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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英慌忙推开刘瑁,躲在旁边树丛。
刘瑁回首望去,竟是黄承彦。
刘瑁向黄承彦见礼。
“公子好雅兴,夜已很深,公子竟还在此临风赏月?”黄承彦言语之时,东张西望,四下寻觅。
刘瑁担心树丛后边黄月英被他发现,只得语带双关,高声言道:“多谢黄先生相告。瑁独自赏月,一时失神,忘乎所以,以至于此!既然时辰不早,那自当回去,快些歇息。来日方长,赏月定有佳期!举头邀明月,白首不相负!”
刘瑁之言,似是对月祈祷,实乃用情表白。
那黄月英在树丛之后听得真切,感动不已,热泪滚滚,若不是双手掩口,竟致泣不成声。
“刘公子,何故如此大声?莫非周围有人?”黄承彦玄外有音地问。
刘瑁笑道:“哪里有人?月儿在天,我等在地,天地之遥,若不高声,月儿能知我心否?”
黄承彦见他行为古怪,然言语滴水不漏,拿他也没办法,拱手准备回去。
刘瑁拉着他只是说话,实是欲为黄月英回到营寨争取时间。
黄承彦不知是计,只得和他缓步而回。
有了这一夜谈心,黄月英芳心彻底归了刘瑁。
白日行路之时,总是探头探脑,遥望刘瑁车驾。
第二日傍晚,刘瑁一行终于随蔡瑁、黄承彦等人到达荆州。
那蔡瑁傲慢自负,对刘瑁等人又极为讨厌,也不道别,只管吩咐蒯五招待他们住进驿馆。
倒是那黄承彦和刘瑁言语投机,告别之后,方才乘车驾前往蔡府。
到得荆州城中,刘瑁方知,这黄承彦一家到来,实是和蔡瑁一样,皆是前来参加蔡家二小姐和荆州牧刘表的新婚之礼的。
过几日,刘表要和蔡氏大婚!
刘瑁得此消息,心中暗暗叫苦。
若是这刘瑁据此为由,避而不见,岂不糟糕?
刘瑁存了此心,顾不得长途跋涉之苦,翌日清晨,便着人唤张松、甘宁起来,带二人前往刘表州治府衙拜见。
在府门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那守门侍卫方才传话出来,言说刘荆州大婚在即,已然发布命令,十日内不见外使,不办公务。
此话传出,刘瑁还想劳烦守门侍卫再去禀报,就说是益州来的特使。
不想那守门侍卫冷哼道:“知道!俺们哪里管得你是****鸟屎?勿要说是益州特使,便是长安派来的,又当如何?也不能扰乱主公好事!快走,快走,切勿啰嗦!”
甘宁双拳紧握,便要动手。
刘瑁急忙劝阻,只得离去,别寻良途。
几人住进驿馆,虽有人好生招待,只是刘表避而不见,让刘瑁心中不安。
那甘宁性情暴躁,三番五次,便要提了双戟,踏马冲进州府,揪出刘表来见。
次次被刘瑁和张松阻止。
甘宁无奈,十分憋闷。
刘瑁苦思之后,别无他法,第四日一早,荆襄大地艳阳高照,便欲带了众人,准备城中走走,一则免得那甘宁憋闷发疯,二则说不定有甚奇遇。
尚未出门,沈弥来报,说有刘表幕宾名尹籍者前来拜访。
刘瑁正想出迎,张松言道:“公子休急,尹籍此人,公子知否?”
刘瑁一怔,笑道:“未知也。”
“尹籍者,字机伯,乃刘景升之同乡,皆为兖州山阳郡人,礼仪名世,辩才超群,松当先会之,挫其锐气,令其不敢小觑公子,方可出见。”
刘瑁说:“善。”
张松出见,刘瑁窃听于屏风之后。
张松和尹籍寒暄叙礼已毕,各自落座。
张松挑衅道:“机伯兄侍奉刘景升无道守成之君,煞是辛苦吧?”
