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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时,仲泽言已经不在了。
阳光从窗帘缝里投放出一道光线。谈姝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才慢慢坐起来。
刚一动,就觉得大腿酸痛。
想到昨晚,脸上一抹红晕。
谈姝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她条件反射地立马埋进被子里。
站在门口的仲泽言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低笑了一声,走进来,坐在她身边来。
谈姝整个身体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笑脸,腮边有点红晕,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瞧。
“睡饱了?”他俯下身来,手背靠住她的脸颊,“大清早,脸就这么烫了。”
谈姝觉得不好意思,干脆整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
仲泽言笑,伸手去拉。
结果被子没给她扯掉,自己到钻进去了。
被子底下,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足足瞪了五秒钟。
最后仲泽言伸手,将人捞进怀里,手象征性打在她屁股上,“走啦,洗漱吃早饭了。”
经过昨晚,好像有些地方发生了变化。
仲泽言做了一份味道很棒的三明治,又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两人都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讲话,最多问问“好吃吗”“下次换一种口味”
吃完早餐,谈姝打算拆了被套,连同床单抱去洗。仲泽言从厨房出来,见客厅没人,进到卧室,刚好碰上她抱着被套转身。谈姝微怔,觉得有点尴尬。
仲泽言走到她面前,伸手接过被套,“我来放。”接着就去了浴室。
等他出来,谈姝才告诉她今天下午准备回襄荫。
仲泽言刚套上外套,手顿了一下,转过身来,“今天就要回去?”
谈姝点点头,“我妈在催了,最近这个时间,家里挺忙的。”
想到她家经营的民宿,仲泽言表示理解,“下午几点的票?”
谈姝走到他面前,拢了拢他的外套,然后扣上上面的一颗扣子,然后轻轻抓住他的衣领,说:“一点十分。”
“那我来送你。”
“不用啦,你上班也忙,我自己去就好。”
仲泽言摸摸她的头发,没有回答,继而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然后说:“打我电话。”
谈姝点头,看时间也不早了,她放开仲泽言,说:“去吧。”
仲泽言离开之后,谈姝在客厅看了会电视,等洗衣机停止运转,她把被套拿出来,晾在窗台,有把前两天挂在窗台边的衣服收进来。
她第一次看仲泽言的衣柜。
衣服就跟他人一样,简单却不单调。颜色多数以黑白灰为主,记忆里,他似乎很偏爱深色的衣服。
谈姝将大衣挂好,又将袜子裹成一团放进下面的抽屉。看到胖次的时候,谈姝忍俊不禁,反正他不在,她也不会矜持或者觉得难为情,三两下叠好给放进去。
到火车站时接到仲泽言的电话,问她人在哪里。
谈姝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推着拉杆箱往进站口走。
人潮来往,耳边嘈杂。
谈姝将铃声调到最大,才听见他问:“吃饭了吗?”
公寓距离火车站比较远,加上堵车,谈姝在车上花了四十多分钟才到。走前拿了一杯牛奶,这会儿胃里已经空了。
她点点鼻尖,偏说:“吃了。”
仲泽言笑了一下,说:“你先别进去,我马上就过来了。陪我吃个饭再走吧。”
他果真很快到了,找到她的时候,谈姝正埋头看手机,后背忽然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吓得她大叫了一声,引得路过的人奇怪地盯了她一眼。
谈姝抱歉地笑笑,回过头,仲泽言的圈在她腰上的手才放开,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说:“现在十二点半,还有一阵,先去吃饭。”
火车站附近的饭菜,味道只能凑合。仲泽言点了一份青椒肉丝,一份地三鲜,一份紫菜汤。
仲泽言把筷子递给她,说:“我今天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准备回去才吃饭了?”
谈姝忙摇头,“我包里带了点干粮,不会饿的。再说要真是饿了,车上不是有盒饭吗。”
瞥到仲泽言危险的眼眸,谈姝举手知错,赶紧扒饭。
“到了以后给我电话。”
“知道了。”谈姝冲他挥挥手,推着行李箱进站了。
上一次分别也是在火车站,今非昔比,关系不一样了,连感觉都不一样。
坐在回家的城际上,谈姝靠在窗边,看着外面转瞬消失房屋,绿地,鼻尖泛酸。
要等一个多月才能见他了。这么想着,真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快到站的时候谈姝起身去上厕所,经过第二排时,不小心被坐在过道旁的一个小女孩撞到。谈姝低头看她,小女孩七八岁,规规矩矩地坐在爸爸腿上,男人左手臂环着女孩的肚子,看着右手的手机。
小女孩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谈姝看,脸色并不好,准确地说,整张脸写满了排斥不适和害怕。
静了三秒,乘务员推着零食车过来,谈姝往前走,进了厕所。
蹲下的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小女孩的眼睛。
谈姝出来,往回走的路上,眼神下意识去寻刚才的小女孩。
可这一眼,惊地谈姝瞪大了眼睛。
那个抱着女孩的男人的左手,从女孩的裤子边伸了进去。
谈姝只感觉片刻的眩晕,压抑在心底的怒意随之而来。
来不及犹豫,她走到男人面前,一把扒开他的手,将女孩拉到自己身后。
男人明显一怔,还未搞清状况,看到谈姝那张愤怒的脸,和被她拉到身后的小女孩,脸唰的一红,接着又瞪圆眼睛,压着声音道:“你想干嘛!看着我作甚!”
