是活了过来一般,眼里闪过一丝精神,十分肯定她的话,点了点头:“若是方便,改日能够请到许神医,是朕的荣幸了。”
鲜于姬闻言,也扯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微暖,鲜于浩然的眼睛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看到他带着暖意的笑容,也乐呵了起来。
和鲜于浩然一阵交心之后,单婧媛和鲜于姬才踏着晚霜,慢悠悠地回到姬王府里。虽然鲜于姬去了一句话都不说,鲜于浩然也开心了几分。不再像以前那般针锋相对,多了几分温情。
马车内,单婧媛窝在鲜于姬的怀里,傻笑着,眉眼弯弯,如画一般;鲜于姬点了点她的鼻子,淡然问道:“媛儿为何如此高兴?”
单婧媛嘿嘿一笑,娇声道:“自然是你们父子冰释前嫌而高兴啦,若是你们先前那般交心的话,哪里还有这些弯弯道道。鲜于夜母子哪里还能蹦跶。”
鲜于姬冷哼,道:“若是先前就交心的话,此刻我早已是个废人。若是从小便知自己将来是个皇帝,便会懈怠,疏于学习,安国才真正地落后了。还不被雪国的铁骑踏平了?没有他也就没有此刻的鲜于姬,你可懂?”
单婧媛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她愚钝了。若是安皇早先与他交心的话,此刻不是个废人就是一堆白骨,怎么还会有如此优秀的他。
“当年皇嫂和皇兄订了娃娃亲,雪国虽然不是仁义之邦,却也是诚信之邦;雪国的铁骑不会轻易地踏进安国的土地的,姬王爷请放心。”
鲜于姬不可置否,笑了笑,揉着她的脑袋,闭目养神;对于鲜于浩然这个父皇,他心中是矛盾的,多年来的怨恨,突然变得尊敬,有些转换不过来。
不得不承认,能够有现在的他,鲜于浩然功不可没,洛家能够活到现在,虽然退居二线却也能繁华不止,鲜于浩然的功劳也是不可忽视。只是在母后的问题上,他有些耿耿于怀,若不是因为他的不信任,母后也不会惨死。人死如灯灭,这些年他已经习惯,就当他这些年日日不得安生在还债吧。父母的爱情他无法参与,也不能参与。
他在深思,她则是在他的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昨天赶路,昨夜没睡好;今天又奔波了一天,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鲜于姬回神,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哭笑不得,拉过锦被,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目光淡如水,情意却浓浓。
姬王府很快就到了,杨洋在门外守着,见到鲜于姬和单婧媛安然地到了,才稍稍放了心,京城内不平静,他原本就知道;唯恐鲜于夜丧心病狂地对主子不利。
鲜于姬见单婧媛尚未醒来,念着她睡得极沉,也不叫醒她,只好抱住她往里走,姬王府的人已经见怪不怪,天下谁人不知媛公主和姬王爷的那些破事儿?
