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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老仙顿时一愣。
“啪！”
我直接把电话扔了过去，老仙低头扫了一眼，脸上表情古怪，沉默许久都没有接我的话茬。
第946章 团伙的决策权
会议室里。
我，老仙，向辉，大皇子，何仔仔，蒋经，吴肥肥，还有视频连线的李浩，包括缅甸的中高层干部，开始研究起了戴胖子的事儿。至于童匪和胡科这类战斗型选手，不参与这事儿。
会议桌旁边，我抽着烟，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
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过后，向辉的目光扫到了老仙身上，随后沉吟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哥！我有没有发言的权利？”
“有！”我干脆地回道。
“你既然说有，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你帮戴总解决困境，这点我同意！为什么同意，原因你也知道！起家的时候，你在戴总的槽子里，喝过最干净的水，拿过最好的资源！所以，不管是报恩，还是出于感情，你帮助他，我都无话可说！但你要说接他回来，那我不同意！”向辉双手合十，低着头干脆利索地说道。
“为什么不同意？”我淡然的看着向辉问道。
“因为不合理！”向辉顶了我一句，这是他来海洋以后，第一次态度如此强硬的拒绝我。
“你呢？”我看像大皇子问道。
“南哥！海洋之前你盘下来，本来就是给戴总留着的！后来，中间很多误会，你又把海洋交给了我！按理说，我不应该在这事儿上发表意见！因为，我要同意辉辉的想法，好像我不想交出海洋似的！但你既然非要问我态度，那我也把心里话说说！在这件事儿上，我和辉辉的看法一致！帮他可以，但接回来，我不同意！”
大皇子干脆利索地回道。
“浩子，你呢？”
我冲着视频里的李浩问道。
“戴胖子回来了，一旦有事儿，我听谁的？！你又听谁的？”
李浩没有拐弯抹角，一阵见血地说道。
“你啥意思？”我斜眼看向了老仙。
“我没意思！”老仙摊手回道。
“你捅咕的？”我指着众人冲老仙问道。
“你别用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话昂！”老仙火挺大的回了一句。
我俩一拌嘴，下面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静悄悄的全跑了。视频里只有李浩还在，抽着烟，没啥表情的看着我和老仙。
“咣当！”
人都走了以后，我一怒之下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椅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指着老仙说道：“你有点狼心狗肺，你知道么？”
老仙根本没搭理我，用指甲刀修着指甲，一声不吭。
“哎，我问你！！你和我，如果没遇到胖胖，谁认识咱俩是谁啊？！大街上，我还是个游戏厅的小混子，你他妈还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你知道么？！”
我双手拄着办公桌瞪着眼珠子冲老仙问道。
“……行，那我也问问你！向南，咱俩在一块这么长时间，我老仙跟没跟你，因为钱的事儿，股份的事儿，利益上的事儿，斤斤计较过？？戴胖子回来，他能占多少股份，分走多少利益，我老仙无所谓！因为一千万和一百万，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钱够花就行！！明白么？”老仙抬头看向了我。
我叉腰站在原地，无言以对。
“他回来不是钱的事儿，也不是利益上的事儿！而是咱们这个团伙，已经形成平衡了！戴总现在就五十出头，章伟民还没死，他能退休么？！咱家的权利如果一旦分散，下面的人该听谁的？！我就问你！你他妈向南，从雨寨站住脚开始，就一个人说的算，已经习惯了坐在第一把椅子上的位置！他回来以后，一旦意见出现分歧，你怎么办？！你难不难受？我怎么办，浩子怎么办？！”老仙皱眉冲我问道。
我听着老仙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李浩坐在电脑前很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南南！你和我对胖胖的感情是一样的，因为咱俩都受过他的恩惠！我到现在，也没忘记过他对我的好！但现在，不管你愿不愿承认，你和我都已经自立门户了！但下面的人，包括向辉，大皇子，还有何仔仔他们，对戴胖子都没有一点感情基础，他们又凭啥替戴胖子办事儿呢？！而向辉更是你的堂弟，他能看见你陷入尴尬的困境么？！南南，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你代表的是很多人的利益诉求，明白么？”
老仙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我无比疲惫的揉了揉脑袋，噗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南南！贝贝和奔子的事儿，刚出了没多久！这内部阵痛的后果，你也亲身经历过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咱俩是一和二的关系，我说的话，只是在你冲动的时候，告诉你利害关系！但你怎么做，我都顺着你的思路走，不会跟你唱反调！！而且，今天开会之前，我没有捅咕任何人！他们的想法，都是自己的！”
