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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靠谱,整个一个,省心!”老仙点头回了一句。
“进去溜达一圈?”我试探着问道。
“走呗,进去扫一眼!”门门也挺同意。
说着,我挂上档,踩着油门,就开进了小厂子。这里面管理不是那么严格,连个门卫都没有,我们进去的时候,院子里都没啥人。
“咣当!”
我们四个下车,推上车门,铺面而来闻到一股恶臭味。
“这地方,咋整的好像监狱似的,冷飕飕的!”老仙斜眼扫了一眼四周,皱眉说道。
“哎,你们干啥的?”
一个壮汉从我们左侧的平房里走出来问道。
“来看看货!找了半天,也没看见管事儿的!”我愣了一下,笑着说道。
“哦,看货啊?快,快,屋里坐!”
壮汉听我们说完,立马跑过来,非常热情的把我们往屋里引。
“这是什么味啊?”我跟他走到走廊里,捂着鼻子问了一句。
“我们主做熏酱食品,有点味,很正常。来,这屋!”壮汉随口回了一句,拉着我们就走进了,一间房内。
屋里,摆着两张已经起皮的办公桌,几张椅子,还有露着棉花的破沙发,环境略显恶劣。
“进货,跟你能谈么?”我裤子是安安新给我买的,实在不忍心坐在沙发上,所以站着问了一句。
“能谈,能谈!”壮汉递给我一根烟,龇牙说道。
“你是老板啊?”我愣了半天,仔细打量着,这个穿着懒汉衫,套着涤纶西裤,趿拉着后跟被粗略剪下去的运动鞋,有点不信地问道。
壮汉一笑,回头从办公桌的一摞本子下面,掏出一张纸片递过来说道:“这是我名片!”
我拿着名片低头扫了一眼,差点没被雷死。
中国食品行业先驱领导者“呀呀乐”熏酱食品公司,东北总公司CEO,县杰出企业家,县环保协会会员,鲁道远先生,联系电话下面,还配了一张一寸照片,黑白滴!
“身份证啊?”我看了半天,迷茫地问道。
“名片,呵呵!”壮汉龇着黄牙,回答道。
“写的详细了一点哈!”
我崩溃的回了一句。
“呵呵,哥们,你是在哪儿开店的?!”他抬头扫了我一眼,缓缓问道。
“我是信诚超市,采购部的!”我头都没抬,顺口胡诌了一句。
“我操!我说今儿一早,死鸡咋都卖出去了呢,原来是有贵人要来。赶紧坐,赶紧坐。哥们,我跟你说,你要在老哥这儿拿货,别的不敢保证,返点必须现钱点。别人家,一万块钱货,返一千,我这儿一千五,你看这话实在不?”鲁道远硬拉着我坐下,继续说道:“哥们,我就爱跟你们这种公司合作,潜规则都摆在明面上,谈起来痛快!”
“你这有卫生许可证,防疫站的证明么!”老仙问道。
“哈哈!”鲁道远愣了一下,放声大笑,指着老仙说道:“小兄弟,你又调皮了你告诉告诉我,卫生许可证上面写的是啥呗?我做了这么多年食品,还真就没见过那玩应!”
我们听着他的话,默然无语。
第143章 美女与狗
话聊到这份上,再扯下去也没啥意思了,从这个食品厂的基本情况,和鲁道远一见到我们,仿佛就要“射了”的表情,基本可以断定,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接客了。
基本可以确定两点,食品厂没啥效益,应该是濒临黄摊子了,而这个位置,也不是挂在工业区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是什么能出钱的地方。
以上这两点对我们来说,那都是福音。
“鲁哥,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啥超市的采购员!”我沉默了一下,打断了鲁道远的推销,开门见山地说道。
鲁道远听到我的话,顿时一愣,缓了半天,斜眼问道:“哥们!哪家报社的啊?”
“呵呵,我们不是记者!”我也一愣,笑着回了一句。
“不是记者?那你们来这儿干啥啊?”鲁道远皱眉问道,热情洋溢的表情,顿时没有了。
“咱们就不绕弯子了,我看上你这块地了,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往下谈!?”我问道。
“看上地了?啥意思?你要兑我场子?”鲁道远有点懵地问道。
“不是兑,是一次性买断,但干的不是你这个买卖!”我解释了一句。
“那你们要干啥啊?”鲁道远听到我的话,并没有立马就撵人,而是顺着话茬往下问了一句,跟显然他这厂子,确实经营的不咋地。
“我家开化肥厂的,在这要弄个销售点!”我继续连蒙带唬。
“哦!”
鲁道远裹着烟,吧唧吧唧抽了两口,思考了半天,抬头说道:“哥们!我们一家老少都指着这个厂子生存呢!目前没想卖,再说你也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我知道你是干啥滴啊?!”
“我是干啥的不重要,这么跟你说吧,你要不放心,我可以扔点订金,然后你给我写个收条,签合同的时候,我们现金交易,一次性付清!办事儿不拖泥带水!”我快速说道。
鲁道远继续抽着烟,摇了摇头,没接话茬。
我看着他,走到办公桌旁边,撕下来一张纸,拿着笔在上面写了个电话号,随后递到了鲁道远面前,开口说道:“鲁哥,最近出了不少事儿,这又是三鹿,又是色素饮料的,整滴人心惶惶的,多吓人哪!我看你这行不好干!这场子我真诚心买,你好好考虑考虑!有意思,就给我打电话!”
鲁道远抬头看着我,手臂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把纸条收了。
“我们先走了!”
“我送送!”