秋风肆虐,飞沙走石。也影响不到两个人的睡眠,同榻而眠,相依相偎。
单婧媛醒来时,已经是午时,太阳正好,秋风已经停下,明亮的阳光照射下,暖意十足,似乎昨夜的肆虐妖风没有兴起过,一切都是粉饰太平,看似安静,却快要狼烟四起。
莫愁见到她坐起身子,一声不吭地去打了一盆清水进来,神情淡淡,单婧媛挑眉,像是没有骨头的动物一般懒懒地靠在床边,嘲笑道:“何时暗卫之首做起丫鬟的活儿了?看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做过不少吧?据说柳毅大将军的儿子……”
“主子,您已经够丑的了,再不洗漱就无法见人了。姬王爷若是看到您这张晚娘脸,姬王府的正妻怕是夜丞相的闺女了。人家长得温婉大气,声音柔和。和您这么邋遢相比,简直就是天壤地别。自古英雄素爱美人,公主您怕是出局了。”莫愁话不带重样地讽刺回去,耳根有着淡淡的粉红。
单婧媛被噎得无语,不敢再去触莫愁的霉头,暗卫之首被派来当丫鬟本就委屈,和情郎离别更是恼怒,而她正好全戳中人家的痛处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洗漱了一番,单婧媛对着镜子,任由莫愁给她绾发,思绪飘得极远,彼时鲜于姬也是这般为她绾发,手指灵活,完全不似新学之人。当时的她还吃醋来着。L
☆、0049。怀念
想及此,单婧媛笑了起来,眉眼温暖,莫愁在她的身后翻了个白眼,公主现在就像是一个痴儿一般,没出息。
单婧媛挑眉,看到莫愁的动作,眸光闪了闪,笑意盈盈地道:“莫愁不要翻白眼,他日柳家公子给你绾发时……啊呀,莫要生气嘛,女人年轻的时候要多注意保养,免得人老珠黄了。”
莫愁原本撒手准备再绾一次的,听到单婧媛贱贱的语气,干脆直接撒手站定,愣是不说话,表情淡漠,让人无法窥视其心理。
鲜于姬缓步走进来时,正好看到这幅场景,单婧媛满头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人面桃花,对着昏黄的铜镜,身影若隐若现;莫愁在她的身后冷着脸站着,如松一般挺拔,带着不可拒绝的倨傲。
两人僵持着不动,单婧媛抿唇不语,暗自恼怒;莫愁手拿着木梳,愣是不说话,也不管单婧媛的表情如何变幻。
鲜于姬苦笑,单婧媛的心终究是太软,才会让属下能够与她闹小脾气;不过凡是都有两面,正因为她的仁慈,才会有各种奇人异士追随着她。
铜镜里照出鲜于姬淡然优雅的身影,莫愁见到他,行了个礼,放下木梳悄悄地退了出去,单婧媛还在敛下眉沉思,嘟着嘴有些不满。
鲜于姬微叹,拿起木梳给她绾青丝,动作优雅认真,淡漠如雾一般的眸光闪过无奈,却又十分乐意。
“媛儿,去南山赏菊如何?”鲜于姬浅笑问道。
单婧媛回神,对着镜子,见到容光焕发的他。与先前的淡然相比,多了几分人气,此刻正认真地轻柔地给她梳妆,宛若多年前已经认识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说不出拒绝的话,单婧媛应道:“好。”
话音落,鲜于姬便不再言语,修长的手指在单婧媛的头上不停地转动着。不消一会儿。一个寻常女子的模样展现在镜子里,不张扬也不委屈了她,俏皮中不失沉稳。
梳妆过后。简单地把早膳和午膳一并用了,两人携手出门,男子高大却不失优雅,女子优雅却不失灵动。才子佳人,不过如此。
杨舒只是呆了一下。便步履匆匆地去准备马车,莫愁依旧是冷着一张脸,默默地跟在单婧媛的身后,只是眸光里闪过一丝恼怒和恨铁不成钢。不知是在恼怒自己还是在恼怒单婧媛揭她的老底。
姬王府外。一辆通黑的马车静静地立着,马车上的流苏很自然地垂下,貌不出众却有说不出的优雅。单婧媛一眼看出这是昨日进宫用的马车,白日一看。确实低调奢华。
挑眉看了看鲜于姬,笑道:“姬王爷虽然俸禄不高,外快倒是挣得不少吧。旗下的产业可有日进斗金?”
