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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安倍晴明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把少女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慢慢按压着:“累的话就不要做了。”
“我可不是会半途而废的人,而且……”
千寻看着安倍晴明的脸往前蹭了一下,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的脸颊:“我还想要一直见到你,才不会在神明末路的时候失去你呢。”
Fgo有着人类的末路,这何尝不可能会转化为神明的末路?有了一个子世界,哪怕神明的最终来临,她也不会畏惧任何事情。
“咦?”
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千寻探了探头,朝着自己手中的世界眯起了眼睛:“刚才,出现了什么?”
“诶?出现什么了?”
“仿佛是我修改规则的时候将这个世界的时间线稍稍往后拨了一些……毕竟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千寻认真地查探了一下,同时脸上浮起了一个古怪的表情:“我好像做的有点过头了。”
“千寻大人求您不要遮遮掩掩了,说清楚一些吧!”
“总而言之是好的变化吧,现在看来,我很期待这个世界的成长。”
没有回答自己神使的问题,千寻拉着安倍晴明的手看着天空笑了:“要不要再去别的世界玩玩?顺带搞搞事什么的。”
“可以啊。”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你带到沟里面去?”
“当然相信。”
带着一点虔诚的目光,安倍晴明反握住千寻的手放在唇前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要知道,你可是世界唯一的千寻啊。”
☆、千年的执念
“所以说,宗三你把我给卖了?”
这是她见到自己的时候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当然并不是看着自己说的,而是带着一点了然,一点微微的疑惑,还有那么点调笑的语气对着她的式神开口——当然,安倍晴明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式神而是她的神使,而她是一位神明。
她说自己是悲剧之神。
当安倍晴明得知她的神职的时候脸上有着止不住的笑意,如此也算得上是悲剧神的话,那么他觉得他还是很乐意一直体验悲剧的。
她叫千寻,名字仿佛在诉说着她走过的旅途,而她脸上的微笑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悲剧之神,太过于灿烂了,灿烂地近乎太阳。
之后的每一次见面都出乎他的意料:不管是能和一只小狐狸这么在房间里滚来滚去打起来,还是说能一起前往黑夜山出口调侃大妖怪大天狗,都让安倍晴明觉得她很特别。
她并不是一个特别美丽或者优雅的人,很活泼,或者说在安倍晴明所见过的人里面都能够算是最活泼的一个。她能够对着自己咬牙切齿就因为拿到了蜜虫的名字,有些口不择言,但是她时时刻刻都挺直着自己的脊梁,眼中并没有柔顺的身材,反而显得具有独特的活力。
或者说,是叛逆。
“我记得那位千寻小姐,似乎一直都是看着前方的吧?”
和博雅聊起曾经相遇的时候总会带上她一起诉说,仿佛有了共同的秘密一样总是很兴奋,而蜜虫则是掩口笑得很是灿烂,一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千寻大人的话,确实很可爱。”
“确实是一位很可爱的姬君。”
“姬君?”
源博雅的表情略有些夸张,不过在安倍晴明看来已经是十分的可疑了:“你在惊讶什么?”
“她是神明啊晴明,虽然说确实是一位少女,但是她是神明啊。”
是啊,她是神明,但是为何我却不愿意将她看作是一位神明?
她明明是和这个世间所有的女孩子一样的人,有着属于凡人的活泼和怜悯,还有着属于不是此世之人的执着与风姿。
“的确是一位神明,但是同样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如满山红枫之灿烂,天上流霞之遥远的人啊。”
她是人,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的肯定这件事情,甚至于怀抱着有些越界的相思之意。
“或许我们在日后会计入史册,而她便是翻阅史册的那个人,这么一想,我还是有些不满足呢。”
“那晴明你想要怎么样?千寻小姐可是……”
“是啊,博雅你想的没错,如果我能够一直活下去见到她,该多好。”
怀抱着贪婪与执着的自己太过于丑恶,而却又实实在在地留下了自己内心所有的请求以及思念。这些事物并不是不好的,只不过过多的情绪会让他们堕落下去,变为丑恶的罪孽,以及不属于自己的恶意。
好难看啊,安倍晴明。只因为她一句“能在后世相见”就拥有这么多丑陋的思想,太难看了。
黑色的另外一个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离开呢。真正的自己,什么时候才能——
“有趣,真是有趣。”
或许死亡也并不是什么难受的事情,甚至于可以说是松了口气吧?抱着这样的执念死去而将另外一部分自己分离之后,安倍晴明觉得自己抱着很是无所谓的态度看着对着自己大笑的神明,然后听到了另外一位女神的声音。
“泰山府君,这一半灵魂,我和你做个交易如何?”
他明白他本神的灵魂只有一半——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复活了别人而又被别人复活的缘故,而是因为那另外一半黑色恶念的自己被分离了出去。不过安倍晴明倒是并不在意这些,感觉到那位女神感觉到了一点熟悉的气息:“您是……”
“你们的事情我无暇去理会,但是这个灵魂实在有趣。”
“哦?不知泰山府君口中的有趣是在哪里?”
