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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净眼睛里含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溢出双眸,又被剧烈的撞击,滴落在大红被面上,前前后后晕染出一朵朵妖冶的水花。
刚缓了几日的身体,被宗政晟翻来覆去的摆成各种姿势,她的声音从羞涩的高亢,逐渐低沉到吟哦。
云初净晕晕乎乎陷入昏迷之前,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被饿了几天的男人,真心禽兽!
等云初净再醒过来时,只感觉到烛光昏暗,帐子里黑漆漆一片。她刚想坐起来,可刚起身到一半,又颓然倒了回去。
禽兽!腰都快断了!
旁边坐着打盹的木落,听见声响,忙倒了杯菊花蜂蜜温水过来掀开帐子。
“公主,喝点水吧?”
云初净有点尴尬,忍住羞涩可怜兮兮道:“木落,我起不来,扶我一把。”
木落忍住笑,将云初净慢慢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再将水递给她。
云初净早就干得嗓子冒烟,端起水杯就大口喝起来,被子滑落腰间,露出布满红痕的心口。
木落一看之下惊呆了:“世子爷是属狗的吗?”
云初净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身无寸缕,忙红着脸将被子一拉,遮住胸口。期期艾艾不知该怎么说,暗恼那个混蛋也不知道给自己穿件肚兜。
“世子爷呢?”
“世子爷等了公主很久,公主也没有起身,就先去坤宁宫一趟了。公主想吃点什么?”
云初净感觉身上还算清爽,估计宗政晟已经帮自己清洗过。想了一下道:“随便做碗清汤面吧。”
木落扬声道:“木香,你去小厨房做碗鸡汤面来,再加两个小菜。”
“这么晚了,还是不要那么麻烦。”
云初净不愿麻烦木香,木落却道:“公主今日劳累过度,还是吃点清淡有营养的补补。”
这话让云初净羞红了脸,把水杯递还给木落,小声道:“帮我拿件衣裳过来。”
木落忍住笑,去衣柜取了套玫瑰红的中衣,并大红色的肚兜亵裤,又格外拿了件遍地洒金红的襦裙过来。
等云初净红着脸穿戴好,这才扶着腰下床,刚一触地,双脚一软差点跌倒。
还好木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才避免她脸先着地,忍不住心里又如万马奔腾,骂了一万句禽兽!
当然,云初净心底的怒骂,宗政晟并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坤宁宫和宗政皇后说话。
“姑姑,今日怎么觉得你和阿初有点误会?”
宗政皇后原本看宗政晟过来很高兴,但宗政晟开口就是指责,让她一下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阿晟,你怎么说话?本宫和她怎么会有误会?”
宗政晟从宗政皇后话语中,已经清晰察觉到姑姑的不悦。可他不懂,上回进宫姑姑不是还对阿初亲近有加?
“姑姑,阿初是我妻子,也是姑姑的女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或者让姑姑生气,姑姑大可以告诉我。”
宗政皇后脸上似笑非笑,看着宗政晟道:“听说,你把你母亲的嬷嬷也杖毙了?以前听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本宫还不以为然,现在如阿晟这样孝顺的孩子也是如此,本宫也不由得不信。”
坤宁宫里的气氛一下陷入冰点。
宗政晟不想说母亲的对错,可看宗政皇后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想再追寻缘由。
“姑姑,阿初现在是青鸾公主,是皇姑父的掌上明珠。以姑姑的睿智,今日所发生的事足以让姑姑考虑清楚,我们只是在宫中暂住,希望姑姑能和平共处。”
宗政皇后眼中厉芒闪过,脸上带着冷笑道:“阿晟这是在威胁姑姑?”
“不敢,只是姑姑执意不愿说缘由,只能让我心存疑虑,阿初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姑姑。”
话已至此,可宗政皇后不可能把“危月燕”的事,说给宗政晟知道。
所以,注定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姑姑先休息吧,微臣告退!”
