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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难度的问题,他又如何得知?
……
成亲,闹洞房似乎是必备的一个环节。
今次,却也没有因为新娘的与众不同而搁浅了这一环节。
这不,门外齐集着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闹的梦连溪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唉,许是被他家两个小混世魔王闹怕了,他现在看到小孩子心中就有些紧张,甚至不知如何是好!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浑身看向床上端端正正躺着的人儿——这么热闹的环境,她竟也能够睡的这么沉!
“书剑,淑云,告诉我,你们两个从哪里招来这么多毛孩子的!”
“日后我若是怕了生孩子,可就是你们两个的过错了!”
清眸瞥向一旁捂嘴嘲笑的两个男子,他终于不像方才那般紧绷着一张脸了。
齐淑云呢,搂着佳人,说话还是那般大大咧咧,“兄弟,恭喜恭喜啊!”
“至于这孩子嘛,你问他。你知道的,我的脑子向来不好使,绝对想不到如此闹腾你,是与不是?”
明明是同谋,居然就这么将所有的罪责都推了个一干二净。
乔书剑深感交友不慎。
“你做事敢做不敢当,凤仪,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样的男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能不能嫁!”
瞬间,齐淑云就石化了!
有这么当兄弟吗?居然如此对他!
凤仪笑看着这对时不时就斗嘴的两个大男人。之前,她眼中的公子是个威严之人,偶有笑闹,却也适可而止,这段时间,她还真的是刮目相看了一番!
而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呢,正哀怨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很坏心的没有说话。
瞧,近墨者黑,她果然被他们带坏了呢!
大千世界中,无奇不有。朋友这种生物,有两种,一种是良友,另一种呢,便是损友。
齐淑云只是觉得,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便是认识了眼前这两个人,一个个衣冠楚楚的,却专门做出卖朋友的勾当。
他的喀丝丽本是草原上最无瑕的女子,自从被乔书剑这腹黑货救起后,性子变得愈加难以琢磨。
凤仪呢,星眸含笑,看着身边想要将她拉离的男子: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爱她呢?
无碍,来日方长,等她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之后,再与他说实话吧。
现在,不妨好好享受一下之前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花烛笑迎比翼鸟,洞房喜开并头梅。成亲,拜天地似乎是必不可少的。可这一步骤,对于红妆而言,却是比登天还要难。
小横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梦连溪的脸色,温温润润的,看不出是喜或是悲。他只是那么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人儿,红红的盖头,戏水鸳鸯,遮盖着她宁静的面容,时光静好,仿佛一切都停留在了这一瞬间,而他,只想要这么抱着她,天长地久。
“时辰快到了,主子,我们该去前厅了!”
“所有宾客皆以齐集,若是误了良辰,可不吉利。至于太子妃,交给喜娘搀扶着吧……”
梦连溪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小横子便觉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一眼,他便看出了梦连溪眼中的不赞同。
是啊,主子这么看重太子妃,怎么会舍得将她交给别人呢?现在哪怕是一会会,他都不放心离开她的身边,深怕别人照顾不到,或者她突然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他!
梦连溪将红妆抱起来,那么轻的身子,却有着那么强的毅力。臂弯里,她的小脑袋枕着,不重,却也不轻。只因,它承载了他所有的悲喜。
记起唐沫柒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十年休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于茫茫人海中找到一生中想要的相知伴侣,何其不易。三生石上,他们的名字紧扣相连,谁也无法分开。千禧年结千年缘,百年身伴百年眠。
她说,溪儿,人生匆匆百年光景,五十而立,六十花甲,七十者稀,八十耄耋,这些可说的年华里,细细想来,也不过是常伴她左右罢了。哪怕什么事都不做,什么话都不说,彼此静好,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幸福!
幸福,早已在他臂弯里!
下定决心娶她的那一刻,他便告诉自己,这一辈子,就是她了。她是醒的也罢,睡着的也罢,他都只想要这么抱着她,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看着她娇美的睡颜,人生,至此无憾!
锣鼓喧天,鞭炮声不绝,周围的人,热情满面,个个向他们道喜。
是该道喜的,他们等这么一天,等了这么久,如今终于等来这么一天,自然该是恭喜的。平日里看着不顺眼的那些人,冲着这声恭喜,他也觉得那人似乎没那么可恶了。
也罢,有些事就放他一马吧!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些人还不知道,便是因为一句“恭喜”便改变了他们原本惨淡的人生。
梦连溪清淡的看着围满的人,心里顿时就释然了,就这样守着吧,不管如何,她总归是他的了,不去纠结,不去烦恼,她睡,他守;她醒,他等!
进入正厅,梦琉年与唐沫柒早已坐好,那司仪极有眼色的看着梦连溪抱着红妆走了进来,扬声高叫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
第一卷 第334章 苦楚
他抱着红妆跪好,一手扶着她,一手抓着红绸,眼底含笑。
“一拜天地!”
“一叩首,起;二叩首,起;三叩首,起!”
“二拜高堂!”
