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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法正等众位谋士幕宾多有反对。
刘瑁不听,遂令黄忠率领杨怀、高沛、袁约、任夔攻南门,泠苞、邓贤攻西门,吴兰、雷铜攻东门,甘宁率领沈弥、孟达、杜濩、朴胡攻北门。
刘瑁大营在南郑之南,刘瑁反让东、南、西三面为佯攻,迷惑张鲁,只令城北甘宁一路强攻。
攻势展开,甘宁令两千士卒齐身攻上。
南郑城头,万箭齐发,士卒倒地者不计其数。
大队冲至城下,云梯竖起,城头滚木礌石,火罐焦油,纷纷而下,士卒被砸死的、烧死的,不知多少。
两千士卒,并未攻上城头,已然丧失殆尽。
甘宁又令八千士卒,齐身攻上,至此喊杀震天,孤注一掷……
第98章 截击援兵
如此大战,从早至晚,从晚至早,整整攻了一天一夜,甘宁率领万余精兵死伤无数,城池竟不能下。
刘瑁心甚忧虑,然张鲁、张卫兄弟,将南郑四门紧闭,不放出一人,也不允许一人进入,虽内有杨松为内应,然无法交通消息,无法设谋。
刘瑁正自愁闷,荀攸、法正、张松、黄权等一般谋士幕宾进来。
荀攸道:“公子,以攸之见,急切强攻,城内人心必然归附张鲁,团结一致,固守坚城,实难克之。若容缓图,百姓必然离心,又有松为内应,早晚必破之。”
黄权亦道:“公达之言是也。先前公子吝惜士卒性命,巴西、西川尤不肯强攻,如何此时如此急切?望公子心下稍安,别寻破城良策,勿要以硬碰硬,不然玉碎之日,民心必散也。”
刘瑁顿觉两位之言有理,传令让四面围城,无需再攻。
甘宁气得哇哇大叫,冲进中军大营来,问为何不让攻城?
刘瑁叱出。
甘宁性起,心有不甘,然已知损失上万人,亦有愧意。
如此围城又过数日,刘瑁尚且不见城中有动静,对这杨松颇为失望。
这晚亥时,刘瑁正与众位谋士于大营商议,忽有西门守将泠苞、邓贤差人来报,说戌时刚过,城中冲出一对精兵,冲破营寨,朝西北而去。
法正遂道:“此必是搬救兵去也。”
荀攸道:“张公祺独守汉中,称其地利,斩杀天使,蛊惑百姓,早有不臣之心,此乃天下****所为也。似此等人,安有救兵可搬耶?”
“有。”张松言道。
刘瑁忙问:“哪路兵马?”
张松道:“其必欲求助安狄将军马腾也。”
“何以知之?”刘瑁问。
张松言道:“公子不知。公子带兵北进之后,马寿成之子马孟起,修书迁使,前往益州,拜见我主,欲有联蜀结盟之意。然益州郡守王商谓我主曰:‘马孟起有勇而不仁,有利而无义,不可与结为唇齿。老子曾言:“己有宝,不可视之于人。”今益州之地,人才辈出,百姓安富,如宝物一旦拿出,狡猾之人皆欲得之,故马超之辈方才垂涎。若与之亲近,似养虎而为患也。’刘璋听其言,回绝马超联结之意。由此前因,张公祺派人求援,难保马腾、马超父子,不会率兵入汉中,与我等为敌也。”
刘瑁方知,刘璋懦弱多疑,又有王商短视无能之臣,如何能成大事?
既由此前因,实不敢保证马腾、马超父子,不会进兵汉中也。
法正道:“有永年此言,吾料马孟起必会率军来救。”
荀攸道:“哦,孝直何以如此肯定?”
法正道:“公不知也,汉中不但连年战乱,而且是年又有大旱,百姓逃亡,千里无人,马腾、韩遂之流,早便放纵手下,四处劫掠。若有张鲁相邀,来汉中解围,吾料其必然率兵前来,趁机劫掠,粮草无忧矣,其何乐而不为?”
