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飧觥癢EI”的读音都一样。他们都是她的守护天使。
“行了。”魏然故意摆起脸说:“太晚了,不能在这吹风了,我以医生的名义命令你,你必须去睡,不然明天我就要给你开安眠药。”
庄清研可不想吃安眠药,她起身就往屋里跑,“睡睡,我这就睡。”
※
终归是心里的事太多,说是睡哪睡得著,庄清研在床上翻来覆去。
正是失眠的关头,还偏有事情扰人,床头手机忽然一震,来了个电话。接起来一看,是陆澹白的。
陆澹白的声音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来,“睡了吗?”
“睡了我还接你电话。”庄清研觉得他这就是白问。大半夜的她不想吵到孩子,赶紧问:“什么事啊?”
陆澹白没料到她这么不耐烦,怔了会后说:“法国这边有点事,我得过几天才能回。”
他这话不假,他出国第一件事先是去德国看小茉莉,然后再去法国分公司忙公事,分公司出了点情况,他得留几天解决问题。
庄清研心头一喜,她巴不得他不要回,等她彻底解决了张建名再说。于是她连连点头:“好好,你就在那边忙你的吧,没事我挂了啊,睡觉。”
“等等,陪我说会话,我有些睡不著。”
这句话的意思没什么,但语气罕见地轻柔,庄清研突然意识到不对,再仔细分辨,陆澹白声音沙哑,竟有些慵懒的意味,还含著一些鼻音,应该是躺在床上跟她打电话。
陆澹白从不这么说话的,他虽长著一副小白脸的颜,但性格偏冷硬,可眼下低沉的声音透著些软绵,跟平日画风不同。
庄清研疑道:“你怎么了?喝醉了?”
“我醉了你会心疼吗?”陆澹白在那边反问。
庄清研就只是笑,心想你喝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那边等不到她的回答,有些失落,半晌后道:“我只是签完合同客户应酬了几杯,没有喝多。”
他说到这轻轻笑,“放心,我有分寸,你从前都不让我喝酒的,每次我去应酬你就担心,怕伤肝伤胃,回来还给我煮醒酒药,慢慢喂我喝……”
庄清研心道,她什么时候不让他喝酒了,她才懒得管他,还给他煮醒酒汤,做梦!
想了会她反应过来,陆澹白那个“从前”二字,指得是六年前。六年前,那个一心一意爱著陆澹白的庄清研。
一时间过去的回忆翻涌而出,有悲哀涌上心头。时间真是无所不能,可以让人为爱掏心挖肺,也能让人心如死灰覆水难收。
那边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双方都没再说话。长长的缄默过后,陆澹白再度开口。
“清研,我这边是法国夜里8点半,窗外月亮刚刚升起来,挺美。”
这话题太突变了,庄清研蒙了会后说:“我这阴天,看不到。”
“庄清研,我想你。”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庄清研卒不及防,极清楚的六个字,穿过千山万水落入她耳中。说他醉了,可这话音清楚明朗,说他没醉,可庄清研自己又不相信。愣了会后庄清研说:“陆澹白你真喝高了吧,大半夜发什么疯!快洗洗睡!”
然后“咔”一声压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庄清研将陆澹白的醉言醉语抛到脑后,继续去想自己的烦心事。
张建名的事还不知道后面会如何进展,如果她的证据被检方认可,检方应该会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他。杀人本就是重罪,再加上抛尸,属于手段极度残忍,社会影响恶劣的案件,一般都会重判。如果届时张建名没有通天的本事,绝对死罪难逃,想死缓都不行。
看著仇人恶有恶报,庄清研心中是宽慰的……可下个瞬间,她看到身边睡得香甜的彤彤,便又有些为难。
随后几天,庄清研一直为这事情绪复杂,每每看到彤彤扬起天真的小脸,围在她身边,那么信任又那么依赖她,她就心下矛盾又纠结。
诚然张建名的确罪大恶极,但这并不影响他与彤彤的血亲关系。庄清研不知道等以后孩子长大,她该怎么跟孩子开口,说是自己把她心心念念的亲爹送到了枪口下,斩断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血缘。
纠结了几天,她甚至有些荒唐地想著,能不能让法院不判死刑,判死缓算了,念在孩子可怜的份上,饶张建名一条命,就在牢里关一辈子忏悔吧。
然而,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想太多。”
就在她纠结“死刑”还是“死缓”的时候,随后的事实证明,这一切不过是她想太多。
——就在张建名被警方控制的五天,她正在公司,召集了策划部骨干开会,不料会议进行到一半,秘书突然跌跌撞撞闯进来,面色仓皇地说:“不好了小庄总,张建名来找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防止有妹纸没看明白,做个小科普。
死刑与死缓,虽然都称为死刑,但本质上有天壤之别。
死刑一般指死刑立即执行。业内称死立执。就是判下来很快就死定了。
死缓是指 死刑但缓期两年执行。
虽然两者都为死刑,但在中国的法律实际中,死缓一般最后都不会死,在缓期两年内,表现尚可的罪犯都会降为无期。(除非在缓刑两年内自己作死,在牢里表现不好)
所以死缓听著可怕,其实……死亡的概率很低。(这也是犯罪分子经常利用的一点,犯了重罪的人往往都会疏通关系、或者找律师想法轻判,能从死刑判为死缓,命就保住了(揭露社会黑暗的小七君忍不住说了实话)
好了,课外小科普结束。(^o^)/~明天继续更。
第95章 Chapter95 失算
就在张建名被警方控制的五天; 庄清研正在公司上班,上午召集了策划部骨干开会,不料会议进行到一半; 秘书突然跌跌撞撞闯进来,面色仓皇地说:“不好了小庄总; 张建名来找你了!”
