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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太太急了,“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那能有传宗接代重要?再说你白日里解决名声的事,也不耽误你夜里开枝散叶啊……”
“娘!你说什么呢!”卫志荣脸色发黑,见旁边伺候的下人们都垂下了头,恼羞成怒道,“我堂堂侯爷,如今两个女儿争抢男人的传言满天飞,要是不解决,日后我还怎么在京中立足?娘,我已经焦头烂额了,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行不行?!”
卫老太太瞪大了眼,抓着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好哇,你嫌我给你添乱,嫌我一个农家老太太不懂事。我走!我走!让你眼不见为净!”她瞪了林婉柔一眼,第一次看这个远房外甥女这么碍眼,扭头就大步走出门去。
卫志荣喊了他两声,得不到回应烦闷透顶,冲屋子里的下人斥道:“都怎么做事的?还不去伺候老太太?老太太气坏了唯你们是问!”
下人们急忙行礼告退,连头都没敢抬。屋子里立时就只剩下卫志荣、林婉柔,以及床上仍昏迷不醒的卫明月。
林婉柔瞄了一眼卫志荣,见他面色阴沉,心知他是已经对她们母女不满了。
有了卫明珠的毒誓,一些事再也绕不开,她心思飞快地转了几圈,低头坐到卫明月的床头小声啜泣起来,哀声道:“荣哥,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今日那么多大臣家的女儿在场,连三公主都来了,明珠就当着她们的面发了毒誓,定了明月的罪,明月的清誉还怎么挽回啊?我和明月受人白眼无所谓,但荣哥你的名声怎么办?你军功在身,又是皇上的心腹,明明应该受人敬仰,如今却传出这种丑事,那些不知内情之人定会说你教女不严。荣哥,我舍不得你被人非议!都怪我,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不会教女儿,明月就不会被冯世辉挑唆,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之举,要不是我们母女惹明珠不喜,又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多事?”
林婉柔满脸自责,突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用力之大令她脸上瞬间红了一片。她抬手还要再打,被震惊的卫志荣一把抓住。
卫志荣瞪着她脸上醒目的巴掌印,惊怒异常,“你做什么?!”
林婉柔伤心地哭道:“荣哥,我好没用,嫁给你这么多年什么也帮不上你,只会给你添乱……”
卫志荣摸了摸她的脸,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所有厌烦质疑的念头顷刻间烟消云散。他轻轻抚摸着林婉柔的发丝,柔声道:“婉柔,不是你的错。冯世辉是明珠的未婚夫,常常出入侯府,明月见得多了自然也就熟了。她还小,被冯世辉花言巧语地哄着,难免偏了心思,以后我们好好教就是了。明月从小到大都没让我们操心过,定是能想明白的。倒是明珠,”卫志荣顿了顿,皱起眉沉下了脸,“从前我只当她胆小懦弱、愚笨不堪,没想到竟是看走了眼。她性子藏得这般深,也不知这些年心里在盘算些什么。这几次她在外面口无遮拦,在家中不敬不孝,显见是没把我们当家人看。我这是养出了一只白眼狼啊,跟她哥、她娘一个样,怎么也养不熟!”
林婉柔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安慰道:“荣哥你别难过,你还有我和明月呢,明月不知多重视你这个爹爹,在她心里,你可是最英勇的大英雄,在我心里……也是。”
卫志荣低头看见美丽的女人害羞的样子,朗声而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和当初一样最懂我的心。”
两人的声音吵醒了昏睡中的卫明月,卫明月睁开眼看到他们面带笑容一派温馨,不禁有些茫然。她还记得卫明珠当众发誓,任她有千百个办法都无用了,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透着厌恶,她辛苦经营的好名声全毁了。而她喜欢冯世辉的事将再无隐藏,甚至连绊卫明珠落水的恶行也无法狡辩,她以为等待她的会是父亲的暴怒,可为什么娘能笑得这么轻松?
林婉柔先一步发现了卫明月的苏醒,惊喜地转身握住卫明月的手,还不忘背着卫志荣给她使眼色,“明月!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娘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卫明月顺着她的话按住了额角,虚弱地道:“还有些晕,浑身都没有力气,不过没什么大事,娘你别叫大夫来了,我……我哪还有脸见人?”
卫明月哭了出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卫志荣道:“爹,都是我的错……”
卫明月一醒来就认错,容颜憔悴又哭得这么可怜,卫志荣刚刚沉下来的脸色不知不觉就缓和了。到底是疼了十六年的孩子,哪舍得看她如此呢?卫志荣想了想,严肃道:“这次的事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往后切记不可轻信他人,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林婉柔立刻握紧卫明月的手,恨铁不成钢地道:“还不快谢过你爹?你给你爹添了多大的麻烦!你也不想想,那个冯世辉明明是明珠的未婚夫,怎么会突然向你示好?你就是心地太过纯良,被冯世辉花言巧语地哄了几句就什么都信了他。唉,你怎么这么傻!”
卫明月心里有些急,她娘这话分明是把一切都推到了卫明珠和冯世辉身上,可她是真心喜欢冯世辉的啊!若她今日把脏水泼到冯世辉头上,将来她哪还有机会嫁去冯家?这怎么行?!
