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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要是搬一起住,我妈肯定会发现你跟小宇的关系,到时候很可能去找你闹。”
    “一百万,够不够塞住她的嘴?”孟泽成语气稀松平常。
    “她要是知道你是小宇他爸,就不是一百万这么简单的事了。”我好心提醒。
    “我来跟她谈。”孟泽成自信得很。
    中午我就跟我妈摊牌了。
    我说我们得搬家,以后小宇他爸时不时会来跟我们住。
    听完我妈一愣,问,小宇他爸离婚了?
    他压根就没结婚。我说。
    没结婚?我妈眉毛挑成八字形,没结婚干嘛不跟你结婚?
    我说跟我结婚对他没好处。
    我妈听出来了,问,他家有钱得很吧?
    见我点头,我妈脸上有了点欣喜的神色。
    这么些天来,她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
    “凡凡,门不当户不对算什么,你有小宇啊!”我妈拉着我的手,意味深长看着我。
    老天。我就知道。
    让孟泽成去跟她谈吧。我能力有限,实在无法说服她,并不是拿孩子当跳板,就能跳进豪门的。
    况且,我对豪门,尤其是孟泽成所在的豪门,没有任何兴趣。
    我不说话,我妈就以为我又怂了,不断在我耳边叨叨叨,唾沫横飞细数各路麻雀变凤凰的神奇招数。
    小宇看完动画片来找我,这场论如何死皮赖脸挤进豪门的演讲才终于结束。
    “乖外孙,见过你爸爸吗?”我妈捧着小宇的脸,问。
    小宇眼珠转向我,等我发话。
    我没吱声,轻轻点了点头。
    小宇见状,也点了点头。
    “知道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么?”我妈又问。
    小宇见我轻轻摇了摇头,也摇头。
    “爸爸是不是很有钱?”这回我妈问得更直接。
    小宇眼睛还来不及看我,脑袋就不由自主重重点了下头。
    我妈笑得合不拢嘴。
    她的幸福感,来得就是这样简单。
    一想到有钱,有便宜占,就能乐开花来。
    当天下午,一辆劳斯莱斯开到楼下来接我们。
    这次的司机很年轻,高高瘦瘦的,不是之前给孟泽成开车的那个。
    看见我拖着个大箱子下来,他说,孟先生吩咐过,不让您带箱子。
    可里面都是些重要物品。我说。
    好吧。我撒谎了。里面大部分都是衣服。我把一百块以上的衣服都收进来了。
    我就是这么穷,并且抠搜。
    “孟先生说,除了重要证件,您的衣物一律不能带上车。”瘦高个司机看着我,目光坚定。
    我妈从车里探出头来,“我跟我孙子的衣服能带过去不?”
    司机一愣,抿了抿嘴。
    我觉得他是在憋笑。
    干干净净的脸上,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将目光移向我妈,“抱歉女士,您和这位小先生的衣物也不能带。”
    像是怕我们担心,又解释了一句,“那边备有新买的干净衣物。”
    “那就好那就好。”我妈扭头催促我,“快把衣服都腾出来吧。”
    车开动后,我妈问我,“他姓孟?”
    我心虚地垂着眼,点头。
    “哦。”我妈没再说什么。
    我们被送到城南区一个叫做宝格丽的高档小区。
    那套房子在8栋12层。
    复式楼,欧式装修。
    年轻司机分别给我跟我妈一份钥匙和门卡后就走了。
    “哦哟哟,小宇,你爹这么能耐啊,住这么大个房子!”
    我妈惊叹起来。
38。醉后柔情
    小宇仰头看着我妈,“他还有好多房子。”
    我轻轻拍了下小宇的肩。
    这孩子没有在炫耀,我知道。
    但他这话肯定能让他外婆兴奋得彻夜失眠。
    果然,我妈立马笑逐颜开,刮了刮小宇鼻尖,“以后在你爹面前,可得懂点事儿,讨他喜欢,知道不?”
    小宇没作声,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房子很大,有好几个房间,我跟我妈终于不用再挤在一张小破床上睡觉了。
    小宇有自己的儿童房。
    我想睡我妈隔壁的客房,被她撵到主卧,“你是这里的女主人,睡什么客房?这不是跟小宇他爸见外么?”
    “什么女主人啊,这房子又不是我的。”我嘟囔着。
    我妈指尖戳到我脑门上,“你长点心眼,以后早晚是你的。”
    环视周围一圈,她啧啧道:“熬了这么几年,可算是要熬出头了。现在他肯让你们搬过来,就说明已经动摇了!”