尹籍随机呵呵笑道:“那永年兄侍奉刘季玉懦弱多疑之辈,岂非更加辛苦?”
“我等益州幕僚,嘴巴一张一合而已,谈不上辛苦。”张松讪笑道。
那尹籍亦笑答道:“我等荆州幕宾,躬身一拜一起罢了,也是一样。”
如此你来我往,几番较量,虽那张松极为善变,并未占到半点上风。
刘瑁在屏风之后,暗暗听得仔细,对这尹籍之辩才十分敬佩。
刘瑁心知,这张松定然是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翻,若是落了下风,便不好交代,故而两人言语讥讽,火药味十足。
刘瑁知晓演义之中,尹籍曾经三番五次救得刘备,和尹籍结交,难保遇险之时不能用上。
故此,刘瑁转身出去,拱手告罪……
第48章 水寨较量
张松见刘瑁出来,虽未在尹籍面前讨得便宜,然则亦未落得下风,并不以为耻。
刘瑁本欲出行,一身便衣,儒雅风流,礼仪足备,倒让尹籍眼前一亮。
“机伯兄乃荆襄才智之士,此来必有好消息于我等,永年不必多心。”刘瑁打个圆场。
那尹籍倒是心胸宽大,谓张松道:“张先生博闻强记,辩才无双,机伯今日总算领教了。”
张松见刘瑁对尹籍如此礼遇,自然不敢造次,拱手作揖,诚心告罪。
刘瑁见此,十分高兴,握住尹籍之手,送其坐下,请教道:“敢问先生此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尹籍道,“前者,蔡将军带诸位一同入城,然蔡将军忙于主公大婚,无暇顾及诸位,照顾不周,心中不安,故而命我前来,今日欲领诸位出城游览一翻,如何?”
甘宁听了,呵呵笑道:“嘿,尹先生,你来得正好,我等正欲外出见识见识荆襄之大好河山,今有先生一同前往,那便更好。”
“哈哈,这位便是甘兴霸甘将军吧?”尹籍笑道,“甘将军果然爽快人也!”
刘瑁和张松可不像甘宁这般,脑子慢半拍。
张松笑道:“不敢动问,尹先生今日准备带我等何处游玩?”
“不必多问,去了便知,请诸位这便收拾,我和仆从、侍卫在门外恭候。”
张松略有担忧,本想谏止不去。
甘宁等一时并未察觉,只是兴奋得很。
刘瑁心道:“蔡瑁小儿,虽然奸诈,然毕竟是刘表之军师,在他尚未见到刘表之前,尚不至于置他于死地!但去无妨,看他能有什么花样。”
刘瑁主意已定,道:“无需让先生就等,我等已然收拾停当,这边可以出行。”
刘瑁在张松陪伴,甘宁、沈弥、娄发和锦帆卫之保护下,随尹籍车驾,出荆州东门而去。
足足行了一个时辰,竟到大江岸边。
刘瑁实未想到,尹籍带领他们所来之地,竟是荆州水军营寨。
此时,刘表拥有水军十二三万,有一半布置在荆州南部水寨。
在尹籍引领之下,众人登上岸边高台,放眼望去,大江之中,蒙冲斗舰,无边无际,旗帆招展,猎猎生风。
人称“荆州水军,天下无敌”,以此观之,实非虚言。
那尹籍见众人惊诧,微微笑道:“公子勿惊,我荆州水军威武雄壮,临江观之,壮怀激烈,实乃荆州雄伟壮丽之景致也。今带众人来此,品评品评而已。”
“荆州水军,天下无敌。以此观之,果然名不虚传。”刘瑁客观评价。
刘瑁心道,“想不到那蔡瑁在当阳用三千士卒未吓到他们,此时便想用荆州水军震慑于他。此番用意,一观便知,何须多想?”