看宗政晟转身大步流星而去,宗政皇后的心里第一次产生疑虑。宗政晟将来为皇,会尊自己为太后吗?
这个念头困惑着宗政皇后,让她久久不能入眠。
宗政晟含怒离开坤宁宫,小夜子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因为如今伏矢和离弦不便夜晚出入后宫,所以都留在前朝,如今他身边只有小夜子和小壶子伺候。
坤宁宫距庆云殿并不远,可这一路,宗政晟已经遇上五位落单宫女。
第一个从墙角突然转出来,宗政晟旋身一让,那宫女就撞在小夜子怀里。
第二个和第三个是走路跌倒在宗政晟脚边,可宗政晟脚步丝毫未停,如常从她们身边走过。
第四个很有创意,居然当着宗政晟的面滑落进莲池,宗政晟看她执意想死,也不准人施救,后来那宫女看实在无人相救,自个儿游上了岸。
第五个宫女,是在一颗梅树下“嘤嘤”哭泣,真的成功让宗政晟留步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看破
宗政晟意味深长道:“小夜子,你去问问是那个宫的?”
小夜子默默领命,来到那宫女面前,问道:“世子爷问你,是哪个宫里的?”
那宫女看虽然不是世子爷亲自相询,不过好歹还是留步。于是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哽咽回道:“回世子爷,奴婢是长福宫的绿梅。”
宗政晟听了,居然还开口问道:“长福宫?你是福嫔还是赵贵人的人?”
那宫女向宗政晟磕头道:“回世子爷,奴婢是以前珍嫔娘娘的人。奴婢家主子被贬,就拿我们撒气,您看看。”
说着宫女撩起衣袖,雪白的胳膊上全是条条红痕。
宗政晟眼中有寒意闪过,脸色却纹丝不动,只吩咐道:“小夜子,告诉慎刑司,绿梅妄议主子,如何处置看他们。”
小夜子恭敬道:“是,世子爷。”
绿梅这才大惊失色,原来世子爷留步不是怜惜自己,忙磕头求饶:“世子爷开恩,奴婢知错了!”
可宗政晟脚底加快步伐,转眼就已经走出去很远,留下绿梅颓然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宗政晟满肚子的火越烧越旺,原本今天下午吃饱餍足的好心情,早已经荡然无存。踏进庆云殿,看见殿内依稀温暖的灯光,才勉强静下心来。
可刚才走几步,一个白影从桂花树后扑出来,目标是宗政晟怀里。
宗政晟勉强压下去的火,腾的燃得好高,毫不留情狠狠一脚踢上去,将那白影踹出去老远。
“啊!”
随着一声惨叫,那白影口吐鲜血摔倒在丈外,惊动了其他人,纷纷出来查看。
付嬷嬷和木晓率先出来,水荇在门边簌簌发抖,守门的两个内侍上去一看,回禀道:“回世子爷,是宫女斯琴。”
“拖下去,严加审问,再送去慎刑司。”
宗政晟看门口出现云初净单薄的身影,无意再和这样的人纠缠。匆匆迎上去,将身上的黑狐大氅一脱,就揽住云初净进去。
“阿初,外面冷,你出来做什么。”
云初净在门口已经看了一个大概,看向脸上余怒未消的宗政晟,安抚他笑道:“你不是去皇后哪里吗?怎么这么大火气?”
“阿初,这些宫婢是皇后送来的吗?”
云初净看宗政晟问得直接,估计他和宗政皇后应该发生了分歧,也毫不避讳道:“是,宫婢都是皇后安排的,来自司乐局和丹青馆。内侍是常公公安排的,来自皇上的内库。”
宗政晟坐在椅子上沉默半响,最终道:“阿初,你是怎么发现皇后有敌意的?”