庄清研跟众人走出公司大楼时; 张建名就在大门口。
大中午的太阳明晃晃; 张建名魁梧的身子招摇地立在太阳下; 而他的身后; 跟著两排黑压压的保镖。被众人众星捧月般拥簇著,张建名双臂环胸; 面色倨傲地冲庄清研笑。
庄清研脚步微顿; 方才的将信将疑在这一刻变成了诧异。面前的人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出来了!还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显摆!
身后秘书飞快对庄清研耳语:“听说张建名打通了关系; 自称有精神病; 就被放出来了!”
庄清研脚步一重。
真是好手段!她真是低估了张建名的能力!
枉她还在纠结著如果惩处对方; 却没想到对方已轻松脱身。
见庄清研出来,张建名从大门口走过来,笑著问:“怎么; 看到我很惊讶?”顿了顿又道:“还是很惊恐?”
庄清研立在台阶上; 居高临下的瞧他; “我不明白张总的意思。”
“不明白?行。”张建名下巴一摆; 只这一瞬,公司外门猛地冲进一辆大卡车,猛烈将外门护栏撞开; 如脱缰的巨兽般直冲入院。大卡车两侧均跟随不少人手,车内似乎装了什么危险品。
庄清研眼神一紧,“张总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庆祝一下!”张健名笑吟吟地,微黄的牙在阳光下得意地招摇,“我张某人这一生还没去过牢里呢,托小庄总的福我才开了眼界!这么大的人情,我得好好谢谢你啊!”
他啪啪一拍手,庞大货车后箱门猛地一放开,有什么重物哗啦啦倾倒而下!
庄清研定睛看去,那一捆捆,一叠叠,大红色的,摞成小山般的卷炮!
这就是变相的火药!
庄氏众人齐刷刷变脸,而下一刻就听张建名大喝一声,“放”!随即火光一闪,巨响劈啪轰入耳膜!
变故太快,这巨型卷炮的轰鸣不亚于晴天里爆出一声雷,庄氏员工及路旁行人在震惊中四处逃窜。庄清研被员工们护著往后退,而人群那边,张建名在手下的掩护下,瞧著霹啪巨响仰天大笑。
这虽然只是卷炮,算不上□□裸的炸弹,但这一整辆卡车的量,几千上亿的炮摞在一起同时爆炸,威力岂容小觑?巨大的爆炸声将整条街都惊动,巨大的硝烟四起,整个庄氏大楼都被浓雾笼罩。这场景仿佛火灾现场,连周围停车场的车都被震得警报响。
待炮仗结束后满地狼藉,浓烟阵阵,而庄氏的大门、招牌、院内……所有露天物件都积上了厚厚的卷炮火药渣,庄氏的院内花坪树木被炸毁烧焦,泥土都炸出了坑,一棵刚栽的树甚至被炸翻过去,而庄氏的钢化玻璃大门,震出蛛网般的裂纹!只怕用手碰碰,就要粉碎倾轧。
满院上下满目狼藉,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浩劫。
光天化日被火药袭击,庄氏的人又恐又愤,纷纷喊道:“报警!快报警!”
“报警?”张建名在众下属的拥簇下,踏著满地炮灰屑上前,挑衅地笑:“报啊,老子敢来这,就不怕你们报!”
“王八蛋!”庄氏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冲过去就要打,一声冷呵却止住他们,“慢著!”
是庄清研的声音。
“小庄总他们太过分了!”庄氏人嚷道:“当我们是死人吗?!看我们好欺负啊!”
“别闹,回去!”庄清研的脸色亦是难看至极,但还是止住他们。
看这情况,张建名肯定知道是她将证据送到检察院的,所以从局子里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泄愤。他耀武扬威有备而来,足足带了七八辆的人马,打手们还一个个人高马大带了家伙,反观庄氏,安保只有十来个,而其他职业员大多是女姓,双方力量太过悬殊,硬碰硬只会吃更大的亏。庄清研选择忍,是对己方的保护。
见庄清研按兵不动,张建名的人猖狂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这些娘们也就这点能耐!”
“瞧瞧这些臭娘们,放个炮都吓得要死!”
“哈哈,怕吗怕吗?快钻到哥哥的裤裆里躲一躲!”
各种不堪入目的话纷踏而来,庄氏员工目眦欲裂,而下一刻只听哐当一声大响,张建名某个手下一脚飞踹过去,那碎成蛛网般的玻璃大门,轰隆隆彻底倒下。
大门被拆!
这挑衅已不亚于拆自家招牌了,庄氏的人气得浑身发抖。而张建名不为所动,飞溅的尘埃中,他将目光投到庄清研上,那洋洋的笑意褪下,变成更凌厉的凶狠与张狂,他一字一顿。
“小丫头,今儿炸了你的门,充其量只是见面礼……后面的大礼,咱慢慢来!”
※
会议室内,庄氏骨干们围著桌子而坐,每个人都一言不发。
庄宁坐在最上方,亦是神情凝重——上午她只是出去办了个事,张建名就带人大闹公司,等她回来后,张建名已经扬长而去,留下庄氏大门一派残垣断壁。
默了会她看向身边庄清研,说:“你也别自责,今天的状况,你已经在尽力控制了。不然要是起了冲突,只怕我们损失更重。”
庄清研道:“我没自责,我只是在想,张建名今天敢炸公司的门,没准明天就敢炸到我们家去。”
她这话没错,张建名今天就是来给庄氏下马威的。大庭广众下他敢这么在市中心闹,下次他只会做更张狂的事。
庄宁轻声道:“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