刘瑁只做不知,但随尹籍观看而已。
尹籍带领众人入阵,水寨大营门前有二将相迎。
“尹先生,这些便是益州使者?”其中一将言语倨傲,对刘瑁等人极为不屑。
尹籍忙将双方做了介绍。
刘瑁方知,说话之人乃是荆州水军两位副将蔡中、蔡和也。
这蔡中、蔡和,刘瑁是知晓的,他记得《三国演义》之中,蔡和被周瑜斩首祭旗,这蔡中便是死在甘宁之手。
此时蔡中出言不逊,态度倨傲,甘宁看不下去,又要发作。
刘瑁急忙目视摇头,令其休要多言。
甘宁会意,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在蔡中、蔡和之引领下,众人进入水寨,登上一艘猛冲战舰,快速行进,参观荆州水军。
刘瑁虽则了解过一些古代打仗之阵法,然则对于此种水军军阵,实在不够熟悉。
他看得一头雾水,甘宁却是惊得目瞪口呆。
那尹籍遥指远远近近、大大小小之蒙冲斗舰,得意地问:“如意公子,我荆州水军如何?”
“嗯,果真威武雄壮,天下无双!”刘瑁叹道。
“那和公子之益州水军相比若何?”
“益州水军如累卵,而荆州水军似磐石也。”
“既如此,若我荆州水军溯流而上,城都、巴郡岂非唾手可得乎?”
刘瑁笑道:“尹机伯真乃不通军务也。荆州水军虽天下无双,然则可以如鲤鱼跳龙门乎?我益州之地,山川险要,关隘坚固,天府之国,人杰地灵,任凭荆州水军天下第一,又能奈我何?若汝等逆流而上,我益州之军夹岸设伏,岂非瓮中捉鳖乎?然,吾弟刘季玉躬行仁义,只想保疆安民,绝无非分之想,而刘荆州步步紧逼,逞强用计,岂不知战端一开,山河破碎,万民遭殃乎?先生乃仁义之士,不去劝谏刘荆州迷途知返,反而从命蔡德珪助纣为虐,瑁实茫然,莫非先生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仁人君子,只在嘴上乎?”
尹籍本是奉了蔡瑁之命,领众人参观荆州水军,以有威慑之意,实非出自本心。
实未想到,刘瑁一翻诘问,高亢透亮,坦荡自然,实令尹籍无地自容。
那尹籍慌忙躬身拜服道:“如意公子真乃仁义之士也!听公子之言,振聋发聩,机伯汗颜!机伯回去,自当奉劝我主,与益州重修旧好,和平共处!”
两人正自客气,没想到一旁蔡中喝道:“什么仁义之人?什么振聋发聩?以我看来,都是放屁!乱世称雄,武力说话,喂,那姓刘的,你敢于我水中比试一翻吗?”
蔡中竟然向刘瑁叫板。
那刘瑁心中一紧,若是这些人于此处动手,的确对他们不利。
虽则他水性也不错,但他是公子,和蔡中此等人动手,有失身份。
只不知甘宁、沈弥、娄发水性如何,若是他们不通水性,无法替他出头,那可真要丢人现眼了。
不想那甘宁哈哈笑道:“喂,菜鸟,我甘兴霸陆上水中,哪样都行!比试比试又如何?来吧,我等就在这大江之中比试比试憋气吧。”
甘宁早看蔡中、蔡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话音落下,脱下披挂,一把拽住蔡中,纵身跃下猛冲小艇,两人扑通如水,水花四溅。
俄尔,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过了许久,竟不见二人露头。
“哎呀,坏了,两人怕是危矣!哎呀,我的兄长啊!快快快……快打捞救命……”
蔡和算着时间,已然过去半刻钟,他兄长蔡中可从未在水下呆过如此长的时间……
第49章 结识诸葛
一时间,蔡和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呐喊,号召水军下水打捞。
就在大家尚未下水之际,嘭一声响,水浪涌起,那甘宁宛如水中夜叉,游到小艇旁边,一手抓紧绳索,一手拎着蔡中衣领,纵身跃上小艇,将蔡中丢在船舱之中。
“甘宁,汝杀我兄长,我和你拼了。”蔡和便要冲上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