“从早上进宫就有所感觉,皇后娘娘本不必要来迎接我,何况还是带着六宫妃嫔。再到俏丽的宫婢和后来指责我的珍嫔,我才确定。”
云初净没有必要隐瞒,只有他们夫妻同心,才不会让人有可趁之机。
宗政晟脸色愈加晦暗,低声道:“那的确是皇后没有赐座,才会有珍嫔趁机发难的事?”
“是,皇后迟迟不赐座,在场又没有空余的椅子,我只好自己走到上面首座坐了左席。”
宗政晟的脸色更加难看,云初净挥退木落她们,来到宗政晟面前蹲下来。仰头道:“阿晟,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不过总有原因可以解释。”
“我已经问过皇后,她不肯回答,我平日还自诩了解这宫里的人和事,结果却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宗政晟对宗政皇后,是有五分孺慕之情的,毕竟当年他幼时进宫,也多得这姑姑照顾。
云初净握住宗政晟的手,美目顾盼生辉,轻声道:“万事都有缘由,你别担心,总会知道原因的。”
宗政晟反手将云初净握得更紧,然后手一提,将云初净拉起来。轻轻放在自己腿上,深深将头埋在她颈窝。
是夜,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虽然并没有进一步运动,可两人的心,却贴得更近。
第二天一早,宗政晟就起身,直接去到御书房梳洗,后和开元帝一起上朝。昨晚的事,开元帝已经知晓,不过宗政晟不说,他也不问。
本来,男人的眼光和格局就应该放在前朝。后宫的这些明争暗斗,只用交给青鸾就好。
开元帝相信,青鸾定能够把一切都处理好。毕竟,她是皇姐的女儿。
在宗政晟走后不久,其实云初净也醒了,唤过木落来,问了一下昨晚事情的后续。
“回公主,付嬷嬷亲自审问了。那斯琴只说景仰世子爷威名,想自荐枕席。”
云初净冷哼一声:“那付嬷嬷有没有问问其他人,还有没有想自荐枕席的?一并站出来,本宫替她们安排!”
木落含笑道:“这公主放心,昨晚世子爷一脚就把斯琴踹得吐血,现在斯琴已成了废人,不足为惧。其他人都引以为戒,不会再有类似之事发生。”
“你请付嬷嬷进来一下。”
云初净半靠在床头,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很快木落就将付嬷嬷请进来。
“公主殿下,昨夜是奴婢失职,求公主恕罪。”
付嬷嬷一进来,就下跪请罪,云初净赶紧将他拉起来:“付嬷嬷这是做什么,斯琴之事与你无关。我是有事想问问你。”
“多谢公主殿下,公主请问。”
云初净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斟酌道:“付嬷嬷觉得,本宫是坚持给皇后晨昏定省,还是恃宠而骄,不去请安得好?”
付嬷嬷眼中闪过欣慰,回答道:“公主殿下可以早上去玩玩,至于晚上就没必要了,只管和世子爷好好歇歇就是。”
“那要是去请安,又和妃嫔遇上,难免还有拎不清的,岂不麻烦?”
云初净实在不愿意去请安,也是不想和宗政皇后再起矛盾,让宗政晟难做。
付嬷嬷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道:“公主殿下不是昨日已经立威?像赵贵人这样的蠢人,后宫又有几人?”
“付嬷嬷,我只觉得皇后娘娘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一点,有没有办法查一下缘由?”
云初净很想找到症结所在,多一个朋友,总比多几个敌人要好。更不要说,那人是皇后。
第五百五十八章 幻象
付嬷嬷眼神微动,并没有立刻回复,云初净轻笑道:“本来我还以为,嬷嬷在宫中几十年,没有嬷嬷不知道的事。”
“回公主,最近皇后娘娘和汪淑妃比较亲近,前几日曾召见过钦天监的人。”
云初净微微凝眉,钦天监?
这古时候就是麻烦,天象之说虚无缥缈,难道有人在这上面做手脚?说自己是什么祸星、灾星?
“那嬷嬷可知道,钦天监的人说了什么?”
付嬷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