“一叩首,起;二叩首,起;三叩首,起!”
“夫妻对拜!”
“一叩首,起;二叩首,起;三叩首,礼成!”
“礼成”话落,在场掌声不绝。
他扶起她,在她耳畔低喃,“妆儿,你看,这么多人来为我们道喜。今日你错过了如此盛况,日后可不许怨我!”
不想,他竟然一语成谶。
待红妆醒来之后,得知自己早已嫁为人妻,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是以,每次她不高兴,必定拿此事说事,而梦连溪除了举手投降,似乎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岁月匆匆,一晃,四年已过。
半年前,梦连溪带着依然处于昏迷中的红妆,游历各国归来。路上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更是访遍了名山大川,想要找到救醒妻子的法子。
故此,他还专门编了一本书,叫做《红妆典录》。红妆典录记载了各国的风土人情,嫁娶风俗,奇事怪异,包罗万象,可谓丰富多彩!
这一天,皇宫中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梦连诗!
唐沫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一别,距离如今已有五年了吧。
“诗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母后一声,也好派人去接你!”
“你身子怎么样,还好吗?毒蛊有没有再复发?”
“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吗?清儿呢?”
梦连诗无奈的摆手,“娘,您能一个个的问我吗?这么多问题,我到底该先回答哪一个?”
她真心无奈了,她娘亲这是进入更年期的节奏吗?怎么会这么的啰嗦?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在明面上问的,不然不定怎么发飙呢!
“那好,母后问你,你近来身子可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当年你一解毒就单独离开了,知不知道母后担心的不得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我那时候不是脑子转不过弯来嘛!”
“我的身子现在很好,比过去十五年都好,您就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长命百岁,当个老妖怪的!”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相当的滑稽。
唐沫柒有些忍禁不俊,笑着打了她一下:这丫头,五年不见,倒是开朗了不少!
“清儿呢,可有跟着你一同回来?”
提及元清,梦连诗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去。
“他,我没有去见他!他也不知道我回宫了!”
“你这孩子,五年了,他等了你整整五年。你自己想想,这五年来,你是怎么过的,而他又是怎么过的?诗儿,做人不能太过自私。清儿也是人,做事就算是不对,这五年的惩罚也是够了!”
“我,知道!”
梦连诗呐呐的应着。
她知道的,她真的知道!
她知道他每天都会在大门处徘徊一个时辰,便是为了某一天能够看到她熟悉的身影。
她知道他勤政爱民,将月国治理的更加繁荣昌盛,给死去的月天擎一个圆满的交代。
她更知道,没有她在他身边的日子,他度日如年。每晚,只有在她躺过的床上,抱着她的衣物才能入眠。
……
她,真的什么都知道。
她也知道,这些年他并不好过。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只是,心头的那份歉疚一直萦绕,她没办法说服自己就那么跟他在一起,一辈子。那是对逝者的亵渎!
“知道,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
“这五年来,月国发生了怎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知道吗?只有极度无助的人,才会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国事之上。诗儿,不是母后说你,你的小性子该适可而止了!”
“也就是清儿一直这般纵容着你,若是我,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将你逮回来了!”
梦连诗冲着唐沫柒做了个鬼脸,不说话。
这种时候,不论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干脆一点,闭口不言,让她念够了。
唐沫柒自然也知道自家闺女的德行,所幸也不说了。转而,她想起了什么,拍拍梦连诗的肩膀,“去看看你哥和你嫂子吧,当年他们成亲的时候你不在,如今回来了,该有的礼数不能没了!”
“皇兄都成亲了?”
“呵,小样,手段可以啊。可怜红妆了,一辈子要跟着这么一个沉默寡言并且无趣的人!”
唐沫柒伸手就给了她一下,“清儿话就多了?你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不过我告诉你,一会儿见了你哥,不要乱说话。红妆那孩子都睡了四年了,至今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痕迹。唉,我跟你父皇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睡了四年?”
“怎么回事?”
到底是多年未曾回来,哥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都不知道?
“这事儿说来话长。总之呢,红妆是与你一般,都中了极力厉害的蛊毒,这毒是解了,但由于毒性太霸道,解药也无法完全根治。所以这些年一直就这么睡着,从未醒来过!而你哥哥呢,半年前,将她从带了回来,本以为她会醒的,谁知道还是没有……”
“唉,这孩子也真是可怜啊!”
“中蛊?”梦连诗蹙了蹙眉,“红妆中的是什么蛊毒?”
“噬心蛊!”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而露出喜色,“母后,放心吧,嫂子会醒的!”
看着她这么笃定的脸色,唐沫柒很是奇怪,莫非她知道该怎么弄醒红妆?
“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梦连诗嘿嘿一笑,这事儿也算是机缘巧合吧。这五年里,她为了不让自己重蹈覆辙,从未停止过研究蛊毒,一次无意之中,让她看到了噬心蛊的蛊虫与一只金蚕的较量……
结果可想而知,那只蛊虫惨败在金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