荀攸遂对刘瑁拱手道:“法孝直之言是也,公子当早做准备。”
“既如此,孝直以为,马超大军当从何处入汉中?”刘瑁问。
法正道:“斜谷道已被张鲁截断,吾料马超大军必然由子午谷而来。”
刘瑁道:“我当分兵据之,先退马超之军,断张鲁外援,而后徐图南郑。”
荀攸进言道:“公子欲退马孟起,可派大将前往城固,沿汉水防卫,定然可以据之。”
“公达之言有理,不过,不是派大将前往,而是我要亲往。”刘瑁道。
众人皆惊。
法正言道:“公子不可。我等出兵,讨伐张鲁,占据南郑,可为根据。勿要说马超大军,未必会来,即便会来,孝直愿代公子出征,于路设伏,早晚必让马超不敢踏过汉水一步也。公子何必以身犯险,亲去阻击马超乎?”
刘瑁道:“吾意已决,诸位勿要再劝。”
荀攸道:“公子莫非欲结交马超耶?”
刘瑁笑道:“知我者,真公达也。马腾、马超父子,原本与先父有旧,且曾与我两位兄长,受献帝密诏,欲图李傕、郭汜之辈,怎奈谋事不密,我两位兄长反为所害。是以,马氏父子多有与我益州联合之意。前者,虽是吾弟刘季玉懦弱多疑,又有王商缺智少谋之辈谗言蛊惑,益州拒绝马超好意,今翻,吾当亲往,再与结交,重修旧好,吾料彼必不救援张鲁也。”
庞羲遂道:“公子之言甚是。我曾与马腾、马超有一面之缘,当随公子前往。”
这回,刘瑁并未再斥责于他。
在他眼中,一直看不上庞羲。
然则,欲结交马超,说不定关键时刻,以庞羲为使,还真有出人意料之功。
前者,刘瑁长兄左中郎将刘范、次兄治书御使刘诞,接连朝臣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外联征西将军马腾、镇西将军韩遂,欲谋诛董卓余孽李傕、郭汜。
不想谋事不密,马宇家僮出首其主,马宇、种邵、刘诞等皆被害。
刘范出逃槐里,旋即被害。
时任朝廷议郎的司隶河南人庞羲,花钱募得刘焉子孙,弃官入蜀,路经扶风郡,曾于马腾、马超相见。
马腾念及与刘焉结联之谊,遂派人护送庞羲带领刘焉孙辈入蜀。
庞羲所言,此之谓也。
刘瑁从南江调吴懿前来,为留守主将,荀攸辅之,程畿、黄权各守本职。
杨怀、高沛守南门,泠苞、邓贤守西门,吴兰、雷铜守东门,杜濩、朴胡守北门,四路军严防死守,绝不准再有人突围而出。
留下沈弥、袁约,随侍吴懿身边,听候调遣,来往策应。
刘瑁亲自带领黄忠、甘宁、魏延、孟达、任夔诸将,领兵两万,出兵城固。法正随军出谋划策,张松、庞羲随侍听用。
诸事分派已定,刘瑁等进驻城固,单等是否有援军前来。
一连等了三日,并不见有救兵前来,刘瑁开始怀疑,是否会有救兵前来,于是多派斥候,前往子午谷、斜谷道等多条可能进入汉中之路打探。
四五日后,忽有斥候探报,说果有西凉兵马由扶风槐里前往沈岭方向运动,怕是欲从子午谷而来……
第99章 阵前较量
法正遂进言道:“西凉兵马,擅长马战,今翻既然已知消息,当主动出击,与子午谷口设伏,据险而守,待其到来,弓箭射之。任他西凉兵马如何厉害,怕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刘瑁深以为然,便带领众将迅速出兵,过汉水,于子午谷口山势陡峭处埋伏。
不出一日,马超果然带兵入子午谷,欲潜入汉中。
待其兵士过半,刘瑁左有黄忠,右有甘宁,带领数千士卒,当道而立,截住去路。
刘瑁望去,但见西凉大军,马字大纛之下,一位少年将军,跨马而来。
刘瑁遂高声喊道:“喂,来将可是马超马孟起乎?”