谈姝冷冷一笑,摇了摇手机,然后厉声说:“我现在就叫成乘警。”
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听见,闻声巡视过来,打量着这三人。
坐在男人身边的旅客瞌睡醒了,睁着朦胧的双眼,不悦地瞪了两人一眼。
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猛地站起来,咬着牙齿,就要冲谈姝招呼过来,“臭娘们,说什么呢你!”
男人身材矮小,有点胖,肚子上肉很多。张嘴的时候露出金色的门牙,谈姝往后退了两步,气势却一点不输,不卑不亢,因为激动而声音颤抖,“你刚刚做了什么,监控拍的一清二楚。我已经报警了,你就等着去警察局凶吧!”
周围的人投以奇怪的目光看着两人,没人了解怎么回事。
男人听到她这么说,又是愤怒又是害怕,他睁着两只浑浊的眼睛,仿佛巨大的恶心的粪池。
谈姝紧紧拉着身后的小女孩,小女孩也紧紧抓住她的。这样一握,仿佛有了力量。
正在这时,乘警走了过来。
……
到站之后,警察拜托谈姝也去一趟局里,做一下笔录,说一下具体情况。
谈姝点头说好。
她和那个男人上的不同的车,见到警察时,男人立马换上一副好父亲的形象,诉说自己的心酸苦事,谈姝是看错了。
听到他这样讲,谈姝冷冷地扯了一个嘴角。
小女孩也跟着她上车,坐在她身边。
然后,她轻轻抓住谈姝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姐姐,谢谢你。”
谈姝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
是一位警察送她回来的。
尽管姓陈,三十来岁,阅市人,调来襄荫两年。
路上,陈警官道:“谈小姐,非常感谢你提供的信息。”
谈姝说:“应该的。”想到那个男人,她问:“所以那个小妹妹和他,不是亲属关系吧?”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
毕竟是警方的案子,她也不方便知道。但说起来,她有点不放心那个小女孩,便问:“那个小女孩要怎么办?”
陈警官答:“如果证明两人是父女关系,只能教育一下,把人放回去。如果不是,那就是猥/亵罪。”
谈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下车之前,她道:“麻烦陈警官,不论结果怎样,可是告诉我一声吗?我有点不放心。”
看到那个无助的小女孩,她会想到当年那个无助又无知的自己。
陈警官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热心,留了电话,车开走了。
折腾了一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到家里。
寒假期间,来青幽山登山的人陆续而至,谈家民宿里已经住下了两家人,十来人。
谈姝进门时,谈宜月正忙着做饭,外婆在边上剥蒜,刮丝瓜皮。
谈姝把行李放回房间,下楼去厨房帮忙。
家里没有上次回来时看到的那么冷清,虽然外公才离去不到一个月,可生意依旧要做,民宿得开,一刻不得空隙。
谈宜月请假请到一月底,剧院在二月初有一场大型演出,加上今年锦城电视台为了宣传弘扬地方文化,要做一个专题跟拍采访,所有工作人员都得到场。
所以在走之前,谈宜月贴了招聘出去,打算请两个人帮忙。
谈姝走到外婆身后,抱住她,用脸蹭一蹭,然后坐到旁边,拿起到开始削土豆皮。
谈宜月回头,问她:“怎么现在才到?”
“中途出了点小事情。”她自动隐去了去过警察局的事情,不然被追问起来,她懒得解释。
“姝姝,饿不饿?回来之前吃饭没?”外婆把丝瓜放进小盆里,双手撑在膝盖上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月饼递给谈姝,“你隔壁刘婆给的,吃一个,待会吃饭。”
“好。”谈姝笑起来,眼睛弯成一牙月亮。
背包里的手机亮了又亮,这边的仲泽言,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作者有话要说: 迟啦轻拍Q_Q
☆、chapter40
晚上吃火锅,围了两桌人。小枫进到厨房,帮忙把盘子端出去,招呼旅客下来吃饭。
谈姝打开火,摆好碗筷,等大家落座以后,帮人倒上热饮。热气上涌,锅里连连冒出白色烟雾。
等油水煮沸了,倒入鹌鹑蛋,毛肚,粉条,培根,光是闻着味道都让人流口水了。
同桌的一位父亲说:“怪不得每年来襄荫的人都说这里什么都好,来了还要再来一遍。我现在是知道了,光是自家弄的火锅都这么好吃,更别说其他的。我以后,肯定还会再来。”
谈母听了,接话道:“说的对了。咱们这,不仅火锅好吃,其他的家常菜,那味道也是杠杠的,绝对不让你白跑一趟!”
另一桌一家六口,一家之主的男人端起酒杯,朝这方敬酒,“相逢是缘,来,咱们来喝一个。”
大人纷纷拿起酒杯,小孩纷纷拿起热饮,往上头举,然后一饮而尽。
谈姝左边坐着小枫,右边坐着这家人的小儿子,十来岁的一个小朋友,才见到谈姝的时候有点害羞,等跟谈姝玩了一会,一点也不腼腆了,倒还有点淘气。
他咬着筷子,可怜巴巴地对谈姝说:“姐姐,我想吃虾饺。”
谈姝勾勾唇,尽量用小孩说话的声调讲:“姐姐夹给你吃。”
“要不姐姐你嫁给我吧,我好喜欢你哦。”小朋友一脸认真和天真的模样。
坐在他身旁的妈妈听不下去了,低下头来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好了,赶紧吃东西别说了。”
谈姝顿了一下,把虾饺放进他碗里,心想,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会撩人了吗?
等这顿饭吃下台,已经九点多了。
谈姝帮忙把碗端进洗碗槽,放热水洗。外婆走过来准备动手,谈姝连忙止住,“外婆你去休息,早点睡觉,