她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应对,可林婉柔不停地冲她使眼色,手上也越发用力,攥得她手掌生疼。她心慌意乱之下大脑一片空白,张了张口,还是没敢胡说,顺着林婉柔的意思软言认了错,“爹,娘,我知道错了,我好后悔,我不该生出这种心思,更不该不顾姐姐的感受。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那么糊涂,这些天我好害怕,日日梦到自己溺水而亡,又害怕爹知道了实情会怪我厌我,我明明不想的,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卫明月想到自己和心上人的未来波折重重,根本不用装就泪流不止,模样愈发可怜起来。
卫志荣在旁看着,多硬的心都被哭软了。他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卫明月的手,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是爹最疼的孩子,只要你肯改,爹又怎么会怪你呢?事已至此,你不要想这么多了,爹会想办法为你解决的。你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别再让爹娘担心就行了。”
卫明月轻轻点头,哽咽不止,“谢谢爹。”
“好了,你身子还虚,我和你娘先回房去,你好好睡上一觉,醒了再喝药。”卫志荣虽然对她们软了心,但烦心事还是没有解决,根本没心思在此多留,见她醒了便想走了。
林婉柔放心不下,很想看着女儿喝药,和女儿多谈谈心,可她更不能错过给卫志荣吹耳边风的机会,只好起身道:“听你爹的话,好好歇着吧,娘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卫明月乖巧地点头应了,目送他们离去。等房门关上的时候,她腾地坐起来狠狠捶了几下床板,目露恨意,咬牙切齿,“卫!明!珠!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打赏,么么哒!
☆、第 15 章
卫志荣和林婉柔回到房里,林婉柔忙温柔小意地服侍着卫志荣换了衣裳,又给他泡了最爱喝的茶亲手捧到他手中,无需言语,几个动作就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舒舒服服,这也是卫志荣最满意她的地方,贴心。
卫志荣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沉吟道:“今日明珠发了毒誓,不管我们怎么说,外头的风言风语也阻拦不及了,只能加以引导,使之转向对我们有利的方向。”
林婉柔温顺地坐到他身边,点头道:“荣哥说得对,这件事咱们侯府也是遭了无妄之灾。明珠和明月起了争执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对劲,仔细回想这些年冯家对两家婚约的态度,依我看冯世辉早有退婚之意。只恨他不肯明明白白地说清楚,偏要将明珠和明月两姐妹耍弄于鼓掌之间,挑唆她们姐妹俩闹起来,出了那么个阴损的主意。若真成了,他便能理直气壮地退婚,以荣哥的脾气也不可能把明月许给他,他可不就和咱们侯府断得干干净净,自去飞黄腾达了吗?”
卫志荣一掌拍在桌上,恼怒道:“冯家欺人太甚!冯家小儿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些,真当本侯是死的吗!”
林婉柔拉住他的手,责怪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冯世辉是个阴险小人,花言巧语地骗了咱们的两个姑娘,明月没经过事,不知其中利害,被他利用得彻底,幸好还知道维护自家颜面,没真的被人抓住什么。明珠……唉,恐怕冯世辉也没想到明珠的气性那么大,宁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撕破脸不管不顾地闹出来。如今冯世辉是背上了忘恩负义的罪名,可明珠和明月两姐妹的婚事也不好办了,还损了侯府的名声,真是谁也没讨到好。”
卫志荣越听脸色越沉,声音都冷冰冰的,“哼!若明珠落水后不胡说八道,咱们知道了内情总有办法让冯家吃不了兜着走,届时明珠便是被奸人所害的可怜人,又没真的失去贞洁,自然还能嫁个不错的人家,皆大欢喜。可她偏偏三番两次地乱说,只想着让冯世辉和明月不好过,半点不顾及姐妹之情,更不顾及侯府的名声,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愚蠢至极!”
卫志荣发泄了一通,冷静下来,沉声道:“明珠养不熟了,连我都猜不透她的心思,任她这样下去还不知会给侯府添多少乱子。与其让她们姐妹俩都落个无颜见人的下场,还不如保全明月。”
林婉柔心中狂喜,小心地看着卫志荣,柔声问道:“荣哥的意思是?”
卫志荣眯起了眼,面无表情,“卫家能有个病重的夫人,也能有个病重的小姐。明珠和她娘一样身体不好,此番落水大伤元气,想来是再不能见人了,你且多安排些人去照看她。至于之前的事,冯世辉忘恩负义,自知退婚无理,便说喜欢端庄大方的才女,明珠生恨,嫉妒明月的才华,故意落水栽赃于她,借此得到他人同情。”
卫志荣简单说了下决定,相信剩下的事林婉柔能办好,他拍拍林婉柔的手,起身道:“我去书房,你歇歇吧。”
“好,荣哥你也不要太累了。”林婉柔安下了心,将他送走之后看着卫明珠居住的方向冷笑,“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闹腾,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刘嬷嬷,你选十个力气大的婆子去大小姐院里伺候着。大小姐病了,侯爷担心得很,叫她们都给我小心盯着,若是给外人过了病气或让大小姐跑出去冲撞了什么人,那他们全家都别想在京城待了。”林婉柔抬着下巴发号施令,眼中满是轻蔑和快意,“对了,既然大小姐说她不喜欢鸡鸭鱼肉,那就换成清汤寡水吧,正好养养身体。”
“是,奴婢这就去办!”刘嬷嬷身为林婉柔第一心腹,对其心思一清二楚,当即就领命亲自去挑人,务必要将卫明珠牢牢看在院子里头,像偏院那位侯爷夫人一样。
夕阳西下,在卫明珠拿一小碗粥当晚饭的时候,刘嬷嬷不顾紫芸阻拦,带着十个粗壮婆子强硬地闯进了房里,趾高气扬地道:“大小姐,夫人吩咐,往后你只需静心养病即可,旁的事都不用操心。这些都是夫人指派来伺候大小姐的,大小姐可千万养好身体,别白费了夫人的一片心意啊。”
卫明珠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粥,头也没抬,自然更没回应刘嬷嬷的话,房间里陷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