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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好像日本是受尽虐待的小媳妇儿一样，对吧？”
黎宏源打趣一句：“不过国际台也有精选的日本舆情，是宣传日本的好节目，也有像综合节目，音乐，体育，少儿这些。他们找你，当然是希望能在综艺方面有所提升了。其实NHK的影响能力还是很强大的，亚太地区有十多个代理电视台，你扩展海外市场的话，可以和他们接触接触。你现在扩展海外市场，是和央视国际台合作对吧？”
杨安点头道：“我与央视国际台的合作只是一部分，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与各国本地电视台直接签署合作协议，您也知道，让央视过一到手之后，呵呵……”
“呵呵……”黎宏源笑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把名字报上去？”
杨安想了想：“您先别急，我这时候就回去，查查行程表，下午下班之前给您回电话。”
离开红枫广电大厦，杨安没怎么多想，回到安然大剧院后，几个公司高层已经等着他了。
大家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将杨安从黎宏源那里带来的邀请函，以及他们这些年搜集到的NHK电视台资料分发研究了一下，又和NHK那边纪录片频道的朋友聊过，大体上是同意杨安前往的。
但时间一个是太紧迫，四天以后就是元旦了，第二个是元旦这边杨安抽不出时间，也有晚会，极限挑战首映等各种事情。
最后，折中方法是安排元月6号杨安去东京，参加NHK主持，亚洲多家电视放送平台参与的研讨会，以知名独立制片公司法人代表的身份参加，并且得到了15分钟的演讲机会，他要以一个成功的综艺类型电视节目霸主的身份，对电视行业的前景和发展做出自己的判断和解读。
研讨会基本上都是以理论为主，但日本学术界的排外举世闻名，而且他们是针对所有的外国人，杨安在得到NHK那边的邀请后，有点犯难了。
“让我来指导日本的电视行业怎么发展？这不是瞎扯谈吗？我要是敢说这个话，分分钟被台下的日本人给轰下去，他们怎么可能听一个外国人的话？”
杨安可不想到时候被人轰下台，有点抗拒这个环节。
但党婕坚持这样做：“杨总，你在亚洲电视行业的知名度已经很高了，欧美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唯独日本打不进去，这是块硬骨头，总是要啃的，现在啃一啃，摸摸他们的底也好。跑男这种竞技类型节目在日本民间获得了不错的口碑，要是你这次能拿到NHK的放送牌照，正好可以同步播出《极限挑战》！”
“没错，看在《极限挑战》的份上，我也建议您去一趟东京。”
“NHK那边今年经费似乎出了点问题，他们有一档10点档新闻节目嘲笑了在野党领袖，导致日本国会那边消减了一部分预算经费，你可是来自中国的大金主，大富豪，虽然NHK无法利用引进赞助商的方式盈利，可你要是组建制作组，独立制作节目，其实是变相提高了制作成本，能请到更多的明星艺人，能制造出更优良的节目效果，他们有求于你才对！”
“说不定他们为了能在日本见到你，故意给了黎台长一笔钱，把名额让出来呢！”
“别瞎猜，没根没影的事情别瞎说。”
大家讨论的很热闹，经过多方考虑，杨安最终还是同意了前往日本，亚洲江山一片红，唯独日本和朝鲜市场打不进去，版图上缺两杆旗帜，让处女座怎么活呀，朝鲜就算了，日本还是要试着啃一啃的。
事情安排自有下面的人做，几天一晃就来到元旦。
杨安是在红枫卫视跨年晚会上度过新年敲钟的，他们一家四口同时登台，合唱一首歌，给全国人民送出新年的祝福。
元月一号法定休息日，《极限挑战》第一集晚上就会播出。
第762章 还是中国人的钱好赚啊
红枫临江的启德国际酒店，1902号房间被临时设置成了办公中心，一个来自上沪麦肯锡管理咨询中国分公司的团队在这里租住着。
从这套房打开窗户就能看到800米外的红枫广电传媒大厦，换个不同的方向，依稀能看到两公里外的安然大剧院的特殊球型建筑，这里是红枫的文化中心区域，站在这里，似乎能把握住红枫文化潮流的脉搏。
麦肯锡管理咨询公司是世界上有名的咨询类企业，他们的工作简单点说就是给高级管理层人士提供正确的解决方案，写出一份有深度的商业调查报告就是前期工作之一，麦肯锡涉及到的行业更是五花八门，只要舍得出钱，就没有他们拿不出的商业报告。
这次，上沪分公司接到一份标的1000万元的单，调查安然影视娱乐公司核心竞争模块，深挖这种独立制片公司的运营方式，这个团队已经连续工作11天了，现在正处于最后的总结收尾阶段。
“组织架构整理完毕。”
“数据报告还差20％填充。”
“Level分级处理完毕！”
“流程优化报告已经填写完毕。”
“……”
下面小组成员不断汇报着进度，四十多岁的主管仔细拼着魔方，很快，一个200页左右的PPT就出来了，图文并茂，中英文混合，相当专业，麦肯锡的精英们如果不说地道的美式英语，一段100字的话里面不夹杂10个英文单词，那都不合格。
精英确实是精英，麦肯锡本土化的咨询顾问只收清北复交毕业的高材生，智库里有大量美国同行的成功案例，仅仅只针对一家年营业额超过30亿元的影视娱乐公司进行深度挖掘，11天的工作强度对一个1000万元的订单来说，已经算是超时了，他们早想着尽快完成任务回家。