    他那是才发现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我想着,也没跟我妈争论。
    不知道孟泽成今晚会不会过来。
    凌晨一点过,我没睡着。
    下楼倒水喝,门口传来动静。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
    孟泽成醉醺醺出现在门口,东倒西歪地换鞋。
    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孟泽成已经看见我了。
    他冲我招手。
    我走过去,扶住他,门一关就被他压在门上。
    很重的酒味。
    他高大的身躯紧贴着我,不给我动弹的机会,在我颈窝处乱吻。
    “别、别在这……”我几乎是用气声说的。
    玄关的灯发出温暖昏暗的光,在黑暗中勾勒出他颈部的线条。
    衬衫领口处,有股混于酒气中的香水味。
    不知道又是哪个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的手伸进我睡衣里,在腰间抚摸几下,一路向上覆到胸前。
    “别在这!”我压着嗓子低呼。
    孟泽成完全不理会我的反抗,手掌粗暴地挤进我内。衣里面。
    急促的呼吸喷在我的锁骨上。
    楼梯处忽然亮起灯光。
    完了。
    我浑身都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二楼楼梯口的身影。
    那个矮矮胖胖的身影,原地不动站了几秒,然后缓缓转过身。
    楼梯处的灯光灭了。
    只剩下玄关和餐厅的灯还亮着。
    下楼喝水时,我开了餐厅的灯。
    孟泽成忽然打横抱起我,疾步上楼。
    我被扔到主卧的大床上。
    孟泽成没脱我睡衣,直接扯我睡裤。
    做完第一次,他才脱掉我睡衣,将我脖子以下,胸以上的部位吻了个遍。
    应该只是半醉,我想。
    他头发有些凌乱,那双好看的眼睛迷离而慵懒,性感得足以让任何女人沉迷。
    如果我不是个性冷淡的话,这一晚,我的身体,一定很幸福。
    然而,我就是一个干涩,清寡,对男人没有欲。望的性冷淡。
    这次依然痛到哭。
    出乎意料的是,孟泽成竟然吻了我的泪。
    温柔得空前绝后。
    酒精将他的魔鬼形象,稍微淡化了一点点。
    原来,喝醉了的孟泽成,也会对我温柔。
    “孟哥哥。”
    我哭着唤了他一声。
    “嗯?”他的唇停在我脸颊边,缓缓抬起头。
    落地灯柔和的灯光下,我仿佛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还是那英俊的五官,然而眉目之间,却有我从未见过的深情。
    我像是站在悬崖边,被这深情狠狠往前一推。
    坠落的过程中,又被这深情紧紧捞住。
    被架在凌云的半空,我迷失了。
    “孟哥哥。”
    我又唤一声。
    孟泽成眉眼弯起来,笑了。
    再次进入我身体后,他问我疼不疼。
    我说疼。
    他动作轻了点,又问我还疼么。
    我说还疼。
    他也没出来,就这么轻轻地动着。
    后来他忍不住,速度又快起来。
    做完他就睡着了。
    今晚这两次都没戴套。
    我想着明天得去药店买避孕药,渐渐入眠。
    醒来,身边是空的。
    床头柜上多了一盒药。
    看着这盒紧急避孕药,我忽然想起,孟泽成说过,小宇是孽种。
    他没有办法不爱这个孽种。
    但他也得阻止另一个孽种的降临。
    楼下传来说话声。
    加快脚步,我几乎是跑到楼下的。
    看到我妈,小宇,孟泽成,三个人有说有笑围坐在餐桌旁吃做早餐,我楞在楼梯口。
    “起来了啊?”我妈招呼我过去吃饭,又说:“泽成啊,晚上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泽成?怎么叫得这么亲切?
    我盯着我妈看了好一会,完全看不出,她对孟泽成有半分讨厌。
    哦对了,没准她还是讨厌孟泽成,可她又真心喜欢钱。
    “妈妈,快吃。”小宇指着我的碗。
    我摸摸他脑袋,“昨晚睡得好么?”
    小宇点点头。   
    “待会美术老师过来给你上课。”孟泽成咬一口南瓜饼,说。
    “啊呀,小宇你可得专心学!”我妈从厨房端出碗粥给我。
    小宇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这孩子最讨厌画画了。
    我替他求情,“先上两节试试,要是不喜欢,再换别的课吧。”
    孟泽成看着小宇,目光严厉,“穷人对自己的要求都很低,你想做个穷人吗?”
    靠。指桑骂槐呢这是。
    “你上次不是说,趁着还小,得抓紧时间玩么?”我拿他说过的话怼回去。
    “我改主意了。”孟泽成往小宇碗里夹了块南瓜饼,“老裴记得么?”
    何止记得,简直印象深刻。
    那次陪孟泽成去饭局,那个裴总一直跟他叨叨,千万要注意下一代的教育问题。
    我看看小宇,投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目光。
    孟泽成出门后,我跟了出去。
    我妈以为我是去送他,笑眯眯地用眼神鼓励我好好表现。
    我追上孟泽成,问他跟我妈怎么谈的。
    他笑了笑,说你妈真有意思,我跟她谈钱吧,她说谈钱伤感情,然后劝我跟你结婚。
    我说她就这样,以后肯定还得一直这么劝。
    孟泽成拉开车门,说,我告诉她,这辈子没法娶你,你猜怎么着?
    他笑起来,拍拍我的脸。
    你妈说,你们有钱人不都有好几房姨太太么?温凡当不了大房,好歹让她做个二姨太吧。
    孟泽成说这话的时候,尖酸的讥笑挂在嘴角,满脸都是大写加粗的三个字——
    瞧,不,起。
    那辆灰色的宾利雅致载着他离开。
    在外面站了很久,我才回去。
    我妈殷切地问:“凡凡,要不要——”
    “够了!”我冲她大声吼。
39。被下药
    吼完我就后悔了。
    冲我妈吼什么呢?
    她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一直都这样贪财,势力,头脑简单。
    可我有什么资格责怪她呢?
    我不也一直都这样懦弱,无能,自我麻痹?
    温欣死后,我尝试着改变。
    抽烟,喝酒,骂脏话。
    还往孟泽成脸上抽过拖鞋和巴掌。
    然而这些改变,并没有让我重新看到希望。
    我的生活,依然黯淡无光,甚至,比从前更令人绝望。
    算命先生说过,我长了张姨太太面相,八成是要给人家当外室的。
    一语成谶。
    我走过去,抱着我妈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