鲜于姬闻言,宠溺地笑了笑,道:“等你嫁过来便知,所有的都是你的,归你管。所以你想知道,那改日我便去雪国下聘,宴席三日,养你和孩子一辈子足够。”
单婧媛听完,脸红了一下,呸了一声,傲娇地朝马车上走去,粉红的耳根透露出她的心情,似乎不错。
马车轱辘轱辘地走着,单婧媛在车内趴在鲜于姬的怀里,一副倦倦的模样,半眯着眼睛,似乎已然睡着。鲜于姬拍了拍她的背,任由着她靠着。
马车一路顺行,因为鲜于浩然开始要收网的缘故,守城的官兵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为难他,而是眼观眼鼻观鼻地直接放行。
不出一会儿,路开始颠簸不已,杨舒驾着马车不稳了起来,不时地都能感觉到车轮经过大石头的声音,摇摆不已。
单婧媛牢牢地抓住鲜于姬的腰,即使马车摇摆也岿然不动,懒惰的模样让鲜于姬直笑不已,抚开她额前的碎发,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单婧媛似乎没睡醒,脑袋蹭了蹭,嘟囔道:“别吵,要睡觉。”
说完,似乎用去了力气,睡得极沉,恼怒的模样十分可人,鲜于姬忍不住再留了一个浅浅的吻,轻笑出声,胸腔里的笑意不断,清澈如山间清泉。
单婧媛被激怒,睁大眼睛,在鲜于姬的惊愕中反吻了回去,哼哼的笑了笑,得意的神色十分明显,“姬王爷,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这么做人是不对的。”
鲜于姬笑笑,并不搭话。覆上她的眼睛,呵护着她睡觉,目光浅浅,如玉的手指灵活至极,带着淡淡的温暖,沁入心脾。
单婧媛无趣地瘪瘪嘴,对于鲜于姬间歇性的失语症已经无语,只好继续睡觉,眼不见为净。
车轮不停地撞击到石子,震荡着,而在鲜于姬的怀里依旧保持着安宁,并不觉得十分地摇晃,反而多了几分闲适和温暖。
半响,马车不再摇晃,车轮停止,杨舒恭敬的声音响起:“王爷米需米整理制作,南山到了。”
鲜于姬闻言,不语。径自地抱起单婧媛往车外面走去,对于莫愁的不屑和杨舒的惊愕丝毫不在意,反而闲庭信步地离开,吩咐杨舒和莫愁原地待命。
如同南方的秋日一般,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南山脚下,菊花盛开,金黄色的菊花遍地盛开,带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力,耀眼而又张扬着。
单婧媛从鲜于姬怀里探出头,不由得惊叹,如画一般,遍野的金黄色在怒放着,耀眼逼人。秋末的树木有些枯败,更能衬托出菊花的生机,它无处不在的生命力让人敬佩不已。
单婧媛惊叹完了之后,突然想起什么,从鲜于姬的怀里挣脱了下来,恶狠狠地道:“据说,你与夜丞相的闺女在南湖游玩,笙歌不断,玩得极好?”
鲜于姬闻言,笑了笑,无辜地道:“媛儿说的是据说,难道不知道自古以来。传闻不可信吗?”
语气和表情说得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蓝天白云下,他眉眼如画,气质出尘,却又不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而是带着灵气的美男子,她看着微醺。
如此优雅淡然的男子。如同初遇一般美好如斯。让人深爱又心疼不已;嗯……只是初遇时的模样,如今他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单婧媛丝毫不为所动,振振有词地道:“世上从来没有空穴来分。想糊弄本公主,哼,胆子倒是不小。欺骗本公主可是一钱一钱地凌迟至死的。可想好如何交代?”
话音落,鲜于姬哭笑不得。她如此狐假虎威的样子,不像是她平常的冷静。多了几分少女的可爱,“夜家女儿确实夜夜笙歌,只是与夜王爷一起夜夜笙歌罢了。所以也不算空穴来风。”
话落,单婧媛睁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如果兄妹俩一起……她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等美妙的大事。她理应出场去查看查看的。
“姬王爷,今晚有空吗。一起约个会呗。”单婧媛缠着鲜于姬,谄媚说道,笑容浅浅,如同一个登徒子一般。
鲜于姬黑线,抬眼望着漫山遍野的菊花,嘴角抽搐了一下,才缓缓点头,不欲再做言语。可见他其实忍得多辛苦,不想拒绝了她的邀请,却又不想去看兄妹那啥的戏码。
单婧媛得到想要的答案,赖死趴在鲜于姬的背上,让他背着去赏菊。鲜于姬也不拒绝,乐呵呵地背着她。脚步一深一浅地走着。
她突然想起一句特别俗却又特别唯美的话—阳光温热,岁月静好,你来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