主管仔细过了一遍，在他看来，安然影视娱乐公司的很多工作环节都是杂乱的，不合理的，低效的，甚至是无用的，可偏偏这么歪歪倒倒一摊散沙，竟然做到了中国内地市场的顶级位置，不说产值超过其他影视公司巨头，仅仅在综艺行业，安然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委托这项调查的客户也是同类企业，具体身份被麦肯锡保密，但他们有信心将安然影视娱乐公司的精英模式进行深度优化，再套用美国同类企业的成功经验，进行略微修改后，交出这份200页的PPT完成任务，让客户更加高效有效地对自身进行升级改造。
“总算是到了提交汇总的环节，今天晚上看一看《极限挑战》的播出与剪辑，将未完成的数据填充一下，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唉，这两周憋死我了，吃什么东西都是辣的，我还是怀念上沪本帮菜。”
“大家谁不想早点回去？这个小项目还拖了11天，真是醉了！”
好几个员工都在开心聊着天，他们的数据采集和分析任务已经完成，不知不觉，大家又成了电视行业的“资深咨询顾问”。
主管看着所有的数据，被深深震撼到了。
他招招手，示意下面的数据分析师过来：“Simon，你注意到没有，安然影视娱乐公司今年的年度收益超过了32。44亿元，这还是不包括第四季度《极限挑战》节目的，而支出仅仅是6。29亿元，这个赚钱速度……你确定没有弄错吧？”
Simon其实也很不敢相信，一家500多人的大型私有企业，一年的支出6。29亿元，其中2。39亿是用于发放员工福利和工资，杂费0。56亿左右，其他的就是支付给明星艺人，以及节目制作运营的费用。
每一档节目的总费用都列举了出来，十二档在播节目中，最多不超过2。3亿，即《奔跑吧兄弟》，一年做了52期，平均一集才440万，单价竟然如此之少，大出主管的预料。
最少的则是《超级变变变》，一年的制作费用才不到1000万元，换回来的收益竟然是…3000万。
“负数？你们确定这档节目没搞错？”
主管指着大大的负数，觉得不可思议。
Simon解释道：“《超级变变变》这份数据是从红枫广电系统内部得到的，相当准确。杨安有一个规定，《超级变变变》是一档公益性节目，没有任何广告收益，只有极少的C类垃圾级广告标的，这些用来支付给红枫卫视的费用。每一期请来12位不同的嘉宾也都是象征性领着1元钱的片酬，节目组承担所有参赛者和嘉宾的车马住宿以及饮食费用，而且每年固定投入到全国青少年创新发明安然基金会3000万元，每年的制作费用结余之后，不足部分由公司补齐，这就是…3000万的原因。”
主管对这个细节倒是不太清楚，有点愣，怎么一家民营企业会对这种国家级的发明创造比赛这么有兴趣？
“这个杨安有点古怪啊！”主管摇了摇头。
再就是杂费，杂费包括了市场运营，公关，各类耗材的正常消耗等等，才5600万的费用，主管又奇怪了：“难道他们都不做市场推广运营？”
另一个员工答道：“他们还真的很少做推广运营，主要是杨安自己本身就是顶级艺人，粉丝上亿，随便在微博发一句话，就可以省去几百万的宣传费，效果还特别精准。另外，我听Partner说，他们偶尔有市场运营费用，但大多数都走现金账，完全查不到用了多少，用在哪里，这是私人企业的通病。”
Partner指的是更专业的商业间谍，他们数据采集使用了一部分这些人提供的情报，双方心照不宣。
主管问道：“现金费用？他们莫非是在行贿上级主管部门，或者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下面员工都表示不清楚，这种商业核心机密，不是安然内部高层领导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他们想从想Partner手中购买这些数据，但对方表示无可奉告，实在是太难打探到杨安身边核心员工的消息了。
又问了很多不合常理的情况，主管自己也有点晕。
他是从香港那边调过来的业务主管，对大陆内地的情况了解不太深，见杨安的赚钱速度比抢银行还要快，他在震惊之外，就是无尽的羡慕嫉妒了。
“还是中国人的钱好赚啊，十四亿的人口红利，随便上一个综艺节目，至少有几千万人看到，直接或间接带来的经济利益实在是不敢想啊，太夸张了！”
主管叹着气，屏退了其他人，吩咐下去：“今天下午自由活动，一直到晚上8点，你们回来一起看《极限挑战》，将最后的数据补齐！”
其他员工当然乐见于此，辛苦了11天，总算熬到能休息半天的机会，大家多半做过清洗，出去玩，也有人想去安然大剧院亲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极限挑战》今天有首映，但极限男人帮没有聚齐，大家都太忙了，元旦这几天都是走穴跑商演的良机，孙宏雷黄博他们一天的商演出场费300万起，这冤枉钱杨安才不会出呢！
所以晚上的首映，安然影视娱乐公司这边只请了公司内部艺人，还有一些电视圈内的合作伙伴过来庆典，没搞什么直播，只有少量媒体朋友参与。
晚上7点，郭弘扬带着一桌人，有男人帮成员，也有核心编导组成员，在台上接受记者们的提问。
突然有人推着车，上面摆着一大捆的大麦，从后台上来，来到众人面前，一人发了一束，让郭导和杨安等人笑个不停。
杨安好奇问道：“这是谁送的？寓意倒不错！”
郭弘扬也在追问，台下嘉宾和朋友们都在笑，一个人主动举手：“是我送的，不用谢我！”
谁呢，小岳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