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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平向篮筐走近两步,使劲一投,投了个三不沾。第二次,东绍来到篮筐下,瞄准后出手,球像是长了眼睛,空心入网。卫平又拍了几下球,来到篮筐下,向上一投,结果我力气太大了,感觉要把篮筐撞破。这时他换一种投法,把球抱在胸前,向上抛,使出浑身的力气,把球使劲一抛,神准地进了。就在这当儿,尹堂之捡起一个篮球向卫平扔去。
方老师身高一米九,象铁塔般健壮,浑身都是肌肉,同学们背后叫他“金刚方”。他伸手抓住尹堂之的胳膊,把何纯从暴力之掌下解救出来,两眼圆睁瞪住愤怒的尹堂之,声如洪钟:
“还不回去写一万字的检讨?!”
班上同学全都兴奋起来了。传说金刚方一向疾恶如仇,过往高年级里调皮捣蛋爱打架生事的学生都被他教训得很惨。
尹堂之也怒瞪回去!
可怕——的气息!
国贸二班学生们倒抽凉气。
尹堂之身上恍若燃烧起烈烈橙色火焰,他目光如焚,可是无可奈何。
此刻,操场上所有的班级所有的学生都感受到了这里不寻常的气氛。男生女生统统围了过来,踮起脚尖,放低呼吸,期待事情的发展。
“听说卫平骂你是废物?”方老师打量尹堂之,“他骂人不对,不过,你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也太简单暴力了吧。”
“我是客观评价好不好!哪里骂人了?”
卫平气得冒火,这人本来就是篮球白痴,还不准人说实话了?!原来方老师跟别的老师都是一样的,趋炎附势的势利眼!
尹堂之冷笑:“打就打了,难道还要放在心上?”
“想要证明你不是废物很容易。体育项目里最让人尊敬和钦佩的项目之一是马拉松,只有有毅力的人才能坚持下来。”方老师的手向红色跑道挥去,“如果可以跑下一万米,那么,就证明错的是卫平同学。”
同学们惊怔,一万米啊!要足足跑二十五圈!
体育达标的时候要跑一千米都快累死了,一万米的话肯定要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好!如果你可以跑下一万米,今天的事情就算错的是我!”卫平狠狠看向尹堂之,“如果你跑不下来,也可以让大家都知道——尹堂之就是一无所长!”
大学三年以来,尹堂之不仅从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届运动会,连学生们最基本的体育达标测试也没有参加过,学校里班里所有的运动他更是一概缺席。男生们私底下传言,别看尹堂之身材看起来蛮帅,其实是个走上五百米都会喘的豆腐。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尹堂曜身上!
尹堂之的嘴唇抿得很紧。
他冷冷站着,眼底幽黑冰冷,小小的光芒点亮他整张脸庞。
女生们掩住嘴。
天哪,就算在这个时刻,尹堂之这只柳如眉依然英挺俊美得如此动人。他的脾气那么恶劣,岂非就是小说和漫画里完美得让人心醉的黑马王子了。
“我替他跑!”
一个女孩子挡在尹堂曜身前。
“一万米,是吗?我替他跑。”女孩子清澈的眼神瞅着卫平和何纯,“不需要向他道歉或者认错,因为错的本来就是他。可是,请你们原谅他今天的行为。”
女孩子向卫平、何纯和方老师弯腰行礼,然后,她一咬牙,拔腿跑向长长的跑道。
原来又是一个美女!
众同学面面相觑,这个男孩子是不是真的好有魅力啊!方老师吃惊地挑起眉毛,看不出来哦,尹堂之还真有两把刷子,能找到这么具有“吃苦奉献”精神的女朋友。郑丹张大嘴巴说不出话。何纯望着跑道上美眉跑步的身影,眉间渐渐透出一股不屑。
尹堂之抬手看下腕表,冷声说:“我得去写我的一百万字检讨书了。”说完,他起步就走,目光连瞟一下远处的美女都没有。
“喂!她跑不算!”