马超等人实未想到,前头竟有兵马当道,当即止住大军,纵马而出,朝着刘瑁望了望,答道:“正是马某,阁下莫非益州之将?”
刘瑁细细打量,见此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狮盔兽带,银甲白袍,虎体狼腰,威风凛凛,年纪于他相若,也是十七八岁年纪,正合刘瑁想象中马超形象。
刘瑁并未急着回答,看到他这般威武雄壮,不禁叹道:“人言西凉锦马超,果然名不虚传也。”
马超见刘瑁如此盛赞于他,遂问:“阁下何人也?既知我名,如何还敢当我去路?”
“哈哈哈哈。”刘瑁大笑道,“吾乃益州刘瑁,字如意,先父名讳姓刘,名焉,字君郎者也。”
刘瑁此话一出,马超大惊,抬头两旁山谷环视。
马超皱眉问:“刘瑁是要截击于我也?”
刘瑁不答反问道:“孟起兄何以带兵到此?莫非西凉千里之地,尚不够兄牧马乎?”
马超知进兵汉中的事情败露,只得言道:“汝父已死,刘璋小儿,毫无情义,绝我结交之心。今闻阁下无辜讨伐汉中张鲁,特来救援耳。”
刘瑁道:“孟起兄果然快人快语!吾弟定是受奸人蒙蔽,故而回书绝之。然我刘瑁岂能不知大义耶?先父在时,与汝父关系甚密。为谋李傕、郭汜二贼,我长兄、次兄也曾受献帝密诏,与汝父内外联合,奈何谋事不密,二兄被害,致使汝父子再回凉州。前者,庞议郎带我兄子回蜀,尚且多亏寿成将军与孟起兄父子派人护送。你我两家,如此渊源,情深义厚,奈何一朝弃之?”
马超大吼一声,道:“刘瑁,我等进兵,既然被尔撞上,尚有何话可说?汝既知我,亦当知我手中虎头湛金枪之厉害。还不快快撤兵,休惹我动武。”
“白脸马贼,如何敢和公子如此说话?”甘宁狂吼一声,便要出战。
刘瑁急忙阻止,道:“兴霸勿要放肆。”
甘宁遂退。
那马超听刘瑁叫出甘宁名字,高声问道:“那杀猪般叫的,可是临江甘兴霸乎?”
“哼,真是你爷爷,又待怎的?”
甘宁如此无礼,马超不禁大怒,嚷道:“早听说你这锦帆贼威震西南,人又称我锦马超,不如今日你我两个比试比试,看看到底何人当得一个‘锦’字!”
“要厮杀便厮杀,哪个怕你?”甘宁舞动双戟,跃跃欲试。
马超性起,早已忍耐不住,便欲挺枪而出。
忽马超身后一将,青袍白马,手提截头大刀,上来力止之道:“公子不可!”
马超道:“令明何以阻我?”
那人道:“吾闻刘瑁不过纨绔耳,今当面截住去路,四周必有伏兵也。不可与之恋战,不如暂且退回,再做计较。”
马超犹豫未决,遂开口谓刘瑁道:“刘瑁,汝伏兵欲杀我耶?”
刘瑁笑答:“孟起兄何处此言?实乃孟起兄领兵欲助张鲁那厮,故而在此相侯,欲与孟起兄倾述家世渊源,累世情义也。兄若无相攻之意,我岂能有加害之心?”
“好,既如此,我答应于你,不去汉中助那张鲁,这便退兵回去。”马超道。
“如此,愚弟这便多谢了。”刘瑁于马上欠身施礼。
不想那马超话锋一转,道:“不过,兴霸匹夫,出言辱我,我欲与其较量一翻,不知可否?”
刘瑁心知这马超厉害,就算年十七八,功力尚不能达到巅峰状态,然甘宁也年长不了几岁。
两人若是动起手来,如二虎相斗,必有一伤,到时如何是好?
刘瑁本不欲答应,怎奈甘宁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