老仙修完指甲，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飘然离去。
到了现在，我才明白，老仙为什么永远也不会有“当一”的想法，因为他的性格，注定决策不了这种现实和理想碰撞的事情！
而我现在是一，那就必须要有所决断！
一伙是，对我恩重如山的长辈。
一伙是，为团伙鞠躬尽瘁的基石！
怎么选择？
让我几乎崩溃。
“南南……我说句现实点的话！！钱有了，能碰见给你卖命的小弟，这不难！但当你落魄时，能愿意拉你一把的大哥，却太少了！李水水没碰见过，林恒发也没碰见过！但只有你向南，碰见了戴胖子！”
李浩一根烟抽完，看着屏幕缓缓冲我说道。
“唰！”
我猛然抬起了头。
“我到啥时候，都支持你的决定！”
李浩冲我一摆手，直接切断了视频连线。
而我听见李浩的一番话以后，心里顿时有了决定，站起来，一边往外走着，一边说道：“……胖胖，如果我连你都不信任，那我活着也没啥意思了！！我赌一把！我的今天是你给我的，就算你想抢回去，那我也无话可说！！必须，接你回来！”
第947章 账本漏了
第二日中午。
还是在会议室，我拿着一份资料，站直身体，看着下面的人说道：“这里有份资料！辉辉，你复印下去，让可靠的人，人手一份！去黑网吧，专门找那些二三流的地方论坛，把资料散出去！”
“好！”
向辉点头应道。
“我说个事儿昂！胖胖必须接回来，这事儿没有再议论的必要！你们给我记住！下面的人，如果背后拿这事儿讨论，或者说一些没用的，让我知道了，别怪我翻脸！明白么？”
我异常严肃认真地说道。
众人无言。
“南哥！”大皇子和向辉同时要说话。
“我说没有议论的必要！能不能听明白？”我立马扭过头，阴着脸冲二人问道。
“能！”
向辉和大皇子，低下头，应了一声。
“大点声！！能不能明白！？”我大吼着问道。
“能！”
二人抬起了头，大声回道。
“好，散会！”
我摆手示意众人解散。
……
下午，某本地信息港，某大学论坛，等等网络媒体中，爆出一份半真半假的账本，上面记载着多名在位高官的姓名，和相关的走账帐号。
这个账本就是老何的那份，曾经有很短的时间，落在我手上！但在故意曝光的这份资料中，并没有老何的相关证据，因为我让人把有关他的信息抹掉了。
向辉投放的平台，全部都是大学生喜欢扎堆的地方，浏览人的文化水平普遍较高，所以他们对这个账本很好奇。短短两个小时之内，有关于受贿账本被曝光的讨论贴，就屠了各大本地高校，和一些记者爱逛的论坛版面！
晚上四点半，下班之前。
穿着西服，胸前挂着工作牌的秘书，大步流星的走到老何办公室门口，连敲门都忘了，直接走了进去。
“怎么了？”老何带着眼镜，有些错愕的抬起了头。
“领导，有个事儿，很急！”
秘书轻声说道。
“……哪方面的？”老何一愣，放下手中的工作，摘掉眼镜，不急不缓地问道。
“唰！”
秘书拿着打印好的资料，放在了老何的面前。
“哗啦啦！”
老何接过资料，来回扫了两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抬头看向秘书轻声问道：“哪儿曝出来的？”
“几个大学论坛，还有本地的信息论坛，目前还没出现在公共媒体的版面上，但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了！”秘书轻声回道。
“你等等！”
老何放下资料，用私人手机，走到窗户前，拨通了唐唐的电话。
“喂，姨夫！”唐唐很快接起。
“……我收到一份被曝光的账本，怎么回事儿？”老何没有一丝怒气地问道。
唐唐听见这话，冷汗瞬间流下。关于账本的事儿，他一直拍着胸脯子保证，很快就会解决，但现在老何说已经被曝光，那事情就很严重了。
“我……我去问问！”
唐唐有些结巴。
“这个东西在谁手上？”老何云淡风轻地问道。
“我……！”
“我问你在谁手上！”老何直接打断，重复了一句。
“应该是沈殿龙手上！”
唐唐咬牙回道。
“好！”
“姨夫，不行我回去吧！”唐唐快速说道。
“你就在那儿呆着吧！”
老何声音中不含一丝情感的回了一句，随后挂断电话，走回了办公桌，拿起规整的陶瓷缸子，喝了口水，看着秘书说道：“盛世华庭这个公司，主要经营什么的？”
秘书一愣，赶紧回道：“好像是做娱乐产业的！”
“哦！”
老何点了点头，放下茶缸子，靠在椅子上，轻声说道：“娱乐产业，刑事案件的多发地！明天开会的时候，你提醒我提一嘴！”
“我明白了！”
秘书立马点头。
“去吧！”
老何摆了摆手，秘书转身离开。
阳光垂落，老何插手坐在办公椅上，没什么表情地说道：“给脸不要脸！”
……
秘书走后，没超过四十分钟，市局局长曾成章，就已经和自己的幕僚班子坐在办公室里喝茶。
“很奇怪啊，王秘书怎么突然想起来问盛世华庭的事儿了呢？”
某副局长疑惑地说道。
“……下午的时候，几个大学论坛，有些帖子炒的很热！”政委点到为止的说了一句。
“现在呢？”曾成章扭头问道。
“现在帖子删了！”政委一笑，缓缓回道。
“啊！原来毛病在这儿呢！”
曾成章搓了搓手掌，淡然地问道：“盛世华庭的老板叫什么来着？”
“沈殿龙，以前是个老流氓！蹲了半辈子监狱，出来以后不知道在哪儿弄的钱，整了七家分店！”有人答道。
“这样的人，怎么能占有娱乐产业这么多的市场份额呢？！”
曾成章带着质疑的口气，缓缓说道。
众人无言。
……
当晚，七点多。
沈殿龙正在澡堂子里泡澡，却接到了散步者本人亲自打来的电话。
“你把资料漏了？”散步者直言问道。
“什么资料？”沈殿龙皱眉回道。
“你说呢？！！”散步者的言语中充斥着丝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