方老师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尹堂之的背影大喊。
太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天际,操场上的草地被霞光笼罩出晕红的色泽,校园里的大喇叭开始播放悠扬的音乐。傍晚时分,黑主学院的学生们悠闲从商学院操场边走过,没有人去在意今天发生的骚乱。
“夏夜,
你真不打算回来?我今天看见了帅哥了哦。
你在笑吗?因为你知道他不会当我的替补是吗?
没有骗你啊,我真的打球了!不过,打得好累……有一阵子我以为自己会昏死过去了。以前,你总是说我太懒,不知道运动锻炼身体,那时候我还跟你狡辩说虽然我不运动可是一运动就是运动天才呢。呵呵,真是大话啊。
我不是天才。
我累得快要死掉了。
还有,有人被打了,依然无所谓啊。
夏夜,你在忙什么?可不可以出现一下下?只要一下下就好……我好想靠在你的怀里,让你拍着我睡觉。”
路灯晕黄的光透进树林,她写完这几句,便回寝室了。
一圈又一圈,开始记得数,后来忘记了……
女生的肺里象有团火在焚烧,她的喉咙腥腥的,拼命用力也吸不到空气。眼前全是黑暗,脑中金星乱冒,她看不到跑道上的路,看不到前面是否有人,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和胳膊,她只觉得——
自己在下一刻就会死去!
空荡荡的跑道上,老师回去了,同学们早已走光了,仅剩的几个看热闹的人也受不了枯燥单调和无聊回到寝室去了,或者出去享受晚间约会了。
没有人给她查圈。
其实,她自己清楚自己究竟跑的这是第十七圈还是第十八圈。那就按少的算好了,就算跑到吐血晕掉她也不管,不需要计数,跑到累倒就自然会停了!
脑袋里血液疯涌。
太阳穴的大筋“突突” 痛苦地撕扯。
她的意识已被黑暗淹没,除了欲迸裂的心跳,只有呼啸在两耳的风声。
夕阳也渐渐落下,路灯亮起,长长的红色的跑道。
女生的身影融在黑夜里,只有跑到路灯下时才能隐约看清她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和雨水般虚弱的汗珠。
夜色笼罩大地,柳树林在夜风里沙沙作响。
身体象要裂开了!体内排山倒海的痛苦!终于,她倒在了地上,又爬了起来,弯下腰,“呕——”,大口大口开始呕吐。
好难受……她滑着树干坐到地上,顾不得身边呕吐物难闻的气味。抱住双腿,她把脑袋埋在膝间,鼻子一酸,泪水哗哗流淌下来。
他不会感动,也不会路过,只有自己一个人孤单地跑着,大家都走了。
她也走了,“只是有一点痛而已,没关系”,她想起了他的话,于是觉得了慰安。
“你的体育课上武术吗?”
语气很冷淡,那声音的主人抱着双臂,穿着围裙,两条长腿懒洋洋站立在冰箱旁边,他的轮廓显得出奇的具有雕塑美。
何纯急忙擦掉脸上的泪水,抬头,微笑:“我没事,受了一点伤而已。”
洛雨不耐烦地皱眉:“谁关心你!你不觉得非常有碍观瞻吗?!”
“哦,命不好嘛,遭打命啊,苦命啊!……”何纯尴尬地抠抠鼻孔。
“于是就在小说里写这种哭爹叫娘的东西?”洛雨嘲弄地打量她。
何纯吃力地从电脑键盘面前站起来,她靠着座椅,呼吸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儿:“为什么……不写实呢?我是我,我写我自己!”
他拿出了几个番茄,厉声:“今天就吃一个菜,番茄蛋汤!”
“太好了!我干脆不吃了?!”何纯说道,额头还在痛咧,没心情吃饭,“我治不好了,得了绝症了,可是没有人相信?”
“你怎么知道?!”