……
十分钟以后,我开着车,离开了食品厂。
车内。
“仙,你看这个鲁道远,能卖厂子么?”门门出言问了一句。
“那谁鸡巴知道了,反正倒腾死鸡死鸭子的挺挣钱!真要有单,两笔就能做起来!这个不好说!”老仙摇头回了一句。
“要我说,这事儿咱们出面谈就多余!”李水水撇嘴说了一句。
“啥意思?”我从倒车镜里,看着水水问道。
“抢地就没有这么抢的!现在大家,是还不知道国家要征地的事儿,等过一段,来收地的人多了,傻逼都知道政策变了,那时候你给人家多少钱,他都嫌少!”李水水眯着眼睛回了一句。
我们都一阵沉默。
“南南,你看上这个地方了,是不?”李水水再次问道。
“不看上,我能给他留电话么!”我喘了口粗气回了一句。
“这事儿你给我办,最多三天!我让他跟你签合同!”李水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我听了李水水的话,犹豫了好久,随后摇头说道:“算了!”
“操!”李水水皱眉骂了一句,意有所指地说道:“奔着杀人来的,还他妈能说自己在大雷音寺出过家么?!你不干,有人干!”
门门和老仙,听着李水水的话,都没吱声,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不想在这事儿上发表意见。
“能不过线,还是稳点来吧!”我坚持着说了一句。
“扯淡,你崩陆涛的时候,咋没考虑线的事儿呢?”李水水挺激动的回了一句。
“这不一样,陆涛代表的是他自己一个人,鲁道远代表的是一群人!你动陆涛,那是为民除害,你碰鲁道远,那咱们就是害!在混子这个圈子里咋折腾都行,越线,坚决不能干!”我依旧没有动摇地说道。
“那你谈吧!这事儿你能顺利整下来,我给你磕头!”李水水说完这句,气的呼呼直喘,干脆不搭理我了。
其实,在这件事儿上,我和李水水都没错。我知道他绝对有能力,三天之内,把鲁道远的合同摆在我面前,也知道他会用啥办法。
只不过,我感觉李水水有点太务实,过于急迫的想看清眼前的东西,并且抓住它。
而我认为征地这事儿,只是团伙质变的过渡,我们的未来还有很远,不能刚开始,就往自己身上抹泥点子。现在抹上,以后要擦就会花很大的代价。
“我感觉鲁道远,还是会卖!在三泉镇呆两天,等等他!”沉默许久以后,我缓缓说道。
“呵呵!”李水水冷笑了一下,干脆躺在后座闭目养神。
“行,你安排吧!反正都你消费,仙哥在哪儿都是皇上!”老仙粗鄙的插了一句,搂着李水水的脑袋晃悠了两下,破口大骂地说道:“别跟个娘们似的……心胸能不能达到划船的地步?能不能像你傻门哥学学!只为逼活,不为钱累?!”
“滚!”李水水骂了一句。
“来,给仙爷表演个卡哇伊的表情!”老仙挑逗地说道。
“你他妈再捅咕我,别说我扣你屁眼子!”
“呵呵!”
我和门门抿嘴一笑,车内的气氛,再次和谐了好多。
下午,我们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一间大房以后,又在楼下吃了口饭,随后又踏上了,寻找发财地的征程。
H市。
晚上,五点半。
刚找到新工作的马小优,拖着疲惫的娇躯,饿的两眼发花,摇摇晃晃的走进房间,噗通一声躺在闺床上,粗鄙的甩开脚上的小瓢鞋,望着天棚悲呼一声:“仁慈的主啊!您老有空,是不是抽空再写本圣经啊,敢不敢看小女子的薄面上,把一周改成两天一休制……把万恶的资本主义蛀虫,全部发到沙漠维修金字塔去!”
“咕噜噜!”
真主显然没时间搭理她,倒是肚子闹起了农民起义,示意马小优别扯犊子,赶紧整点吃的是王道。
“唉……为毛向南那个贱人还不回来一点不给我蹭饭的机会!”
马小优休息了几分钟,费力的拄着床面坐了起来,伸出小手,顺着大白腿撸掉丝袜,光着小脚丫蹦到地上,脱掉制服裙,穿着一套白色的内衣,走到衣柜面前,随便拿了一套运动装换上,就走出了房间。
“回来了昂,儿媳妇?”老向拎着象棋盘,恬不知耻地问道。
“我都快累死了!”马小优已经习惯了老向的调侃,知道争辩没用,索性不管了。
“晚上咱吃点啥啊?”老向继续恬不知耻。我最近挺忙,而他更懒,几乎一有时间,就压榨马小优的劳动力。
“大叔,您还真不客气!”马小优熟练的将秀发束成马尾,气的直翻白眼。
“这话说的,跟儿媳妇客气啥!”老向善意的开着玩笑,从兜里掏出一叠散钱,点出了五十多,直接拍在了石桌上,爽朗地说道:“老规矩,我掏钱,你做饭!”
“敢不敢让我掏一回钱?!”马小优几乎哀求着说道。
“别跟爸客气,拿着,去吧!”老向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句,直接走进了房间。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叉着小蛮腰,喘了两口粗气,马小优啪的打了一声指响,虎子蹭的一声,从狗窝里窜了出来,淌着哈喇子,伸着舌头,狗眼冒着邪光,欢快的叫着。
“走,跟姐儿,血拼菜市场!”马小优挥动着拳头说了一句。
“汪汪!”
虎子跃到石桌上,二话不说的叼起钱,就跟在马小优屁股后面,一起杀向了菜市场。
人,总是在生存中,学会各种技能,摸不清背景的马小优也不例外。刚到这个城市来的她,曾仰着高傲的脖颈,拿着金灿灿文凭,告诉自己,一切的浮华,不过是偶然成功的“俗人”,吹嘘得来的幻境,我要想要,信手拈来。
而目前,这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女汉子,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