“有趣的灵魂总是会一起出现,而当有趣的灵魂只有一个的时候,也未免太孤独了一些。他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还曾经算是我的巫女,又在执着地等着人……或许给你也是个不错的机会。你拿走吧,日后自然会有等待他的人出现的。”
日后自会相见么?那要等多久才可以重新遇见她?
“付出了一半的灵魂的等待,也真是十分执着了。幸好身上有大功德,不然早就因为这些执念化为鬼了吧?”
“天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这么甜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哪怕有转世一回,果然还是当年那个躲在石头里的可爱小姑娘呢。”
“母亲你……”
“咳咳,多年没见你,我只不过是在抒发自己内心的疑惑而已,请不要介意哟。”
那是天照之母,伊邪那美命,黄泉女神么?
“这样吧,让他跟在我身边。我倒是感觉到他所思念的人很是不一般,不一般到天照你也因此缄默了。”
“是,只不过您确定他……能够在地狱之中存活下去么?”
“我确定,我明白他当年救了你的转世因此你对安倍晴明充满善意和好感。不过你要相信,这个有趣的灵魂等待的人,也是十分有趣的。”
啊,她果然还是“人”。
只有人才是有趣的,有着神明没有的那些情感,以及他们所渴望的那些东西。
“天照,我和你一样,也在等那个人的出现。你可不要因为那个人而迷失自己,也不要因此泄愤。”
“那个人,肯定是和安倍晴明同样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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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伊邪那美身边等了多久呢?近千年之后,他果然如同曾经那个人所说的那样见到了她。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略微有些吊耳当啷,比自己见过的更加嬉皮笑脸也更加活泼了——并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过于真实的冲击让他一瞬间有些头晕目眩了。
真实的那个人,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鲜活的那个人,自称悲剧之神,但是笑起来比世间任何喜剧都要美好的那个人。
等待了千年之久,终于再一次见到你了啊。
“我手里,可是有个很有趣的魂魄呢。”
伊邪那美仿佛是已有所指的话语让我近乎战栗,而她则是歪了一下头笑了:“是么?我想看看。”
“但不是现在哟。”
“那就算了。伊邪那美命,要知道哪怕是我,我现在也只是个魂魄状态而已,你觉得我有趣么?”
“现在的话,可能只是一半有趣吧。”
女神大笑着回答,而我却只能隐藏在暗处看着她,从伊邪那美命那里知道她做了什么。
“你不怕自己所见到的千寻和你内心的不是一个样子么?”
“并不是啊,我只是想要和她相见而已,只要相见就好。至于她是什么样子的,难道不是应该‘她就应该是这样子’么?”
“唉唉,我老咯,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了。那么安倍晴明我问你,如果说她并不认为你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会怎么办?”
“这是不可能的啊伊邪那美。”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说他不重要——这一点他早就看开了,重要的是:“千寻可从来都不是一个食言的人。”
“她既然说我们会相见,那就是一定可以的。只不过相见这个举动需要两个人一起进行才可以,单单只有我的话,是做不到‘相见’的。”
千年了下来,这种执念也已经化作了动力了吧,也不知道是应该嘲笑自己,还是应该说她对自己有多重要了。
或许是因为她从来不会掩饰的自由心态,亦或者是——
“她如她所说,是世界唯一的千寻啊。”
世界唯一的那个人,在一次和伊邪那美的见面之中带着一点疑惑,带着一点茫然地开口:“伊邪那美命,你口中的那个有趣的灵魂,到底是谁?”
“你希望他是谁呢?”
“算了,我现在不需要知道。”
她一点一点地探索,身上的神光逐渐变得温暖而强大——她本来就不适合悲剧之神,那种奋勇向前毫不畏惧的样子,或许更有另外一种神职更符合她。
比如说,命运之神。
“她本来想见你的。”
“嗯,我知道。”
“但是你并不如同她所想的那样成为了神明,她就想去见你的转世了。然后她去翻了一下阎王的生死簿,发现你也没有转世。”
“我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伊邪那美命那堪称是转播的叙述让他的内心逐渐充满了一种甜蜜的酸涩:“实际上,她没有必要这么做。”
“但是她从不食言,她只是单纯地想见你。”
从单纯的想见你,到这种想见你的心情变成了和他一模一样的执念,安倍晴明有时候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想要走到她的面前和她说我一直在你身边。
“可惜,不行。”
“为什么?”
“因为还不到时间。”
他明白何为思之如狂,却不想让自己想见的那个人有着和自己同样的心情:一切的等待以及执着他来就可以了,她不适合。
她只要笑起来就好了。
如果说能够看到自己的时候笑起来,能够骂自己两句,或者说……
“别人家的破军十三代,我家的只有一位,有些寂寞呢。”
这可一点也不寂寞,还有,我又再见到你了,在见到你的同时,我感觉到我的灵魂已经圆满,甚至于可以说随时随地都可以超脱了。
真好啊,再次见到你。
“我想,一切都可以归为原位了。”
“正巧,在下也是这么想的。”
能够再度见到你,我们彼此都没有食言。
“美丽的姬君,可需我助你一臂之力么?”
我一点也不有趣,我只是一介凡人,想要执着地抓住曾经遇见过的神明而已。
一眼千年,一念永恒,你哪怕再讨厌平安时代的爱情观,也不能否认我对你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