“记性真差啊……”何纯试着从他的裤袋里掏出烟,点上一根,呛得直咳嗽,“你的二太太杨如雪不给我免费美皮啊!可是我穷得快给闺蜜买不起巧克力了。”说起来,今天,她给郑丹买的是费力罗列的三层威化巧克力。
洛雨的身子僵住,他实在是忍不住又要做鱼吃,可是怎么也得换一换。
“她不是我的二太太!我只有秦澄一个好吧?!”
他的嘴唇僵硬得象大理石。
何纯静静瞅他:“齐人之福并不是丢脸的事情。”
“我说了——!我没——有——那种事!你耳朵聋的是不是?!!”
怒吼在房间里回荡。
洛雨恼怒,他一拳打在桌子上,电脑扑簌簌剧烈抖动,屏幕的光芒也摇碎了般阴暗闪动。
“哦,那就在再稍微多一个吧,再给我娶个三姨太吧。”何纯轻轻咳嗽,身上的汗早已落下,一阵阵寒意向她袭来。
“放心,我会努力和她们友好相处的。”她对洛雨微笑,眼睛象夜空里闪烁的星光,“可是你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哦,房事也算是剧烈运动呢,要每天坚持喝鹿鞭泡酒哦。如果你没有照顾好自己,那我说不定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所有的人!”
这——算是威胁吗?
冰冷的电灯泡发出白色的光,照亮了太多家具而拥挤的房间,洛雨快要咆哮地震坏这个不听话的女孩子的耳朵,这个任性无耻的小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聚会
秦澄在家里足不出户地过了五个星期,一直到了夏至日,又收到了曹曦文的信。她总是穿着到了地上的长裙子,就像一把拖把,但在清真庄园的时候,曹曦文觉得穿着打扮非常高贵文雅,他觉得是穿着了新娘子的婚纱一样地纯洁美丽。她坐着轮椅,双手滑动轮子,经过楼梯的小斜坡,沿着学院的鱼泉河,出了小柳林,经过三条长长的西区大街,来到了清真庄园,一进门,就找曹曦文。曹曦文现在戍了清真庄园的一名低下的仆人,穿得破破烂烂,他的父亲曹戈雅命令他像其他仆人一样给秦澄行礼。秦澄拥抱曹曦文,但马上开始抱怨曹曦文太脏了,因为她已经看惯了洛雨总是一尘不染的样子。曹曦文的情感受到了伤害,他冲出房间,一整天闷闷不乐,不理睬任何人。马上,白利来和白利桂来到清真庄园赴宴,就待在她旁边故意大声地说些愚蠢的话。在文莉的开导下,曹曦文的情绪好了起来,请求文莉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见到曹曦文,曹戈雅对他一通挖苦,非但不让他一起就餐,逐下令将他锁在楼上。白利来也对曹曦文的头发品评一番,愤恕的曹曦文抓起一盆苹果酱,朝白利来的脸上泼去。秦澄对曹曦文受到如此待遇感到不满。晚饭后来到阁楼上看望曹曦文,并让文莉带他到厨房用餐,曹曦文向秦澄吐露,终有一天他要报复白利来。他讲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说天色已晚,让马易休息。马易说明天可以多睡一会儿,请求马易给他多讲一会儿。
白利来与他那有点疯疯癫癫的妻子回家奔丧了,他的妻子看到黑颜色就吓得发抖,她的身体也不好,经常咳嗽,上楼也气喘呼呼。曹戈雅回来后即开始报复曹曦文,不许他念书,强迫他跟庄园里其他的小伙子们一样干活。但曹曦文不能够忍受这种降级的耻辱,背着父亲给秦澄写信,在信里说道:“我再也受不了他的□□了,想和你一起到花园里玩耍。”
秦澄长得非常漂亮,残疾使得她缺乏锻炼,是那种柔弱苍白的美感,但是男人们像白家那对孪生兄弟为她的魅力所迷住时,就不会这样想了。她的脸是尖尖的下巴和四方的牙床骨,像狐狸精的一样地□□,是很引人注意的。她那双漆黑色的眼睛纯净得没有一丝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